《相汝以沫》第14章


,刚刚打开了车门,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佳杰。”邵佳杰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苑玲珑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玲珑,你还是来了。”
“是啊,该来的总是回来的。”她捧着他的脸,将身子紧紧贴近他的怀里,“你说过,无论我的身边是否有其他人,你都不管,都会排除万难来娶我。这句话,还作数吗?”
邵佳杰紧紧皱着眉头,胸中堵着一道墙,压得整颗心又闷又疼。他的双手慢慢环上苑玲珑的身体,最终将她紧紧锁在了怀里。
失败的约会
五月的天亮的很早,看着晨曦微露,微弱的阳光照在浅蓝色的窗帘上,她忽然就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那个时候,她也是早早地醒来,顶着蒙蒙亮的天,开起那辆老旧的Lancer EVO VII,伴着它吱吱呀呀的调子,奔去那个朝思暮想的地方。
然而,这样的快乐并没有维持多久,一次不大不小的车祸,让她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就在她急急忙忙提前出院,再次回到那个传奇的温莎小镇时,一切都变了样子。
这觉是睡不成了,一看手机却连六点都不到。
“你醒了吗?我很想你……”
梁以沫叹口气,抓着手机憋了半天,才写出这么一句话。想了又想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删除了去,这样肉麻的话他看了一定不高兴。既要显得亲近温柔,又要自然得体,不僭越朋友的界限,这样的短信该怎么写?
梁以沫越想越急,越急越找不到该说的话。她的手一哆嗦,一条空白短信竟然发了出去,还没等她按下取消,手机上已经提示发送成功了。
“唉,白忙活了。”
梁以沫失望地敲着自己的笨脑子,将手机深深埋进被子里。他一定会以为她在恶意骚扰吧,以后再见面岂不是又要再费一顿口舌?好不容易才让他不那么排斥,现在倒好,一切又要从零开始。
她从床上一跳而下,反正也睡不了了,不如早点准备准备去公司吧。
出家门之前,梁以沫阴着脸不得不去找自己的手机。她暗自下了决心,如果谢司茗发来了短信,她一定立刻关机,然后重新买张卡,再问心无愧地发条短信给他,告诉他自己的手机丢了,所有骚扰与她无关。
在被子里摸索了一阵,梁以沫总算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可还没拿到面前,它就突然震动起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屏幕上显示的“The Duke of Windsor”,一颗心跳得就快从嗓子眼蹦跶出来了。
“喂?”犹豫了片刻,梁以沫还是接听了电话,反正隔的那么远,他也不会把自己吃了,“你好,我是梁以沫,请问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一两秒,紧接着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故意放慢的语调中带着一丝焦急,“你在家,没出什么事吧?”
这个问题问得人一头雾水,梁以沫睁大了眼睛,咬了咬指腹,迟疑中回答了一句:“对啊,我在家。出事——出什么事?”
“没什么,我挂了。再见。”
“再——”
梁以沫愣着神,慢腾腾说一声再见时,他却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于是那个“再”字飘在空中游荡,而那个“见”字却被电话里的嘟嘟声阻挡在了喉咙里。
这通电话来去之间都带着急促,梁以沫一边觉得莫名其妙,一边翻看起手机。屏幕上显示她有五通未接来电,三条未读短信,一大早就被人找已经很是奇怪了,而一看名字她更是惊得不知所措。
“什么事?”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梁以沫,出什么事了?你哮喘复发了,还是……你到底怎么了?”
时间间隔越来越短的三条短信之后,谢司茗的电话就一个接一个的打了过来。
心里忽然像是开满了鲜花的草地,不停散发着甜香馥郁的芬芳。梁以沫小心翼翼地捧着手机,一边不停地读着短信,一边笑着倒在了软绵的大床上。原来,谢司茗并不像他外表伪装得那样漠然,这是不是说明除了苑玲珑,他感兴趣的女人又多了一个。
就在梁以沫在床上笑着滚来滚去的时候,手机突然又一次震动起来,抓过一看来电人名字,她深深吸一口气连心跳都要停止了。
“喂,还有事吗?”谢司茗的又一次来电,不会是来责怪她的吧,梁以沫赶紧坐了起来,惴惴不安的询问着。
“下午我会去打马球,你有空一起吗?”
“马球?”这是他的第一次邀约,梁以沫多想立刻答应,可是一考虑到自己的身体,她又不得不忍痛拒绝,“可是我不会。”
电话的那头又沉默开来,空气中安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开了口,带着些微嘲讽的语调,说:“没事,你只要坐着就行。”
“那——好吧。”
“下午三点,城东马场,我等你。”
“好——”
他的电话又一次迅速挂断了,梁以沫气鼓鼓地将手机扔了出去。刚刚的她表现的真像是一个傻瓜,好就好,不好就不好,偏偏要加个“吧”,这样模棱两可的语气他一定不喜欢。无奈她的脑子一团浆糊,舌头也像是打了结,总之只要碰上他,一切都会变得乱糟糟。
******
梁以沫去往马场前特意换了衣服,上身穿了一件紫色巴布衫,白色紧身裤外裹着一双高筒黑色马靴。一头黑色长发随意地扎起马尾,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和平时相比,多了一份潇洒和活力。
谢司茗一身白色的装束,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独自在场地上策马奔驰。纯白的色彩,合身的剪裁,以及极富品质感的用料,让他看上去比平时更为挺拔英俊。他微微曲着身子,用双腿和口令控制着身下的马,风在耳边急速吹过,露在帽子外的鬓发被刮得向后摆动。
梁以沫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跟着他的移动而不停变换着视线。光影交错,在他的四周眷顾留恋,朝向阳光而去的那张脸散发着迷人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像是料峭的春寒中传来一股的温暖煦风,轻轻拂过沉寂的心田。
“你来了?”刚从马上下来的谢司茗一脸轻松,而看到梁以沫的那一刻,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浅淡笑容,看上去更像是敷衍。
“嗯,我没有迟到吧?”
“没有,”他的心情似乎还不赖,至少简短的句子后还补充了一句,“是我迟到了。”
梁以沫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欢快一些,“那对于迟到的人有没有惩罚呢?”
谢司茗愣了片刻,用细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当然会有惩罚,惩罚就是——我请你喝一杯不会引起过敏的饮料。”
梁以沫低头一笑,马尾在脑后小幅度地摆动着,“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也不迟到,那我的饮料就必须自费了?”
谢司茗笑而不语,只是带着她一起前去马场的咖啡厅。
在这样高档的马场里,有一个咖啡厅并不让人奇怪,然而拥有一个如此像模像样的咖啡厅,连梁以沫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里的消费一定很高吧?”她犹犹豫豫地问了这么一句,然后看着谢司茗的脸上毫无悬念地出现了揶揄的笑容。
“梁小姐身家过亿,会在乎这点儿小钱吗?”
“呵呵,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忽略过去吧。”她低头搅着杯中的咖啡,一圈圈扬起的棕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打马球了吗?”
“在你来之前就结束了。”
“赢了?”
“当然——不仅赢了一场球赛,还谈赢了一场生意。”
“人们都说,在高尔夫球场谈得是上千万的生意,在马球场谈得是上亿的生意,恭喜恭喜了。”
谢司茗的心情果真不错,否则他们之间只会维持一问一答的简单格局,一个拼命提问,一个扼要回复。梁以沫抿着嘴唇若有所思地笑着,现在开始,她保持沉默,只要他不说话,她就打定主意一直憋着。
“以沫,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问。”
这段沉默出乎意料的缩短了,梁以沫听他喊了自己的名字,脑子钝钝地反应不过来,“什么事,想问就问好了。”
谢司茗的笑容明显浅了下来,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踌躇着该如何提出这个问题,“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想问问有关于玲珑的一些事。”
梁以沫的心像是被钝物狠狠闷击了一下,原来这个所谓的约会,不过是她有意附会的一厢情愿罢了,“呵呵,你是她的丈夫,还有什么需要问我的?”
“总有些我不知道的吧。”他的眸子里带着坚毅,而在这片坚毅之后,另一股淡淡的情愫也缓缓流淌了下来。
“你不相信她,所以要到我这儿来套消息?”
“我相信她,”他顿了一顿,手指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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