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汝以沫》第27章


谢司茗不做声,依旧一口接着一口地灌自己。肚子里晃荡晃荡的都是酒,却唯独淹没不下去一颗心。要真是醉死倒也好了,用不着想这想那,徒增烦恼。
“司茗,你少喝点,再高兴也不能这样喝起来。”
龚悦刚想说点什么,就见着管家走了过来,“老爷、太太、少爷,梁小姐来了,站在门口好半天了,我——”
“她来干什么!”龚悦一声喝断,气恼地说着,“这个女人的脸皮真是厚,我都警告过她不许她来了,她倒好,死乞白赖地又来了!”
谢御天听她说得难听,紧紧皱起了眉头,“你让她进来吧,来者都是客。”
谢司茗没吱声,手中的酒杯却放了下来。刚刚又吐了一回,虽然脑子清醒了一些,但这头却痛得厉害。
“你们俩父子简直——”龚悦气得涨红了脸,“算了,反正我说的话一向不管用的。眼不见为净,她既然要来,那我走好了!”
龚悦一扭头,果真就向楼上走去。谢御天没办法,一边匆匆解释,一边急忙跟了过去。
梁以沫进来的时候,谢家的聚会已经到尾声了,剩下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把酒言欢。男人们大声吹嘘,仿佛自己就是宇宙的主宰。而女人们则是窃窃私语,间或爆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
“梁小姐,你来晚了!”一个男人打着酒嗝向她走了过来,一双眼睛从上打量到下,“蛋糕都被我们分了,现在只能喝酒了!”
他的手突然就搂上了梁以沫的腰部,将端着的酒杯凑近了她的脸。梁以沫心生厌恶,用手拼命挡着,慌乱中逃去了另一边。
“李总,我不会喝酒。”梁以沫勉强辨别出来他的身份,正愁着没办法脱身,却突然看见客厅的另一边,郑秘书因为酩酊大醉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不好意思啊,我是来接人的,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请您吃饭!”
梁以沫不等他多说什么,急忙逃开,一直跑到郑秘书的身边才停了下来。她一身的酒气,果真是喝多了。梁以沫摇了摇头,拉起她的胳膊,就想带走她。
身后旋过一阵气流,一种强大的气势立刻压了过来。熟悉的脚步声急速接近,紧接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她的身后。手腕上突然传来刺痛,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谢司茗生拉硬拽地带走了,
“放开我!”他丝毫不顾及旁边人的眼光,她却不得不压低声音以示抗议,“你要带我去哪?你放手!”
他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拉着梁以沫就出了后门。在院子的长连廊边,他双手抵着她的肩膀,把她紧紧压在了墙面上。
“谢司茗,你放开我!我是来接冬梅回去的,你快点放开我!”
“再叫我就撕光你的衣服,让你在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谢司茗不耐烦地大吼着,像是一点即燃的爆竹,噼里啪啦震得人耳朵都疼。
梁以沫没他力气大,被桎梏地动弹不得,她将头一偏,看也不看他一眼,“混蛋。”
“明明是你勾引的我,少装出一副我强迫你的样子!”
“是么,但现在我已经退出了,你却来缠着我,难不成是我强迫你了?”同样是冷冽如冰的语气,梁以沫毫不迟疑地回了一句。
谢司茗急促地喘着气,伴随一阵阵发抖,浑身上下都冷得厉害。酒劲不断地向上冲着,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思考也滞缓了下来。
“你既然不愿意来,那就一个人老老实实呆着好了,何必让人送来那枚发夹!”
梁以沫觉察出了他的异样,他的手紧紧抓着她的双肩,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仍然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烧成这个样子,还不去医院,又喝了这么多酒,他是想找死吗!
“谢司茗,你何苦这样糟蹋自己!”
谢司茗紧紧蹙着眉头,不依不饶地低声咆哮着,“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梁以沫怔了片刻,嘴角随即勾起一道僵化的弧度,冷笑中抬眼看着他,“凡是和你有关的东西,我都不要。”
谢司茗的手突然就松了下来,梁以沫赶紧推开他的束缚,向着院子的另一边跑了过去。
“为什么?”
他的声音里已经满是疲惫,她停了停脚步,反复想着这个问题。明明心中最在乎、最舍不得的人就是他,她却狠心脱口而出一句最伤人的话,“因为你爱玲珑,而我爱上了邵佳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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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后院很大,树木长势又好,以至于她一直找不到一条正确的路去往前庭。走了半天,还是在原地兜兜转转。她四处一看,想挑一条没试过的路走,却在藤萝架下看到了两个人的身影。这两个身影很是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她慢慢向前走着,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梁小姐,你在这里啊!”
一个陌生男人的话音响在了耳边,梁以沫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却意外地发现这个人竟然是辉盛网络公司的现任董事长,张印天。辉盛即是他父亲一手打拼起来的产业,梁以沫这个鸿宇的董事长本着知己知彼的精神,早就将他的资料背得滚瓜烂熟。
“张董你好。”她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这个男人一身的酒气,看样子也有点神志不清了。
“梁小姐好有闲情逸致,眼见着今天是十五,就独自出来赏月了。”﹕。qisuu。】
“不不,我只是想从这里出去,我该回去了。”
张印天哈哈一笑,满是轻浮地调侃着她,“春宵苦短啊,梁小姐。你这么一个佳人,何苦要回去独守空房呢,不如——”他冲她挤挤眼睛,一拍胸脯说到:“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让你舒舒服服一整晚,你看怎么样?”
臭流氓!梁以沫在心里狠狠骂着,嘴上却不敢说,要是惹急了这个醉汉,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对不起,张先生,我现在急着回家,请你让开一点。”
“梁小姐,你装什么矜持呀!”张印天不高兴起来,语气里也带着不耐烦,“乖乖和我走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陪你睡,陪我睡,还不都是一样的!”
张印天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来抓住了梁以沫的手,不由分说,一个劲拉着她离开。
“张印天!”梁以沫心里委屈,立刻涨红了脸,又羞又恼,死命地挣扎着,“你放开我!”
“妈的,给你脸不要脸,”张印天的手一扬一落,梁以沫的脸上就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别逼我在这儿就把你做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梁以沫一向怕热,来的时候外面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真丝衬衫,他用手使劲一拉,衬衫便撕了开来,白皙的肌肤一下子裸/露在昏黄的灯光之下。她急得直跳脚,一边绝望地喊着救命,一边用手掩着自己的衣服。
“别喊,我会对你轻点的!”
张印天用手紧紧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叫,另一只则上下其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梁以沫厌恶地只想吐,然而全身上下却使不出一点儿劲来反抗,只能由着他胡作非为。
“放开她!”
谢司茗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畔,一个拳头挥了过来,张印天便被打得跌跌撞撞,腿脚一哆嗦,一个跟头栽了下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谢司茗的拳头就像是雨点一般落了下来,他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只得不停告饶。
梁以沫双手环上自己,害怕的蜷缩在地上,哭声压制在嗓子口,一抽一抽喘不上气。
谢司茗用脚狠狠踢了踢地上的张印天,要不是一旁的梁以沫吓得瑟瑟发抖,他今晚一定会将这个男人打到昏死过去为止。而现在,他不得不快速跑到梁以沫的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然后想也没想,将她一把拉进了怀里,紧紧抱着不断发抖的她。
“以沫,没事了,我在这儿,没事了……”
梁以沫终于放声哭了出来,他的怀抱温热坚实,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不断地出现,给予她温暖和依赖。他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不停说着“没事了、没事了”。梁以沫只觉得脖颈上一阵滚烫的湿气,他吸吐气息之间,夹杂着浓重的喘息声,熟悉的温暖之中还带着炽热的温度,她能感觉到他不断发颤的虚弱。
“司茗,去医院吧,你身上好烫……”
谢司茗顿了顿,加重了手臂的力度,将她抱得更紧起来,“只要你没事就好。”
梁以沫的哭声原本渐渐弱了下去,可一听到他的这句话,心底翻上的一阵阵酸涩却让泪落得更快起来。
“谢司茗,你把她放开!”
又一个男人的声音划破沉寂的天空,在他们的身边响了起来。
两个人,两颗心
邵佳杰的声音急速炸开,他用手指着谢司茗,焦急中带着满溢的气恼。苑玲珑跟在他的身后,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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