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汝以沫》第38章


哭,没事的,别哭……”
梁以沫睁着空洞的双眼,将头靠在墓碑上,无力地瘫在地上,嘴里不停呢喃着,“爸爸,我为你报仇了,谢家,梁家,总算有个了结了,报仇了……”
邵佳杰看了看手表,离飞机起飞的时间已经不到半个小时了,他抓起梁以沫的胳膊,紧张地敦促起来,“以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佳杰,再等等,我想和爸爸再呆一会儿。”梁以沫伸出一根手指,扭曲的笑容里带着可怜,“真的,就一会儿。”
“以沫,你没事吧!”邵佳杰蹲在她的面前,她看上去很是不对劲,“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
“我不想哭,”她抬起眼帘,疲惫地望向他,“我们还是走吧。”
梁以沫双手撑着地面,勉强借力站了起来,还没站定,脚下就一阵发软,身子向后倒去。邵佳杰的眼睛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以沫,小心!”
梁以沫曲着身体靠在邵佳杰的怀里,然而这样的姿势还没维持多久,他突然猛地向后退了几步,身体随之被迅速抽走。
梁以沫还没来得及转身,便听到邵佳杰痛苦地喊了一声,她回过头来,却立刻呆愣在了原地。
谢司茗一脸怒意地出现在面前,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盯向她,两只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一般。邵佳杰擦干嘴角渗出的鲜血,伸手挡在梁以沫的身前,不让他再接近一步。谢司茗视线一转,凌厉地落在了邵佳杰的身上,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用力打了过去。
“佳杰,佳杰……”
邵佳杰来不及回手,吃了重重的几拳之后便倒在了地上。梁以沫像是惊弓之鸟,慌乱中避之不及,却又急于顾及躺在地上的邵佳杰,一时进退两难。
“以沫,你赶紧走,走啊!”
邵佳杰大声喊着,让梁以沫赶紧逃离。谢司茗红着眼睛,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被他如此一激,原本就升腾的怒火此刻烧得更旺起来。他起脚狠狠踢中了邵佳杰的肚子,邵佳杰疼得直落下泪来,一张口,吐出一口红得刺眼的鲜血。
“谢司茗,你别打他了!”梁以沫上前死死抱住谢司茗,拼命将他推离邵佳杰,“不关他的事,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谢司茗厌恶地一摆手臂,梁以沫就被推到了一边,狠狠撞上了父亲的墓碑,“你滚开!”
“谢司茗,你要是个男人就放过以沫!”
“什么逻辑!”谢司茗又补踢了一脚,冲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好好教训他!”
那一群人立刻冲了上来,都是一脸的凶神恶煞,冲着邵佳杰一阵拳打脚踢。梁以沫被吓得嘤嘤哭着,眼见着邵佳杰满脸都是血,连叫声都越来越微弱起来,她也顾不得那许多,提着裙子伏在邵佳杰的身上,替他挨打。
“以沫,你走开!”
“不行,佳杰,他们会打死你的!”
那群人完全没有停下的准备,拳头落得又狠又快,梁以沫的背上一阵阵刺痛,根本吃不住这样的打击。
谢司茗握紧了拳头,偏过头去避开不看,然而她的哭喊声就响在耳边,他却无法堵住自己的耳朵,只能听着她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号。终于,他迈开大步,将那群男人一一拉开,愤怒中将拳头送到了他们的脸上。
“滚!”他一把拉起梁以沫,将她紧紧束缚在怀里,急促地询问到:“梁以沫,你疼不疼,要不要紧!”
梁以沫从没见到过这样恐怖的谢司茗,她害怕地直往后退,大哭大喊着推开他的身体,“谢司茗,你放了邵佳杰吧,这一切与他无关,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
“你就这么在乎他!”谢司茗的眼睛通红一片,他抓着梁以沫的肩头拼命摇着她的身体,“梁以沫,为什么你对他这样仁慈,却对我这样残忍!”
“谢司茗,我从来都没爱过你,为什么不能对你残忍!你根本就是一个魔鬼,和你爸爸一样,是个魔鬼!”
谢司茗浑身一颤,他沙哑着声音,带着极度的危险向她逼近,“你再说一遍!”
“我从来都没爱过你!我来到你的身边,就是为了报复你们谢家!如果不是因为谢御天,我爸爸根本不会死,我也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了那么多年,像是一只流浪猫那样四处漂泊!”梁以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紧紧抓着谢司茗的衣摆,“爸爸是我的一切,我不能没有他,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谢司茗,你不是恨我吗,你有种就把我杀了,我要去找爸爸,我再也不想这样活下去了!”
“梁以沫,我不会杀你的。”他邪佞的一笑,看了看地上如同一滩烂泥的邵佳杰,“该死的是他,至于你,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梁以沫的手滑落了下来,尖锐的语气立刻变得和缓下来,“求求你,放过他吧,一切都是我唆使的,与他无关。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我只求你放过他——”
谢司茗不等她将话说完,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她的左脸,涨红的脸颊瞬间留下白色的五指印,随即白色退去,变成更为醒目的红色。
“梁以沫,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松开双臂,伴随着紧压的怒意转身即去。那群男人却欺上她的周围,几乎是架着她的身体,带她离开了这里。
******
“周管家,开开门呀!”梁以沫被关进了自己的卧室,这一整个下午,都没有一个人来这儿帮她逃走,“周管家,你快点来开门,我是以沫,是以沫!”
房门外,依旧没人走过。梁以沫扯着嘶哑的喉咙,还是不放弃。她现在好想知道邵佳杰怎么样了,她真怕谢司茗那个疯子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他确实有那种魔力,能够让人恐惧到不停战栗。
门锁忽然被扭动,她刚一回身,就看见谢司茗跌跌撞撞走了进来,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谢司茗,你说,你把邵佳杰怎么样了!”
谢司茗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望了片刻,随即走向一旁的桌子,将上面所有的东西一并狠狠砸向了地面。梁以沫拼命跑过去,护着自己和爸爸的照片,他一个用力就抢了过来,在她苦苦的哀求声中,依旧毫不犹豫地将之扔了出去。
“不要啊!”梁以沫眼睁睁看着相框变成一地的碎片,她和爸爸的照片散落在一边,“谢司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那我呢,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爸爸的死和我无关,你凭什么来玩弄我的感情!”
“因为你姓谢!”
梁以沫毫不犹豫地吼了一声,被酒精不停啮噬着大脑的谢司茗,失望、气恼一齐涌上心头,此刻的他唯剩下了一个念头,毁了她!
梁以沫似乎读懂了他眼里炽热的渴望,捧着照片不停向后退着。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手一撕,便将她婚纱的拉链解了开来。伴着粗喘的呼吸,谢司茗将她狠狠扔上床,继而翻身压了上去……
疯了
梁以沫醒来的时候,还伴随着一阵强烈的晕眩,张开沉重的眼皮,她隐约看到四周站着几个护士,以及一位私人医生。她的手上挂着点滴,晶莹剔透的液体慢慢流入身体,一道冰冷也随之倾入。
视线向外扩展,那个熟悉的背影就站在窗前,迎着阳光,看不清他的脸。一种战栗迅速传遍全身,昨晚的记忆蓦地袭上心头,他粗暴的侵占像是一道挥不去的阴影,不断在眼前回放。她一张口,本想让他滚出去,谁料想,眼泪却簌簌落着,呜咽中说不出一个字。
“谢先生,谢夫人已经醒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走到她的身边。冰冷的大手扶上了她的额头,这股滚烫的热度依旧没退下去。
“把你的脏手拿开!混蛋!”
梁以沫丝毫不顾及在场的其他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谢司茗原本就紧蹙的眉头更加深了一度,若不是看她还躺在床上,他早一巴掌扇了上去。
这里不是梁以沫的房间,她努力搜寻着记忆,才终于想起,这儿她曾经来过一次,这里是谢宅!
“我要回家,谢司茗,你带我来这儿干嘛,你快点送我回去!”
私人医生听不惯她的叫唤,连忙说到:“小姐,您的哮喘病情加重了,现在又发烧,请您一定要静心疗养。”
梁以沫看看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下/身还不断袭来疼痛,哭得尤为悲切起来。谢司茗像是一个魔鬼,总能以最极致的手段将她侮辱的无处可逃。
“医生,我是不是可以告他婚内强/奸?”
医生啊了一声,似乎没听清一般,瞪大了眼睛望着梁以沫,周围的护士也是一样惊讶,低着头互相递着眼色。医生咽了口口水,瞥一眼身边的谢司茗,低声说了一句,“照您的伤势来看,是可以的。”
“那就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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