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的一百种甜》第5章


丰盛的早餐摆了满满一桌子,俞初白回国后的每一天都会因为他亲妈的铺张浪费和浮夸而感到无所适从,一边给面包片涂果酱一边问:“妈,您面前那一排都是牛奶,也就喝几口,倒那么多杯干什么?”
俞夫人绕过那一排牛奶,端起一杯花茶,喝了一口。
俞初白:“……”
“牛奶是给你喝的,我喝花茶就够了,”秦璐女士大概觉得自己身上充满着母爱的光辉,但是关心儿子还是有点不熟练——俞初白从小就被丢在国外自生自灭,等他爸妈终于想起他来了,回国直接就能读高二了。
俞夫人说:“白白你还在长身体,这些牛奶都是给你准备的,我也不知道你在国外喝什么牌子的牛奶,就都给你倒了一杯。”
“……”每一杯喝一口都快饱了吧,亲妈!
俞初白随意拿了一杯牛奶放到自己面前,顺便说:“我在国外喝的这儿买不到,我不挑。”
秦璐女士顿时给他亲爱的儿子加了厚厚的滤镜,在国外丢了这么多年居然没长歪,没有随便发小脾气,还不挑食,这是多么难能可贵啊!他的白白真是太懂事了。
——而事实上,俞初白只是懒得挑,对他来说喝水跟喝牛奶没有区别,喝哪个牌子的牛奶更加无所谓,要不是盛情难却,他连早饭都懒得吃。
吃完饭背着书包出门,然后在他家门口看到了……一排车队。
果然,秦女士这样说:“白白,你喜欢哪个牌子的车,劳斯莱斯、宾利还是迈巴赫?”
“……”俞初白面无表情,提醒道:“我的亲妈,你还记得我这是去上学吗?现在国内上个高中就这么大排场了?”
结果选了一辆看起来最最低调的奔驰。车里,俞夫人化着精致的妆容,俞初白一脸生无可恋——他自认为已经长大成人,在国外浪习惯了,一想到还要跟一帮小毛孩子在一个教室上课,他就觉得没意思透了。他非常有一种还没当爹就要去带熊孩子的悲壮感。
秦璐女士从小就是特权阶级,完全没意识到直接开车进学校是一件多么引人注目的事情,但是也没人想过要拦她,谁让她是校董夫人,直接就是大金主啊!
俞初自带光环,转校手续办得很顺利,教务处还问他是喜欢更轻松的班级,还是学习氛围比较浓厚的班级。
俞初白根本不知道这位笑眯眯的主任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一进校门就觉得自己跟这地方八字不合,就想赶紧念完这一年书然后再去国外,心不在焉道:“老师,您说了算。”
教务处主任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但也不敢拿出一套试卷给他做题测一测,并且这位小少爷看起来精神好、有礼貌,往他眼前一站就是贵公子本人,而且小小年纪就在国外留学,那想必学习肯定也很不错,因此印章一盖、签上大名,给他调到了高二成绩最好的班级。
俞初白可有可无地道了谢,手里拎着一叠书跟着教务处主任去班里。
班主任是个看起来有点严厉的女老师,虽然看出俞初白身份不一般,但也公事公办地跟同学们介绍了新同学。
“……好了,大家鼓掌欢迎俞初白同学加入我们高二十班的大家庭。”
“老师,我坐哪儿?”俞初白有点不耐烦,他捧着那一摞书重得很,勒得手疼,只好尝试着换了个姿势,把重心往另一边斜了一点。
教室里没有空座位,刘老师点了一个同学:“班长,带新同学去搬一下课桌,也顺便领一下校服。”
陈佳年站了起来,“好的,老师。”
俞初白对于是谁带他去拿课桌并不在意,但是因为这位同学非常有眼力见地替他拿了一半书,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长得居然还挺不错的,眼睛挺大的,皮肤也很白。
俞初白课本暂时放在自己桌上,陈佳年对他笑了笑,“走吧。”
俞初白点头,跟着陈佳年去搬课桌椅,然后小俞少爷就被惊呆了。
杂物间的门被打开,里面摆满了残破的课桌椅,动一动还有灰尘往下掉。
俞初白已经伸出的脚步最终收了回去,震惊地想:“我老爸突然让我回国难不成是因为他破产了吗?要不然他投资的学校怎么用这一堆破烂货?”
过了几分钟,陈佳年从里面搬出一个课桌出来,又回头拿了一把椅子,问道:“同学,我挑了一下,你看行吗?”
俞初白对着课桌上被戳出来的一堆小黑点犯强迫症,但是面对刚见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新同学也不好太过分,想着还是回头再换吧。
俞初白:“行,搬吧。”
陈佳年看了眼俞初白那一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服,想想还是决定再晚几分钟去上课。
提议道:“你要是嫌脏的话,可以拿厕所去洗一洗。”
“嗯……”俞初白心里好受了点,“行,厕所在哪儿?”
“走廊尽头……算了,你跟我来吧,”陈佳年把椅子翻到课桌上,“搭把手,一会就到了,厕所有洗手液。”
俞初白跟新同学一起搬起课桌,后知后觉地想:这位小同学为什么要强调有洗手液,是他有洁癖还是他以为我有洁癖?
洗完的课桌椅湿透了,一时半会晾不干,陈佳年说:“要不我帮你去借干抹布?”
“不用。”俞初白放下书包,拿出一袋纸巾,然后全部拿出来把桌椅擦干,满意道:“看吧,好了!”
“……”陈佳年叹为观止地点头,替他把散落的纸巾捡起来扔垃圾桶,“现在回教室吧,中午再去拿校服。”
俞初白:“……”他是在嫌我用纸巾擦桌子太娘炮吗?
回到教室,索然无味地上了半节英语课——由于在家吃的那一顿早饭和选车的一系列操作花费了过多的时间,这已经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
第六章 
中午大家都去食堂吃饭,同学们三五成群地往外走,俞初白坐着没有动静,等周围安静了就脱下外套铺在桌上趴着睡觉。
原本打算带他去领校服的陈佳年:“……”
关佟也在同一个学校,问清俞初白在哪个班级之后就过来找人,还打包了两份饭带过来。
俞初白被他捏着脖子叫醒,“干什么……”
“是你啊,”俞初白瞬间收起不耐烦的脸色,“我的佟佟最好了,来给我亲一个?”
“少放屁。”
俞初白眯着眼:“哦,饭呢?”
这位小少爷难伺候,下课前就给关佟发了短信点菜,一点也不客气,但是关佟早已经习惯了。这得要归功于关佟他妈妈时常在家念叨,说俞初白一个人在国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成功塑造了一个凄惨小可怜的形象,总说要对他好一点。
对此关佟深感上当受骗——但是事已至此,一个是他妈,一个是好兄弟,只能算了。
“给你,学校门口买的,”关佟真没时间去给他弄大餐,“西红柿鸡蛋盖浇饭。”
俞初白不敢挑剔,吃完了饭说:“你再过两年就要去A国读大学了吧,你放心,兄弟一定罩着你。”
“……”关佟神奇地想:卧槽,这是不是在威胁我?
午休时间不长,睡了觉、吃了饭就打铃了。在某种程度上,俞初白也算是个好学生,上课不说话、没有小动作,总是一副听得很认真的样子。
而事实上他根本没听课,只是心无旁骛地发着呆,他对国内的高中生学什么没兴趣,对他的老师和同学也没有兴趣,他来这儿只有一个原因——他爸妈人到中年终于想儿子了,他不想惹任何麻烦所以顺从地回了国内,但计划是在这儿熬够一年再回国外。
终于熬到放学,收拾东西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课桌里放了两套校服,这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他记得自己除了上厕所都呆在教室的。
——就是这么巧,陈佳年替他领了校服回来的时候他刚好没在座位,就直接给他放课桌里了。
俞初白抬头扫了一眼,刚好看到陈佳年,说了句:“谢谢。”
陈佳年离得远,但是看懂了他的嘴型,也根本不图他的这句谢,只点了点头。
俞初白有些意外,心说:“这小班长,还挺酷?”
关佟及时过来领人,他们两家住得近,跟俞初白一起回家。
关佟好奇地问:“小俞同学,新学校适应得怎么样?”
俞初白这一整天心不在焉,除了带他去领课桌还替他拿校服的小班长之外什么也没记住,诚实道:“没怎么样,也没什么感觉。”
但是他很快就有感觉了,高二第一学期的第一次月考,俞初白全年级名次倒是不怎么出类拔萃,但他是班级倒数第一。
关佟拿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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