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的一百种甜》第34章


特别不巧,他刚好在酒店看到了俞初白。更加不巧,俞初白身边还跟了个男孩儿,上回在医院见过那个。
陈佳年原本都快把这人给忘了,但这么一见,心里就全不是滋味了,也不想跟俞初白打招呼了。
陈佳年心里梗得不舒服,但是很快冷静下来。他告诉自己,这样不对,他对俞初白不能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俞初白跟那个小孩儿肯定没什么,这点他还能不知道吗?
他整理心情,给俞初白发了信息:“你在哪儿呢?”
俞初白秒回:“酒店,跟关佟。”
信任个屁。
“只有关佟吗?”
“关佟年底办订婚宴,我们过来试菜的。还有戚辰逸跟他弟弟。”
陈佳年有些意外,所以那个小孩儿是戚辰逸的弟弟?
陈佳年整个会议都拿来胡思乱想了,会上说了什么都没怎么听,幸好不是重要会议。
会议结束可以直接下班,陈佳年给俞初白打了电话。俞初白听说他也在这个酒店,直接就过来找他了。
“关佟太能挑了,试个菜这么费劲……”俞初白坐在副驾驶,说着发现陈佳年看起来有点不愉快,这是怎么了,工作不顺利?
“你今天来酒店开会,是不是挺累的?”俞初白平时也不说这个,但这会有点忍不住:“我说你那工作也是绝了,就没哪天能准点下班的。”
“你扯工作干什么?”
“不是为工作啊?”俞初白问:“那你怎么了?”
陈佳年:“戚辰逸的弟弟就是上回在医院看见的那个小孩儿?”
“是啊。”俞初白这会才听出来,感觉很神奇:“你是不是吃醋啊?”
“……”
“我都不知道他回国了,戚辰逸带他过来的时候也没提前说。”
“说了你就不去吗?”
“当然不去。”俞初白心说:“你都这个反应了,我又不傻。”
俞初白的甜言蜜语不要钱:“我的原则就是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这也太乖了。
陈佳年心里暖暖的,轻声说:“嗯,回家吧。”
半个月之后,关佟的订婚宴。
俞初白跟戚辰逸一块儿替关佟挡酒,戚辰逸酒量差,吐得人仰马翻,俞初白比他好得也有限。
陈佳年看不下去,带他去了休息室,又跟酒店要了杯热水。
俞初白被他拿外套裹起来,按在沙发里,“你休息会,别出去喝了。”
“那你陪着我。”俞初白拉着他说:“我睡会。”
“嗯。”陈佳年蹲下来,“你安心睡。”
关佟送完宾客,过来找他们。俞初白睡着,陈佳年坐在地上,手给俞初白握着。
关佟觉得自己这会推门是不是打扰他们了?他压低声音说:“小班……陈佳年,他怎么样?”
“就是睡着了。”陈佳年小心地抽出手,示意关佟去外面说话。
关佟点点头,退了出去。陈佳年挺意外道:“关少,你有话跟我说?”
“别这么见外,就是有个事俞初白估计不会告诉你。”关佟为难道:“你七年前是不是收到过一份保险?”
“嗯。”陈佳年不明所以:“怎么了?”
关佟告诉他:“那是俞初白给你的。”
“他怎么……”陈佳年也不是没怀疑过,那一份保险金来得太是时候了,刚好把他从那个地方给拉出来。以至于他都没来得细想,他妈当年都病成那个样子了,怎么可能还有钱给他买保险?
“他出国几个月之后,忽然找我要你们班主任刘老师的电话,我问他为什么?”关佟笑了笑,“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想问问你是不是高考状元。”
“……”
“结果刘老师告诉他,你爸生病了,他就想你肯定缺钱,就让俞叔找个好的办法,给你送了一笔钱。”关佟道:“但那之后,他再也没提过你,我以为他就是看你可怜,但后来才发现不全是。”
陈佳年:“他没提过。”
“他不会提的,怕你听了伤心。”关佟说:“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当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绒绒丢了——就是那年俞初白养的那条杂毛狗,俞初白花了大力气找回来但是又不要了。”
“没过几天,他又说要回国外,而且还说再也不见你了。当年我没想那么多,现在想着这两件事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当年,是我不对……”
“别管是谁不对,我也不是来瞎打听的。”关佟说:“俞初白也不会跟你计较从前的事,你就当他是个小傻逼,对他好一点。”
“我会的。”陈佳年真诚道:“谢谢你。”
关佟随意一笑,他不图这么一声谢。他跟俞初白这么多年交情,只希望俞初白今后别再折腾了。
他都要结婚了,今后可没那么多时间陪着他瞎胡闹了。
话都说到这儿了,关佟又多说了一句:“我一开始挺不看好你们的,进展太快了,很不靠谱。这一点,是我想错了。俞初白这个人,看着是流连花丛,但是喝个酒都得带上我。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不爱闹,我在的场合都干净。你别误会他。”
陈佳年笑:“我都知道,他一会醒了没看到我要发脾气,我先进去了。”
“嗯,进去吧。”关佟点着头,后知后觉地想,陈佳年这是不是在秀恩爱?这个体验有点新鲜,从前还没有过。
第37章 
陈佳年也终于明白了,他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究竟是什么——俞初白对他的态度。俞初白在这段感情里,一直以来都是一种原谅的姿态。
你曾经拒绝过我。
你把“小杂种”卖了五万块钱。
你哪怕是因为我爸是俞家华才跟我好的。
这些都没关系,我都能原谅你,只要你不跟我分手。
陈佳年一直以为是自己把姿态放得很低,安全没想到俞初白竟然比他更甚。其实那都是可以解释的,说是误会也不为过,但是俞初白不知道啊。他知道得实在太少了。
陈佳年红着眼睛回休息室,俞初白大概是因为喝醉了难受,睡得很不安稳。陈佳年蹙着眉叫他:“俞初白,醒醒。”
“嗯,怎么了?”
“能起来吗?回家洗了澡再睡舒服点。”
“好。”俞初白注视着他:“你说什么都好,你怎么越来越好看了?”
“你更好看。”陈佳年扶他起来,“能自己走吗?”
“你不能牵着我吗?”
“能,”这有什么不能,陈佳年牢牢地握住他的手,“你跟着我,慢点走。”
“哎!”
“你周末没别的事吧,你要不要去我长大的地方看看?”
“等等,”俞初白站住了,“你要带我去见家长吗?”
“家长怕是见不到了。”陈佳年说:“去吗?”
“去!”当然得去,俞初白酒醒了大半,但却没说几句话,一路上都挺沉默的。他这么安静,搞得陈佳年都有点紧张。
到家之后,俞初白就急着去翻行李箱,好半天才从一件外套的衣兜里找到一枚戒指。然后,举着戒指说:“陈佳年,你再给我戴一次吧?”
“你没弄丢啊?”陈佳年蹲在他边上。
“没丢。”俞初白伸出手,“你快给我戴上,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
“除非是将来戴腻了,咱俩就再换一对。”俞初白的戒指被套上,他伸手看了看说:“不过这一对就够好看了,全世界就这么一对。要是丢了,就没了。”
“嗯。”陈佳年说:“怎么突然想着戴戒指了?”
“你不是要带我回家吗?”俞初白蹲着累,索性坐在地上说:“都要见家长了,不戴戒指显得多不正式啊,是不是?”
“是,”陈佳年笑得很开心:“你说得对。”
故地重游,陈佳年其实并没有多大感觉。从前那些不好的回忆都忘得差不多了,现在想起来,也并不觉得多难过。
他只带着俞初白在他生活过的地方走了走,并没有去打扰别人。
俞初白买了一袋糖炒栗子,边走边吃,走完剩下的半条街,陈佳年说:“走完了,我们去吃午饭吧。”
“这么快?”
“本来就没什么可看的。”陈佳年说:“走吧。”
“……”
中午去吃了小店里的牛肉面,下午去看了奶奶。陈佳年在墓碑前放了一束小白花,俞初白乖顺地跟着他一起叫奶奶。
俞初白明显能感受到陈佳年的心情沉重了不少,他不敢说话,只好沉默着。
“我跟你说说七年前发生的事吧。”陈佳年的声音很沉静、并不见得有多难过:“高二那年寒假,我奶奶去世了,她走得很安静,但是她的葬礼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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