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似水流痕》第54章


芑峄つ阒苋焕氩黄?br /> 之于苏笑,沈安便是这样的人。想到这里,苏笑笃定,自己不想离开他。
苏笑正这样想着,门开了,沈安看着苏笑,呆呆地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故事就要落下帷幕了,真的有了依依不舍的感觉。
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年岁,似水流痕
九月新学期一开学,D大便在庆年体育场举行了一场盛大而隆重的百年校庆仪式,苏笑和许启辰也参加了开幕庆典。只是两个人都对庆典兴趣缺缺,早早地便离了席。
两个人走在校园里,体育场中的扩音喇叭声渐渐变小,直到安静又在校园里弥散而至。在这个校园里,年轻的人们曾经疯狂地玩耍,肆意挥霍着青春。每一座建筑,都有着自己千丝万缕的故事。只是,现在,一切都随水而逝了。苏笑没想到,现在重新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居然有了这么多的感慨。
苏笑从包里拿出一张大红的喜帖递给许启辰,许启辰打开一看,笑了,很释然的开玩笑似地说:“哟,这么快就要结婚了,我得好好想想要送一份什么样的大礼才行。”
苏笑一听,淡淡的温暖笑意溢满脸上,说:“什么大礼不大礼的,只要能来就行了。”
许启辰收起请帖,点了点头,说:“放心,我一定参加。”这样肯定的应承里,更多的是对过往的珍惜和感怀,依依不舍的爱人,也许最终还是有缘没有份,不过善良的人总会释怀地淡淡一笑。
“哦,对了,这个给你。”许启辰说着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照片。
这是上个月大家一起去刘千河的家乡参加他和冷杉婚礼时,拿许启辰的相机照的几张照片。
梁澄的离开让刘千河突然发现,没有什么比爱的人在身边更主要。于是,他放下了校庆的组织工作,开始筹备起与冷杉的婚礼。而大家为了讨喜庆,竟然由沈森牵头组成了一个团,都到了刘千河那个贫瘠的家乡,亲身参加了婚礼。
沈森自不必说,苏笑、沈安、许启辰、郑雅文,还有许启心带着梁念,都去了那个风沙小镇。唯一没到场的,是梁念的父亲,许启兆,他并没有去看看那个梁澄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想到许启兆,苏笑笑了笑。
想起六月初的那场合川科技的风波,一个石破天惊的开始,动荡了整个合川科技,可最后却以一个戏剧化的结尾迅速地结束了这一切。
办完梁澄的葬礼没几天,许启兆突然召开记者会,宣布由自己成立的新公司兆业科技与合川科技合作,共同承接盛恩集团的项目。因为兆业科技百分之九十的员工原本就都是从合川科技跳槽过来的,所以,表面上是两家公司共同完成,实质上,其实还是合川科技一家公司在做这个项目。
当初沈安说的没错,一切的关键在于许启兆怎么做,而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这样一来,既帮助了合川渡过了难关,许启兆自己的公司也不会受太大的影响,毕竟,这一步棋是在没有破坏合约的前提下走的安全牌。当然,相较之前相互制衡的三家中的盛恩国际,在这次的博弈中显然并没有落得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沈安却有些幸灾乐祸地告诉苏笑,也许这次的失败对他那位做事霸道的嫂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一切结束的风平浪静,速度之快,让外界都感到吃惊。
只有许家人知道其中的奥秘。自从梁澄死后,许启兆像变了个人一样,收敛了自己的野心,有意减少公司的事务,更多的时间都放在对梁念的照顾上,尽力地去补偿对梁念的亏欠。而许家人之间的关系也随着许启兆的改变开始悄悄地缓和起来。
只是,苏笑对许启兆的改变还是有些心存芥蒂。梁澄生前时,许启兆对她不理不睬,甚至出言侮辱;而她死后,却对她和自己的孩子关怀备至。虽然,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照顾,无论怎样都无可厚非,但是许启兆却是在梁澄去世之后,才想起了她的好,是不是有些晚。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梁澄的死岂不是显得有些滑稽。
不过,也许在许启兆午夜梦回的时候,他的良心还会受着深痛的谴责,苏笑倒是想让他多经受些这样的痛苦,只有这样他才会对梁念更好,才会让梁澄死得其所。其实,梁澄的去世虽然让大家震惊到无力还击,却也震动了每一个人内心的神经。她的离开让大家都重新懂得了生命的含义。
苏笑看着照片里的人们个个开心的模样。
那个小镇确实是像刘千河和梁澄曾经描绘的那样,贫瘠干涸。风吹打在人们的脸上隐隐作痛,连吃的每一口菜里都好像夹杂着细小的沙粒。沈森刚到那里不久便说那的确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而听了这话的冷杉当时就白了沈森一眼,说:“这哪里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这是连拉屎的鸟都没有的地方。”引得哄堂大笑。是啊,也只有冷杉这样神经大条的新娘子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是沈森嫌弃的地方,但却丝毫没有减退大伙的热情,苏笑看着那张记录下所有人的照片。照片里,一个四方桌摆在农家院里,当午的太阳晒在每个人的脸上。刘千河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镜头的最前边,他的旁边是大红旗袍婀娜身姿的新娘子冷杉,两个人红扑扑的面容,兴奋而喜悦的神情在镜头下格外明显;刘千河的左边坐着沈森,镜头下的他还眯着小眼睛,嘴里还叼着一块鸡肉,还挥着左手,估计是让摄影师等下再拍的意思吧;沈森后面是苏笑,她靠在沈安的身上,安静地笑着,沈安虽然看不出来表情,但眼角微微的上翘,那是高兴的模样。
沈森的对面坐着的是许启辰,举着酒杯,照应着刘千河和冷杉手里的酒,表情里是微醉的笑容;许启辰的后边是郑雅文,虽然对整个环境要有些不熟悉,但她却完全没有吝啬自己漂亮的笑容。
镜头中间正对着刘千河坐在四方桌另一端的许启心,怀里抱着梁念,比划着剪刀手,大笑着,一大一小都十分可爱,两个人的笑眼很像,都是眼睛弯弯地像月牙般美丽。
镜头神奇地记录下在新郎新娘敬酒那一刻的每一个人的神情。当然这也将是一段记忆,记录着每一个人的故事。
苏笑记得曾经在红峡谷时,她感叹过时间如同红峡谷或急或缓流淌的山间溪水一样,匆匆而过。
可现在,苏笑终于发现,年岁如流水,看似了无痕迹,却成了我们记忆中最温暖的珍贵图片。苏笑庆幸,尽管世界终将安静,好在,我们还有记忆,能够记得那些值得怀念的人,那些出现在她美好记忆中的人和事,随着流水,终于留下了带不走的痕迹。
校园的广播里开始播放起不知名的曲子,苏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心里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叶间生清风,风来君相忆……”
正如梁澄所说:“这样多好,我永远记住了你们……”
风从苏笑耳畔吹过,轻声细语一般。
然后,一辆自行车从苏笑身边擦过,苏笑回过神儿。
苏笑看见远处有个女生正踮起脚朝着这边招手,骑着自行车的男孩被风吹起的上衣鼓了起来,像炸开翅膀的鸵鸟。可是他没骑几步,便停下来,挠了挠头,下车转身,看了看苏笑和她身边的许启辰。
然后,男孩突然乐开了花一样,扔下自行车朝许启辰跑来。跑到许启辰跟前,还喘着气,睁着大大的眼睛,问:“学长是不是许启辰,安吉乐队的许启辰?”
苏笑和许启辰看着眼前男孩生动的表情,相视而笑,然后许启辰点了点头,默认了男孩的提问。
男孩看到许启辰点头,高兴地跳了起来,兴奋地说:“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真是。我初中就听过学长唱歌,我特别喜欢安吉乐队,因为这个我考上了D大,现在也组了乐队。学长的乐队是我们的榜样,你们太棒了。真的。啊。”
男孩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地,表达都有些混乱,年轻的脸庞生动得让苏笑都快乐起来。
许启辰笑出了声,拍了怕男孩的肩膀,让他冷静了下来,说:“谢谢你喜欢我们,希望你们能够加油,玩出更棒的音乐。”
听着许启辰的肯定,男孩重重地点了点头。
许启辰望了望远处背着包歪着头,用手挡着太阳眯缝着眼的女孩,对男孩说:“不过,可别为了音乐,把喜欢自己的人给弄跑了呀。”男孩一听,耳根瞬间变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和苏笑、许启辰打了招呼,扶起自行车骑到了那个女孩的身边。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女孩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两个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苏笑和许启辰的眼中。
两人的脸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平静的笑容溢满日渐成熟的脸庞。
我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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