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成奸_六浮》第23章


想到未知的结果,俞放的心头总是不安,他害怕知道真相后是他难以承受的答案,到那时候,他又该如何面对贺溪。不过他相信,至少他前方的路不会再是一片迷雾,玻璃外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似乎要扫清压浮在他心头六年难以去除的阴霾。
抬头,医院正好到了。
下车,俞放进医院看儿子,严志恒转头调查。
俞放走了三天还没回来,病房里,贺溪很是无聊。
他在的时候,虽然对他爱答不理,但他总能硬着头皮撩拨他,现在他走了,平时满腹的话,对着小周,竟然丧失了闲聊的心情。好不容易回到大地怀抱的喜悦感经过三天消磨,也一点点化为指甲盖大小。
“贺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小周看着贺溪床上的手机,平板和他美名其曰的床上学习资料,不懂老板为什么以往想要的都有了,反而不开心了。
“有吗?”贺溪精神不振地看着小周,“我怎么不觉得?”
“难道你没发觉今天看手机的频率远超刷某宝吗?”
“有吗?”贺溪犟嘴,“我在医院里住,什么东西都用不上,逛那有什么用。”
“那你不下来走走吗?”他总感觉老板病怏怏的像条死鱼。
“不想走,没意思。”
贺溪躺在床上想,我差不多是个废人了。
“贺哥,”小周觉得他这个想法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你不会是在想俞总吧。”
“啪。”
一个枕头迎面而来,无情地拍在小周的脸上。
“麻烦你猜也猜的靠谱点好吗!”贺溪怒目而视。
“可是你刚才还问我,要不要给俞总打电话呢。”小周抱起枕头,委屈地说。
“那你说我要给他打吗?”贺溪朝他眨眼睛。
“……”小周气结,“打呗。”
省得你一天到晚没事干,在我耳边嘀嘀咕咕无情地折磨我。
贺溪看着手机,想着俞放照顾了他那么久,就算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应该也没问题,就利索地拨了过去。
“贺溪?”电话接通,俞放问得诧异。
“恩,是我。”贺溪不自然的换个耳朵接电话,轻咳了一声。
俞放说:“怎么,出什么事了?”
“没,就是问问你儿子怎么样,病的严重吗?”难道他打电话来就只能是出事了吗,他也是担心他和他儿子的好嘛。
“没事,发烧了,现在已经好多了。”俞放浅浅地笑了一声,他特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他特有的磁性和性`感通过手机在耳边放大,勾的贺溪喉咙发干。
“哦……那你,”贺溪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人在电话中反而都沉默了。
“贺溪?”
“嗯。”
“为什么不说话了。”俞放轻声问。
“我,我……”贺溪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口水,“其实我也没什么事,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是想我了吗?”俞放在他手指放在按键上时,直接地问。
贺溪愣了一下,又重新拿起了电话。
“我就是问问你儿子情况怎么样,你想的会不会太多了。”
“朋友之间互相思念不是很正常吗?”俞放反问。
贺溪闹了个大红脸,想摔手机。
“贺溪,”俞放喊得很轻,温柔地说:“我明天就回去。”
“哦哦,那你……路上平安。”
说完贺溪就把手机挂了摔在床另一边,眼神逃离,耳畔发红,手心发烫,不自觉地揉`捏被子。
第20章 终于出院
一通电话,让贺死鱼变得浑身元气,死活拽着小周打了通宵游戏,早上六点两人才双双倒下。
天大亮,阳光都照屁股了,两人跟死猪一样还躺在床上打鼾。
俞放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温暖和煦的阳光洒在贺溪白。皙俊美的脸庞,柔美的睡颜安定美好,好像一幅古人画中美人醉卧图,可惜,画面动起来就是另一种癫狂了。
俞放无奈地摇摇头。
小周睡得浅,一听动静就坐起来了,惊讶地看向压着脚步声走进来的俞放。
俞放看他一眼,示意安静。
小周点头,起身去洗漱。
俞放把点心放在桌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边看书边等待贺溪醒来。
十点多,贺溪才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熟悉的香浓甜味唤醒了他的味蕾,他立刻睁开惺忪的双眼猛地坐起来,就像一个突然诈尸的僵尸。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贺溪惊喜地看着床边的人。
俞放噙着笑,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说:“看来我不在的这三天,你过得不错啊。”
“那是,”贺溪心虚地看了眼推门进来的小周说:“你不在这儿,没人管我吃喝玩乐,不知道有多自由。”
“嗯,是这样吗?”俞放拿起桌上的甜点让他看,“昨天有人给我打电话,我以为是有人想我了。”
看清他手中的东西,贺溪两眼放光,完全忽略了他的话,心跳加速。
怪不得一醒来他就闻到空中飘着甜甜的味道,不用看袋子的标志,他就闻出来是他最喜欢的那家甜点店。
海道甜点,两人在林市的那几年,虽然起初生活不富裕,俞放却在下班回家时必要给他捎带一份甜点,那段日子里,他被俞放养的白白胖胖像个三岁小孩子,整天像泡在甜品的香浓缸里,爬都爬不出来。
他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就像那些年月日里,他一遍遍重复的动作,在俞放下班的时候迎上来,拽过甜品袋子,搂住他的脖颈,吻上去。
贺溪拿过迷惑他理智的熟悉到心坎里甜的点心袋子,顺带着拉过俞放的胳膊,弯腰扒着脖颈就吻了上去。
“俞放,你太好了。”贺溪轻啄他的唇一下,灿烂的笑容在暖阳的披洒下,耀眼明媚。
贺溪笑靥如花看着俞放,一如以前那样。
俞放沉默着任他双手搂着脖颈,静静地直视他,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傻傻笑的贺溪渐渐反应过来,翘起的嘴角一点点抚平,直至无措的茫然,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黯然在眼神里一闪而过,他慢慢的反应过来,现在早就是六年后了,他们已经分手了。
一时间,他很茫然,他和俞放怎么会分手了。
俞放看着他温暖熟悉的唇瓣,同样默然。
一个吻,彻底打破了两人的平静,像一颗炸弹投入水中,炸起涟漪一片。
两人对视的眼神中,似有风暴在翻卷,随时都要翻天覆地,搅起一场祸端。
“啪!”
一声巨响惊动了对视不语的两人,默契地侧脸看向右边。
“啊,不,不好意思……”小周扶起碰倒的拐杖,讷讷地说:“你们继续,继续,我有事先走了。”
两人看着风一样消失的小周,竟一时无话。
半晌,还是贺溪先开口。
“那,那什么……”贺溪紧张地拿着袋子,红着脸说:“我,我是……”
下意识?习惯了?情之所至?
天哪,他到底该怎么说他真的是什么都忘了,就是想像以前很多次那样,拿到甜品给他个感谢吻。
“算了,你不用解释。”俞放退后,漠然地说:“我帮你去接水洗漱,先别吃东西。”
“哦,好的好的。”贺溪顺坡下驴。
一上午,贺溪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再也不敢造次。
诡异气氛持续了一上午,终于在下午的时候,俞放打破了病房的安静。
俞放说:“这两天没下床走走路吗?怎么还老在床上躺着。”
“当然走了!”提到这件事,贺溪才有话说,“我在病房已经来去自如了,让你看看。”
贺溪拿过拐杖,在房间走了几个来回。
“怎么样?”他一脸的求表扬。
“嗯,恢复得不错。”俞放破天荒地很给面子,“看得出来你出院的心情很迫切啊。”
贺溪沉默,没有认同的点头。
腿好得越快,他也能越快进组完成心愿,这确实是他期盼的。但是,离出院的时间还有六天,也只有六天了,出院之后,他俩估计就不会再见面了。
现在的平静,不过是粉饰,他不知道离开那天,他是不是还能保持脸上的淡漠如水。
想到这儿,贺溪非要俞放和他去外面的小花坛散步。
贺溪生拉硬拽:“走吧走吧,我天天坐床上看那个小花坛在我面前晃悠,早就想去征服它了。”
这近一个多月的夜晚,他每天坐在床上,看着俞放站在灯下那个位置打电话,看他笑,看他久违的酒窝,看他放下电话迈着沉稳的步伐向他走来。
他的心,早不自觉地飘到那一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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