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的掌控欲》第26章


他心中似乎定下了一个主意。
过会只听见他说出一句话,再也没有看汤白一眼就推门而去。
陆舟说道,“傅臣,汤白就拜托你送回以前的地方。”
一切事情似乎在旦夕之间回到应有的原点。
白是白,黑是黑,他们本该是相互平行的直线,可在不小心相交之后就应该回到应有的位置,再也不相往来。
第26章 终局
汤白回到了以前的那条巷子里。
陈莉虽说心里尽是嫌弃,但是当着傅臣的面也不敢有所表示。
汤显在一旁的表情则有些不自然,他一直记得那一天陆舟对他说的那些话,而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傅臣像个大哥哥一样笑着拍了拍汤白的脑袋,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于是眼色带有警告的瞥了陈莉一眼,便离门而去。
汤白有些发愣,眼睛紧紧地盯着傅臣离开的背影,他似乎在傅臣的背影中看到了陆舟的身影,挺拔且伟岸,若隐若现渐渐重合消失殆尽。
他嘴唇翕动,声音轻到似乎随风尽散,汤白眼神逐渐迷茫的低喃道“糖糖。”
陆舟辞退了张嫂。
他貌似回到了以前平静的生活,上课,做课件,吃饭,睡觉,正常的让人看不出问题。
只是当他偶尔看到床上摆放的狐狸玩偶时,陆舟会愣神好一会,眼眸微弯,带着零星笑意。
橱柜里还放着一大罐还没吃完的糖,那是上次为了哄他的小脾气而去买的,买了大半年的。
冰箱里还放着汤白喜欢喝的巧克力牛奶,还有一个月就要过期了,陆舟记得他每次喝完嘴上总会沾染一些奶泡。
陆舟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轻抿一口再吐出一团团的烟雾,他的面孔在缭绕的烟雾中半灭半明,仿佛很近又似乎很远。
他掸了掸烟灰,正要像往常一样将烟蒂按在左手上熄灭时却停了下来,反手慢动作一样地将烟头捻熄在书桌上。
陆舟穿好衣服后开车离去。
他来到了汤白在的那条巷子里,他西装革履,精贵的黑色西服被熨烫的十分服帖。
陆舟慢慢地踩在青石砖上,然后在一间屋外停了下来,恶臭伴随着腐烂的气味充斥着鼻腔,陆舟神色一丝未变。
他偷偷地透过大门凝视着坐在院子里的汤白。
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拿着根树枝拨着墙角处的蚂蚁洞,就连裤子脏了都不知道换一下,笨死了。
前几天在这里看他玩蚂蚁洞,今天又看他在这里拨蚂蚁洞,也不知道以前教他的东西现在学会了多少。
这些天越来越冷,萧瑟的很,也不知道他手上的冻疮有没有缓和一些,陆舟伸手用力地敲了几下门,直到汤白发现了动静正欲跑过来时,这才慌忙地将冻疮膏和买的衣服手套都放在门前,匆匆离去。
陆舟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到这里,他每次想去看他时都会默念这是最后一次,陆舟,这是最后一次,可是他究竟有过多少个最后一次?
陆舟苦笑。
一月份,天气直接降到了零度以下,寒冷的风如刀柄在脸上重重地拍打,冷的瑟瑟发抖,偶尔会飘着小雪,落地即化。
陆舟裹好棉大衣出门,他手里提着的是汤白最喜欢吃的黑森林蛋糕,还有一些优质的保暖外套。
每次他会把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汤白的门前,尽量避开正面接触的机会,陆舟实在是不敢再接受到汤白他那因惧怕
而退缩的目光。
每当他一想及这里,胸腔处传来阵阵钝痛,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究竟做过多么愚不可及的事情。
当陆舟将东西放在门口时,不知怎么正好对上汤白的视线,陆舟呼吸一窒,正要匆忙地落荒而逃。
陆舟有些不敢回头,但是他隐约之中似乎听见汤白喊他的声音,还有轻微的脚步声。
他还是不忍心地回头了。
汤白怔怔地望着陆舟的背影渐渐远去,他破天荒的出口喊道,“糖糖。”
那是糖糖,那是会亲他会笑会带他去玩的糖糖。
汤白虽然笨拙,但是他却知道,那是他所熟悉并且能感受到的糖糖。
他跟了上去,步伐急切生怕再也见不到一般。
“汤白。”汤显不知为何从屋内出来喊住他。
汤白停住了奔跑的脚步,扭头望向另一边的汤显,汤显冲他招手,说道“要下雨了,回来。”
汤白撇撇嘴巴,抬头望了一下灰沉沉的天空,终究是听话的往回走。
淅淅沥沥的雨落下,打湿了陆舟的衣服,雨滴顺着头发蜿蜒而下,他回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越渐消失的两人,雨幕之中背影逐渐模糊不清。
只依稀瞧见深蓝色的雨伞下,汤显高高地举着伞柄,一旁的汤白紧紧地挨着他,极其地信任与听话。
陆舟以前是怕极了的,他怕他就转了身松开了手汤白就跟着别人走了。
陆舟冷淡地自嘲道,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倒是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冰凉的雨滴胡乱地拍打着他的脸,雨水从脖子里流进去,带着一股子的冷意,陆舟不禁打了个哆嗦。
汤白。
这是糖糖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真没骗你。
第27章 大结局(上篇)
候机室里。
陆舟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快要登机了。
傅臣在一旁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舟温雅一笑,说道:“随心吧,可能三年后,可能五年后,也可能永远不回来。”
傅臣听到后咬牙切齿,挥舞着拳头警告道:“野够了就记得早点回来,我可不想到时候在外国报纸上看到XXX死在某地没人收尸。”
陆舟淡淡的目光望了他一眼,语气泛着笑意道:“傅臣,我有没有说过你迟早会毁在你这张嘴上。”
“……”
陆舟找到自己的位置后,有空乘人员走过提醒关好手机。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迟疑了几秒钟,陆舟看了眼手机,无声的笑道,他在期待等什么了?等那个傻子跟自己打电话吗?可是他那么笨,什么也学不会。
当他去学校辞职的那一天,傅臣便打电话问他,为什么要去澳大利亚。
可能是因为当一月份正值冬季时而澳洲却是夏季,他们不会有相同的交集。
墨尔本气候很好,夏季温热,冬季温暖,虽说经常降雨却不会太过潮湿。
这一年,陆舟去了很多地方。
比如说昆士兰雨林,那里有湍急的河流,深邃的峡谷,白色的沙滩,亦或者
是浓密茂盛的热带雨林。
陆舟不知怎么就回想起去登山那次。
“ 这里、会有、辛巴吗?”
“辛巴只生活在大森林,这里是人类的地盘,它进不来的”
“但是汤白可以去森林找它。”
“糖糖…会…和我…一起吗?”
陆舟抬头望着阳光明媚的天气,眼睛微眯,薄唇勾起细小的弧度,就好像如同镜面一样的湖水被风撩过而泛起熠熠光辉。
如今他身在异国,路在脚下,心却在远方。
冬去春来,夏走迎秋。
汤白安安静静地坐在巷子口,手中一直把玩着有些发旧的狐狸吊坠,抬起头来视线四处张望,路上来往的人不多,汤白没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眼中的失落显而易见,脑袋耷拉着一言不发。
已经很久没有人陪他玩了。
汤显这一年因成绩优异考上了市中心的重点高中,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一群小孩子唱着响亮的童谣从面前走过。
其中一个扎着羊角辫的胖嘟嘟的女孩子停了下来,指着汤白手中的狐狸吊坠说道:“你这个东西好看,能借我玩一玩吗?”
她话虽这样说,可是却没经过他丝毫同意便欲想抢过来。
汤白自是不肯,把东西塞进兜里,死活不拿出来。
羊角辫女孩的同伴见面前的这个傻子还有几分力气,眼睛往四处寻觅了一番便抄起一旁的红砖朝汤白的身上砸去。
汤白的手被砸的红肿一片,那女孩不依不饶非得把东西抢过来,汤白神色有着一丝坚定,狠狠地向女孩白嫩的肉手使劲咬去,力道之大使那羊角辫的手背瞬间留下一处青紫色的牙印。
“疼死我了,你这个小畜生。”尖锐的声音响起。
随行的同伴蜂拥而上加入这一场胜负早分的战斗。
这是一场不分年龄的群架,也是一场欺凌霸弱的围攻。
那个狐狸吊坠并没有被拿走,只是缺了一角并不那么完整罢了。
他们也并非是真正的想要这个东西,只不过是缺一根引起斗殴的□□而已。
月明星稀,夜色凉如水。
汤白表情木讷地坐在门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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