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九绝》第74章


他现在只所以在苦苦寻找神秘人,是因为他隐隐觉得,不,肯定觉得神秘人与蓝雪之间有着某种关系。
“既是直接找不到蓝雪,那找到神秘人也就等同于找到蓝雪一半了。
这个“一半”到底指的是什么,无限也说不明白。
为了蓝雪,无限在广场上一遍一遍地转悠,倔犟得连放弃的念头都没产生地。
不过,无限却得到一个意外的收获,他碰见了龙杀与龙霸及另外灼七名乌托邦军人。
“你们终究还是来了!”无限的第一句便这样问着,似乎这些人本没打算来似的,也似乎这些人不该来似的,也更似乎这些人到这本来,不过是为了送死似的。
龙杀没有照无限,他巧妙地装着后于龙霸一步看见无限,把龙霸推上前去听无限这句话,把龙霸推上前去应付这句话。
无限的心思何等的晶思莹剔透,他自然对龙杀的这一心事了然于胸。
不过他并没觉得这句话说错了,他本是诚恳地说的,虽是必含有三种可能话意中的一种,但他认为自己是真心对他们好的,是真心的关切。
“既然是认真的,又何必去在乎话中的含义被人臆测?”
无限向来是这么想的,也向来这么做,他认为这样才够光明磊落。
幸而龙霸一生历风霜不少,已世故得如一头老狐狸,是以他自然而然地走上一步。
也幸而龙霸性子柔和,胸怀宽敞,不计较于这样的小事小节。
是以,他爽朗地笑道:
“(这时,正当人群欢腾雀跃之时;)小兄弟,仍然也来了么?很好!我们又多了一个强手,成功的机会更大了!”
无限心系着蓝雪,丝毫没心思与龙霸闲聊,匆匆几语说过今日刺杀赤天之事后,抱拳一拱,对龙杀道:
“龙兄弟,当日海岛上,你先一步去了,不知有否见着阿雪?”
他这样一问,实质上正是为了问当日蓝雪的情况,不料刚刚龙霸说让他与龙杀联手合击赤天,此时无限又提到海岛上遭遇劲敌铁勇时,他花杀先一步离去,龙杀立时没好气地道:“莫非无限兄弟要怪罪于我么?”
“不是!不是!”无限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请不要误会!”
“不要误会?”龙杀冷冷地反问道:“误会什么?”
无限忙道:“我是指不要误会我话中的意思,我真正是诚心向龙兄弟打听当日蓝雪的情形。”
这个意思,龙杀当然明白,他故意反问,不过是对无限的第一句话有成见,借此机会刁难他罢了。
无限也明白龙杀如此用心,不过他自小流恨,饱受苦难屈辱,对什么事都看得开了(…。。),倒也没觉得什么遂陪个小心再解释了一遍。
这一来,倒显得龙杀太过小气器了些,他本欲发火,但一见无限一股诚挚之色,又觉又无法开口。只得勉勉强强地道:“见是见过了,不过已死去多时!”
“什么?死去多时?”
无限虽刚刚已见过蓝雪,明知她没事,此时一听此话,由于心有所依,仍是骇得几乎跳了起来。
龙杀便不满意地道:“怎么?不相信么?不相信又为何要来问我?”
无限在惊闻蓝雪“已死去之时”的话后,立马醒悟到自己刚刚还亲眼见到了蓝雪,不由恼火地想到龙杀在骗自己,他哪里知道自己的眼睛虽担保没看错,龙杀却也没有说假话。
此际再听到龙杀如此没好气地说话,心中甚是有气,暗忖道:我无限又没得罪过你,又能与你抢夺什么,何苦来哉态度如此恶劣!算了。算了。我无限根本就与你们没什么干系,就此各走各的路好了。
无限一打定主意。遂门力霸一对拳,道:“龙首领,小可就此别过!”
说罢转身行去。
龙霸骤见无限忽地不再询问龙杀关于蓝雪的事已是一惊,再次见到无限本说好合力诛杀赤天的,此时又贸然离去,更是一震。
龙杀则忧哉游哉,一付战胜者的姿态。
幸而,此时一名乌托邦军人立即走上打圆场道:“无限兄弟请留步!”
无限转过身来,诧异地问道:“叫我?”
龙霸连忙走上几步,点了点头,微笑不语。
无限不由疑惑地问道:
“叫我什么事?”
可话刚一问出口,段即醒悟是议定联手刺杀赤天的事,此时他有黑洞撑着,又不愿与龙杀一块下手,遂道:
“这个小可自会考虑,待会广场中央国台上见。”
“那么,小兄弟你现在准备去哪里哟?”
无限指了指身上的官服,笑道:“荣登官位,走马上任去。”
龙霸被无限逗得畅怀大笑起来,心中暗暗佩服这位青年,如此心襟,竟在这生死路上,犹是谈谐说笑的,道:“小兄弟人中奇才,只可借……只可惜……”
无限问道:“可惜什么呀?”
龙霸道:“唉!只可惜生活在这个罪恶时代,让你无法……”
无限随即明白龙霸话中之章,道:
“龙首领谬赞成了,无限不过是生来命贱,生与死本也不是怎么重要的事,幸而生在这年代,尚有机缘让自己一条命随着各位大豪杰沾上荣幸之光,若果真生活在和平年代里,说不定我比最平凡的人还要平凡!”
龙霸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手强劲有力地拍了拍无限的肩膀,说不完的话便是在这几柏之中,深深地包涵了过去。
无限双手抱着,洒脱地一拱,道:
“龙首领,俗话说:一切尽在不言中,无限这里谢了!”
龙霸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祝福与关怀。
满是伤痛与悲壮!
无限不忍再看,转身大步走去。
帝都外,这时刚好响起一连串的排炮声,犹如炸开了一堆鞭炮,给无限送行似的!
无限一听到这串炮声,不由又想起了孩提时代,从流浪伴儿手上骗些鞭炮过来放的事儿,不由微笑着摇了摇头。
想起那时虽是饥寒的流浪生活,却时时充满乐趣,无限心倩顿时开朗起来,刚刚还在为找不到蓝雪的烦闷心情,如掩日的烟云般,立时一扫而光。
“反正今日是难以生出此地了,还要去废心找寻蓝雪干吗,难道要她陪着自己一块死?”无限心中这么一问自己,更是为自己的心情舒畅找到了理由。
致于那个神秘人,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赤天的致词仍在继续,无限刚刚站回自己的位置时,便听得赤天激昂地道:“世界是我们赤家的,做为赤家政权中的每一个人都应当明白,你们为赤家的统治世界做出了伟大的贡献!
人群中又是一阵欢呼,无限在这次呼声中,听得更清晰地却是帝都外的枪炮声,和飞舰的轰鸣声。
他一眼瞧去,赤天竟然对这些部充耳而不闻,粉红的脸上,似乎永远与焦急和担忧无缘似的。
“哼!天行者的叛军已逼近帝都,危机重重之下,你这家伙竟还有心情说这些东西,看你能欢喜快乐到什么时候?”
无限心军哨咕着道,抬眼向黑洞看去,见他竟仿如睡着了一般。
“真是怪事!每个人为什么都哪此讳莫如深!黑洞的心里一定紧张得如装了十六只小耗子,可外像看上去,竟是如引安闲!”
这时,无限又隐隐听得赤天说道:
……但是,他们却不了解这一切,并用十分愚蠢的行为反抗,因为他们不知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赤天统治这个世界时会做得更好!”
“对!对!对!”人群一阵欢腾,纷纷响应赤天的话,还有一些人,仍是在不停地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管换了谁去统治这个世界!”赤天续道:“战争、杀戮、痛苦,只会比现在更多,更惨烈,更可怕……”
“大言不惭!”
无限暗暗讥讽道,又听得赤天道:
“……只可惜有一些以革命为正义的人却水远不会理解这个实事……”
“去你妈的事实!”
无限终于忍不住骂道,价仍是噪音极低,低到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
忽地,无限不禁暗想到为何赤天的声音吐出来,并未挟异化罡劲,为何会在这一万多人的高喊大叫中,游刃有余地穿行,让每一个人都听得如在耳边轻诉似的!
无限为这个问题想了好一阵子,总是开不明白之后,也就干脆不再去想了,反正想出来也是白想,没有人可以告诉的,仍是把答案带到阎王爷那里去,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于是他索性闭上眼睛,开始养精神,好准备待会儿与赤天好好的斗上一斗。
但他无论怎样决定不听了,赤天的声音仍是如冰银泻地般地渗进了其耳鼓:
“……那些智慧,不是的人,把‘乌托邦’这个空泛的概念作为神明膜拜,他们又哪里知道,人性中的自己私和丑恶,早已经把‘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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