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碰撞》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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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巴尔希特生活的世界中发生的情况,那里有人正在设想逃避劫难。”威尔菲尔德道。
“您说什么?”亚当姆斯惊问。
“巴尔希特就像是那想把天穹击穿的人,他等待有人告诉他如何才能逃出来并爬到大庭之上。也许他寄望于您,盼您能找到懂鸟语的人,并再一次用鸟传书。”
“有可能!也许某个人有此能力但自己并不知道,正如乌儿不被逼到悬崖不知自己会飞一般。”
“那就是说:知道秘密的人并不晓得秘密在手?”威尔菲尔德问。
亚当姆斯表示他正是此意。然而谁手中会有霍皮石牌的缺角呢?怎样才能迫使此人露面呢?巴尔希特怎么会对霍皮人了解得这么多?这霍皮图案无人见过,怎么会用于编制密码呢?如果这一切都是瞎编乱造的,那么真相何在呢?
这些问题都在他脑中回旋,他又拿起话筒,心想先听听老人怎么讲再说:“您没有挂上电话吧,查奎纳?巴尔希特还请您说一说你们是怎样被带到自己的土地上去的……”
“好吧,您如果也想知道,我就说。在第四宇宙过了一夜,玛萨玉就把这些人分成4组,每组有一个领袖。他还给各组都起了一个名字,最后一组中‘霍皮’意思是‘和平’或‘绝对服从玛萨玉指示的人民’。后来他又把霍皮人分成几个族,每族又各有称呼,并指令他们向新宇宙的四方行进,在所到的地方都留下痕迹,表示他们都来自下方世界。出发前玛萨玉把大家集合起来,发表了长篇演说,他说:‘谁不按霍皮人的方式生活就不再是霍皮人。你们应服从领袖,按步就班完成这次长途跋涉,然后回到原地,我就在此等你们,第一个完成长征返回原地的家族就是各族之首。’说完他就消失了。兹后我们分散流浪在新世界的四面八方,所到之处均留下了自己的痕迹。那时弓箭族之长是我们的领袖,但他在科罗纳多河畔离开了我们向新世界的中心游离,谁也不晓得出于什么动机,只知道与未来有关系。我们中间也有不少人跟他走了,想到那里恢复前一宇宙的生活方式,这样也就自我毁灭了,只剩下持有石牌的人得以保持操守,游历四方之后回归原地,在奥赖比旁边重见了神灵。”
友玲并不注意听,她神情安祥,好似在想遥远的事情。威尔菲尔德道出自己的看法说:“或许他的意思是说,这块缺角不在别处,就在我们脑海里。”
“怎么会?”亚当姆斯问。
“您再想想这段故事吧:人类为了与造物主通达而创造了飞鸟和芦苇,从而得以自救;又是人类完成了这漫长的旅途,而且只有其中最纯洁者才能回到始发地。这一切也许意味着谁也没有那块缺角,而要靠自己想像其形状。”
亚当姆斯不同意此论断,他叫道:“不对,不应由自己胡想,而要去找到它!”
“说的是,应由我们去找!”威尔菲尔德表示赞同。
电话中遥远的声音又说:“刚才说话的那位真是金口玉言,巴尔希特之所以找你们,就是因为你们有能力帮助他。他所缺的也许并非是什么图案,而是一字一句,某个人知道它或拥有它但却毫无所感。你们要动动脑筋,也就会找到了。我是无能为力了,等了一辈子,他也不来……您那位朋友如此博学,他是何人?”
友玲贴近话筒轻声道:“一位研究宇宙的天文学家。”
亚当姆斯注意到她的脸色是那么苍白,似乎马上就会晕倒,她早该坐下来休息了。友玲示意他别管,能顶过去的。查奎纳的声音又说:
“啊,是吗?那他应知道我们的世界现在到什么地步了?他能说出世界会不会毁灭吗?”
看来霍皮人是无法摆脱这一恐惧的。威尔菲尔德回答道:“我们对此还一无所知,谁也算不出它还能存在多久。”
“你们至少知道它的衰老程度,知道它是否行将就木吧?”
“也吃不准,说不出。我们只知道它在膨胀,在长大,也就是说它在10亿年中体积增长了一倍,您明白了吗?”威尔菲尔德微笑着说。
亚当姆斯不耐烦了:“现在不是上天体物理课的时候,没有时间了!”
威尔菲尔德小声对他说:“别着急,我们从他的问题中也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听他讲吧……”
霍皮老人继续说道:“在膨胀?这个极其简单的道理,你们这些学者费了那么多时间还百思不得其解,我真纳闷!这说明你们学问不大,原来你们所知不如我们多。那么,你们至少对创世之初有所见解吧?”
“我们认为宇宙与太空和时间同时而生……但对开天辟地一无所知。我们对宇宙的认识,仅从其存在的第二阶段第一纪之未才开始……”
“那么在这之前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宇宙么?把你们的故事讲一遍!我会向您证明这种观点是多么愚蠢得可怜!”
“最开始是由粒子形成的,后来出现了4种力量,直到现在还有。”
“啊,您提到4,我们也一样。”
“那时温度高达:亿度,后来很快降低了,3分钟后降到100万度,又形成了其它的粒子,这些粒子更加复杂,不同的粒子加上外部原因,就形成了银河星系。从此,宇宙就像一个不断膨胀的球体。”
亚当姆斯听着他用电话给一个垂死的印第安老人上天体物理课,心想不知是何用意。但友玲听得十分专注,手上不断抚摸着那霍皮木偶。
老人的声音又问:“那它在什么地方膨胀呢?”
“什么?”威尔菲尔德一时语塞。
“很简单嘛!一个球体在膨胀,总要在一间房子里或在空旷之处进行,譬如一个孩子能长大,因为他有成长的地方。我的问题就是:您的宇宙长在什么地方?”
“长在无极……膨胀本身制造出一个时空,宇宙就沉浮其中……”
“您看,您的故事首尾不能相顾。不是虚无,怎能在虚无中成长?”
天文学家连连点头赞许:这查奎纳不是一般的学生。他解释道:
“怎么对您说清楚呢?宇宙就像一个不断膨胀的球体表面,而各个银河星系好似面上的星星点点。”
“如此说来,人们可以绕宇宙一周,犹如环球旅行一般?”
“是的,但如要在有限时间环宇一周,要用比光更快的速度,所以是不可能的。”
老印第安人又爆发出了笑声,兴高采烈地道:“您看,又是自相矛盾!我早就说过您那一套站不住脚。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上帝创造宇宙的时候,他是否还有选择余地,能否把宇宙造成另一个模样?”
友玲开始打起寒战来。威尔菲尔德想闹明白这个问题的意图,他说:“我唯一的上帝就是理论,我不知除此以外还有什么。”
“那么理论又是谁创造的呢?是谁创造了大自然的规律?”
“也许没有谁……”
“不可能!即使您那一套称之谓‘理论’的故事,也需要一个造物主!”
“您是指发现这个理论的人?”
“不,我是指使理论成为真实的那个人!”
“我不懂。”
老印第安人叹了口气,好像自责过高估计了天体物理学家的智能。他说:
“诚如您所说,一个理论无论多么符合真实,也不能自己以物质形式表现出来,它需要‘某种东西’把它变成现实。所以很简单:没有人打气,球体鼓不起来;没有讲故事的人,就没有故事!您终于明白了吧?”
“我想是明白了您的意图。”
此时另一个声音插近来,是谭在说:“现在让他休息吧!你们已经够劳累他了!”
但查奎纳不肯,他想要继续讲下去,结果电话还是挂上了。他们3人眼盯着电话机,谁也不说话,友玲脸色发育,威尔菲尔德最后小声道:
“他暗示我们应找到创造历史的人。‘没有讲故事的人就没有故事’,这句话对我有所启发……我22点再来找您一同去赴约……”
他二人走了,太阳还高高在天,亚当姆斯在屏幕前等了一阵,不久就昏昏睡去。
他醒来时总觉有什么失落感,此时天色已晚,巴尔希特又有留言:
“现在彗星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众口纷坛的话题。官方专家还在充当御用文人的角色,声称该彗星天后到达与地球轨道的交叉点,而这时地球早已顺利通过了。其他的天文学家对此不愿苟同,但无法说话。我所在的地方,人人惊惶不安,传云塔斯玛尼亚的旅馆已经人满为患,到霍巴特的航班也均客满;富责显要都向南太平洋迁徙。秘密尚能保持多久?如果彗星碰不上地球,事后该有多少账要清算!孟加拉国有人煽动说:这是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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