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第101章


仍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雷浮潮失语了一瞬间。
“雷哥?”萧凭越加迷茫地叫。
“没什么。”雷浮潮摇了摇头,站起来快步走近,接走袋子,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谢啦,晚上犒劳犒劳你,想吃铜火锅吗?”
然而萧凭觉得他的神色就是怪怪的,隐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雷哥,”萧凭立即郑重地拽住了雷浮潮的手,拉停他严肃询问,“有人让你不痛快了吗?”
望着他,雷浮潮沉吟了一下。
“没有,”雷浮潮答,“今天干了一件自作多情的事情,所以有点尴尬。”
“噢。”萧凭恍然大悟,闻言趁机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心里却清楚雷浮潮不爱提丢脸的事,便没加追问,只再度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说:“羊肉火锅吗?我喜欢!”
雷浮潮哑然一笑,含笑回他道:“喜欢就好。”
第84章 长番外
雷浮潮刚拿到影帝的那阵子; 不出意料地,萧凭也接到了不少采访。
仿佛全世界认得他们两个的人统统知道他们的关系亲密无间; 连探班剧组时只逮到萧凭没逮到雷浮潮的记者也会在问过重要问题后; 顺口补问萧凭一句:“是你先入行; 把雷浮潮带入行的,现在雷浮潮先拿到这种重量级奖项; 你怎么看?”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有点尖锐。
然而萧凭没太听出来。
诚然两个人一致认为他的演技不照雷浮潮逊色; 但萧凭自己丝毫没有心态不平衡,恰恰相反,领奖当天,雷浮潮在台上发表感谢致辞的时候; 他在台下高兴得几乎就快坐不住了; 回酒店的路上连蹦带跳; 说一个字蹿一蹿,一句话的工夫就能蹦跶着绕雷浮潮转上一整圈,活像个小天体似的。
总之没听出来的萧凭当即双手一拍,连话都多了好几倍; 认真答道:“我觉得雷哥才是货真价实的天才,无论什么事都一点就通!我太高兴了; 其实那天抵达现场前我就很紧张,西服挑过很久; 在路上就一直在唱歌,因为我觉得十拿九稳了!雷哥还叫我不要抱太大的期待,怎么样; 我猜对了!后来为了庆祝我们悄悄去吃川火锅,我知道他非常得意,他故意装作非常冷静的样子,但是食量比平时大了不少……”
记者:“……”
记者根本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这些,只得勉强听完,悻悻地换了一个问题:“感谢致辞中他为经纪人、父母、观众都罗列了一长串话语,只有提起你的时候是寥寥几句,是之后庆功的时候单独感谢了你吗?”
萧凭闻言又是双手一拍,喜气洋洋:“让你白白疑惑了,其实那几天他病了一场,不得不托我来写感谢致辞,出于对我的信任,之后直接带稿上台了。我怎么好意思写狂夸自己的话呢?稿子中根本就没有提到我,是雷哥读到后来发现不对,匆匆加上去的,所以比较简洁明快。而且你没注意到吗?他加的是:‘我的挚友,我今天最在乎的人’。”
记者:“……”
记者默默离开了。
萧凭:“?”
晚餐时段的休息时间还没有结束,萧凭百思不得其解地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想不通为什么记者的脸色会越来越难看,这不是在分享幸福快乐的事情吗?
也好好地回答了问题啊。
萧凭不禁把纳闷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旁边同样来探班的燕白,不投不知道,一投才发现不知何时,燕白已经双手捂脸笑得不可自抑了。
萧凭越发地迷茫:“……?”
“你可真是个宝贝,”燕白竖起大拇指来夸他,“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柳翩和雷浮潮敢于把你单独放在这里接受采访了。”
萧凭这才缓缓回过味来,问燕白:“那个记者在挑拨离间?”
“差不多,”燕白说,“想挖点料吧。”
萧凭顿时有点生气。
燕白连忙哄了他几句,旁的没多说。实际上萧凭这个人怪神奇的,看着天真天然,但每次即使没分辨出别人的坏心眼,也都能以各种各样的骚操作不翻车,反而把坏心眼的对方气得半死。
背地里雷浮潮常常喊他小白兔,燕白常常喊他福娃。
福娃萧凭一动不动地生了一小会气,直到雷浮潮解手归来。
?瞄瞄闷闷不乐的萧凭,瞄瞄前仰后合的燕白,雷浮潮头上也缓缓冒出了一个大问号。
·
这一年起,就连杀青宴,萧凭也绝不同意雷浮潮再喝酒了。
柳翩挺赞同的,有一次酒后她开车去接雷浮潮,车里没备呕吐袋,一路上不得不停了五六次,过后不禁问萧凭:“他前几年是什么喝酒力度啊?”问完一阵咂舌,以经纪人的身份也下了禁酒令。
这点雷浮潮倒是无可无不可,他自己也不喜欢身体难受,早就在非应酬非必要的时刻不怎么主动碰酒了,烟也在戒。
总的而言,这两年萧凭管得严,他的胃已经越来越好了,可以少量地吃辣椒了。
只不过胃病消停了,别的小毛病又蠢蠢欲动。将近春天尾巴的时节,雷浮潮在片场里晕了一次,醒来听到医生说是过劳,劝他休息几个月。
萧凭吓得一整天下来连一次尾巴都不翘了,反复冲他耳边念叨:“几个月就一部戏的时间,大不了我也不接戏了,陪你休息一段时间,好不好?”
这话雷浮潮当然不肯同意,打发他好好拍戏去了。
于是大半个夏天,雷浮潮都是一个人在家的。
说起来,萧凭也只不过是他这几年认识的朋友而已,就算有了点喜欢的苗头,终究并非与生俱来,在萧凭出现以前,雷浮潮没少过一个人的日子。
然而当萧凭出现过以后,一个人生活的日子似乎就开始变得很枯燥了。
雷浮潮每天早睡早起,无事一身轻,过得相当养生,只是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泡茶,一个人看电影,不出三天,就无聊到干脆出远门去旅游了。
那年代长途话费还没有取消,每天通电话,萧凭很快就发现了他的行动,朗声大笑说:“出去散散心也很好,玩得高兴点。”
雷浮潮担心影响他拍戏的状态,并不抱怨“你不在怎么玩也不够开心”,不过萧凭大概还是渐渐从他的口吻里听出来了,也或者是同样越来越想他了,从每个午休与他通电话,逐步变成午休和睡前都通电话、又变成一有空就通电话。
以至于萧凭作为一个英语学渣,已经能音调准确而不错一字地将《Speak softly love》的整段副歌唱下来了——这是雷浮潮的通讯彩铃歌曲。
某一次雷浮潮在晚饭后漫步海边,还接到过一通柳翩打来的电话,电话中柳翩无语地声称:“萧凭正在拍夜戏,他觉得这一段戏他一定发挥得不错,虽然你看不到,可是他想提前让你听着他的台词感受一下这段戏的魅力,托我给你打电话。”
雷浮潮听出柳翩的无奈了,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只好笑着回应:“辛苦柳姐了,我在听。”
原本他也认为萧凭这番举动很捣蛋,然而随后认真听了听,发觉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萧凭正在拍一部文艺爱情片,剧本他看过,这一段应该并非什么重点情节,只是男主角带着女主角站在逼仄的城市间与霓虹的包围里,对她说的几句话而已。
“昨晚我梦见你出现在海上,带着一点点笑声和铺天盖地的月光,还有一只小船。”萧凭的声音开始响起了,这绝不是他日常说话的风格,而且声音听上去有些遥远,故此雷浮潮清楚他这是在讲台词。他说:“我问你,你要到哪儿去呢?为什么这只船这么小?无论是哪里,我都愿意陪着你一起去啊。”
女主角的演员隐约含醉笑了起来,追问他:“梦里的我怎么回答你?”
萧凭便说:“你回答我:‘你是海。’”
拍这个角色,萧凭特地调整过发声的方式与位置,现下的声音朦胧缥缈,如雾如叹,雷浮潮听得眉头一扬,不禁转头张望了一眼身侧潮声温柔的夜海海面。
萧凭可是知道他人在海边的。
听下来,这幕戏也委实不是什么考验演技的特殊戏码。
最要紧的是,大概因为后头的对话不再与海有关了,柳翩的嗓音取代萧凭,重新出现在了电话里。
柳翩说:“他只让我转播到这里,感觉如何?”
这个问题雷浮潮回答不了。
雷浮潮无话可说,只能转身面对着大海,轻轻低笑。
·
直到八月份,萧凭才杀青回家。
事前他没有跟雷浮潮好好打招呼,故意把到家的时间谎报推晚了一天,所以在他蹑手蹑脚开门入室的时候,雷浮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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