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人]燃灵召唤》第8章

边。
但有一种情况是例外的。
那就是，如果召唤师是想到召唤物当时的方位时，召唤师就会被瞬移到召唤物的身边。
（—混蛋Enzan，我一定要追上你！—）
难得智商上线的to随即蓦然想起，这件自己刚刚想着的唯一事情。
本来to就不是一个善于掩饰想法的人——这时才刚开始有点头绪的他，已经不自觉地把呆愣的目光投向Enzan，面上尽是难以掩饰的惊讶。
“原来你就是……我的召唤兽？”
☆、“一个月的时间还长着！”
【9——“一个月的时间还长着！”】
“原来你就是……我的召唤兽？”
就是这一句，Enzan瞬间生起一把掐死眼前这个熊孩子的冲动。
趁着面前这两名少年没注意到自己，那个身影便拿出自己的PET，直接往晶片槽口中按入一张＇区域转换＇离开了现场。
被to吸引了全盘注意力的Enzan首先发现，但这时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那个谜之召唤师的身型消失，Enzan不甘地一个低声咋舌：“啧、跑掉了。”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突然出现算是闯祸，to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Enzan，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解除召唤状态的同时重新稳住身型，Enzan先是垂头沉默了半秒，之后才回身对to冷冷地一句：“上车再说。”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需要有个保密的地方谈，所以to继续搭载Enzan的顺风车。
黑色的房车再度起步，这次的目的地是光家家宅。
车内，首先组织了遍语言的Enzan开口：“既然你现在知道我是……”
没想到to竟然会抢先发问：“为什么Enzan你还能召唤BLUES的？”
没想到会是被这样的一个问题打断发言，明显滞了下的Enzan旋即神色古怪地投了to一眼，确定对方真的是不清楚后，他才无力地补充说明：“激活PET的固化召唤和传统的召唤术，理论上是两个不同的体系，之间是互不干涉的。”
因为这是两个不同体系的施术，所以如果不是因为PET的召唤固化属性，两种召唤根本就不会干扰到彼此——所谓PET的固化激活召唤，是指激活PET这个容器之时，应召唤之物会自动与PET这个容器绑定，转换为Navi这种存在，从此无法顺应别人的二次召唤。
也就是，除了别人的Navi以外，你大可以用着这一种召唤的基础上，同时使用另外一种……只要你控制得来。
当然，以上细节，不过是天生自带魔力的召唤师才需要考虑的。天生几乎没有魔力的普通人，压根就不需要苦恼多重召唤这种奢侈的问题。
提供解说的Enzan的表情显得不太耐烦，连带他说话的语气也听来不善：“那么，快点把召唤解除，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谁知道to在挪开目光的同时撅着嘴低声吐出一句：“我才不要解除呢。”
“啥？”Enzan难得做出一个夸张的不可思议表情，之后看上去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试图让自己表现得冷静。
“一个月的时间还长着！”to迎上着似乎带着怒意的视线，用力地瞪住对方，坚决的眼神显然并不是出于负气，“我要用这段时间超越你！”
听到这话，Enzan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湛蓝的双眼被一层薄怒轻覆。
to紧咬着牙关，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良久，Enzan松下了肩头，轻轻地“唉”了声，不知是因为无奈还是因为别的心情。
“你应该知道：根据召唤的＇法则＇，你想我的时候，我就会被召唤到你身边。但如果你是想到我身边的时候，你会瞬移到我这边。”不知是因为服软，还是单纯懒得继续纠缠，Enzan放弃了在这些事情上的争持，“既然你不想解除召唤契约，那就请麻烦你控制好自己的念想。”
to又再是一副一头雾水的模样，“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
Enzan闻言翻了个白眼，说：“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你竟然也能加入协会，看来我真的有需要重新审视协会的水平了。”赶在to爆发之前，他终于给出解释，“基于＇法则＇，作为被召唤的一方，我是无法抗拒契约生效期间的召唤。”
说出这些话时，Enzan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事实上，在他看来，to在召唤方面的常识真的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所谓的＇法则＇，其实是沿用记载中太古神族的用词。
传说中，在这个多层空间中的某一隅神秘大地之上，有一处宁静的水泉；而在这个水泉的边上有一棵参天大树——前者为＇智慧之泉＇，后者为＇生命之树＇。两者同样由＇守护女神＇进行照料。
相传，只要喝过＇智慧之泉＇的泉水，神识会被净化，体内的神性会被加持——直接而言，任何种族的生物都能因此升格为神族，享有悠久的寿命。
由于被＇守护女神＇长期用＇智慧之泉＇的泉水滋养，＇生命之树＇因此孕育出被神族称之为＇法则＇的世界之理。
既然本质就是世界之理，那么，只要是生活在这个空间之内的物种，都无法脱出由＇法则＇划定的各种限制——例如，召唤过程中的所有权利和义务。
正因为深明这些，Enzan才会提前给出了警告：“——我很忙，可没那么多的时间陪你玩闹。”
“我不是在玩！”to如同条件反射般的吼出反驳，之后由于目前还拿不出实质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态度，只好随之没了下文。
意识到自己暂时无法让对方改变主意，Enzan唯有略显烦躁地在窗框边上支着脑袋，强迫自己把目光撇往车外飞逝的风景。
to同样如此。
一左一右地望出车窗外的双方就这样不瞅不睬。
车内一时间便被微妙的静默笼罩了起来。
——干脆直接杀了他吧？
在双方僵持于沉默期间，用余光瞄向同样处于沉默的to，这个念头在Enzan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虽然说碍于＇法则＇的限制，身为召唤物的自己无法直接对召唤师施下杀手。只是，要杀死一个人，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的方法，可是多得很。
不过呢……
在拳头的遮掩下，Enzan默默勾起一边嘴角。
——消磨一下时间，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毕竟，他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低等存在。
**********
——既然你已经知道代价，那就赶紧解除召唤关系吧。
（—呃、但、但是，我……啊~那就伤脑筋了……—）
——嗯？是还有什么疑问么？反正我是第一次来人界，就算解除了召唤关系，我还是有能力可以拖延几分钟多回答你几个问题再走的。
记忆中，一听到自己这么说后，那个原本苦恼地搔着脑袋的人又是飘忽了一轮视线，之后才缓缓扬起一个憨厚中略带腼腆的笑。
（—我……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
——诶？
“啊啦……怎么会突然梦见这些的呢？”在家中从瞌睡中醒过来的秦香捧着自己微微泛红的脸，看上去似乎有些苦恼又有些羞涩，“感觉好难为情耶……虽然都是老夫老妻了。”
这时，自家儿子那句“我回来了”从门口方向传来，秦香便迅速收拾心情起身走往玄关迎接，没想到看到to带着一个看上去是同龄人的男生回来。
而那名男生在看到秦香后，也表现出稍瞬即逝的惊讶，但他掩饰得很好，起码绝对不是to所能发现的程度。
等to上楼后，秦香笑眯眯地看向那个始终温文尔雅的男生。
没等秦香开口，Enzan已经先一步打破沉默。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传说中照料＇生命之树＇的守护女神。”说这话时，Enzan依然没有收起自己的惊讶，“看来光博士本来的魔力十分强大啊。”
“我已经卸任啦。还有，我也很意外会在这里看到苏醒的你。”这么说完，始终笑眯眯的秦香用品评的眼光打量Enzan一番，旋即由衷地感叹，“to真不愧是佑一郎的孩子呢。”
“嗯？”Enzan微微歪侧着脑袋，不明其然地看向面前的这位女士。
秦香微笑着开门见山：“to召唤的，是Enzan你吧？”
Enzan愕然地几下眨眼，随即有些无奈地笑道：“被看出来了？”
秦香的笑容更是灿烂几分，“我可不会认错自家儿子的魔力气息啦。”
这时to还没下楼。
秦香沿着楼梯抬眼望去，随意地朝身边的Enzan发问：“不告诉to吗？”
Enzan耸耸肩，懒懒地扯了下嘴角，漏出一个近似苦笑的轻笑，“他刚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