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人]燃灵召唤》第37章

谁知道这个问题刚出口，前头的脚步却蓦然停了下来。
因为事发突然，所以事前毫无准备的ROCKMAN来不及停住，直接一把撞到对方的背上，自然而然地蹦出一下吃痛的叫声。
“随便……走走吧？”
十分不确定的语气，感觉与这个一直严肃寡言的红色Navi挺不搭调的。
盯着那张终于回头看向自己的头盔脸，ROCKMAN垂下双肩大大地叹了口气，看起来不只是那么一丁点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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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
因为那半个脑袋的身高差，所以在极近的间距时，to需要把头昂起，才能对上Enzan那双湛蓝色的眼睛。
不过那个眼神冷得让to不由自主地一个哆嗦。
——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呢？
to很是茫然。
“你应该知道，”Enzan终于开口了，不过语气不善，“如果不中止契约，到时候你的魔力就会全部失去。”
“我知道啊。”to回答得理所当然的。
Enzan皱起了眉，“你不是很重视自己的魔力吗？”
“是很重视！只不过……”想也不想地承认，只是之后to貌似不甘不愿地撇开自己的视线，咕哝般的说：“我只不过是想做个厉害的召唤师而已，既然现在＇同步晶片＇提供达成这点的另一个可能，那有没有魔力，已经是不重要了。而且……”
“而且？”明明似乎随时都会发作的边缘，但Enzan表现出难得的耐心。
to豁出去那样的猛地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而且我知道，自己距离成长为一名厉害的召唤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to难得地承认自己的不足，不过当中或多或少受影响于眼下气氛的成分，“你是我的导师，但老实说，我是用了很长时间很多努力，才稍微得到你的一点点承认。如果这个时候我们的记忆都消失了，那么一切都会白费了……我讨厌这样。”
我不要被你小瞧，我讨厌被你当做累赘……明明我才不是什么累赘！
“本来想问Enzan你是不是讨厌这个契约，如果是，我就解除契约——但现在看来，既然你要我自己决定，那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不会解除的！”
回想起Enzan那种看累赘的冷淡眼神，to莫名的火大。
在to辩解的期间，Enzan始终安静地听，只是在to说完后的沉默中，他的表情在悄然间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to统统都看在眼里。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看起来很危险的随时都会动手开揍，说不定自己还真的会抬手给对方一个拥抱，就像是当妈妈在露出一种看起来很难受表情的时候，自己就算是弄不明白，也会给对方的那种安慰性质的拥抱。
因为看在to眼里的Enzan，确实是那副熟悉的难受表情。
行动先于理智，to问：“Enzan，你在不安什么？”
这个问话轻轻的、听起来感觉没头没脑。
……可换来的，是那双湛蓝眼睛的顿然瞠圆。
Enzan怔怔地退开些许距离，像是被to的这个提问一下子打蒙了那样。
“喂……Enzan？”看到这个总是把话闷在心里不尽说的家伙这样子，to耷拉着眉头十分担心，“Enzan，你没事吧？觉得不舒服就说啊。”
——不安……么？
紊乱的思绪当中终于透出一丝清明。
很奇怪的，Enzan瞬间有种释然的感觉。
先前他向佑一郎咨询的时候，其实还问及有关那个召唤的代价问题。
（—当初我弄出这个召唤咒术的时候，是以大陆上现有的物种为参考对象，得出的结论是在逆转这个咒文时，施术者的记忆会成为对冲部分，中和这个咒文带来的大部分因果关系。至于更早于大陆之前的存在……由于没有参考数据，所以我也说不准到底会起效多少，完全不起效也是有可能的。—）
一口气说出这大段的话，佑一郎缓了口气，然后迎上Enzan还带着疑问的眼神作出补充。
（—只不过无论反映在Enzan你身上的效果如何，to的记忆是肯定会被交换的。—）
Enzan当然认同：对他们双方来说，解除契约关系是最好的办法——to可以取回自己的魔力，而自己也可以避免不知道会在哪个时候被突然召唤的可能。
交换的条件也并不苛刻：不需要付出肢体或者寿命，只需要收取无形的记忆作为代价，理论上是有赚的。
只不过……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所留恋的呢？
其实就连Enzan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他发现：对于这样的可能，自己有一份莫名的不安。
在Enzan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人生的期间，to同样谨慎地打量他的表情，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惊扰了自己面前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
观察到最后，虽然没有得到自己能理解的答案，但感觉到气氛明显已经得到缓和，to暗暗松了口气，之后努力扬起笑容，试图用别的话题来打破这场尴尬的沉默：“说实话，Enzan你是不是又饿了？”
“哈？”Enzan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会突然提到这个问题。
to笑道：“因为我发现，只要你一觉得饿，整个人会看起来很不可理喻！”
真是的，在舞会之前和荒漠的时候不是已经吸过血了么……怎么这么快就饿了呢？真不明白在没有订立契约的时候，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呀？to对此表示极度怀疑。
这下终于听明白过来，Enzan扑哧一笑。
——出息啊，难得能准确地运用相对复杂的字词。
看到那张笑脸，还被围在双臂和墙壁之间的to一时间愣住了。
“啊啊、是饿了呢……”点点头似乎呓语般的这么说着，就着当时的姿势，Enzan凑过去，朝to的脖子边上埋首。
伴随那慢悠悠的下沉动作，柔顺的头发蹭到to的耳廓和脸颊，撩拨出微妙的痕痒感觉——to呼吸一滞，继而下意识地咬紧牙关抿紧双唇同时抠紧了贴着墙壁的手指，像是在极力抑制着什么那样。
就在to心猿意马反应滞后半拍之际，Enzan突然直接张嘴咬过去，吓得to红着脸当场大叫：“Enzan你这混蛋，真的咬呀！？”
作者有话要说： 超少女的一章来咯~
BUG？OOC？也许都有啦，不过我已经不管咯~~【作者似乎受刺激过大……
我也想被副社长堵墙角啦~QuQ【少女情怀你们要明白~（唱出来了
好了，说认真的——
各位小伙伴，我想要收藏和霸王票啦~快来吧快来吧快来吧~！！！！
☆、“要和我比一比么？”
【45——“要和我比一比么？”】
在两个操作者在纠结自己的问题时，他们两个的Navi倒是相处得很是平和。
——由于BLUES把ROCKMAN拖出来后就没有下文打算，所以接下去的行程就变成了由ROCKMAN拿主意。
结果是到商业区的网路空间那边去了。
领着BLUES拐入电玩中心的一个游戏空间，ROCKMAN熟门熟路地点入系统参与。
在等待的过程中，ROCKMAN解释：“这里也有给暂时跟操作者失联的Navi消磨时间的娱乐程序。”
红色的Navi恍然点头，“原来如此。”
成为Navi之后，BLUES一直是跟着Enzan去忙于工作。对于这种悠闲消遣，他不知道，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Navi也有这种休闲活动……
——要知道，在数据Navi还没完善普及的今天，Navi绝大部分是由非人生物直接转化。故此，尽管自身是有部分转化为数据形式，但他们普遍存有社会性，普遍需要社会交流。
而在社会交流中，往往需要有一般等价物——简单粗暴地来说，那就是“钱”。
尽管Navi是为操作者服务而存在，但两者本质上是召唤与被召唤的关系，所以“钱”或者“报酬”这类型的东西根本无从谈起。
只不过Navi需要休闲、需要消费，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因此，每个Navi自身都有消费额度。额度由操作者设定，相对于现实世界中的零用钱。在Navi需要为自己进行消费的时候，他们的消费额度就会进行记录，同步挂账到操作者的电子钱包中进行结算——因为要同时负担Navi的花费，所以有不少家长认为：对于自家小孩，这样的设定可以从小锻炼孩子的理财观念和能力。
话说回来，因为清楚to的零花钱不多，所以很是贴心的ROCKMAN就算是去玩，也会选择那些有奖励回馈机制的东西去玩——如果Navi夺得的排位够高，还有奖励回馈到操作者的电子钱包中，变相是赚钱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