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八落之女业务》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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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蓝把浴室门打开一条缝,侧头看了一眼,“嗯啊。”说着伸出一截皓如羊脂的手臂来。
唐宋看得一呆,随即轻笑道:“晓蓝!”
纪晓蓝接过睡衣,“嗯?”
“我想犯错误了!”
纪晓蓝的手缩回,把门又带开了一点,没有再关上。“天要下雨,你要犯错,嘻嘻,小女子能奈何?”纪晓蓝背对着他,光洁无瑕优美得令人目眩的背影顿时赤裸的映入唐宋的眼帘|奇^_^书…_…网|,然后轻柔的消失在紫色中。
唐宋感觉如梦如幻,身体内像是有股电流流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门就被拉开,纪晓蓝略带娇羞似笑非笑的脸出现在眼前。看到唐宋的表情,她眼中露出有些骄傲又有些矜持的笑,“好看吗?”
续 第三十七章 变故·晚来风急
李牧突然来汉出差,唐宋接到他的电话时还以为他一时兴起寻自己开心,笑骂说李总要是驾临武汉,老唐我一定找上十个八个妞把你生吞活剥咯,渣都不给你老婆留下点。告诉你年纪愈大咱这仇富心理它还愈发坚硬,奶奶的,没事就尽找咱这些穷苦大众的乐子。李牧在电话里哈哈大笑道要是这样我就不叨扰你了,立马滚回北京去。你唐总现在就算不是个地主,怎么也站不到穷苦大众的队伍里去吧?我住在青年路华美达大酒店1108,怎么样?这会儿给您请安去?
李牧是昨晚连夜空投武汉的,到了后一直抽不开身,刚刚消停了点。唐宋赶到华美达1108,见面后两人就拥抱了一把。又是几年不见,李牧可不比他那个同名同姓的老祖宗,谋的是戍边的苦差事。他毕业后就一直混迹于天子脚下,经过这些年的大浪淘沙,他身家就跟北京市的外来人口一样愈滚愈大,人往那儿一扎身上隐现地主风范。那气势是装不来的,别人或许不觉得,但唐宋和他同学十余年,他身上的变化唐宋一眼就看出来。“哈哈,你小子天庭丰阔,地角方圆,印堂愈发隆厚,已初显福祚之相,难怪富贵逼人。有多少空闲?拉上江川找一地方坐坐。”唐宋纯属扯淡,对于看相他比街边的瞎子强不到哪儿去。
李牧顺手拿上床上的包包,笑道:“今天休阵,明日再战,这次来得匆忙,还是一番恶战。你们明早保证我不是躺着回来就成,孙健和小吴呢?”
两人边下楼,唐宋告诉他小吴两口子不在武汉,旅游去了,这会儿该在巴黎享用西堤牛排吧。孙健单位离职,老婆离婚,这阵子跟孤魂野鬼似的东游西荡的,有些日子没见到人了。李牧听后只是见怪不怪的淡然置之一笑。
在车上,李牧问起唐宋的近况,“你那唐朝怎么样呢?老实跟你说,我一想起你这两年的折腾,就感觉跟十年前咱们这分身似的,来得快去的也快,哈哈,泻了马上又能勃起。”
唐宋失笑道:“要阳痿那还得了!”
“对了,小纪还好吧?日子定了吗?”
唐宋摇头,“她还不错,日子没定,该快了。”说完腾出只手摸出手机,给纪晓蓝打了过去,电话通了,告诉她李牧来武汉,现在他车上,准备叫上蔡江川一起吃个晚饭,问她要不要过来?纪晓蓝问他们在哪儿?唐宋想了想说七点湖广总督府吧。
王语嫣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家里只有小保姆照料着蔡江川的起居,见到唐宋携李牧突然而至,那小子恨不得丢掉拐杖就从书房里蹦跶出来。“原来小李将军大驾光临,难怪老子一下午都不得安生。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李牧四下打量了一眼,接着笑道:“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咱就是奔波劳苦的土财主命啊!哪像你能逍遥自在的徐徐读尽床头几卷书,真羡慕这日子。江川,两眼神光,骨相清奇,有点神棍的风范了。对了,嫂夫人呢?”
“不巧,今天刚回她爸妈那儿了,你怎么有空回武汉了?巡幸还是微服私访?”
李牧告诉他过来公干,临时安排的,没来得及打电话。
唐宋看看时间,快六点半了,“正好小王不在,走吧,湖广总督府给我们李总接风去,晓蓝一会儿自己过去。”
湖广总督府唐宋来过多次了,相当熟悉,这里以湘鄂菜为主,今天运气不错,正饭点了还空着五镇之一的郧阳厅,刚好是他们上次在这吃饭时的那个包厢。三人坐下不久,纪晓蓝打来电话,唐宋告诉她在二楼郧阳厅。
李牧笑道:“怎么?不去接驾?”
“都到楼下了,矫情了吧?”
菜还没点完,纪晓蓝就敲门进来了,都不陌生,和李牧蔡江川打完招呼,她才笑着在唐宋为她拉开的椅子上坐下。马上就是唐太太了,李牧打趣道:“晓蓝,呵呵,我得改口叫弟妹了,要是不嫌弃,新婚时上咱首都度蜜月去?时间对我们下手忒狠,你可一点都没变。”
纪晓蓝笑吟吟道:“好啊,就冲着这一声弟妹,我也没什么要求,就想去中南海逛逛,顺便在紫禁城坤宁宫住几天,成吗?”
唐宋在一旁微笑不语。
李牧先是夸张的惊作合不拢嘴,然后才咂舌苦笑道:“成倒是成,咳,唐宋,你还是带嫂夫人去普罗旺斯吧。”
蔡江川哈哈大笑,“唐宋那小子铁齿铜牙都要退避三舍,你偏要捋虎须。”
四人相识多年,从初见时的青涩少年到今日的年届而立、家业有成一晃已经十余年,大学毕业都八年了,时间过去后,你才发现它短暂得仿佛在弹指挥之间,快得有如错过了钟点的列车,转瞬不见,你来不及更拉不住,无可奈何,空余浩叹。李牧平时与他们少见,这会儿几杯酒下肚,感慨良多。他在一干同学中算是混得最体面最漂亮的,论事业家当放在古时候就算不是大富,至少也是个员外,可他却似是被墨吏欺压的员外,感慨大多是怨言。怨言是上天赐给我们最大的供物,也是我们祷告中最真诚的部分。唐宋一边斟酒一边听他说着,“想当初,我背着个行囊独自北上,就跟共产党当年北上抗日一样抱着不成功则成仁的决心,虽然明知前途多舛,却义无反顾、坚信奏凯可期。记得一下火车,放眼望去,还真有大渡桥横铁索寒的意味,大热天的我愣是打了个冷战。现在好了,内子、孩子、房子、车子、票子都有了,还是不能开颜,总仿佛缺点什么,缺什么?这不矛盾吗?寻死觅活、费尽心机和力气渴望、追求的东西,一步步爬过来却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嘿嘿,问题是现在还停不下来,得继续往前爬,真怀念那些稀烂的日子,有时想想大学那会儿就是神仙,多快活啊!”
蔡江川右手不停的转着酒杯,微哂笑道:“生活不停的教会我们智慧,但它是有代价的,那代价就是矛盾,这是人生对人生观开的玩笑,谁都不能幸免。人人都说神仙好,其实神仙就在我们心里,只是大多数时候我们不自知、不自省。李牧你现在是在爬山,还未到高处不胜寒,但那山顶即便冻死你,你还是心神向往,由己不由身,只能向上爬,停下来就意味着滚下去,你甘心吗?”
酒菜上来了,四人轻斟慢酌,言笑晏晏,此番再聚已没有了几年前豪气干云的觥筹交错,倒有几分巴山夜雨的感怀和温柔。时间的车轮带走了他们心底和身上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浮躁和稚嫩,曾经少年的轻狂和可以融化得掉世界的激情像是玻璃橱窗里的苍蝇渐渐扑腾不动,被抛弃在记忆的深处,梦想变得所剩无几,却更加触手可及般的现实。怨言也好牢骚也罢,都是真实的更是真诚的,随着一杯杯酒融入各自的心底。
席间,李牧说起他们北京天度广告传媒已经在上海开天辟地了,他也有意在武汉建一分舵,问唐宋有不有兴趣?唐宋知道他的意思,李牧的天度这几年玩的顺风顺水,正厉兵秣马,准备开疆裂土,有意踏足武汉,自然想到了他,欲借他唐朝的马打天下,这是个双赢的构想。唐宋轻笑道:“如果我拒绝你,你会不会失望?”
李牧先是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接着也笑道:“会!不过我还想知道理由。”
蔡江川接道:“你早几年找他,他舍不得唐朝,现在小富即安,估计没心思陪你玩了。”
李牧似乎不太相信,这不是他认识和了解的那个唐宋,他等着唐宋给他答案。
“江川说的没错,而且如今的唐朝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呵呵!你小李将军这些年千锤百炼,还有什么做不到的?用不着我再冲锋陷阵吧?来,为了你天度的王霸雄图咱干一个!”
饭后,唐宋问李牧会在武汉呆多久?李牧说看情况,估计得到后天才能回北京。唐宋说那今晚就不陪你了,明天找空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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