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荒原》第43章


先派至府城敦请友好,三天之内,定有佳音回报.愚兄有一事诸葛贤弟。”
“安兄请说。”海文信口答。
“贤弟家住桐城,贵地有一位前辈英雄云楼逸萧诸葛明,乾无真气天下无敌,一支龙箫宇内无双贤弟可知道吗?”
安钧转变话题,问起铜城的云楼逸箫诸葛明,葛海文笑容忽减,说:“怪,我行走江湖曾听多人问及桐城云楼逸箫老前辈其人,但我居桐城,反而从没听本城人谈及,岂不可怪?”
“贤弟是住在县城吗?”“是的,住北门外不到一里。”“贵地可一座云楼山?”
海文不住摇头,笑道:“敝县山比田多,东北有浮度山,西北有龙眠山,北边近舒城有北峡山,呵呵!我这老桐城却没听说过有什么云楼山,怪事!请问安兄,是否与云楼逸箫有过节?”
“过节是没有,只有耳闻其名,这次武昌有人说,曾经发现云楼逸箫出现,不知是否真有其人,假使真有他老人家出现,剑不用抢了。”
“此话怎讲?”
安钧哼了声,说:“云楼逸萧的兵刃乃是千年难求的玉屏龙萧,玉屏龙每百年中,必有一对龙凤箫,但真可称神物的龙凤萧,千年不易一见,诸葛明那一双,就是人间至宝,可发出伏魔神音,功力深厚之人使用,可以音克敌,令人任其宰割,委实可怕,他夫妻两名列寰宇四侣,乃是当今宇内第一高手,有他出面,谁敢在这儿攘夺?”
葛海文在他说话时,眼神一直未离开他的脸,当他直呼“诸葛明”三字时,小家伙脸上顿露出不悦的容色。
中原也一直用目光在二人脸上注视,海文的脸上及微变化,逃不过他的神目,心中有点困惑不解,他们像是在叙说古人,为何他会有不悦的神色流露?
安钧的江湖经验更为丰富,自然也发觉了海文的表情,一面说,一面用目光有意无意地,移向海文腰带内微突在下之物,又泰然将目光移开。
等安钧说完,海文接口道:据小弟所知的江湖所知,他老人家以箫成镇江湖,一生从未用剑,也不会起意夺剑,小弟知猜想不错,安兄定然也想参予此举,是吗?”
安钧脸上一热。讪讪地说:“兄弟确有此念。”
中原这傻小子突然接口道:“安兄有此意,小弟愿助一臂之力。”
安钧抱拳一礼,笑道:“愚兄确有此意,不敢请耳,贤弟如且相助,愚兄当有厚报。”
海文知道被他扣住了,接口道:“安兄,咱们有言在先,相助并无困难,但我兄弟两却不愿公开出面。”
兄弟自下入手不够,但亦不敢劳却两位出面至冠山出手,只消这两位贤弟在山下暗中拦阻与会之人,足矣够矣!”
海文在心里冷笑,心说:“你分明是怕咱们浑水摸鱼,居心可恶,你把咱们当孩玩弄吗?哼!”
但他已打定生意,口中却说:“届期但请安兄吩咐,绝不推辞,只是中原哥的事,尚请鼎力成全。”
安钧大喜过望,拍胸保证:“不劳两位悬念,全在愚兄身上,咱们吃一杯,为咱们未来的合作先期庆贺,他站起来举杯仰面乾了,向两人照杯。”
酒足饭饱,撤席上茶,三人再聊一些江湖见闻,安钧道了声是晚安辞去。
他带着微醺,直趋四进院后的大楼下大庭,庭中原有一场宴会,这时已宴终人散,只有四盏小灯笼,发出黯暗淡光芒,庭门内暗影中,站着两个悬刀戒备担任守望的大汉这儿的警卫.确是够森严了。
他仗着七分酒意,蹑手蹑脚直上三楼,他脸上因为多喝了些酒,不但不乏血色,反而浮青,眼中的神光已减,换上了一种古怪的神采。
夜已深,楼上还有灯光,从近北一座雕花月洞中射出,光线极为柔和。
他悄悄向月洞走去,像在做贼。
月洞门人影一闪,转出中两个十五六岁俏丫环,迎面一站,居然挡住了去路,说:“好大的胆。”
他眯着醉眼,脸上现出古怪的笑容,在两女身前站住了,低语道:“唷!又是你们两个,怎么总是你们与我作对?咱们该和平相处,日后我不会忘记了你们,怎样?”
右首俏丫环撇撇嘴似笑非笑地说:“表少爷,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小婢乃是下人,不受抬举,小姐一听王才传来你的赶回消息,便要乘舟返宅,不愿在这逗留,可见讨厌你已深,表少爷你喝了酒,大概又同那些坏朋友鬼混去了吧,不然,表少小姐将要你爬……〃
安钧奇怪的喉音低笑,抢着说:“你这小妖精牙尖嘴利,愈来愈放肆,今晚本少爷志在必得,你们拦我不住,哼!你们再打岔,小心我用春罗飞雾让你快活。”
“表少爷,你试试看?小姐要不将你废了才算怪事。”
俏丫环冰着脸说,安钧打了一声酒呃,忽然疾出右手指中食指直取她的左乳下期门穴,他动手硬闯了……
两个丫环,身手也够高明,两面一分快如电光石火,一指落空。
蓦地香风四荡,白影乍现,月洞门出现了一个花朵般娇美的少女,三丫环,远山柳叶眉,有一双钻石般晶莹的大眼,瑶鼻朱唇,桃腮嫩如花瓣,胸前双峰尖秀,蛮腰只胜一握,身上是玉色窄袖子围衫,下身是同色长裙,隐约的现出一双绣凤水红绣花鞋,小得可怜。
她现身洞门,黧眉一挑,桃腮带煞,目中泛上重重杀机,白影一闪,她已闪电似射到,一声不吭伸出右手五只纤纤柔荑,猛攻安钧胸前七坎左右的致命重穴。
安钧酒醒了一大半,向左疾闪,右手一拂,封住了中宫,并叫道:“表妹……”
“你这畜生!”姑娘切齿叫,跟踪闪到,一掌斜挥,攻向对方的右胁下。
安钧知道躲不开,右手也急挥而出,“拍”一声脆响,姑娘退了两步,安钧却飞掠丈外,几乎屈膝陪倒,踉跄退到楼门口,切齿低吼道:“你……你真想用重手对付我?哼……”他探手人囊。
姑娘用手在腰下一抄,手上多了三枚五彩光华如电的小匕首,冷冰冰地说:“畜生!你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想用你那伤天害理的毒雾计算我,你在做梦!你如能达得过我这三把飞虹匕,算你祖上有德。”
安钧的手抽出来了,但手上没有东西,他愤怒地说:“表妹,你怎么把一家人都损了,你不是家中的………”
“住口!我是吴家的人,谁与你是一家?你这无耻之徒,总有一天你会自食其果。”
“总有一天,你会在我面前活讨饶……”
安钧恨恨地说,不等说完,一溜烟逃下楼去了。
他早有准备,逃得够快.姑娘听出他话中暗隐淫亵,正想出手,却被他逃掉了.
安钧出了二进院,劈撞上急闯而来的两个黑影,心中一怔,站在院中间,“谁?怎么乱闯?怕房子起火吗?”
两黑影倏然站住,右首那人说:“安钧弟吗?你何时赶到的?”
“哦!是春哥,我一个时辰前到的,事情怎样了?”安钧不醉了,向两人走去。
春哥突然低声道:“各方面全布置好了,那有师父主持其事,安钧弟,有空吗?”“怎么?我空着哩。”
“走!咱们找快活去。”春哥声音放得更低了。
“在目下风雨涎城之际,不太好吧?”
“管他娘!我在嘉鱼钉住了一艘画舫,那里面的货色,乖乖!真他娘的要人老命。”
“哼!我不信,有表妹美吗?”
“你这家伙真麻木。那种美怎能用黄毛丫头去比?晤……”他突然脸一沉,声音奇冷,又道:“晤,你又转她的念头了是吗?”
安钧脸色一变,却矢口否认道:“不!不!春哥别误会,我………我对这黄毛丫头不感兴趣。”
春哥冷哼一声,阴森森地说:“我警告你,你打肥水不落外人田的荒谬主意,她是我的,明年我要占了她,你如果动了动她一根汗毛……不!汗毛不用提,只消动她一衣一带,我剁掉你的手。”
安钧脸上泛起了无穷杀机,但黑夜中不易看到,口中却陪笑道:“春哥放心,小弟天胆也不敢存此奢望。”
“走,画舫泊在望江门上游偏僻处,咱们先去探道,觅机下手。”
“小弟奉陪,这两天没人消遣,正闷得发慌。”
三个人出了大门,飞越吊桥,向北驰去。
望江门西南里余江弯下,画船远离市区,泊在偏僻的湖弯中,离岸十余丈,静静池浮在水面,舱中灯光俱无,谨船楼门口吊着一盏黄色的气死风灯,被江风吹得不住摇摆看不到半个人影,人都睡了已是三更!
江岸野外,有一排矮林;有十多名黑衣大汉树纵中,向船上窥探。
三人蛇行鹰伏到了林中,用暗号招呼了黑衣大汉们,便在林缘伏下,春哥向身畔一名穿绸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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