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荒原》第152章


便补上一个。
太行山主知道诸葛海文讨厌,所以将他送入死刑室,来后寨有囚房,但恐伯云楼逸箫和他们的朋友前来将人救走而为万全,连秋菡四女也送入死刑室中了。这死刑室深入口底,只有他自己和囚房总管夺魂枪符奎知道进出的通道,本三启的机关,根本就不怕有人前来抢救。
云楼逸箫前后进出大寨三次,用迷魂术套问贼人的口供,想得到的定然够失望。
独眼龙和乾坤掌,在破庙中杀了雷火神叟,天将破晓时回到庙中,他们要找雷火神叟的霹雳火弹弹囊,失望而归,发觉雷火神叟被中原埋在殿后枯井,留下的人又被宰了,心中又惊又恐,便毁了中原留下的石碑。径奔太行九宫山忠义大寨。
他们知道中原和海蕙已经入山,但因为破庙事件太丢人,便隐下这桩事,静待其变。
可是过了一个又一天,不见两人现身,他们心中大定,便更不愿提起此事,便宜了中原,如果他们说出中原已经入山,整座太行山必将加强戒备,问题大了。他两人似乎在间接地助了中原一臂之力。
金莺山的金鲛伍政夫妇,直闹至天将破晓,在高手云集中,仗鬼影功悄然溜走,达成了他们扰乱太行山,吸引山寨群雄的目的,飘然而去。
行刑室中,刑具不多,这儿是处决死囚之所,用不着用刑供迫,或者施刑作术,只消将人宰了就成。左壁间,一排插着十把巨斧,那是断头斧中间是一根合抱大小的木装断头桩人跪在地下,脑袋刚好搁上。
右壁,是一捆母指粗细的牛筋索,那是捆人的家伙,旁边,是十把铁枪,那也是刺人囚犯心窝的狠家伙。
除了这些简单的杀人家伙外,没有其他行刑迫供的刑具,四盏灯光朦胧的灯笼,令人感到浑身奇冷。
室中央,站立一名肥头大耳,顶上光光,躯体雄伟的巨人,年约四十上下,留着两撇八字朝,一双奇大的铜铃眼,光芒凌厉,赤着上身,混身小山丘也似的肌肉,令人望之心惊,胸毛从头向下锁骨交会处长起,直延至腰带下.像个巨大的人熊,腰带上,悬着一柄连鞘鬼头刀。
这人熊般的巨人,正是死刑室的头目,叫金钢陶邑,两膀上有千斤神力,练了一身好混元气功,运起功来浑身刀枪不人,酒杯粗的铁枝,他可以用双手扭断,不仅在死刑室中称雄。在九山十八寨中,他也算得了不起的高手,为人残忍,十分可怕。
他站在刑室中央,双手抱胸,向管理四间囚房的十余名小贼与及八名行刑刀斧手张开洪钟也似的大嗓门道:“天快亮了,咱们必须好好清理这些犯人,等总管前来查验,谁要误事,我刮他的皮,小肖!”
右侧一个短小精悍的中年小贼恭身:“肖天成在,恭听陶爷吩咐。”
“那诸葛小狗怎样了?”金钢陶邑问。
“每天骂不绝口,顽强得紧。”
“目下怎没听叫骂声?”
“巳用麻核桃堵上他的嘴,他骂不出来了。”
“你要特别小心,不可将他弄哑了,别等到与云栖逸箫老匹夫谈判之时,听不到他的声音就麻烦啦!”
“是的,陶爷请放心。”
“还有,咱们忍着些儿,不必和他计较,让他骂骂无所谓。等到谈判完毕,老匹夫被擒我们再慢慢消遣他,目下却不能使他身上有伤。”
“是的,陶爷,只是那铁环恐怕……”
“放心,他被制住丹田穴,无法行凶,逃不了的铁扣铁环可以制住大象,不必担心,梁老三呢?”
左侧一个粗眉大眼的大个儿,弓身笑说:“梁三在,请你陶爷吩咐。”
“那四个母货怎样了?”
“好好地,像是顶安静。”
“太安静的人最鬼怪最得小心。”
“是,陶爷。”
“这几个母的,倒有大用,千万小心,如有三长两短,让她们损了,你们的各个人休想活命。”
“梁三知道,特别留意哩。”
“好,你们多小心就是,我到下面走走,咦!”金钢陶邑说到这儿,突然咦了一声,从前面往下看,精眉一皱,前面是一条斜坡,约有三二十长丈短暗沉沉地,远处秘口出现一个人影,正和秘道口那个守卫低声说话,太黑看不真切。
“上来,什么人?”他向下问。
下面三个人影又低声说了几句,有一个在向上答:“上来了!”接着向上迈步。两个守卫靠在门边,像是分左右戒备般。
秘道只有一盏暗绿色的小灯笼,看去模模糊糊地,人走到通道上,更看不清楚,通道太黑,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近了,人影逐渐清晰,到了十丈外,看得真切了。
金钢陶邑毕竟了得,是个老江湖,一眼便看出不对,来人虽也是黑衣黑包头,但背上系着长剑,与死刑室中佩刀剑的人不同,他大吼:“什么人?报名!”
黑影一闪即至,剑芒一闪,黑色细小淡影乱飞,同时声音也传道:“无常驾到。”声落,室中惨叫乍起,剑芒如电,迎面射到。
来人是祝中原,他也终于赶到了。
当刀闸闪电似的下击时,他正用掌击向镖枪,赶快趁拍击镖枪出掌之力,身形挫抵暴退,在千钧一发间,退出刀闸控制之地,他快则快矣,但仍被波及些儿,护住顶门的左手,碰折了两把尖刀,好险!
这瞬间,身后现出两人向抢来,他想也没想顺手捞住还未落地的两把断刀,向后扔出。
先前带路的恶贼,被夺刀闸之下,成了肉饼,真是罪有应得。
断刀去如电,后面“哎哟”两声贯入两贼的胸膛,人仍向前冲到,倒在中原的脚下。
中原掠出一身冷汗,但不许他退缩,返身回路急奔,转向右面通过奔去。
不久,前面出现了绿色的灯光,那是一扇小门,门后是向上走的石级通道,门旁叉手直立着两个黑衣大汉。耳中,金钢陶邑的洪钟大嗓门,字字入耳,他心中大喜。
可是他又心一紧,上面人太多,如果在下面动手,岂不惊动上面的人?而二守卫站在门旁,可以清晰地远看十丈外,监视着进口,想在十丈外下将人制住,太不可能了。
他想起了腰牌,心道:“且利用这腰牌侥幸,只要接近两至三丈内便行了。”
说做就做,便大踏步走向小门,他人影出现,便被人发觉了。灯光太暗,看不真切,一个守卫低喝道:“谁?怎么这个时候上来?站住!”
中原硬住头皮站住这:“我姓尚名来。”
“咦!尚未?没听过这个名字你……”
中原踏进几步,抢着说:“在下由金莺山才调过来不久,两位也许健忘了。”
“鬼话,这里没听说过。”另一人插口。
“在下有腰牌为证,两位不信请过目。”中原取出腰牌伸出,又踏进三步,又欺近七丈内了。
两贼顾首,大概真迷惑了,一个说:“怎么从未见过?这儿任谁也进不来的,腰牌拿来我看着,邪门。”
真妙,是机会了,只要近身,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啦!中原喜的走近,双手奉上腰牌说:“两位大哥请过目。”
他们正要动手,上面陶邑已在叫了。
中原乘势向上答:“上来了。”他说的前两个字,正是他的名字“尚来”两守卫刚一怔,七坎穴一麻,乖乖靠在门边了。
中原向上赶,乘出声的霎那间,双手齐扬,树杖以满天花雨手法向上洒出,拔剑冲上,并大声道:“无常驾到。”
金钢陶邑毕竟不凡,造诣超人一等,看来人飞掠而上,便知不妙,在死刑室中,那是绝无仅有的事,那一声:“无常驾到”出自这人口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不象话,不用猜,准不是他的手下。
他也知道既然进入死刑室,定非泛泛庸手,大意不得,令人难觉的小黑影将到,他不敢硬接下,向旁一闪,正好闪在一名小贼身后。
“哎……”小贼狂叫,向前倒下,树枝贯腹而入,怎能不死?
他大吼一声,拔出鬼头刀,却不向前扑,由小贼倒毙的光景中,他心中一震,知道贼人劲敌,大喝道:“各回本位,进囚房,有人进入,先毁囚犯。”
凡是进入死囚房的人,定然是为死囚而来,只消控制死囚,来人便无可奈何了。
中原惊入室中,长剑如狂龙肆虐,一冲错间,立即有五名小贼溅血剑下,金钢陶邑的话,果然把他惊得冷汗直流,一声长啸,追杀东奔西跑的小贼们。
可是,贼人四散而走,分别奔向四所囚室,推开房门扑入里面去了。他不知海文和四女在那一间囚房,推开房门扑入里面去了。他不知海文和四女在那一间囚房,不知觉竟该向何处追。
正是作难,金铜陶邑已是挺力赶到,大喝道:“交剑投降,不然大爷下令将囚室全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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