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一剑》第14章


“你也不能走!”
方兰兰奇怪了:“我干吗不能走?”
“不能走就不能走,没干什么。”
“我要走又怎么样?”
“你想死的,就走好了!”
“是吗?我想走,也不想死。”方兰兰转身便往潭边的树林走去刚走两步,蓦然间,一阵风刮起,潭边岩石上坐着的青年,身似灵猴般的敏捷、轻灵,竟从自己头顶上掠过,落在了自己的前面,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方兰兰“咦”了一声,停了脚步,心中暗暗凛然,这人的轻功好俊,显然是位武林高手,他是有意在这里等候自己?还是无意坐在这潭边岩石上?她暗暗运气,以防不测。但表面上脸不动声色,装着一般乡村少女一样,故意惊恐地问:“你,你,你是人还是妖精?”
青年人似乎木无表情,问:“你看我是人,还是妖精?”
方兰兰后退几步:“你,你,你一定是妖精。”
“我怎么是妖精?”
“只,只,只有妖精才,才,才会飞呀!”
“那么说,我是妖精了!”
“你,你,你别过来。”方兰兰故意转身要跑。
青年人身形一幌,又似幽灵般的出现在她前面了,一副面孔,仍然是木无表情,说:“你最好站着别动。”
这情景,就像她昨夜里戏弄那害民贼余营官一样。方兰兰故意惊恐地睁大眼睛:“你,你,你不会吃我吧?”
“不错,我的确肚饿了!”
方兰兰惊恐大喊:“救命呀!救命呀!”
青年人站着不动,等方兰兰喊完了才说:“你叫呀!再大声一点,这潭边附近五里之内,不会有人的。”
“你,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你最好坐着别动。”
“我坐下来,你就不吃我了?”
青年人侧头部:“姑娘,你的戏演完了没有?没有演完,你可以再演一下。”
方兰兰一怔:“演戏?!我演什么戏的?”
“演一个怯生生的乡下少女呀!”
“你!”
“姑娘!只要你不离开这里,你喜欢演什么戏,就尽管演,在下有的是时间看。”
方兰兰完全明白了,这位颇英俊的青年人,已知道了自己的行藏和面目,有意在这潭边等候自己。他到是什么人?是清廷的鹰犬?还是武林中高手在追踪自己?便问:“你到底是哪一路上的人?”
“姑娘,你不是说在下是妖精么?”
方兰兰不再与他斗嘴了,又问:“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青年人摇摇头:“在下第一次与姑娘见面,连芳名也未请教,怎知姑娘是什么人了?”
“你既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干吗不让我离开呢?”
“因为在下昨夜发了一个恶梦。”
方兰兰奇怪了,这个人可不是疯子吧?无端端地说发了个恶梦的?问:“你发恶梦关我什么事了?”
“在下好像梦见了姑娘。”
“是吗?你梦见我又怎么样了?”
“梦见姑娘杀了一个人,还将他的头割下来挂在城门口上。”
“以后呢?”
“以后姑娘又去给一位妇人剃了个光头,同时又将一个男人的辫子割下来,还在人家的床头上留下了刀柬。”
方兰兰心里大吃一惊,显然这个青年昨夜里一直在暗暗的跟踪着自己,而自己半点也没发觉,这说明此人的轻功,更超出了自己想像的俊。她仍不动声色地问:“你发了这么一个恶梦,大概是吓坏了吧?”
青年人一笑,摇摇头说:“在下并不那么胆小,只感到奇怪。”
“这个梦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在下醒过来,才发觉自己睡在这潭边岩石上。”
“你大概老远看见我从这里走来吧?”
“不错!正因为看见了姑娘,我才想起了昨夜里的恶梦。”
“也想问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干的。”
“姑娘说对了,在下正是这样。”
“我告诉你,我喜欢这样干,你满意了吧?”
“在下怎么会满意的?”
“你不满意我也没办法啦!对不起,我走了!”
“姑娘不能走。”
“你想捉我?”
“在下只想请姑娘跟我去一个地方。”
“是不是去东安的县衙门里?”
“姑娘去了自然知道。”
“我想,你的恶梦大概还没有发完吧?”
“也可以这么说。”
“你知不知道这个恶梦,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
“在下知道。”
“什么结果?”
“姑娘会乖乖地跟在下走。”
“你真聪明。不过,你这颗人头会无端端的离开脖子飞起来。”
青年微笑:“不会这样严重吧?”
“你想不想试试?”
“姑娘别吓唬我。”
“你的梦现在醒过来还来得及,不过得赶快离开我,你的人头就不会无端端的飞了。”
“可惜在下不想离开姑娘。”
方兰兰再也不跟他多说了,“嗖”地一声,藏在衣袖中的盘龙剑出手:“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清廷的鹰犬?”
“在下要是清廷的鹰犬,姑娘昨夜里所干的事,能一帆风顺么?”
方兰兰一想也是,以他这么好的轻功,跟踪自己而自己竟然没发觉,他要出手阻拦,不是不能办到的事,不禁侧头问:“你是天地会的高手?”
第17章 激战潭畔
青年摇摇头:“在下下下没有这个资格。”
“那你到底是哪一路的人?”
“姑娘不是说在下是妖精么?”
“你是不愿意说了!好!你暗暗跟踪我干什么?”
“在下请姑娘交出几个人来!”
“交出几个人?什么人?”
“岭南恶丐和油山双魔。”
“你与他们是一条道上的人?”
青年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你要找他们?”
“不错。”
“我将他们送到地府去了!你想不想也去地府?”
“正因为这样,在下才请姑娘跟我走。”
方兰兰亮了亮盘龙剑:“你怎不问问它答不答应呢?”
“既然这样,在下先问问它了!”
“凭你一双手问?”
“在下这双手已绰绰有余。”
“好!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
“姑娘败了,跟不跟在下走?”
“你败了,又怎样?”
“在下只好一个人走。”
“你自问能走得了吗?”
“你真的要在下的人头无端端飞了?”
“你想人头不飞也可以,但得老老实实回答我几句问话。”
“姑娘胜了在下再说吧!你败了又怎样?”
“我只乖乖地跟你走啦!”
“好!请姑娘先出手。”
“你要我先出手?不后悔?”
“我后悔干吗?”
“小心!我出手了!”方兰兰说着,剑挥出。真是剑出如电,寒意骤生,如水浸碧天。青年身如幻影,脚踏兑门,骤转坎位,轻巧地闪开了岭南一剑如电的剑势。
方兰兰手腕一转,冷光突射,横扫而来,宛如飞虹横天,青年身形凭空腾翻,不但避开了方兰兰的剑,更跃在方兰兰的身后了。正想出手时,方兰兰身躯不转,似身后长眼睛般的,盘龙剑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来,直挑青年人心胸上的要穴,青年人又似灵猴般的跃起,人在半空中,挥掌拍出。凌厉的劲力,直逼得方兰兰纵身跃开。
刹时之间,双方人影如虚似幻,掌影、剑光如有如电光顿生顿灭,方兰兰身剑合一,化为长虹,破空飞射;青年樵夫身似飞魂急电,在如网的剑光上上腾下翻,左纵右跃,方兰兰惊震岭南的剑术,一连抖出了十多招凌厉的剑式,竟没有一剑刺中这青年,不是给这青年快捷的身法闪开了,就是给他的掌风震偏。
方兰兰心头大震,这是她出道以来,第一次碰上了这么一个强劲对手,就是岭南恶丐和油山双鹰,也挡不了自己的五招剑法,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竟能在自己十多招剑法下仍不见败北,怪不得爷爷一再警告自己,江湖上能人奇士不少,千万不可大意,需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这青年樵夫是哪一处黑道上的高手?有如此莫测的武功,怎不听别人传说的?他的身法怪异,掌势凌厉,似乎不是中原几大门派的武功。说他是邪派的武功吗?又不像,他的掌法半点也不刁狠阴险,厚道得很方兰兰再也不敢大意,看轻对手了,凝神应敌,转眼之间,双双又交锋了十几个回合。青年人如飞魂般的身法在方兰兰的剑光中,骤然凌空跃起,纵上了潭边不远一棵高树上去。顿时剑光人影全消,双方都停下来。
方兰兰持剑仰首问?“你怎么不交锋了?”
青年人站在一枝高高的横桠上说:“姑娘端的好剑法,不愧为岭南一剑,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从心里佩服了!”
“阁下是什么人?不能相告吗?”
“姑娘,请别忘了!姑娘没有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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