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残天》第77章


冀袢杖ゴ蛄裕闳羧ィ绫夭缓靡馑纪拼恰!?br /> “鲁王是不是述律后兄弟的世孙,赐姓萧的?这位千金,想必也是韩夫人的人选之一了?”
“好聪明的丫头。鲁王千金,皇上有意指给二哥,这位世子嘛,皇上有心留给你这位未来的辽中第一女节度使!”
北宫千帆倒抽一口冷气,摇头道:“我才托燕燕进宫后替我求情,千万不能为官,免得麻烦。你们这皇帝老儿还想乱点鸳鸯谱,我只好亡命天涯了。我可是自小就订了亲的!”
韩德崇笑道:“可是据我所知,你这个婚约已经不算数了。关中江湖传言,你为了悔婚,不惜弃家逃跑。你又没有心上人,或许惟有我辽中勇武之士,才治得了你这种人物!”
北宫千帆冷笑一声,道:“好罢,那位鲁王世子萧人杰,我便去见识见识。不过丑话先说在前面,我若弄得他鸡飞狗跳,可是不能受责怪的!”
韩德崇吓了一跳,惊道:“又想用你那一套对付人家?人杰虽然弓马娴熟,武艺也不错,可怎么禁得起你来折腾?何况皇上向鲁王和世子力荐你品貌端正、娴良淑德,你也该替皇上绷一绷面子才是!”
“好,我不整他!”北宫千帆又是一声冷笑,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向这个萧人杰请教琴棋书画、医卜星卦、天文地理、歌赋诗词、圣尊贤史……你看如何?”
韩德崇苦笑道:“人杰其实挺忠厚的,你何必要吓唬他?”
“没有呀!”北宫千帆圆睁星眸,故作天真地道:“我最喜欢和忠厚的人谈论文章学问啦,谁让我如此品貌端正、娴良淑德呢?”
韩德崇低低地叹了一声:“人杰真可怜!”
“他可怜,谁可怜我?”北宫千帆也在心里叹了几句:“谁希罕欺负这些膏粱子弟?我想欺负的那个人,他现在身在何方、心在何处?唉,我又未必打得过他,不然,能和他打上三天三夜,也是件开怀的事!”
低下头去,北宫千帆开始把玩手中的那个未琢五官的玉人儿——依稀仿佛,一张英气内敛、沉默从容的脸,已藏在玉人头上那没有容颜的面庞之后。正文 中——十五回 浮生苦憔悴
虞美人
——李煜
风回小院庭芜绿,
柳眼春相续。
凭阑半日独无言,
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
笙歌未散尊罍在,
池面冰初解。
烛明香暗画楼深,
满鬓清霜残雪思难任。
萧人杰悄悄打量过去,只见一个面庞白皙的黑裳女子安然闲坐,剑眉微挑、星眸略扬,鼻翼精致、樱唇小巧、齿如编贝、窈窕妩媚,生生一个江南的文秀女子。想到新皇对她的夸赞,不禁微微一笑。
北宫千帆微微抬眼,也略作端详,见韩德让身旁这个英武男子身形魁伟、行止豪迈,眼一花,忽地嫣然一笑,眼前依稀间换成了另一张英气勃勃的脸。
萧人杰见她笑得妩媚,忙又报以一笑,心中暗道:“皇上说得不错,她确实是品貌端正。可是这副文弱的模样,怕是风大些也能吹得倒,哪里像什么武艺超群的巾帼人物?还比不上妹子呢!”
萧艳杰则坐在她身边不停地打听江湖趣闻,问三句,北宫千帆便答一句。韩德崇见她不撒野,也就放了心。
韩德让忽道:“说是打猎,怎么在此聊天。带箭弩出来何用?”
北宫千帆知道他心里不畅,便笑道:“果真想打猎,又何须弓弩?”
萧艳杰大感兴趣,奇道:“若是猛兽,不用弓弩,岂不为之所伤?”
萧人杰有心显示身手,便道:“酒已喝够了,咱们再不上马,怕要空手而归了。”说罢一拍手,侍卫便将马牵了过来。他翻身跃上马,心中得意,吩咐妹妹道:“艳杰,扶北宫姑娘上马,这女真马性烈难驯,别伤了客人!”
萧艳杰便要去搀她,北宫千帆轻轻摆手,以示不必。韩德崇也笑道:“临风丫头,女真贡马可不好骑,你到底行不行?”
北宫千帆瞟他一眼,淡淡道:“出门之前,你怎么吩咐我的?”
萧艳杰不知他们打什么哑迷,但见她身形单薄,便道:“不如我们同乘一骑罢?”
北宫千帆笑道:“谢了,我是怕女真的贡马经不起我来折腾!”一言方毕,飞身便起,衣裙轻拂、青丝飘飘,姿态极美。她在空中转了半圈,落到树梢一端,居高临下望了望,说一句:“这匹不错!”纤腰一拧,飘然而下,衣袂生风,发梢铃响,宛如舞蹈。
萧氏兄妹犹自目瞪口呆,她已在一匹白马上落坐。白马黑裳,如诗如画。北宫千帆矫扮了一个时辰的斯文,早已不胜烦闷,见萧氏兄妹与一队侍卫都眼睁睁地瞧着自己,不禁得意洋洋、仰天大笑,一收缰绳,率先冲了出去。
韩氏兄弟也各自上马追赶。韩德崇扬声道:“丫头,别跑太快,你还没带上弓箭呢!”
“不用啦!”北宫千帆远远道:“你们快来,有好戏!”
等四人循声追去,只见北宫千帆悠然坐在马上,手里已多了只山鸡,却不知怎么来的。见他们过来,她将猎物递出去,萧艳杰拿在手中,见山鸡身上没有丝毫伤痕,兀自扑着双翅,心中大是奇怪。
“野兔!”萧人杰一声低呼,纵马追去,反手抽箭搭弓。北宫千帆也不客气,与他并骑同追。萧人杰将弓箭向她一递,想看她出手。北宫千帆淡淡一笑,一面追、一面长袖挥出,袖中倏地钻出她日常所用的那条南海鳄鱼皮绕银丝的长鞭。只见长鞭到处,那只野兔立即被拦腰卷住,长鞭一收,野兔便毫发无伤地落入了她手中。
北宫千帆笑吟吟地将野兔递出,萧人杰自知看低了她,接过野兔,再不罗嗦。
北宫千帆也不多说,长鞭在地上一抽,碎石纷起,满天花雨般洒下来,被她另一只长袖一卷,碎石立刻颗粒不剩,尽收于她袖中。
萧艳杰与韩氏兄弟跟在后面,见了她高妙的暗器手法,都齐声喝起彩来。
“嘘!”北宫千帆竖起食指,悄声道:“看到树上的三只雀儿没有?左边那只没右眼,右边那只没左眼,中间那只嘴里有石头!”
萧艳杰大奇:“你怎么知道——呵哈!”只见北宫千帆扬手三粒石子飞出,十丈之外的三只麻雀皆被打中,扑楞着翅膀未及飞逃而出,北宫千帆石出人即至,闪电之间,三只麻雀已被她困在手中。待她从十丈之外的树梢上重新跃回,萧氏兄妹一看,果然左边的麻雀被打中右眼,右边的麻雀被打中了左眼,中间那则只口中塞了粒石子。
萧艳杰拍手欢呼道:“临风姐姐,你一定要教我。真好玩,你们中原武功原来不光可以打架,还可以玩儿。”
“打不打秋千?”北宫千帆见她笑得天真,也自童心一起。
“哪里有秋千?”
“小心啦!”北宫千帆不待她多问,长鞭又出,卷了她的腰,往一棵树上抛去。
“呵呜——呀!”萧艳杰花容失色、惊叫出声,伸手掩面。
韩氏兄弟也同时惊道:“小心!”
北宫千帆人随鞭出,跃上树端,刚好接住萧艳杰,挽了她一同飘飘荡荡又跃了回来,不偏不倚将她置在马上,自己才跃回去。
萧艳杰惊魂未定,拍了拍心口,忽地欢声道:“皇上说你会飞,原来是真的!我还想飞!”
北宫千帆笑道:“我却累得飞不动了。”
萧艳杰意犹未尽,撅了一会儿嘴,忽地又道:“你们关中武功,使的都是巧劲儿,若论真气力,你一定不如我哥哥和韩家的二公子与四公子。”
北宫千帆转头过去,见不但萧人杰微微点头,连韩氏兄弟也微笑不语。她本是好勇斗狠之徒,又一心想吓倒萧人杰以免麻烦,便笑道:“何以见得?”
萧艳杰也不多说,自己拔了箭一搭弓,“啵”地一声,插入七丈外的树干上,深入寸许。
北宫千帆暗暗点头,心道:“契丹人尚武,连女子也英姿飒爽,身手不凡。”正自神游四海,“啵”一声,韩德崇也一箭射出,十丈外的树干上,箭入寸许。他幼承医道,外表虽然文质彬彬,在契丹尚武的风气下,气力也自不弱。
萧艳杰递了弓箭给她,却见她拿在手中沉吟不语,若有所思,还道她会谦逊几句,就此退出。
“啵啵”,又是两声,萧人杰、韩德让同时引弓发箭,二十丈外的树干上插了两支箭。萧人杰所射的,剑入树干五寸,韩德让射入树干的,则深入尺许。二人收了箭,都冷眼瞧着她。
北宫千帆抽了三支箭,握在纤纤素手中,哪里是握剑,简直就像执着三支花在玩儿。她见四人都注视着自己手中的箭,一声轻笑,暗运玄功,将丹田中的真气尽聚一掌,也不用弓,扬手便将三支箭向二十丈外抛去。
“卟”一声,三支箭同时射入树干,一支正中萧人杰箭尾,一支则中了韩德让的箭尾,两支箭被她抛出的两支箭硬生生抵进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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