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江湖》第20章


“我的伤?”邢婉菁这才想了起来,自己被李彩韵的毒粉伤了。她忙抬手去摸自己的脸,却摸到了一手凹凸不平的痕迹。
“我的脸!”她不敢相信地大叫了起来,紧紧抓住了身旁的婢女,“我的脸变成什么样了?”
“邢姑娘,你先别激动,你应该好好休息。”婢女想要扶她躺下来,却怎么也没办法拿出被她牢牢地抓着的胳膊。
“快告诉我!”邢婉菁几乎是吼了出来,“我的脸到底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很丑?”
婢女被她抓得越来越紧,疼得受不了,只得咬着牙从牙缝里答了出来,“是……”
“可恶!”邢婉菁一把推开了婢女,恨恨地说,“可恶的李彩韵,竟然敢毁我的容!我不杀她誓不为人!”她大喘了一口气,又接着骂道:“还有那个夏长清!见我毁了容就跑了,我才不会让他好过的!”她摸索着下得床来,又一把抓住了吓得缩在了床边的婢女,恶狠狠地问:“夏长清去哪了?快说!”
“我,我不知道啊!”婢女被她的凶相吓得浑身不停地发着抖。
“不知道?”邢婉菁冷哼了一声,伸出手一把就捏住了她的喉咙,“说不说?我要杀你可是容易得很!”
“我说我说,”婢女急忙说,“我只是听说他要找一个叫柳依依的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柳依依?”邢婉菁咀嚼着这个名字,断定这一定是另一个女人,便又恶狠狠地问婢女,“他往那边走的?”
“北边。”婢女急忙回答。
“哼!”邢婉菁丢开了婢女,咬牙切齿地说,“夏长清,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丢下我的!”
邢婉菁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她即刻就买了马,戴上了面纱,让那个婢女带领着,沿着夏长清离开的路向北而去。
只是,她忘记了一句话:人心险恶!
那婢女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地来服侍她的,现在又被她逼着要背井离乡,自是更加的不满意。
不过,她更在意的是夏长清留给邢婉菁的那笔钱。
这夏长清虽然无情无义,出手却甚是大方阔绰,他留给邢婉菁的钱就足够她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了。这不由得让那婢女眼馋万分。
于是,邢婉菁跟着那婢女刚刚出了城没多久,便遇到了一伙“山贼”。
这一伙“山贼”,自然是婢女找来的,她认为,对付一个已经瞎了眼的女人,这些人就足够了。
不过,她实在是太低估了邢婉菁。这“青龙仙子”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即使是瞎了眼也是一样。
想当年,刚出道的时候,她曾经单人匹马就扫平了一个绿林山寨,一夜间便名扬整个武林。这几个冒充的“山贼”,她还不至于看在眼里。
虽然她已经看不见,不过,她并不需要用眼睛来确定什么目标,她只要挥鞭杀人就行了。
也许正因为这样,没有眼睛的邢婉菁比有着眼睛的邢婉菁更加的恐怖,就连她背后的婢女见势不妙想要逃走,也被她无差别攻击的鞭梢一带,毫无悬念地横死在了路旁。
“哼!小蝼蚁。”邢婉菁冷哼一声,收起了鞭子,忽然发现,经过刚才这一场打斗,她刚刚才买的马匹早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更严重的是,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别说去找夏长清,就算是她想要再回到城里,也已经回不去了……

一缕甘甜的清水缓缓地流入邢婉菁的口中。她条件反射地用早已干裂了的嘴唇吸住了放到她口里那水袋的水嘴,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
“你醒了?”一个清脆稚嫩的女声柔柔地在耳边响起,邢婉菁的大脑也渐渐地清醒了过来。
“你是谁?”邢婉菁抬手推开了嘴边的水袋,“喂我喝的什么?”
“当然是水啊!”女孩轻轻地笑起来,说,“我叫青蕾。”
“水?”邢婉菁愣了一愣,伸出手来四处摸索,青蕾连忙又把水袋递到了她的手中。
“青蕾?”邢婉菁仰头大大地又喝了一口,然后擦了擦唇边流出的水珠,问道:“这里是哪里?”
“蒙古草原上。”青蕾回答。
“蒙古?”邢婉菁闻言吃了一惊,她凭借着感觉,一直向着寒冷干燥的北风而行,却想不到这一走,竟然走出了关外。
这一路走来,她自然吃了不少的苦头。因为眼睛看不见,只能以手代眼摸索着前进,走到现在,她那一双曾经细腻白皙的手,早已是伤痕累累,粗糙不堪了。
邢婉菁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盖着暖暖的大袄子,身子下也垫着厚厚的毛皮。
“长清,长清呢?”邢婉菁忽然想到了她此行的目的,“你看见夏长清没?”
青蕾歪着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是吗?”邢婉菁不禁笑自己,他怎么会跑到关外来呢?
“青蕾,是吗?”邢婉菁忽然一把抓住了旁边这小女孩的手腕,“我教你武功好不好?”
青蕾被她一把抓得生疼,想要缩回手却又缩不回来,邢婉菁的手就像生铁一样牢牢地铐在了她的手腕上。
“我教你武功,只要你帮我杀一个人,一个叫柳依依的人!”邢婉菁邪邪地笑着,两只早已干瘪了的眼眶死死地“盯”住了青蕾那张稚嫩的小脸。
第六篇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二)

雪儿是蒙古马,并不习惯西南山区的山间小道,所以,这一路翻山越岭的走来,青蕾就只是牵着它,慢慢地走。
这里的山,高大巍峨,绵远不断。大山是一重接着一重,刚刚翻过了一座,前面又是一座,似乎永远都翻不到尽头。
大山里有许多西南民族的村寨,要么依山而建,要么就是囤在被群山所包围的山谷里,村寨之间相距甚远,有的甚至要走上一天的山路。
没办法,既然昨天已经打听到了叶秋儿的下落,虽然客栈老板也只是记得她住过店子,根本就不知道她往哪里去了,|Qī…shū…ωǎng|不过,既然叶秋儿能单身匹马的把重伤了的卓清风带到这西南山区来,就证明她一直没有放弃。她不放弃,青蕾自然也不会放弃。
更何况,她是冲名医去的,只要能打听到这附近所有名医的位置,青蕾就不信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要说名医,前面那个叫石头寨的寨子里面就有一个,而且,还是这一带最出名的一个苗医,青蕾直觉在这里找到叶秋儿的可能性最大。
一阵悠扬的笛子声在静怡的大山中飘扬开来,青蕾不禁举目四望,却找寻不到笛声传来的方向。
在这重山的环绕之中,连声音都变得飘忽不定起来了。
青蕾暗暗感叹着这神奇的大山,一边拉着雪儿小心地沿着傍在山腰上的小路小心地往下方的山谷里走去。
那个苗医所居住的寨子,就在那个山谷里。
转过一个弯道,本来飘渺的笛声忽而变得清晰了起来。原来,刚才让青蕾辨不清方位的那阵笛声就是来自这个山谷里。
这笛声,清幽悦耳,虽然没有箫声那样来得悲切,却也是叫人牵肠挂肚。
山谷谷底,缓缓地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河,河边的一块大石上,静静地坐着一个身着粗麻布衣的窈窕女子,那环绕了山谷的笛声,正从她横在唇边的那根深绿色的笛管中缓缓流淌出来。
青蕾正听得入神间,笛声嘎然而止。
“你,”那女子没有回头,只是拿下了唇边的笛子,低声地问:“是谁?”
青蕾被她问得一愣,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那女子的身后。
“对不起。”青蕾连忙道歉,“我没有恶意,只是被你的笛声吸引了。”
女子转过头来,露出了一张清爽秀气的小脸,“原来是这样。”她笑着说,上下打量了一遍青蕾,“你从中原过来的?”
“是的。”青蕾礼貌地抱了抱拳,“我叫青蕾,是来找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子的,她应该还带着一个重伤的男子,不知姑娘有没有见到?”
“叫我阿筠就好了。”女子依然甜甜地笑着,“我确实见过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子,还带着一个重伤的病人。前些天,也是在这里,她还向我打听罗医生的寨子怎么走呢。”
“该怎么走呢?”青蕾一听,着急地问。
“沿着河一直往下游走就到了。”阿筠指了指身旁的河水,“大概走上两三里路,就能看到那个苗寨。”
“谢谢了,阿筠姑娘。”青蕾又抱了抱拳,道了个谢。她看到阿筠头上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包着的头巾,禁不住又好奇地问:“你不是苗族的吗?”
阿筠听她这么问,觉得十分有趣。她歪了歪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太清楚。”青蕾指了指阿筠的头巾,“只是觉得头巾和我这些天见过的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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