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琴香车》第17章


道:“想来那魔琴重出之言,定是讹传了!”
他自己深受其害,这样问,是欲激水镜上人一番。
水镜上人见他无礼,也不计较,摇头道:“魔琴重现,并非讹传,老衲日前,已与之遭遇过一次了!”
这下轮到笑弥勒吃惊了。他本以为,受这魔琴荼毒的,只是自己一人。圣手神医问他之时,他还碍口难言。今见水镜上人直口说出,怎不令他吃惊?当下突口问道:“怎么,难道大师也吃了那魔琴的亏么?”
这一问,无意间说出了自己也曾着了魔琴道儿。
水镜上人点头道:“是的!幸亏老衲定力还过得去,未为所扰!”
一句话,立即使笑弥勒那圆脸象个硕大的红柿子,难堪至极。想起着那魔琴诱惑时的味儿,他恨不得即找个地缝钻进去,哪还好意思说话?
圣手神医自知笑弥勒尴尬的原因,忙将话题岔开,道:“如此说来,凌大侠所保之镖,既非那魔琴,而那魔琴又确是重现江湖,这个中曲折,倒令人难测!”
“是呵!”水镜上人那静如秋水的脸上,竟出现怆然之色,道:“自从小徒接了这枝怪镖,离开中州后,那关外长白老怪闻讯赶来,为了劫镖,竟将凌如风那赴棠溪途中的女儿青蝉毒倒,劫她为质,已沿途追来了。老衲今来,一是为追赶那长白老怪,一是为解这魔琴之谜……”
一席话,说得笑弥勒与圣手神医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良久,圣手神医方对水镜上人道:“闻那长白老怪,最是阴毒。所用毒物,让人防不胜防。小老儿粗通药理,或能解他一二。如若不弃,小老儿愿随大师前往!”
“能得先生相助,老衲正求之不得!”水镜上人忙谢过。一双静如古井的眼睛,却又落在笑弥勒身上。
笑弥勒一生游戏江湖,天马行空,独来独往,最怕拘束。知水镜天性淡泊,一起行住甚是不便。因此道:“既得大师与圣手神医前往,那长白老怪何足道哉,贫僧便不去了!”
第七章 云中子三戏凌波仙女
南襄隘道上,秋风萧煞,细雨蒙蒙。快近正午,天色仍暗,一团团冷雾索绕在山道上,使一丈之外,视界不清。随着一阵马蹄声,两骑骏马,缓缓而来。马上之人,正是凌如风夫妻二人。
昨夜在豫南山道上,凌如风与笑弥勒那场技力,竟将体内元气,十去六七,一时难禁普通高手一击。
那阴都双鬼一击之下,便知凌如风已是强弩之末。将那畏惧之感,早丢九霄云外。料知凌波仙子虽然了得,但决不是二人对手。二鬼怎肯错过这良机?当下展开慑人心魄的鬼哭神嚎功,向凌如风夫妻追来。
凌如风夫妻二人在马上,按理是可及时摆脱阴都二鬼的,更何况临波仙子的凌波步,快捷无比。无奈凌如风乍受重伤,意乱神迷,怎敢急走?被那二鬼缠着,或以鬼哭神嚎功扰其心神,或以夺命神砂暗袭。他夫妻二人竟被逼得狼狈至极。小鬼跌金刚故事,竟在他二人身上重现。
一夜奔逃,好容易甩开二鬼。凌如风支持不住,一跤跌下马来,被夫人扶着,躲在一个山洞中,灌下一粒珍藏的续命金丹,替他推宫过穴,方才清醒。
二人在洞中,勉强吃了些干粮,运气调息足几个时辰,凌波仙子自是无碍,但凌如风精神,仍难恢复如前。
调息一阵,夫妻二人出了山洞,望了望天色,雨蒙蒙的,已近正午。当下扬鞭上马。见丈夫精力不济,凌波仙子将那琴囊要过背上。二人策马,一口气奔行了二十余里,但觉这岭上雾气越来越浓,视界不清,难见丈外之物。二人心烦,正欲找个人家歇歇,进点茶水,突闻道旁一阵冷笑传来:“识时务的,留下东西,还可保得一条性命!”
声音冷冰冰的,似金属敲击,闻之令人心颤,一听便知来人功力深厚。
凌波仙子因丈大功力尚未全复,连忙护住他,暗道:“小心暗器!”一边运足目力,向发声处望去。
她的内功,早已人当今一流境界,目力犹为过人。寻声望去,便发现左前方小树之后,似是站着一个人影。当下冷笑一声,道:“有心剪径,何用藏在树后?鬼鬼祟崇的举动,真叫人看不上眼!”
只听一声冷笑,道:“夫人好眼力!”一个紫面黄须的大汉,背上斜插一口大刀,身着黑色劲装,大踏步从树后跨了出来。
凌波仙子一见这大汉,不由冷笑道:“凭你这种角色,也敢动中州镖局之镖?”
那大汉闻言呵呵一笑。只见他一翻腕,拔出背上大刀,浓雾中即闪起一道白光。冷冷说道:“你以为亮出中州镖局牌子,爷们便被唬走了么?须知爷们为你这枝镖,在此守候了几日了呢?”
凌波仙子乍离险境,不想又遇麻烦,当即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黄须大汉道:“这个你不用问!”
凌如风见妻子亮出旗号,对方竟毫无惧怕之色,当下怒道:“既如此,夫人,咱们也不用与他搭讪了,走吧!”
说着便策马欲行。
只见那大汉扬刀一跃,挡在马前,放声大笑道:“二位已陷入重围之中,何苦要作困兽之斗?凌总镖头,如你还想保留名头,何不将这支镖献出,咱决不张扬出去。不然的话,定叫你血溅五步……”
凌如风一带马,冷笑道:“凌某一向是不听人吓唬。凭你这种荒野剪径的不入流之辈,也敢扬言留镖,岂不笑杀天下之人?”
话未说完,一扬手中金刀,向那黄须大汉一拍,欲借势而走。
那大汉知凌如风厉害,自不敢硬接。倏地跳过一旁,躲开金刀来势,撮指口中,一声唿哨。便见林中,闪出十几条人影,从四面向凌如风夫妻逼来。
凌如风在近十年中,镖旗所到之处,无人敢动。不想这次夫妻二人亲自出马,倒接二连三遇到麻烦。
当下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来。自忖虽才遇恶斗,功力未复。但忖忖这些无名小辈,自己夫妻二人倒还可以。因此冷冷地说道:“凌某此生,走遍南北十八省,还没见有公然敢向中州镖局叫阵的!凌某今倒要看看,不要命的,倒底是你们还是我?”
那为首的黄须大汉闻言,神色一肃,道:“中州镖局的威名,咱这些无名之辈自是知道。但今你二人助纣为虐,若不将那荼毒中原武林的魔琴交出来,咱们虽然自知不敌,也不得不动手了!”
说着率先一刀劈来。凌如风闻言一惊,忙横刀挡往来势,喝道:“胡说,凌某所解之镖,乃了寻常古琴!”
但那大汉根本不听他解说,将手中大刀,一味攻来。
他身后那十余条人影,这时已欺近凌如风夫妻二人,一齐向他们大下杀手。一时刀光剑影,杀声不绝。
凌如风金刀疾起,挡住攻来之势。想这黄须大汉之言,虽对自己误会颇深,但不失为一个人物。因此只是一味防守,并不进攻、凌波仙子所使兵器,乃一对子午鸳鸯,只适短兵相击,却不适马上攻守。勉强击退攻来的几人后,跃马凌如风旁,急道:“如风,与这些小辈交手,实在没意思,咱们走吧!”
凌如风从黄须大汉口中,听出他们并非江湖宵小,故不忍心伤害,一味取守势。今听妻子一提,忽然醒悟,忖这:“自己所解,虽非魔琴,但此时此地,无法说清。时间一久,必会人伤了对方。当今之计,还是走为上。”
念转志决。当下金刀疾飞,卷起一片金光,逼开众人,怒喝道:“让开,挡我者死!”
立刻,金光带起一阵狂,飚卷而出,冲开了一条出路。
凌波仙子一见,一式九天揽月,将逼近的刀剑迫开,一策马,当先破围而走。
那黄须大汉见状,挥刀率众而追,同时发山一串唿哨。
夫妻二人急跑间,林间忽伸出几把挠勾,向二人马蹄勾来。二人雾中一时失察,皆跌落马下。
只见林中突的又窜出十来个大汉,举刀向二人乱砍。
凌波仙子在马跃倒之时,一式燕子掠水,急掠而下,落地之时双钺四下一抡,正好荡开袭来的刀剑。
凌如风功力未全复,又在急走间,这一跤仁跌了个结实。幸亏他根本甚坚,且临敌经验丰富,在跌得双眼金花乱鹰之际,乃将金刀舞成漫天花雨,将袭来的刀剑挡住。
四下偷袭的汉子一计不成,呐喊一声,齐首后退而走。随着一声尖厉的唿哨,只见乱箭如雨,向凌和风夫妻二人出来。
夫妻二人顿时被迫得手忙脚乱。凌如风金刀舞动,虽能护体,但却不是长久之计。凌波仙子双锡挡乱箭,唯有解下大红被风舞了起来,将射来之箭荡开。无奈射箭的大汉中,有几个内功甚强之人。不一会,便有两枝箭射破了披风,幸亏她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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