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琴香车》第55章


气,倒地难起之事;略略讲了一遍。
凌如风夫妻听得双双变色,愕道:“怪不得武林中人,皆将咱夫妻二人当作武林巨孽,一直追逐不止,原来其中竟有这么一段误会!”
凌如风沉吟半晌,毅然取下背上琴囊,注与西门圣道:“晚辈实不知有这段故事,见众人一再相逼,所以出手相机,以致伤了武当三位门人。今闻见面三位英雄说明真象,倒是咱夫妻二人的不是了!现在,晚辈愿将此琴交出,任凭道长处置以谢武林!”
说着,解下腰向金刀,一并递给西门圣。场中群豪见凌如风如此,齐皆一愣。
西门圣肃色接过琴囊,却不接金刀,沉声道:“贫道适闻门下三弟子言及林中魔音,也疑其中有诈。今倒要看看此琴。如不是那魔琴,正好当着大家的面,一刷凌大侠的冤枉,”
说着,解开慧囊,取出盒子。见盒盖上封条完整无损,不由奇怪道:“是呀,你们来看,这琴盒根本未打开过,那林中魔音,怎会是凌大侠所为?”
驼丐张太华由惊道。“魔琴不在凌大侠手中,这可比在他手中还槽!以前,咱以为是敌明我暗。如今,倒是我明敌暗了!”
西门圣沉吟道:“这么说来,这托凌大侠送琴之人,倒是奇怪得很,为什么要在这时和凌大侠千里迢迢地送一部寻常古琴呢?喂,凌大侠,那琴主是用什么方法,竟让十年不走镖的你送这琴的?”
“这……”
凌如风脸一红,想那屠龙匕,乃武当前辈掌门之物,怎好向西门圣说出。
西门圣见凌如风神态尴尬,便道:“如不方便,不说也罢!”
这分明是逼凌如风说出个中原由。
这时一道灵光,突然在凌如风脑中一闪,不由失声惊呼道:“那托在下送琴之人,就是真正的魔琴主人!”
场中诸人闻言大惊,叫道:“凌大侠,此话怎说?”
凌如风急道:“回那托送琴之人所付镖资,乃是前古奇兵屠龙匕——”
说至此,见西门圣面色突变,凌如风也顾不了许多,接道:“咱夫妻一时好奇,哪有以这无价之宝作一平常之物的镖资的?所以也怀疑到那魔琴上面。私下相验,实乃一寻常古琴。也是奇怪。咱夫妻早想到蜀中一游,便趁此机会解开这迷团,所以接了这越镖。因放心不下,途径嵩山恩师处时,也请恩师查过,此琴实非魔琴,所以放心而行。如今想来,这镖资屠龙匕,乃武当前辈掌门与魔琴主生死相抢时失去之物。那托镖之人,既已获了屠龙匕,自然也得了真琴……”
西门圣激动地抓住凌如风之手,急问:“那屠龙匕现在何处?”
凌如风讷然道:“那屠龙匕,咱夫妻离开中州时,留给了女儿青蝉。如今,可能已在……在那长白毒龙手中……”
梦南柯见凌如风难过,急将话岔开,道:“家父早隐身翠屏山文书院,不问武林中事,怎会与那魔琴主人相识啊,那魔琴主托凌前辈送这寻常之琴与家父,不知是何意思?”
凌如风低头想想,仍是不解。不由焦燥地一把抓过琴囊,道:“现在,凌某也顾不得中州镖局信誉了!为咱中原武林着想,凌某今天就将这盒子打开,彻底检查一番!”
说着便要撕盒上封条。
西门圣急忙抓住他的手道:“且恻以贫道看来,这过中原由可能复杂得很!不如由我们大家一齐护着这琴,赶到戎州,见了圣手书生后,一道来解这迷吧?反正,这儿离戎州,也只一两天路程了。那魔琴主人是否已到戎州,还不一定呢!这样,一方面保了中州镖局声誉,所解之镖无误送到。另一方面,我们人多,如途中遇到麻烦,也可相互帮助。”
李青蛾忙道:“对,本人遇水镜上人之时,他老人家也是这么说。目前,他老人家已与神医张老前辈前往查访去了!”
众人闻言,齐皆道好。
是夜,几路武林英豪,齐宿在这江边小店中,皆化敌为友,各诉仰慕之胤不觉天明,便不再休息,齐齐的向戎州驰去。
这一上路,众人便觉路上情形,甚是不对:但见路上兵丁甚多,一队队的,皆往南开。众人不由疑惑。私下打听,这些兵丁,皆平夷将军刘显所部,受命开往蜀南去的。
丐帮三老一闻刘显名字,心中皆不是味。因这刘显早年乃丐帮赣中分舵舵主,因锦衣玉食呼僮唤婢大违丐帮规矩,被各分舵舵主联手将其逐出丐帮。不想凭他跟多臂熊所学武功,入蜀冒籍武生,从军陷阵二十余年,竟混了个平夷将军之职。丐帮之人提到刘显名字,皆以为叛帮之徒,羞于启齿。
陇西三绝却不知丐帮三老心情。摩云掌陈伦君率先叫道:“看呀,擒龙手刘显不是丐帮中人么?早听说他当了朝庭的大将军,有丐帮三老在此,此去蜀南,正好叨扰他一顿!”
双头丐闻言,心中甚恼摩云掌不惜人情,却不便发作;唯冷冷他说道:“擒龙手早被本帮逐出,已非本帮之人,陈英雄最好休提这叛帮之徒!”
驼丐却倒骑在那匹破驴上,从怀中掏出醉金刚用大力金刚指剪下的那半锭扁银,递向摩云掌,道:“陈英雄如缺银两,老花子这儿还有小块乞银,你拿去用即是,何苦去叨扰人家官府中人?”
摩云掌刚才那话,本是向丐帮套近乎之词。不想马屁拍到马脚上,闻二人讥讽之言,脸上甚是下不来,当下讪讪地道:“咱家只是随便说说,官府之人又如何了?咱家在南阳店中,还遇见一个官军,使的武当剑法,那几路剑,只怕快赶上西门道长了呢!谁又怕他了?”
这话说得更糟。众人不约而同的,都悄俏望向西门圣,怕他发怒。
西门圣却沉着脸并未吭声。此时,那魔琴与屠龙匕之事正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上。何况,他早就风闻被逐出门墙的师侄梅浩成投靠了朝庭。因此,听了摩云掌之言,沉默了好一会,方淡淡地问摩云掌道:“陈英雄,你可还记得那军官模样?”
摩云掌忙道:“那军官的四旬年纪,细挑身材,白面短须,自称是什么三司巡检游击指挥梅……梅什么名字,奉命捉拿钦犯,使的那套武当剑法,实是厉害得紧!”
醉金刚忙抢着道:“那姓梅的算什么?那个老军官让他扣住命门后,仍然可以一式将他击败!”
梅浩成的功力,西门圣自是知晓。连自己也需费尽力气,方能胜梅浩成一筹。能有什么人,能一式便胜了梅浩成?西门圣以为陇西三绝若不是故意阴损武当派,便是看走了眼或夸大其词。心中很不是味,却不愿在此时发作,唯冷笑一声,装作未听见。
梦南柯见这一行人,皆是当今武林响当当的成名人物,怕失了礼数,忙对西门圣道:“晚辈马快,不如先行一步,知会家父准备,以迎各位前辈!”
西门圣想了想,又对凌如风夫妻道:“贫道仔细想来,此去戎州,定是险恶。咱们一行人太多,招眼得很。不如你们二人打中站,咱们随后便到,以免打岸惊蛇。”
驼丐一收打狗棒,对西门圣冷笑道:“不过,咱花子还想领教一下道长的紫微剑法!”
凌如风想想也好,对大家道声“保重!”与凌波仙子双双驰马而去。
由于惦念着女儿安危,凌如风夫妻走得甚急。沿途上,所见往南开拔的军旅甚多,二人也不甚在意,唯匆匆赶路,只盼快到戎州交了镖后,寻访女儿下落。
二人循着大道,策马急行了几个时辰,将近正午时分,已然看到前面有一个较大的镇市。二人这才感到腹中饥饿,同时觉得坐下牲口,经这半日奔驰,也已乏力了。
因此,二人一带缰绳,向镇上驰去。
来到大街之上,只见这大镇颇为繁华。二人也无心观赏,信步向方便的一家酒楼走去。未迸店堂,小二已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躬身将夫妻二人迎人座中,随即牵过二人的马匹到后面小憩。
凌如风接过茶,偶一招头,向牵马的小二望去,不由大吃一惊,手中茶碗,几乎掉下地来。
原来,在店堂后面,有一大块空坝,那空坝两侧,放着尽列马槽,看来是专供过往客商的牲口加料饮水之用的,此际,正有一二十匹骡马,正在槽中饮水。而空坝当中,则停着不少辆车子。
在这些车辆中,停着一辆极其平凡的青幔轿车。
这类轿车,在中原各地随处可见,可谓平常之极,但凌如风在这偶一招头之时,却看到了车帘上绣着一个铜鼓徽。凌如风一怔之下,立刻想到了那神秘的托镖人——清溪秀士兰天野,正是乘坐这样一辆绣着铜鼓徽的青幔轿车到中州镖局来的。
魔琴主人在此?
车既然停在这儿,那么,乘车之人,也定然歇在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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