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琴香车》第59章


当下,青溪秀士脸一红,揖手道:“先生果然功力非凡,在下不是对手。告辞了!”
圣手书生送到门首,一揖道:“先生任行,恕梦某不远送了!”
目送青溪秀士文仲怏怏而去,圣手书生不由长叹一声,暗自道:“以…人之力,与朝庭人马对抗,无疑是驱羊入虎。梦某若是相助,只是平添杀戮而已!当务之急,是暗中去掉曾省吾与刘显,方是上策!”
这里圣手书生正思虑着解救…人之危的办法,忽听书院外传来二童一声喝叫。觉外面有异,急步出门,见一…人打扮的精瘦汉子已将楚墨锦笺二童点留在地,正欲加害。
圣手书生不及思虑,急发两枚棋子,飞向那瘦汉肩井与神门二穴。
那汉子见暗器飞来,急缩身一式“风卷残荷”,飘出门外。
圣手书生急掣出袖中折扇,一式“闻鸡起舞”,飘身院外,正欲追踪时,猛闻一声怪异的琴声传来。圣手书生耳膜顿如遭雷击一般,感觉心浮气燥,体内真气晃荡,远远的,见那青溪秀士与二婢女站在林中,手持一古琴弹着。那怪异的琴声一出,圣手书生便觉体内真气不能自由运行。
圣手书生不由大惊,一动不敢动,强行凝神运气,念道:
“淡然空水带斜晖,
曲岛苍茫接翠微。
波上马嘶看悼去。
柳边人歇待船归。”
将腹中真气,按那温庭筠“利州南渡”意境心神合一而走。
这一阙七言律诗,本圣手书生将佛教大乘有宗心法,融进这自然景色中,心随诗中之画意而去,入无上境界的高深养心大法。意从心起,循三百六十周天,轮回反复,源源不断,纵是霹雳临顶,也可充耳不闻。
这里圣手书生勉强将心力控住,保和其体内真气。那抚琴之人,见琴音发出,竟如泥牛入海,全无消息,不由大惊。原本不致圣手书生于死地的,抚琴之人只用了五成功力。今见不奏效,立刻将手上之力,又加了两成。
那圣手书生,口吟温诗,正心神合一而走,闻这强音不觉又心浮气燥,体内真气,又在晃荡,忙聚气吟道:
“数丛抄草群鸥散,
万顷江田一鹭飞。
谁解乘舟寻范蠡,
五湖烟水扣意机。”
心念至此,人已随那陶朱公,泛舟在那五湖烟水之中。那扰神魔音,似又远离。
那抚琴之人,见已便出七成功力运琴发功,仍不能使圣手书生真气清散,暗道其定力,竟已能与水镜、西门圣二人媲美了。当下,将九成功力运于指尖,一曲“十面埋伏”,顿时向圣手书生袭去。
圣手书生正勉强与弃越相之范蠡泛舟于三江五湖,欲忘情于山水之间时,猛觉兵临城下,四面楚歌,竟难以突围而出。心念一滞,便见霸王别姬,自刎于乌江之畔,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
心神一乱,圣手书生顿觉体内定力把握不住。一疏神间,那琴音由耳门急剧而入,只觉一条小蛇,钻人脑瞩内乱窜。圣手书生痛得大叫一声,双手抱头,倒地乱滚,体内真气,不一会便散去。
那抚琴之人见状大喜,收起琴,冷笑一声。二婢女急步上前,出手点了圣手书生几处要穴。再看那楚墨、锦笺时,因功力太弱,难与琴音相抗,已口角流血,倒地昏迷不起。
只见那抚琴人踱到圣手书生身生后,冷冷哼道:“敬酒不成,只有罚酒,请先生莫怪咱兰天野无礼!”
说着,伸手点了圣手书生死穴,将一柬掷在他脸上,转身而去。
那抚琴之人转身刚跨出院门、圣手书生却挣扎着站了起来。原来,他在被琴声散开体内真气,知再难与魔琴相抗之时,故意倒地挣扎,作不支之状,却暗中闭了周身穴道。那二婢点穴,竟毫无用处,而那抚琴之人虽点了他的死穴,却也难伤他。
见那抚琴之人离去背影,圣手书生掏出二枚棋子,欲击时,却觉四肢乏力,便不敢冒然出击。当下急探楚墨、锦笺二童之脉,竟现死象,心中大损,知救也无益。见那抚琴之人背影远逝,圣手书生连忙运起踏雪无痕功夫,暗中跟踪而去。
这里梦云亭刚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院外响起,玉面郎君梦南柯白衣白马,如风而至。人还未到书院门首,便急急地叫了起来:“爹爹,贵客来了。”
第二十三章 盟主擂台
梦南柯连唤两声,不见答应,不由奇怪地道:“奇怪,爹爹或是出门去了,那楚墨、锦笺二人,怎么也不见出迎?”
梦南柯心里疑惑着,推门而进。一看,不由愣了:只见楚墨、锦笺二童倒在地上,嘴角流血,昏迷不醒。梦南柯不由大吃一惊。急看四周,并不异象。忙急步上前,一探二人之脉,竟是死象。
梦南柯吃惊间,急步将书院前后,查了一遍,一切如旧,并无异状。几上之茶,尚还温热。见院中一柬,梦南柯急忙拾起,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个铜鼓微,微下写着八字:“铜鼓令出,违者必死!”在这八字之下,赫然用血写着圣手书生的名字,名上用血划了一个大叉。
爹爹出事了?不然,怎么楚墨锦笺二童也受了极重的内伤?梦南柯正惶惶不安时,忽闻门外一声清越纯净的佛号响起声音绕梁,经久不散。梦南柯一听这佛号声,便知来者具有极深的内力,忙来到院门,往外一看——
只见一个老僧,须眉皆白,面如童子,天庭突出,双目如古井,着一身鹅黄袈裟,临风而立。
在老僧之旁,站着一老者,身着葛衣,面慈目善,神清气朗。这老者一见梦南柯,便吃惊地盯着他。
那个老僧一见梦南柯出来,忙道一声“阿弥佗佛”,问道:“小施主,圣手书生梦先生河在家么?”
梦南柯见这老僧清奇古貌,声音清越无比,举动间自具一种威严,忙欠身问道:“大师莫非少林主持水镜上人么?”
老僧欠身道声“不敢当”,指着旁边葛衣老者道:“小施主可是梦公子?老衲水镜,与南阳张中楠先生,有急事欲见梦先生,还望公子引进则个!”
梦南柯闻言一惊,见那老者腰间插一柄药锄,忙道:“南阳张先生?莫非是人称圣手神医的张老前辈么?”
梦南柯一边说,一边行过晚辈晋见之礼,急切对二人道:“晚辈梦南柯,也是刚回家中,不料家里正遇一剧变。”
急急忙忙的,将水镜上人与圣手神医引进院内,指着昏迷不醒的楚墨锦笺道:“晚辈刚进院,便见两个家童倒在此地,家父不知何处去了,而几上之茶尚温。看来,此事发生,竟在刚才……”
圣手神医一见,急伸手搭向二童腕脉,闭眼凝思,摇摇头,道:“怪,这是什么功力所伤的?”又伸手在二童胸前摸了一会,眼一睁,对梦南柯道:“快,脱去二人衣服,此时或还可以救治!”
圣手神医一边说,一边将二童上衣脱去,皆摆成仰卧之式,立于倒,运气手心内劳宫,力达中指,在二童合谷、膻中、听宫、听会、因风等穴,一阵挤压后,对水镜上人道:“请大师助我,将这两个小童经脉疏通,再助他们一口真气!”
水镜上人忙合掌道声“阿弥佗佛”,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能救他俩,老衲愿尽微力!”说着,将手按圣手神医要求,搭向二童命门。
这楚墨、锦笺二童,心脉已被那琴音震散,体内只存一丝气息。如遇寻常医师,或圣手神医晚来一步,定是必死无疑。合当二人不该死,遇上了圣手神医,又得武林泰斗水镜上人的神功,只盏茶功夫,二章先后睁开了眼睛。望着场中三人,楚墨勉强出声,对梦南柯道:“公子……公子……先生……”
梦南柯忙凑近楚墨,问道:“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事情?”
楚墨锦笺二人经一阵调息,终于能讲出刚才发生的事情。
因青溪秀土文仲与圣手书生交谈之时,二童回避在院外,故只知道一个…人带两个婢女来访先生,去而复返,将他二人点倒。后来又听到一阵奇怪的琴声,二人便如被巨锤击顶,在地上乱滚一阵后昏了过去。至于圣手书生,二童也只知他刚出院门,便被那可怕的琴声困在门首,动弹不得。至于何去何从,二童也不知道。
圣手神医悚容道:“原来,你二人竟是被那慑心琴所伤!怪不得老朽看了好一会,竟不知你二人是何物所伤。”
水镜上人肃然道:“想不到,这魔琴,又比我们早到一步!”
梦南柯忙道:“对了,晚辈这儿,还有张奇怪的柬帖呢!”
说着将刚才拾到那柬拿出。
圣手神医一见那画着铜鼓微的字帖,吃惊地叫道:“…人的铜鼓令?”
水镜上人见那用血叉着的圣手书生之名,大惊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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