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笛金刚》第11章


方健却是越杀越勇,直把柳小红逼向偏房左面墙角。 渐走下风的她,不由双目尽赤,暗中扣了三枝袖箭,直待敌人钢刀中途回斩的杀那间,抖然三箭齐发,品字形的直往敌人胸面射去!
方健回刀中途,忽见对方甩左手,已知柳小红又要发出暗器,心中电念间,一声“哎呀”,矮壮的身子往后便倒。
柳小红心中一喜,水月刀一挺,用力往方健杀来,如果被她一刀砍中,方健必开肠破肚!
雨中群盗正自一惊,有几个正要挺刀迎救方健,不料刚自倒地的方健,猛喝一声,口虽吐出一枝被他射中的袖箭,右脚上撩,一招“鲤鱼翻身怒摆尾”,正好踢在敌人腿弯上。
柳小红未防有此一招,“啊呀”一声,直往那道灰砖院墙上撞过去,“咯”的一声头破血流,当场晕了过去!
正在同石敢拼命的雷豹闻得柳小红叫声,心中暗暗叫苦,姓石的又是个拼命三郎,自己一些也不敢稍存大意。这时就听得方健豪壮的吼道:“石老二,加把劲,快把这老小子摆平,完了早收场走人啦!”
他说的十分轻松自然,双手已把宽刃钢刀插回背上,一手叉腰,一副自在模样!
石敢忽然双手握斧,看来出招不成章法,但却威力十足,但见斧刃带起雨水,水滴溅在人面上隐隐作痛。
他斧出有声,狂劈猛砍,几近疯狂!
雷豹也杀出个性,口中吼声不断,一杆长矛上尽是缺口,左手臂尚自流血不止,兀自直砍猛刺。
这二人忽前忽退,倏忽闪击,雷电交加中,已杀得汗雨难分,出气吁吁。
便在这时候,突然“?”的一声只见雷豹手中长矛弯曲,前胸已往外冒出鲜血,紧接着,“哎呀”一声,他已横身抛去手中被砍弯了的长矛,往窗边地上倒下去!
石敢一招得手,双手抱斧,大喝一声便往倒地的雷豹狂砍而去。 方健未及阻拦,已听得雷豹凄厉狂叫,一条粗臂已被石敢砍落在雨地里,血浆和着雨水,溅起三尺高下,电豹已晕死在地上!
石敢又待再砍,方健已叫道:“快招呼兄弟们拿了东西走人!”
石敢收起板斧,往地上雷豹身上吐了口唾沫,挥手吼道:“跟我进去拿东西了。”
说着便当先举步往偏房中冲进去,身后面,十八个大盗进去八人,十个人仍然围在偏房四周。
偏房内西端的冷公度,已招呼他的四个手下退到大床前面,连火盆也拖过去了。
冷公度大咧咧把双脚放在火盆边,身上的湿衣已快烤干,直拿眼睛望着进来的石敢几人。
大刀会的两个大汉,他们每人护着一个包裹,两个人并肩站在大床前面,身上兀自在滴着雨水。原来二人心情紧张,根本没有去烤干衣服。
咬牙咧嘴,石敢一步步往东面二人移动,他面如厉魔般伸手沉声道:“拿来吧,朋友,这时候你二位可千万别逞英雄!”
两个大汉早已把两包裹背在身上。 这时二人对望一眼,一个只见大汉猛咬牙,道:“兄弟,我们冲!”
只见二人相对点头,猝然冷芒疾闪,两位仁兄果真悍不畏死的扑向扑进屋来的石敢九个人。
激荡的一阵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两个大汉刚要冲过石敢往房门口扑去,突然二人齐声狂嚎,钢刀抛空,左面的大汉一颗脑袋被砍去半块,半张面已不知去向,红白不分的血浆便在身子撞跌地上的瞬间,宛似怒泉涌现般流了一地,另一大汉被狠狠捅了一刀,刀尖已在他的小腹后面冒出来,就在敌人单脚顶着他的肚皮,“嘿”的一声拨出钢刀,一股子腥膻又湿叽叽的血箭,随着钢刀,带出六尺远,“咯”的一声倒在地上!
石敢一声嘿嘿,道:“快解下包裹,跟当家的回山寨了!”
四个大汉收刀弯腰,急匆匆的把两个大刀会的汉子背的包裹解下来。正当石敢正要领着八人往外面走,突听得屋子中央一声冷笑。
石敢猛抬眼,只见一个青装瘦汉,直不愣的站在那儿冲着他露齿狂笑……
石敢面无表情的对手下人道:“我们走!”
横手一拦,那瘦子冷冷道:“朋友,吃独食呀!”
石敢冷哼道:“什么意思?”
瘦子呵呵笑起来,道:“江湖上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见一面分一半,怎么你连这也不懂?”
石敢一咬牙,怒道:“合着你朋友是想捞现成的了?”
门外面,方健已高声道:“黑龙会的朋友,大家不是说好了吗? 怎的中途插手?”
偏房西端,冷公度坐在火盆边高声道:“方当家的别错怪好人,我黑龙会可没人插手拦是非。”
幽灵似的闪身越进房子里,方健发现这座偏房还真够大,左右足有五丈余,前后也有四丈宽,比之正面花厅可小不了多少。
房门内后中央地方正站着一个瘦子,青衣蓝裤,面目僵硬,头上短发短须,双目炯炯有神,从打扮上看,这人不是黑龙会的人。
但见只有他一人,不由心中一松,道:“朋友,那条道上的?”
瘦子,不错,正是于思明,僵尸似的面上毫无表情,连身子也未见稍动。
于思明笑声似笑,道:“不靠帮也不入会,孤家寡人一个。”
方健嘿嘿连声,道:“你真的不是黑龙会的?”
于思明摇摇头,道:“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
方健忽的哈哈大笑起来……。。
一边,石敢已提着板斧走过来,沉声道:“当家的,且先带着兄弟,护着东西上路,把这个不长眼睛的癞蛤蟆交我来收拾。”
方健刚站着头,于思明已冷冷道:“东西留下,我大方的放你们退出庄子!”
方健大怒,嘿嘿笑道:“王八蛋,你莫闪了狗舌头……”
石敢错身逼向于思明,大板斧斜指左下方,边骂道:“奶奶的,老子这就活劈了你这王八蛋。”
喝声刚落,刃茫连闪,板斧已“咻”的直往于思明右下腹闪劈而来。
于思明冷沉的“哼”了一声,身子未动,右手疾快无比的怒点,只见一管钢棍,“当”的便点上了板斧!
右臂被震得一麻,石敢目露凶芒的倒退一步,油灯下,他豹目一凛,突然骂道:“你再接老子三斧头。”
喝叫声中,石敢已双手握斧,横斩暴砍,再出手便是三十二斧,豁命的狠干起来。
漫天斧刃,成层的冷芒,挟着凌厉无匹的破空之声,劈头盖面的罩向于思明。
纯钢的钢棍“嗡”声劲响,快得难以令人置信的速度,抖起一个半孤,便在这弧形中,接连又是一阵“叮呼”骤响,屋内的人们大半惊呼出声。石敢手中大板斧,犹似往坚实的钢板上未中一般,挟着溜溜火星子溅跳不已,若非他双手握斧,那只板斧早巳脱手!
暴退一丈,石敢真不敢相信面前这瘦子,竟那么轻松的三招两武便化解了自己一路斧砍!
一边冷眼观望的方健,眉头紧皱的沉声道:“退下,老子倒要领教你的绝学。”
于思明淡然一笑,道:“候教,方当家的,你出招吧。”
“呛”的一声拔出他那把宽刃钢刀,油灯下只见刀光霍霍,隐约可以看出刀身上有几双星芒闪耀。
方健斜身错步,刀举头顶,左手前指,正是山西青风门刀法起手武!
于思明见方健左足缓缓斜出前迈,看来慢,但他一经发动,便如江海狂浪般一波接一波的连绵攻上,立刻暗中运功在笛管上,凝神屏气,目不斜视,……看来气定神闲的挺立不动,实则只要出手,便不容对方有喘气机会。
果然,就在于思明面露微笑,瞅着方健移步的剎那间,方健厉吼一声:“杀!”
杀声闷响有如春雷,而随着这声叱喝,一抹寒光已掠向于思明的咽喉。
偏身,侧首,移步,三个动作化为一个行动,于思明的钢笛也起了尖响,响声连绵中已点出二十七次,一大斗在敌人的宽刃钢刀上撩起一溜星芒四射!
猝然凌空反弹,方健的钢刀蓦地撒向下盘,飞快暴斩。
于思明轻松的“嘿”了一声,狂傲的力点敌人手腕,光景是没把对方那把蓝汪汪的钢刀放在心上,点点流光硬生生把敌人的钢刀阻于身前三尺地。
十招过去了,方健已是气喘如牛,险象环生,就在这激荡的配光波影中,于思明冷冷道:“留下东西,可以走人。”
劲急的一个暴旋身,方健已沉吼着对大床边的石敢道:“石敢,并肩子上。”
石敢似是早等方健这句话了,闻言沉骂道:“他奶奶的,老子已迫不及待了。”
大板斧凌空暴砍,石敢吐气开声,和身直撞于思明。 另一边,方健的钢刀平腰横扫,只见他贴地矮身,双手抱刀,“呼”的便斩向敌人。
腾空两丈,于思明的头已超越横梁,从下上看,宛似乎睡空中,便在他回旋下扑中,笛音已隐隐的发出鸣声,没有人看到他手中之物,除了笛音便什么也没有了。笛音由缓变快,由凄凉变得悲壮,随着他那幻化莫测的身法,笛管中所发出来的歌声,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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