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佛记》第53章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这人心莫测,莫测呐。”
昙陀神尼一直不语,此时方道:“你也是佛门中人,虽然大小乘有别,但如此过份,也是不好。况只谢一罪,也于你无伤大雅。”
百灵雀歪了下脑袋,突然道:“行,不打我,一切好说。不过你看,那边的紫霞道人,脸上喷火,分明是想把我烤了吃,要是把我烤了,我那能向圆明头陀赔礼。”豆大的双眼圆溜溜一转,道:“不如你们帮我赶他走!”
宝掌长老合什道:“这,若雀离佛愿向圆明长老赔礼,我等自不加相助。但峨嵋之事,自由他等商榷。”
宛青仙子轻笑一声,拍了拍百灵雀,斜看了李三英一眼,道:“小雀儿,莫要拨弄他等关系,小心又扣上一个用心险恶之名。”
此时李三英再也忍不下去,叫道:“妖女,受死!”青索剑出鞘一弹,千百丈精光照射,嗖的一声,当空便向宛青仙子剌来。这青索剑一出,如破地之势,万千精光灼然剌眼,剑气纵横如虹。
那宛青仙子呵呵一笑,把耳边双环一晃,红光大威;裹住方圆十丈空间,那青索剑之精光如何进得了,但剑气犹霍霍剥剥的与红光相绞相斗。李三英御剑剌出,但吃了红光一照,心神微晃,自知这宛青仙子修道数百年,功力远在她之上,厉声叫道:“对此师门败类,大家还不一齐出手!”
身后那漱溟、兰因五名弟子,也把飞剑使出,虽不比青索剑厉害,但也是不弱,犹其是那漱溟、兰因,乃峨嵋新秀,手中所持的乃是寒玉剑、寒氤剑二物,俱是千年冻玉、淬以阴火所炼,冻寒剌骨,也能伤人心神。这五把飞剑齐唰唰腾空而起,剑气凌厉交错,犹是那寒玉、寒氤双剑,更是厉害,那双剑一起,竟合而为一,如冰剑高悬,先发出寒气之波,直冲宛青仙子体外红光,敷的一触,虽消去,但一落地下,又结成冰块,渐次厚了起来。
李三英得弟子相助,青索剑上压力一轻,嗖的一声,又进了数丈。
那宛青仙子此时脸色凝重,摘下双耳所挂之环,合而为一,现了天心环本体。登时红光远盛方才,地下雷动不止。那五名弟子中,有二名法力稍弱者,飞剑嘣的一声,断为数节,同时心上如被锤击,轰然耳鸣,呕了鲜血晕倒过去。
紫霞真人急忙掠到一旁,塞了几粒灵丹。方喝道:“既然师伯执意如此,休怪紫霞了!”
紫郢剑也是当空腾起,有十余丈紫色光芒,浓稠若液,也加入了混战之中。这紫霞真人不愧乃峨嵋掌教,法力高深,又手持紫郢剑。那飞剑一剌,便穿了红光,紫色光茫如吸水海棉,把天心双环所发红光,一一分薄,割出一角缺口来。
十六回 兹事无聊烦恼也 此心可得菩提兮2
十六回 兹事无聊烦恼也 此心可得菩提兮2
宛青仙子在红光之中轻笑一声,道:“好一个峨嵋掌教,你不是要天心双环与乾灵金灯么,我且与你见识一番!”青袖一翻,跳出一盏灯来。
那灯一出袖中,便立时有半人之高,一翠玉灯芯托住,熊熊灯焰一燃,又结出一玉如意灯花,浮于灯焰之上。光焰匀匀,时青时白,时红时紫,彩色晶莹,变幻无常。又收了天心双环,往那李三英头上祭去。
霎时之间,漱溟与兰因那寒玉、寒氤双剑冰寒之气,如受火烤,消顿无形,那地上冰块立作水蒸作轻烟而起。而那乾灵金灯的玉如意灯花,随风一转,高逾数尺,吡剥一声,竟与紫郢剑那浓稠光芒争个长短不下。
那天心双环合而为一,红若沙罗华,飙空掠影,此物又最伤人心神。饶是青索剑精光暴跳如瀑,砰砰抨抨的交战,那李三英也心神一震,泥丸宫白光乱跳,元神唬唬欲动。但她终是地仙之流,运转先天一气,护了元神。又自袖中掏出一宝,名叫如意水烟罗,这宝贝毫无光华,仅见一片烟痕,当空一展,把身护住,任那天心双环何等厉害,却是攻个不进。但那天心双环,红光如潮,也是护身之用,与那烟痕推绞碰撞,直如红丸跳动,时闪时隐。那漱溟与兰因二人,虽是峨嵋新秀之中顶尖身手,也吃不住这红光照映心神,各掏出祖师所留的仙丹妙药,塞了二枚,又拿出一符,名叫先天一气仙符,扔那宛青仙子所在之处一掷,化为一阵,乃是峨嵋镇山之阵,两仪微尘阵。
那紫霞真人暗叫不好,这两仪微尘阵虽然威力强大,能把微尘之地化为洪荒宇宙,但漱溟二人修为浅薄,又那宛青仙子,本是峨嵋上一辈一等一高手,对此阵了如指掌。
宛青仙子见漱溟捣出符纸,自晓得他心思如何,微自一笑,也不理会,待身将陷入阵时,把天心双环一招,涨大如轮,反把两仪微尘阵罩住。
紫霞真人与李三英大叫不好,纷把紫郢剑与青索剑往那天心双环打去。但这天心双环也是上古仙人之物,虽抵不住这紫青双剑合壁之威,却也打它不烂,只套着两仪微尘阵。
那支七与狐女阿杏见状,却不知深浅,恐那宛青仙子身陷阵中。支七悄在狐女阿杏耳边交待一声,立时也现了青莲华目,匝的一轮,连那天心双环与自己二人,都齐齐圈住。三十六颗青莲华目一一发光。这紫青双剑却也厉害,虽比不上静渊子那上清灵宝天尊所赐之玉晖剑,但两个御剑之人俱是地仙之辈,一时之下,支七唯有苦力相支。
但那一旁的宝掌长老与昙陀神尼,俱是脸色凝重,双眼注视,默念佛号。他们自认得这青莲华目,定是佛门之物,但不知这尖头鼠眼之辈,从何得来。又自矜身份,不敢擅自追问。
狐女阿杏在这青莲华目莲轮之内,现了四尾之数,把妩媚唱来,其音若玉珂之声,缓缓流入紫霞真人与李三英耳中,却是一歌,那歌唱道:
“蓬莱仙客下华台,会宴龙胎五色醅。醉卧青丘如玉山,渍湿霞襟酒满杯。
女郎双双白玉前,对面宛在镜中央。轻歌一曲董双成,翩翩来去双凤凰。
尘埃不曾起瀛洲,玉屋仙府第几筹?云华酡酡红半颊,蛾眉婉转悄含秋。
麻姑今夜过青丘,玉醴催斟白玉舟。莫向外人矜指爪,酒酣为我擘箜篌。
再饮一杯忘尘世,长作江河水月游。江河泛萍似莲舟,漫看沙石入海流。
当时学仙求长生,但遗女儿守空田。昨夜白头有仙鹤,栖栖无人旧墓阡。”
紫霞真人初时尚不在意,毕竟他此等修为,除非极妖邪之法门,方能惑乱心神,但那狐女阿杏,仅四尾之数。那知这歌越后越听,却想起当年,独上峨嵋修道,弃了家中儿女,他等又与仙道无缘,想如今应也老尽埋墓,不觉莫明心上一惆。
那李三英,闻声冷喝道:“妖女,竟敢买弄本事。”见青索剑久攻不下,心头急怒,自袖中拿出一颗乾天神雷子,当空一炸。这乾天神雷子在空中闪出六芒金气,勾引周围数百里雷电之气,又悉把火水二气相揉,嗞嗞作响,其光大亮。一时六芒金气俱化紫色,引动雷电,如百万土雷同炸,轰轰隆隆如怒涛一般,朝前涌去,声势猛恶,无与伦比。只见土石飞扬,蓬草碎花,那月然庄崩坏无数,假山浮桥俱作粉碎,连那飞阁也晃了一晃,有瓦片檐角坠落。这平地更是炸出一个大坑来。李三英心想那二个小妖必在雷电之中丧死,那料尘散土石之中,青莲华目三十六片,片片青光如幕,结为一球,稳稳护住支七与狐女阿杏,毫发无损,只有那光球摇了一摇,把狐女阿杏晃个面色苍白,支七金身微震。
那宝掌长老与昙陀神尼,原自见识过这乾天神雷子威力,见得那三十六道青莲华目如此厉害,不由两相交换了眼神。
却说此时,紫霞真人恐两仪微尘阵之中,两个弟子不测,大叫一声,也用上全力,紫郢剑气贯然而劈,趁那光球受乾天神雷子轰炸之时,硬生生把青莲华目所结光球劈出一道缺口。紫郢剑如电似虹,眼见便要向支七金身剌去。
那支七咐狐女阿杏媚歌相诱,原是为争一刻时间,好聚起识海中释迦毗楞伽摩尼宝珠。在那紫霞真人紫郢剑杀来之时,支七识海中宝珠已比平素壮大数份,也迸出万千莲花,往识海影像的紫霞真人祭去。
饶是紫霞真人法力高深,也禁不上这心神攻击,“啊”的一声,脑中如有是百针来剌,三尸神苏醒狂乱一般,经络处处暴涨。
紫郢剑穿入光球之内,直剌支七,那狐女阿杏大叫一声,以身扑了一去。这紫郢剑乃峨嵋第一宝剑,专破妖邪之辈,狐女阿杏如何承受得住,惨叫一声,肩头鲜血淋漓,身躯颤颤不已,脸色苍白,周身发抖。
支七在识海中看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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