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佛记》第74章


展开一看,那画中人尖头鼠眼,与支七竟十分相似。胖月儿欢叫一声,道:“官人,这回你可立了大功,找到国王梦中良人了。”
高树也道:“噫,怪不得我方才觉得这小兄弟脸熟。原来是如,想是天意呀!这小兄弟说碰上海怪,船只毁坏,叫海水漂到此处。原来真是良缘天赐呀!”急拉起支七贺喜连连,说是事不宜迟,快些进宫与女儿国国王相会。
支七闻言,更是摸不着头脑,二日前让大日世尊门下称为佛子,刚刚自骨林怙主夫妇那处逃生,现在又成了女儿国国王梦中的良人,半响说不出话来。
那狐女阿杏方醒转不久,越听心中越不是滋味,酸溜溜一般。幽幽说道:“这国王倒真会做梦?一梦就认为是命中婚侣?”
胖月儿看着狐女阿杏,卟咄一笑,道:“小妹妹,那是自然。我们女儿国国王,都要由梦中选婿。自数月前国王梦中良人,寻了个遍,都不见人,茶饭不食,憔悴得可怜。”又吃吃笑道:“这个小妹妹,我们这处通情达理,虽比不中土,但也许男人能有一妻四妾。”
此言一说,狐女阿杏苍白脸上,又涌了红绯,低头不语。
支七却道:“这位嫂夫人,多谢美意。在下实不在自称国王梦中良人,只是在此一歇,不日便要回归。”
胖月儿用脟子悄顶了高树一下,高树会意,上前说道:“小兄弟,你这般便是不对了。再说,莫非国王梦中那人,国王想必也不会为难于你。见一下无妨。”又道:“我看你那妹子,伤势甚重,这处只有王宫之中,有良医好药,能医上一医。”
支七自不便把身份说明,又恐现露本领惊了这岛住民,又那青莲华目尚未归来,也不知那骨林怙主是否在岛外相候。正犹豫不决,倒是那狐女阿杏,幽幽说道:“主人,就依这高兄的话,见上一见也好。”
高树听得,心中想道原来是个女婢,更直把支七哄道,道:“小兄弟,这女儿国王自梦得良人,便苦求不得,以至瘦弱无比。小兄弟,你便权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见上一见。”
胖月儿也上前说道:“是呀,这位小兄弟,若是你不肯为婿,但与我国王解闷,宽她言语,也是件好事。”
两人一番劝说,支七遂不得以,随两人进了王宫。只见这王宫阔敞,朱墙素瓦,植异木种灵草,别有滋味。玉阶琉璃砖,凤柱明黄檐,宫中满是女子,都着轻罗薄纱,见着胖月儿带了二个男子进宫,吃吃相笑,出语调戏。胖月儿也不恼,说道快些通报国王,那良人带到了。
不一会儿,两个佻美女官出了来,一见支七,也是大喜,叫道:“真是上天眷顾,果真把良人送来。便迎了支七,却叫人把狐女阿杏送到偏阁,支七原是不肯,胖月儿央说让狐女阿杏去看太医,方才作罢。
随两个女官进了寝宫,只听一薄凤纱之后,象牙大床之上一声弱弱娇呼,道:“良人何在,快些带来相见。”
那两个女官欢喜相报,道:“国王,良人来了来了!”
那象牙大床上的国王又唤人扶她起来,揭开帘纱一看,果是梦中那人,柳腰弱步,曼将过来,与支七面对面,扑了上来道:“良人,你想得我好苦呀!”
支七原想推开,但记起胖月儿那话,又见这女儿国国王脸白孱孱,体弱不支,便任她抱住,却看个一惊。这女儿国国王竟与狐女阿杏长得十分相似,只是眉目之间,带了威仪,又有风情万种。女儿国王弱声声在支七怀里抽泣,抬起柳眼儿,张了樱桃嘴,吐出兰香一团,道:“良人,你从何处来?”
支七自把哄骗高树胖月儿那番话再说一遍,女儿国王又问了姓甚名谁,家中情况,说话之时,那口中兰香团团馥馥,又娇胸俏贴,温玉满怀。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廿一回 繁弱弓振罗刹海 楞伽岛化温柔乡3
支七但思道先哄这国王,那料这般贴紧,双手轻轻推了一下,但见那女儿国王却顺势退开,玉手牵着支七,向女官说道:“喜得良人,快些备上酒宴。”
又与高树、胖月儿道:“你们二人有功,赏你们珠玉一箱,黄金二百两,待良人与我成婚,拜为男国王,再有重谢。”
高树与胖月儿自是大谢不止,道是国王洪福,天赐良缘,不敢夺功。正要拜退,那女儿国王又唤道一起酒宴。
支七在旁,忙道:“国王陛下,在下修佛求长生,那能与女子结婚。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另择他人。”
女儿国王俏眉一蹙,道:“七郎,你此言差了。你想,若个个都信了佛门,不成婚,不育子,这人间岂不绝种,又何来你我今日相会。”
支七道:“他人自有他人的缘份,我心已定,还望陛下不要为难。”
那女儿国王一听,柳眼儿泪水扑簌滴下,涰泣不止,呜咽一声,扶在玉椅上半晕了过去,半哑说道:“你莫非是嫌我丑貌,配不上你?”
胖月儿忙道:“支国王,我王对你一片痴心,相见如故,你这般说话,却是不好。不如与我王成婚后,产下一儿半女再修那佛法也不迟。”
高树也悄拉了支七一旁,道:“小兄弟,你看国王这模样憔悴,游气如丝,还是先哄她为好,莫要出了命冤,便是冤债。”
支七叫这话一说,无奈只好应道:“先说好,要哄她自是可以,但成婚却是不行。多则三月,迟则数日,我便离去。”
两边一番解说,那女儿国王只当是支七回了心,又勉力站了起来。此时,已有一干蛮服宫女,奉了佳肴美酒上来。女儿国王一扫那愁眉怨脸之样,在那数十盘山珍海味上都挟了个遍,又往支七嘴里递来,不依不饶,见得支七嚼下,又是把酒来敬。那胖月儿更是说笑连连,与高树也往支七相敬,一般的女官都恭喜贺喜不断,争道要来敬男国王支七一杯。
这支七连饮了数十杯,竟也头昏沉沉,眼前望去,那女儿国王真似狐女阿杏一般,有说有笑起来。又过了一会,支七终不胜酒力,脸上红酡万分,醉言连连,呼的一声竟趴在女儿国王香肩之上睡了过去。
其他人等见得,便纷自告退。女儿国王自扶了支七上那象牙大床,正要宽衣带解,却听得支七口上喃喃叫“阿杏”二字。女儿国王眉上一紧,悄出了帘外,唤来女官一问,方知支七同行尚有一名女子。那女官做了个砍头手势,女儿国王却止住,叫那女官带她前去。
支七进去已有二三个时辰,狐女阿杏在那偏阁左等右等。她原想出去,但这阁四周却是古怪,任她往那处都走不出去。只道是自己受伤法力不支,又回了偏阁,但那能静得心来,急得在这阁中来回踱走。
此时门外一开,走进一人,狐女阿杏看得两眼大怔,这对面之人竟与自己一模一样,若不是那王冠金裳明霞耀眼,真疑则是自己。
女儿国王围着狐女阿杏打量了一圈,轻轻一笑,道:“怪不得我那七郎犹豫不决,原来叫你蹑足先登了。”
狐女阿杏道:“你却是谁,为何变我模样?”
女儿国王道:“是嘛?难道不是你变我模样。”说罢,玉手一抬,一道黑光罩向狐女阿杏,狐女阿杏那能让它罩着,清光出掌,轰然一拍。女儿国王银玲轻笑,道:“原来还有几分本事。”两眼黑瞳一转,闪出眩目光华,那狐女阿杏正与相望,着了道儿,晕倒过去。女儿国王又召来这偏阁宫女,吩咐一番,道是每日午时,与她服下药水,莫叫醒来。
次日支七醒来,见那女儿国王羞涩偎在怀里,惊了一跳,但却想不起昨晚到底如何。轻轻下了床,见得衣裳也挂在一旁,自个赤条条的只余一条里裤。大是慌乱,急忙着了衣裳,出了门,碰上昨日那两个女官,忙问道阿杏在那。女官引了支七到偏阁,只见狐女阿杏沉睡未醒。女太医说道是重伤相冲,伤了神智,已服下灵药,待过几日便醒。支七也不疑,在狐女阿杏身侧守了一会儿,又有宫女前来,说是国王请他去赏花看草。
女儿国王见着支七,便羞呼了声:“七郎。”把玉手挽来,娇躯紧偎,二人一齐去了御花园看景。只见这阿罗花白如雪,军娜花香如茉莉,俱逊婆花红蓝如脂,雨时花若玉散芳,于伽花郁金有香。那女儿国王一一说与支七听,都是佛经有载之花,支七一听,便也兴趣大起,仔细观赏,摘了一枝金波罗花,想起释迦如来当时拈花微笑,便问道:“陛下,你可知那楞伽岛在何处,我想前去拜谒我佛当年讲经之处。”
女儿国王笑道:“七郎,这便是当年佛祖讲经之处。”
?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