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佛记》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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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天王与韦陀大将,此时一路漫飞,正临中土天界。
毗沙门天王道:“如今金刚山坏乱,想必天竺所应之天不可久留,不如渐到中土一行,再作主意。”
留博叉天王与毗琉璃天王则道:“这,不如先寻弥勒菩萨吧。”
多罗吒天王则道:“这,似也不好,那弥勒菩萨岂能不知忉利天之战,而不曾有动静。我等去投奔,恐反叫人取笑。”
此时,自下方有二条黑影奔来,不会儿便到眼前,正是水天龙王与坚牢地神。七人合议一番也是无计,那水天龙王犹是心上惊悸,如丧考妣,道:“如今回又回不得,前进又不得,没个大威力之辈当靠山,如何是好。”旁边的水天后与水天妃倒是宽言道:“不如处个荒僻之海,渡些年月,也自不差呀。”
水天龙王把头猛摇,道:“这那使得,没了靠山,便叫湿婆他们寻上,一顿好打,轻则罚去看个小水池,重则连魂都叫吃了。”
水天后闻言,咄道:“那还不如投奔湿婆去。”此话一出,遂则不好,恐叫四大天王们听得。
那水天龙王却不在意,直咄道:“妇人终是妇人,却是投靠了,湿婆那些亲信如何肯让我们受得好处,定是使绊作难,更是不好。”
坚牢地神夫妇,垂头丧气,道:“你们还好,只是除了那忉利天,这诸天便无土地。我们若离土地,那来的法力,长久下去,岂不成了凡夫俗子般。”
这无云天上,空荡荡数十万里,不见土地金山,不见楼台宫殿,不见莲池香海,也无生众,皆是琉璃蓝光。再望上去,便是空虚无际之宇宙,之中恒河沙数星宿,点蓝莹红,耀白灼赤。一条银河于东方极远之处,如水晶之跳碎,流泊于无尽虚黑之上。
那水天龙王闻言,更是丧气,道:“这诸天之中,唯有大梵天以下,方有我们可栖身借法之处。莫不成我们也要下到凡间,与些小神小龙争个席位?”
多罗吒天王乃东方天王,却道:“我们还是入中土一遭,但那处天界与我等不同,分为三十六层天,想必比我们天竺,更为深远无穷。”
留博叉与毗琉璃二天王,又俱把头摇,道:“岂可舍了本份。或者大梵天王、贤护大菩萨力挽狂局,我主帝释天也未必蒙难。”
众人虽知帝释天凶多吉少,但那大梵天王毕竟为此天竺世界主,贤护大菩萨乃驻世之首,都是法力深甚不可测,心中便存一丝蹊跷。
正要返回去探看,又自前面追来了数人,四大天王差以为是湿婆、安徕之辈追来,吃了一惊,纷把法宝捏起,但见一近,却是原来尸弃大梵天王九曜之中的黄幡星罗侯、豹尾星计都二名。罗侯与计都怆慌逃窣,见得四大天王在此,脸上悲色重重,道:“四天王却要往何处,带上我们。”
四大天王吃惊,道:“莫非大梵天王也身陨了?那我主帝释天呢!”
罗侯与计都悲从心来,一个靛蓝獠牙,一个胆黄横肉,俱是泪从眼中出,说道:“都死了,那贤护原来却是军持大梵天王,心生反意,勾结湿婆、毗婆奴、妖佛大日如来与那修罗道恶神安徕,篡逆弑杀世界主尸弃梵王,并分金刚山天下。如今除了兜率天与那老魔波旬处,大梵天之下,尽归他们手里。”
四大天王、水天龙王、坚牢地神诸神,闻言心头大震,脸如死灰,唇齿相战,久久不能言。
倒是韦陀大将,回过了神,便道:“那驻世其他菩萨呢?”
罗侯大哭道:“那之中星德却与月天子一样,原是安徕手下。大意、殊胜意、增意、善发意、不虚见这五个反骨之辈,早早投靠了妖佛大日如来。我等逃走之时,见得宝积菩萨身死,如今想来,不休息诸菩萨也是凶多吉少。”
计都犹是颤颤惊道:“尸弃梵王与湿婆、毗湿奴相拼之时,其余七曜也都阵亡。我二人因本是阴神之体,侥幸避难,随梵王回了大梵天,梵天吩我等到他处寻那贤护恶贼踪迹。待回去之时,却见那梵天宫殿,变作水晶漩涡,梵王、梵王他竟叫贤护那恶贼连神魂一齐吞食,成就了军持大梵天之身。”
罗侯把泪一拭,道:“诸位,你们早先却要往那处去。”
此时又听得自下天传来数声细微尖锐鸟声,又有数声似乾闼婆、龙众的悲鸣,隐隐恻恻,断续相起。水天龙王脸色大变,道:“不好,是大威德、大身、大满、如意四金翅鸟王,如今想必是在屠杀其他部众。”
诸神惧是慌乱,若是在平时,那罗侯、计都乃尸弃大梵天王九曜之使,地位远高于四大天王,更不惧这金翅鸟。但如今大势已去,金翅鸟复为毗湿奴坐驾,犹在这逃生之时,那能不惧,闻声色变,惶惶急急飞行。
不意飞到了中土天界,只见极遥远那星空之上,有四十七颗大星一齐发出白森森之光,一晃而飞有数百万里,无数虎声镇天啸吼而来,之中又凝成八道巨大光柱,一柱数倍于其他七道。这八道光柱,拖着无数碎晶星尘,闪烁肃然光芒,划破虚空,一闪而至四大天王诸神之前。罗侯、计都、四大天王,只觉有极肃杀寒冷之气,凭空而起,于无形之间在他们身外围住。
那七道光芒先自一散,化为七名星君,正是奎宿天将星君,娄宿天狱星君,胃宿天仓星君,昂宿天目星君,毕宿天耳星君,觜宿天屏星君,参宿天水星君,各是一番模样,但俱无不怪脸恶相。或披白森虎甲,或披白森道袍,又有执黄旗朱幡者,无不威严凶恶。那最大的光柱,在上面一旋,现出一只巨大白虎,森牙血口,踞在上空,一双虎睛,如星般剌芒,俯视下面的罗侯诸神。有一大将踏气而凌,虎髯白额,披发纵目,阔腰大步,浓眉上剌,眉间结了个王字之纹,一身金白锁魂铠甲,腰环餮饕吞天玉带,双手长爪如剑,一手竖持大招钺,钺口隐隐有血芒跳动。
那大将往上一盘,喝道:“你等是何方野神,敢私闯上方天界。岂不知亿万年前,已定下界际之分。”这大将叱言而出,威煞横生,身后那七名星君又环成一更,如阵兵之势。
这当中多罗吒天王,晓得这神将乃中土四大星宿神君之一,白虎神君蓐收大神,便上前应道:“我等乃佛门护法,欲往中土一行,一时莽撞,还望神君放行。”
蓐收大神哼了一声,喝道:“如有事经过,只可于凡间或下层之天经过。这处乃太焕极瑶天,不在放行之列。”
多罗吒天王,闻言面有难色,他自知这下层之天,便只至大梵天之下,如今这形势,那容得他们飞下。
毗沙门天王忿然作色,道:“我曾自北方过往,也不见有神来相阻。况且那些菩萨,那个不是自由来去,我等也是佛门护法,神君如何一时厚此薄彼。”
蓐收大神背后那觜宿,猴脸尖嘴,体生一双火翼,扑了上来,尖声叫道:“你辈好大胆,竟冲撞我家神君。”便要把架拉开,打将起来。那蓐收大神哈哈大笑,示意觜宿退下,对毗沙门天王道:“那北方归不得我管,而那些菩萨,与我中土多结善缘,且多半能于虚空穿行,不经天层,我又如何用去阻拦。”
毗沙门天王正欲又辨,自不远处飘来一朵莲花,那莲花之上立着一白衣菩萨,宝相慈脸,正是那观音菩萨,一身放发白光阵阵,柔和清爽,把四大天王诸神之侧,那股肃杀之气天吹而散。口放大慈柔软音,道:“好说好说,神君有礼了!”
白虎神君蓐收大神一见观音菩萨,脸上稍收了凶煞之气,也回了一礼,合什道:“观音大士不处净修,但不知有何见教。”
观音菩萨道:“天竺诸天已变,这数人正与中土有缘,我特来引路。”
蓐收大神那浓眉一剔,缓缓问道:“他等虽是佛门护法,下应天竺众生,但不知与我中土有何因缘。”
观音菩萨道:“我正要带他们前去谒见玉帝,往后神君自当知晓。”说罢,把手一挥,于罗侯、计都、四大天王诸神身上,绽出一莲光如圈。
蓐收大神见状,虽摸不透这观音菩萨所说何事,但这观音菩萨往来中土,出入天庭,已如家常便饭,便不再多说。与身后七宿,又是化为八道光柱,一冲而去,绵长数百万里,那遥远星空之中,四十七颗大星星光一闪,又复如常。
观音菩萨弹了一指,对坚牢地神夫妇道:“你们应到地藏菩萨那处。”只见那莲光一闪,便于空中消失。又对水天龙王道:“娑竭罗龙王如今已归我二十八部众,你呢,可愿归于我部下龙属?”
水天龙王顿的在莲光之中膜拜叩跪,口上连道:“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愿意愿意!”观音菩萨又是一弹双指,这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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