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佛记》第121章


千丈深海之中,巨大龙身上面那如盘龙鳞翕翕有声,竟荡出无数水泡。巨大龙头一晃,便到了东海深处水晶宫上,吹了口气,震得这水晶宫摇摇晃晃。
东海龙王敖广连忙飞了出来,见着那龙头,大是震惊,口不择言道:“老、、老祖宗!”甫的跪了下去,叩头道:“老祖宗尚在,孙儿敖广参见老祖宗!拜见老祖宗!不知老祖宗忽然到来,所为何事?”
这条巨大古龙正是伏羲昔年手下天龙氏,只见龙须一翻,万顷海水一时掀翻,龙口嗡嗡道:“你们还记得我这个老祖宗,我以为只记得应龙那孽子!”
东海龙王敖广虽也是条老龙,但那及得这气势,天龙氏又是龙脉之祖。顿时道:“老祖宗那来的话,子孙们一直安居四海,龙庙之中也奉有老祖宗之位!”此时东海之中,又游出数百条龙,原先自气势汹汹,一见天龙氏那庞大龙躯,早已吓得软缩。又听得老龙王口称老祖宗,忙也归作人形,跪了下去。
天龙氏那龙头又是一晃,海水又是洪然一荡,晃得水晶宫中的虾兵蟹将口吐白沫,打回原形,昏浮了过去。天龙氏此时把身一化,作个上古汉子状,发若龙脊怒冲,额有龙角怪倚,海蓝皮肤鳞鳞片片,跨下围了一张无名海兽皮。对敖广道:“你随我进宫来,我有话与你说。”又道:“你把敖钦、敖润、敖顺也叫来!”
敖广忙道:“是是,孙儿这就去召唤三位弟弟!”
吩咐了龙子龙孙招呼好老祖宗,方去敲响四海龙钟,一时微鸣之声,传遍四海水晶宫内。敖广又回了宫中,见老祖宗坐于龙坐上,手酌美酒,口啖晶果,又递了个眼色,龙女立时晓得,便率了一队乐姬舞妃于台下歌舞起来。但见这龙宫歌舞,那逊天上,艳香别有流波眼,脂滑全然白玉膏,酥胸婉转颤檀脐,珊瑚盈弱逗碧丝。
天龙氏看得津津有味,翘起了腿,一边喝酒一边轻拍,道:“好,不错,跳得不错。”突然记起一事,便招了敖广过来道:“孙儿呀,我先告诉你一声,以后这种舞可不能随便跳,切莫让外人知道。这是荒淫之乐,圣人严责。”
敖广不解,道:“老祖宗,不就跳个舞嘛,惹老祖宗生气,我便叫儿孙们退下便是。”
天龙氏忙止了止手,道:“不,不是这回事。孙儿呀,我今所来,是劝你们归投伏羲女娲二圣门下。二圣道如今这世间荒淫过甚,奇巧怪技,全失了上古朴实之心,当去靡音艳色,这歌舞想来将也在被禁之列。”
敖广道:“二圣又要当天帝了,大喜呀,不过这二圣似也管得太严了些吧。”
天龙氏叱道:“我问你,可愿投入二圣门下!”
敖广道:“这是那的话,自是愿意,不过二圣。。。”
天龙氏喝断了敖广的话,道:“这便行了,我可保你们尚居四海龙王之职。到时二圣均天下,平富贵,还民于上古,正若如今所言的伏皇时人呀!”
敖广心想均天下平富贵,那我便不是与天帝同有了?转而一想,不对,我和三位弟弟也一样富贵;又再一想,那不是和看门的虾兵一样富贵了?心中觉得不妥,便又套了天龙氏的口风,道:“老祖宗,那天下同富,又有何好处?二圣又如何更改这天下法令?”
天龙氏再灌了壶酒,眼睛色迷迷的盯着一只海狐精那曼妙身段,道:“二圣将入主天庭,再无三清。不过孙儿呀,你放心,都是开头严严,后来宽松,而且你是当官的,那会真的一样富贵了。”
敖广听得再无三清,倒是无甚惊荒,只是觉得这天下同富甚是可疑。见天龙氏又再盯一只海蛇精,便打了个眼色。海狐精与海蛇精那能不晓得,早见座上那天龙氏迷离眼神,便挪了身上过去。敖广趁机道:“老祖宗,三位弟弟许久未至,想必是有事绊住,再者这四海向来安宁,他们也不太当一回事,我这便去催催,道是老祖宗来了!”
天龙氏拥过海狐精与海蛇精,道:“好,你这便去。”
敖广退出水晶宫时,却见三位弟弟已至,忙作了个噤声手势。悄悄回头,望见天龙氏已拥着海狐精与海蛇精入了寝宫,便拉过三位弟弟到一珊瑚洞,便事说了。敖钦大惊,道:“天下同富,如何使得,到时虾兵蟹将那还肯听话。”
敖顺却道:“怕也是和上头天庭一样,便画个字面,却是不行的,不用紧张,我们只观天庭有变否,再行定夺。”
敖润道:“只恐伏羲女娲二圣,久屈三清之下,一朝令行便是风行雷厉,我们可比不得天仙,作个自在也好的货色。”
敖广毕竟是老大,想了想也道:“我看老祖宗一时半会不会醒来,不如我们找应龙父王去,请他定夺。”
敖顺道:“不可,应龙父王顺黄帝反了二圣,定论不出个好来,还是去见水官大帝。”
四人合议一定,敖广又叫来龙女,吩咐她稳住天龙氏,便破海而出。

四十回 海天裂哉腥风起 鬼狱平兮昙梦离1
那四海龙王方出了东海,便向东南方而去,方至泉州海面时。却迎来二人。一个正是黄巢大帝杨嘘白,一个是代天妃施恩的澍霸,如今不作天妃模样,四海龙王倒不识得,只见他随在黄巢大帝身后,气度不凡。
黄巢大帝呵呵笑道:“四位龙王此时好些轻闲,还能一齐出海游玩?”
东海龙王敖广老脸微慌,作了一揖,道:“大帝见笑了,老龙四人,正想请二位上仙带路,向水官大帝有事相见呢。”
澍霸手拿扶风解厄琮,此时虽是代水妃行事,已列仙班,俨然一方水神。也抚须大笑,道:“好个老龙,到时此尚想瞒我等。水官大帝已知晓,正在黄巢大帝宫中相待。”
四海龙王面面相觑,只见黄巢大帝一手在空中按下,呈了一座青白大宫来,忙随了黄巢大帝与澍霸进去。
只见水官大帝高坐白玉浪花宝椅,脸色平静,一手拿着玉杵轻敲玉案,琮琮有声。见了四海龙王进来,立时高喝一声,如响霹雳,道:“来人呐!与我把四条叛龙拿下!”
四海龙王顿时脸如死灰,双脚一软,忙跪了下去,口上辨道:“大帝!大帝!我等身犯何罪呀,还望明讲。”
水官大帝阴沉沉道:“你们知情不报,私通叛党,此便是死罪一条!剐龙台上少不了走一番。”
敖顺立时辨道:“大帝,冤枉呐。小龙也是如今方知,而且我等祖父道伏羲女娲将重主天庭,如何是叛党了?”
水官大帝哼了一声,拍了玉案,震得笔架山倒,道:“还敢称为祖父,此不是私通是什么?”
敖广立时省过神来,道:“大帝!大帝!那逆龙诳了我等,我等正心存疑虑,特来拜见大帝,以听垂训!”又手指杨嘘白与澍霸道:“大帝与这位水神便知,那敢欺瞒大帝。”
杨嘘白此时也道:“启禀大帝,这倒不假,方才四位龙王是道有事请见大帝。”
水官大帝此时方才抹了脸色,道:“如此说来,你们未曾与逆龙私通一气?”
敖广叩头道:“正是,大帝明鉴!我等久顺天庭,那敢有私心。如今那逆龙正在水晶宫中荒淫行乐,大帝若去,必能手到擒来!”
水官大帝微自沉吟一下,道:“你且说那逆龙在你宫中如何荒淫。”
敖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便道那天龙氏色症狂重,一进了宫中,便掳了宫龙肆意纵欲,加油添醋的说了一番,直道那天龙氏全无顾血肉亲情,连曾孙龙女也差些染指。
水官大帝又拍了一下玉案,道:“好一条逆龙,真该万死。你们先退到偏殿稍候,自有吩咐。”
四海龙王见水官大帝已不再发怒,揣着一颗心悄悄退下。
杨嘘白忙上前道:“大帝,如今当如何是好?”
澍霸不晓得天龙氏厉害,微屈一声,道:“大帝,不如点齐水仙水将,直扑水晶宫,擒了那逆龙。”
水官大帝微哼了一声,道:“不可,那天龙氏厉害无比,只可智取,况打斗起来,这海陆生灵,又要遭殃。”水官大帝脸上虽平静如旧,心头却道那太上老君也真是的,只着了他一人前来,那天龙氏何等厉害,凭他与杨、澍二人联手,便是加上应龙,也未必拿得下。
又拿起玉杵轻敲玉案,杨嘘白与澍霸见水官大帝沉思,也不敢出声,静静候立。也不过十数声后,水官大帝微笑,道:“有了!”招过杨嘘白,道:“我闻得你新纳一妻,乃是当年旧好,昆仑的墨华夫人?”
杨嘘白心头唰的一响,脸上不敢作色,忙道:“是,但不知大帝何故问此?”
水官大帝呵呵轻笑,道:“拿下那逆氏,正应在你夫人身上。”
杨嘘白又道:“这,贱妾法力虽算不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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