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佛记》第124章


“胡扯!你们这些妖番!”北阴大帝大怒。
此时马坝也跨了出来,怪笑道:“原来两位也作了看家门童。”
地藏菩萨微震九环佛锡杖,道:“原来原人尚在,有礼了。”
马坝桀笑连连,身上长毛一一张立,一一绽出光华,道:“北阴老兄,还发什么愣,拿下这些惑人心性的妖僧才是!”顿的一出拳,如崩山岳,向地藏菩萨轰去。
北阴大帝闻言,也黑气纵生,若巨大妖兽,一时向观音菩萨噬去。那两只地支兽,也一时发作,扑向谛听兽。
一时受观音菩萨那大柔顺音所制的鬼差,纷自惊醒过来,却叫北阴大帝那黑气一撞,各自逃向四处。其余鬼王,见得马坝、北阴大帝那般法力,也知帮不上忙,唯有一旁静立,候机而动。
酆都山外,一处高峰白石上,懒洋洋坐着一人,正是宛青仙子,香肩上立了一只百灵雀,啼咕咕的叫道:“打得好,狠狠的打。”
宛青仙子呵道:“小鸟儿,你到底帮谁呀?”
那百灵雀正是雀离佛,啾啾说道:“谁也不帮,就看热闹。好不容易逮见神仙菩萨大战,不看白不看呀。”
宛青仙子道:“你看他们谁会打羸?”
雀离佛道:“谁打羸都行呀,我们就看热闹,管这些干嘛?”又雀跳了一下,叫道:“马猿人这拳打得好,把地藏打得呱呱叫!”又跳了一下,道:“地藏那厮,果然笨得像地,挺能挨打的。”
在雀离佛说话之时,只见酆都山外,大地微震,起伏不定,鼠兔之辈,惊慌逃走,山石倾斜,林木歪倒。
宛青仙子皱了下眉,道:“再打下去,怕这蜀中地裂天崩,小雀儿,你快施个法,稳住先。”
雀离佛叫道:“凭什么呀,他们打架惹的,我干嘛要施法。”嘴上虽是如此说,但还是两翅一扇,万点金光涌向酆都山,方稍稳住。
雀离佛又跳了起来,道:“好香的味道?你今天擦了什么脂粉?”
宛青仙子啐道:“我天生异香,那用得擦!”
雀离佛道:“就你那香,我闻惯了,那有这么浓?”雀头歪了歪,望东方一眼道:“呃,是情圣大妖,还泡了三个妹妹,艳福不浅呐。”
寒上子哈哈大笑,应声而至,道:“佛爷又在说我坏话了。”
雀离佛叫道:“你泡你的妹妹,莫要碍我看打架?”
寒上子遁势看出,见酆都山震荡不止,也施了法术,吃了一惊,道:“果真一场好打。”边招乎了云鸦仙子、与二个天使坐下,也看了起来。却要与雀离佛打赌,道:“我赌北阴大帝胜,他等乃本土之神,在钧天法网之前便修了无限神通。观音与地藏毕竟乃他处所来,受了钧天法网所制,必输了一着。”
雀离佛白了他一眼,道:“懒得和你打赌,反正你是输的。你和我赌了几十次,没一次羸,我可没兴趣再和你赌了。”
卅四回 扶桑此岛源羲仲 夏威之礁逢圣寒1
卅四回 扶桑此岛源羲仲 夏威之礁逢圣寒1
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核,一是居上枝。
赫赫远古,十日昭于天,万里金光,以耀以炫。后羿射而太阳星君起,金鸡玉鸡隐于东南。
支七带狐女阿杏,一路东飞,经了数日。但见这万里碧波,岛如星罗,洪潆出处,飏风飞时,白茫茫青碧碧一片,无垠无际于天地之间。不知通何方而去,不知自何方而来。万涛惊起,日月沉浮,偶尔一两只渔舟晃荡于命运之上。
遥望而去,黑岛雪峰,巍巍临于这波涛之上,正是扶桑之岛。但落了下去,只见这满山枫香木,十余丈之高,叶似梧桐,此时已是初秋之末,于生山麓河谷,鲜红一片。又有簇簇樱花,紫褐树干,深碧树叶,间驳于枫香红叶之中,煞是好看。
又见不少矮人,在茅屋石厝出来,于方田水圭之处行走,齿涂黑,脸纹白,荷锄背筐。
狐女阿杏在山上,看了道:“那杨大帝言这处或有神,看这儿荒落,那得来问,言不定连土地山神也不有。”
支七道:“莫急,待我去问下。”把身上琉璃光彩一隐,也化作个九寸之人,齿涂了几道黑沟,脸画了个大白花纹。
喘喘的行到那田边,先咳了一声,那料田中的矮人只抬头望了一眼,不与理会。支七无奈,他那妙音陀罗尼虽好,却须对方先开下口,方晓得如何说话。又佯做跌倒,那知这几个矮人还是只看了一眼,自顾锄下菜圃,便扛着锄头走了。
支七此时忙伸手叫道:“喂!喂!”
那几个矮人方回过头来,俱是短眉尖眼,扁鼻小嘴,叽呱了几声。支七听得,却是说:“这傻子那来的?穿着一身官服,跑来这处何事,又不似收租的差。”
支七低头看了下自己,哭笑不得,他这身衣服,在中土也只是一般人家所穿的。方细看了那几人,俱衣不遮体,粗麻短褐,厚如泥布,怪不得这般说道。
支七也叽呱几声,道:“几位,这处是何地,我乃东边之人,迷了路儿。”
那知几个矮人一听,纷把锄头抡起,劈向支七,大叫道:“奸细,大家快来抓倭马台女王的奸细!”
这些矮人那是支七的对手,略显了下手段,俱趴在地上,转而道:“大爷饶命!大爷,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幼儿,饶命则个。”
支七佯作怒色,道:“要饶你们命也不难,只须说来,这儿是何处,那倭马台女儿又是谁,你们这处奉着什么神明。”
那几个矮人哆嗦说道:“大爷,这儿是黑齿国。”一个年老的指着东边一座如锥白峰,道:“那处是倭马台国,我们两国素来不和。大爷,你、你不是说东边来的嘛?”
支七道:“我乃来之中土,你尚未说你们奉着什么神明。”
那年老的道:“大爷,我们奉的是角蚀神、生野神、泥土神、巢土神。那倭马台的最是不敬天地,奉的是一个女神,叫、叫天照大御神。”
支七问罢,自笑道:“你们回去,莫对人说起。”自闪回了山上,运起识海,向这处土地照去,那料遍久无甚动静,不见有何神魂神识。却是方才那老者所指的白峰,隐隐有三团如日、如月、如星光芒,便与狐女阿杏一起,飞了过去。
待支七与狐女阿杏飞近,早有一个娇美女子,着中土衣裳,朱纨赤带,缀玉响珮,娜娜御烟步上,向支七道了个万福,道:“不知是那位中土大神驾到,来我这小岛何事?”
支七道:“你便是那天照大神?为何懂得中土言语。”
那天照大神掩嘴一笑,道:“我本中土后裔,自是晓得一二。这儿大神,不妨到舍中一座,这扶桑岛许久未见中土来人,犹其是神仙一路,贱身自当盛宴。“
进了那山腹,却是甚大,空荡荡一般。无甚白玉碧瓈、明珠黄晶,虽尚不如那中土妖怪洞府,倒也清简。又有二男出来相迎,一个脸庞瘦削,一个白雅如女,着的也是似中土旧时衣裳,朱黑二色。
天照大神道:“这两位乃是月夜见尊、素盏呜尊。两位,还不见过中土来的大神。”
那月夜见尊与素盏呜尊深深作了一揖,道:“原来是中土来的大神,怪不得这般厉害。数月前也有二位大神经过,却不似这位大神琉璃光彩。但不知大神修的是何种法门,如此殊胜。”
支七道:“不敢,我修的却是佛门。但不知数月前那二位大神是何模样。”
天照大神吩素盏呜尊弄来些清酒、水果之类,招呼支七二人坐下,姗姗笑道:“一对神仙伴侣,男的天青儒裳,女的留云衣带,翩翩然也。犹是那男的,手中一把折扇,好不潇酒,脱尘越绝。”
支七闻得天青儒裳,一把折扇,便问道:“他可是号为寒上子?”
天照大神道:“这个贱身倒不知道,那二位神仙只在山上一息,便又往东方而去。贱身正要出迎,早已不见踪影。”又宛尔对狐女阿杏一笑,道:“你们莫不也是往东方而去,果真是神仙伴侣,不似贱身,困此荒岛,薄享祭牲。”
狐女阿杏打量了天照大神三人,道:“你们能得安稳,我们却是有事经过。敢问这位大神,可知东荒之东究竟是何处?”
月夜见尊噏然说道:“我们此处,乃是日出之地,再过别无他处。”
天照大神忙打住,道:“月夜,不可乱说,你我孤闻寡知,比如这位大神说所的佛门便也不知晓,何能敢说再无他处。”又陪笑道:“这位大神尚不知如何称呼,我想你所言的寒上子往东而去,想必便是你所说的东荒之荒。”
素盏呜尊倒是谦卑,向支七又了一拜,道:“这位大神这般光彩,还望教我等小神。”又偷瞄了天照大神一眼,见她脸上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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