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警队》第2章


慌⒆说慕磬堋?br /> 今天是星期六,营区煞是热闹,热烈的掌声在紧傍宿舍区的大会议室里回荡,正前方的墙上贴着大红横幅,桌上是水果和茶水,原来是女子特警队在召开一年一次的退伍老兵欢送大会。女兵们不知什么时候也从操场列队进入到了会场,坐在前排的是退伍老兵,她们已经没有帽徽肩章,看不出实际军龄,但肯定都是三年以上的老兵。坐在她们后面的方队是留队的战友们。
特警队队长强冠杰在台上站着,他中等身材;面皮紫黑,精悍壮实,长方形的国字脸上长着一字形卧蚕黑眉,眉梢微微上挑,带出刚毅和果敢,两颗深沉的眼珠,显出与三十多岁年龄不相称的老辣,肩上扛着一杠三豆的上尉军衔。强冠杰身旁,坐着比他年长一岁的教导员,教导员姓李,单名一个方字,脸庞微胖,慈眉善目的,嘴角有点上翘,仿佛随时准备着微笑。
少顷,只见强冠杰一压手,掌声像刀砍一般顷刻止息。
“我最后要说的是,”强冠杰环视一眼他的兵,声音粗豪,“我相信我们的退伍老兵们,会把特警队的特殊顽强的好作风,带到地方上去,干任何工作,人家都会翘大拇指,说,不愧是女子特警队出来的兵。这里我再顺便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总部命令,我们女子特警队的雷燕和刘小鸣,应毛里求斯国警察总监的亲自点名邀请,将到毛国去担任教官,帮助培训当地,刚刚新组建的女子警察部队。”掌声如雷,女兵们欢呼,男兵们也欢呼。教导员不失时机地大声插一句:“这是我们特警队的光荣,也是我们整个武警部队的光荣啊!”
戴着少尉肩章的雷燕和刘小鸣与众多战友伸来的手相握。旁边几个退伍女兵则抹起了眼泪,其中那个身材丰满、快言快语的张海萍强笑着擂雷燕一拳道:“你们好哦,到国外还是干特警,我们几个却要复员了。”强冠杰听到了,说道:“复员也好啊,总队直政处的人说,公安局管人事的人把他们的门槛都踏烂了,专门要你们,你们是他们眼中的宝贝。”没有人听清他的话,退伍女兵只顾与留队女兵挥泪拥抱,一区队队长少尉军官罗雁,也是激动地与退伍女兵一一拥抱,热泪长淌。一个叫张莉的退伍女兵猛地扑过来抓着她的胳膊,哽咽道:“区队长,你们,可不要忘了我们啊……”张莉在队里是个机灵鬼,军事和功夫都不错,长着一张娃娃脸,颊边有几粒白雀斑,不仅没影响她的美,反而使这张脸更显生动,如今也要离队了,罗雁只能拥抱着拍打她的肩膀道:“张莉,张莉……”却说不出任何别的话。
只有戴着上士肩章的朱小娟神情冷毅,不流眼泪,她是一区队一班班头儿,个头长相与她的名字成反比,不娟不秀,剪着很短的男式发,皮肤紫黑,脸色冷硬,只是眼珠大而亮,黑漆漆的瞳仁几乎占满了整个眼眶,显得非常有精神,她似乎从来就没有笑过,只冷冷地看着激动的战友们。
张海萍抬起泪水模糊的脸,一下瞥到站在外围沉默不语的男兵们,突然挣出战友的拥抱,向强冠杰喊道:“报告队长,我有个要求。”强冠杰一贯严肃的脸意外的柔和:“你都复员了,别这么客气,讲。”张海萍道:“我想请男兵区队和全体女兵到训练场上去,我们要在那里与尊敬的男战友们来一个——真正的告别。”
强冠杰凝视了她一瞬:“好!”
训练场上,各区队的男女兵们随着口令声鱼贯入场,在值班军官的指挥下,排成威武的“T”字队伍。接着在他们的注目礼中,张海萍喊着口令,率领十来个没有帽徽领章的退伍女兵跑步进入场地中央。“踏步!”张海萍一声厉喝,女兵们在原地威武地抬高腿跑姿踏步。“立——定!”女兵们立刻在“T”型兵阵前凝固成一线整齐划一的队形。张海萍跑步到强冠杰面前立定:“报告队长,退伍女兵十三名,实到十三名,请指示。”强冠杰一板一眼地道:“稍息。今天,是我们特警队老兵退伍的日子,根据张海萍的要求,队伍一切听从她的指挥,大家欢迎。”
掌声中,张海萍却哽咽了,半天,讲出话来:“战友们……”全体队伍刷地立正,张海萍右手举到帽檐,向部队回礼,继续道:“稍息。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都与大家在一起,汗水流成河,泪水也流成河。可是,说分别就分别了,天南海北,四面八方,不知能否再相见,今天脱下军装,明天就成了老百姓,在部队里时,那苦、那累,让我时时刻刻都在发誓,不干了,老子不干了!可真的不干的时候来到眼前,我……我……”她一昂头,“战友们,让我们来一个特殊的告别仪式,让我们离开警营的人,一辈子都记得住我们曾是特警队的人!”
罗雁等留队老兵凝视着她,不知道这个特殊的仪式是什么样的形式。只有朱小娟是永远不动声色的沉着,从她的眼睛中,看不出她此时此刻的所思所想。
张海萍开始发令:“下面进行擒敌拳训练。现在听我口令:三区队九班,进场。”
三区队九班的男兵在班长王川江带领下跑步进场,王川江与强冠杰一样皮肤漆黑,虽说长得五大三粗,动作的协调性和节奏性却很好,看得出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老特警队员。“报数!”王川江大喊,等报数毕,他又发令:“成拳术队形——散开!”男兵们整齐地向左转,按“乘二减一”的方法向前正步行走,队伍如一只压紧的弹簧,很有规律地等距张开,在规定的方格内,啪地立定站好,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接着张海萍命令她的退伍女兵也成拳术队形散开,女兵们威武地正步行进,也是按“乘二减一”的方法,然后立定站好,张海萍随即发令:“向左——转!”女兵们一个转身,与男兵站成面对面,两队不同性别的兵,就这样互相凝视着站定了。
张海萍转身看着大队伍道:“这就是我们的告别仪式,我们可能再也没机会摔打了,今天,男战友们,拿出你们的最高水平。抱摔练习,预备———开始!”
烟尘腾飞,一个个退伍女兵被男兵们狠狠地摔倒,弹起准备,又摔倒,又弹起准备……
强冠杰刚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队员,罗雁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泪光。朱小娟表情依然冷峻。
秋末的太阳在天空朗朗普照,虽不是夏天般的炎热,但从无云的苍字里洒下的光辉也具有一定的穿透力,随着近似残酷的训练的进行,男女兵的脸上眨眼间已是汗滴如雨。
踢打练习开始了,女兵们木桩一般半俯着头,双手交抱于小腹,站得纹丝不动,任王川江的男兵们向她们的肩背一记一记地大脚侧踢,脚步声嘭嘭地回响在训;练场的草坪上,女兵们满脸潮红,负痛地抽搐着脸颊肌,但仍一声声大喝着,配合着踢来的腿脚,尖利的喊声响遏行云。
张海萍一声断喝:“停!”严厉地盯着男兵们说道:“你们还没有使出十分的力气,你们给我使劲踢!”王川江咽了口唾沫道:“不行了,你们平时还没够吗?我都不忍下脚。”张海萍不知怎地一下动了感情:“九班长,你要看得起我们,你要把我们当战友,你就命令你的兵狠狠地踢。三年来,你们男兵给我们女兵当配手,天天是我们踢你们,今天我们要走了,我们没有什么感激你们的,就请你们狠狠地踢我们,这就是我们送给你们的唯一的告别礼物,踢啊!”张莉跟着大喊:“踢啊!”全体退伍女兵一齐嘶咧着嗓门般地呼喊:“踢啊!!”
王川江激动得声音都变调了,嘶哑着喊道:“九班,预备——开始!”
男兵们劲腿飞扬,尘土在女兵肩背上爆出一片片白色烟雾。张海萍她们咬牙坚持,鬓发全部汗湿粘在颊上,身体在男兵们的踢打下,一次次地摇晃着,但一次次又如水泥桩一样坚韧不动。
强冠杰不露声色地看着。教导员的嘴角抿成一条细细的缝。眼泪在罗雁脸上流,她咬着牙不让哭声飞出。
飞腿猛踢的男兵们眼中也渗出了眼泪,他们流着泪在狠狠出脚。
从来不动声色的朱小娟的眼睛,也终于有点湿润了,她咬着嘴唇,突然背过了头。
特殊的告别仪式终于结束了,张海萍带着满身泥汗的女兵,列队整齐,看看全体列队的战友们,然后朝着强冠杰和教导员方向深情地说:“强队长,过去你训练我们,那种狠,那种严,那种不近人情的残酷,为此我们女兵都恨你,咒你,想你哪天脱了鞋子上床睡觉第二天起不来。但我们走之前,我们要向你敬一个军礼,因为是你的严劲和狠劲,给了我们可以受用一生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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