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我的女学生》第39章


她夹起一片瘦肉,也没有嚼两口,就“呸”地吐了出来。
“你放了几次盐?”我问。
“不记得。两次?三次?”她挠着脑袋。
晕!
我又夹了几根豇豆,小心地放进口里,用舌尖试探了一下,不似刚才那么咸,就放心地嚼了起来,越嚼越没有味道——她没有放盐!
又晕!
其他的菜,我不想尝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一个劲地道歉。
“没有关系,难得你有这份心情。走,我们出去吃,我请你。”
“又花钱。”她迟疑着说。
“没有关系,以后想请你还没有机会呢!”
“那倒是。”她说。
我感到奇怪,这次怎么都没有悲凉的气氛,难道上次的眼泪已经将痛苦全部冲刷干净了?人啊,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健忘了?
她这次又住了两天,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分床睡觉的形式,而是自然而然地睡在了一起。不过,欢乐起来却没有以前那样自然,很多高难度的动作也没有心情去做了。虽然每晚都做两次,但都按部就班,缺少激情和创意。只有一次,她忘情地喊了起来。过后,她又有些羞愧,不和我说话,背朝着我。以前,她都喜欢大声地喊,甚至喊得很夸张,过后还挺得意的问我:“我喊得响不响?”
性,也是感情的一个标尺。我终于认识到了这一点。
她回去以后,我们仍然隔三差五的打个电话。我主要问她的同学来了没有,怕她一个人在那里不安全。直到有一天,她对我说,寝室里来了一个女同学。我心里才稍稍轻松了一些。
快开学了,我决定去看她最后一次。她回来两次,我也应当礼尚往来!
我是在一个下午去的,她在车站等我。不过她的表情出奇的冷漠,完全不像一个星期之前的样子。我也就明白了,我在她心目中终于快消失了。
但她还是陪我玩了两天,而且也努力表现得快乐一些。这样做就叫有人情味。记得我们在中南商场对面的肯德基吃快餐时,她用吸管吸着可乐往我的口里吹。不明就里的人,一定以为我们是一对热恋的情人。她蘸着番茄酱,吃着炸薯条,绘声绘色地讲在人家屋里做家教时的趣事,有时也会天真而得意地笑。
唉,我真搞不懂,她到底是真的天真,还是装出来的,反正她的笑容是百分之百的纯美,百分之百地叫我心碎。这样美丽的脸庞,这样鲜红的唇,将会属于谁?
不过我很快知道她其实心事重重。
第二天,我们过江到汉口去玩,在中山公园里,我让她坐会儿,我去上厕所。当我悄悄地回来时,发现她靠在长椅上,竖着右肘,手托着腮,痴痴地凝视着远处,至少有5分钟,一动不动。这是我见过的最像“思想者”的朝烟。我推断出,她内心有很大很大的波澜。只是,我永远看不见这波澜罢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伍佰的《挪威的森林》: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瑕……
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吓了一大跳,然后又腼腆地笑笑,似乎被我窥探到了心事,很不好意思。
我决心早点让她摆脱我,摆托我给她带来的内疚感,就在那里和她分开了,而没有送她回学校。因为,我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已成了一个感情的乞丐。
第十三章 浑浑噩噩
1.理想破灭
两个月后。我和老刘、三狗又凑在一起喝酒。理由是,我通过了司法考试。
“呵呵,元大律师,大律师,咱们朋友里也有了律师。”三狗嬉皮笑脸地说。
“我告诉你,本律师一律不代理离婚案件。所以,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调侃道。
“你不要太得意,律师我见得多了,哪个不喜欢钱,只要给钱,什么官司不打呀?”三狗一点也不给面子。
“无雨通过了司法考试,并不一定要当律师,他只是证明自己有这个实力。无雨,你说是不是这样?”老刘那老大的派头总丢不了。
“是的是的。”我忙点头。
三狗愤愤地自饮了一杯。
“不过,我还是想找一家律师事务所见习一段时间,现在好歹也多了一个选择。”我这话是在求老刘帮忙,因为他姐夫就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主任。 “呵呵。”老刘没有明确表态。
三狗算是聪明,给老刘倒满一杯酒,站了起来:“无雨这小子,有话不明说,我帮他说了,就是要大哥出面,是不是?大哥,我敬你。”说完,一饮而尽。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说你们两个,合伙修理大哥啊?”老刘口里这样说,脸上还是挺高兴的。
我当了见习律师。
当然,只是在业余时间去律师事务所看看,接待一下法律咨询什么的。
我开始还有一点热情,慢慢也就知道了,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律师就是当事人和法官之间完成勾兑工作。哪个律师事务所的关系硬,他们的业务就多,财源滚滚。
我以前还想把我通过司法考试的消息告诉给朝烟,也扬眉吐气一回,现在则觉得自己挺可笑:律师也不过如此,有什么资格去炫耀啊?
我也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石榴青,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在尽量让自己忘记她。得不到的,还是快点忘却的好。牢记一天,就痛苦一天。
2.新年快乐
从那天以后,我又开始消沉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在哪里。以前厌恶教书,还能安慰自己说,可以去当律师啊!现在呢?
我真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这样浑浑噩噩地到了春节。今年倒好,我的父母到我这里来过年。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免掉了被质问“无雨媳妇怎么不回来”的难堪,二是免去了挨家挨户拜年的辛苦。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谁陪灶王爷过年了。
我是热烈欢迎他们光临的,有人给我做饭,而且让我免于孤单。只是母亲整天啰唆,家里脏啊,厨房里油烟腻子刮不下来呀,腌腊肉的缸太小啦!烦死人!
我父亲则整天抽闷烟,我知道他感到特别的挫败。想他儿子元无雨,名牌大学毕业生,连个老婆也没有找着,村子也不敢回,3个人躲在这个地方过年。郁闷!
其实,我一方面应付着两个老人,心里还牵挂着另外两个人——朝烟和石榴青。我知道,她们都回来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和我联系。我也不会主动联系他们。不管怎么说,我曾经是她们的老师啊!
大年初五那天傍晚,我刚从老刘家出来,突然手机响了;一看号码,不认识,正在困惑,里面有人说话了:“我是朝烟哪!我给你拜年了!”
我觉得好陌生,同时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
“哦,是你呀,新年快乐!”我也说了句客套话。其实,我心里想说的话太多了。
“学校的变化好大呀!我前天去看了刘老师。”
我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她到了刘老师家,却居然不来看看我,不来看看曾给她带来无数欢乐的房子。我和刘老师还是对门哪!
“是吗,”我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你在那里好吗?”
“蛮好的,你放心。你也好吧?”
“好好好。”说完这3个字,我居然找不到可以说的话。我现在的想法是,看一看她,看她头发长长了没有,胖了没有,皮肤白了没有。但我知道不能开口。她到了家门口,都不愿意进来,说明她根本就不想见到我啊!我总不能自讨没趣吧!感情诚可贵,尊严价更高!
“那我就挂了。再祝你新年快乐!”
“一样。”我也关了手机。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这时候,鹅毛大雪从天而降,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几个晚归的人缩着手,哈着腰,急急地走着。宽阔的街道变成雪中空旷的山谷。我是这山谷里孤独的野兽,寻觅着永远不能寻到的目标。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变得这样冷漠,到了我家门口,居然不来问候一下。难道,就是真正的洒脱?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机械厂门口,望着这熟悉的大门,熟悉的水泥甬道,熟悉的红色楼房,我心如刀绞。那个让我牵挂无数日日夜夜的人就在几十米远的地方,我却不能去看她,而且,可能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也许,她会知道我在这里等她,会出来见我的。我这样欺骗自己,竟糊里糊涂地站在了机械厂门口的雪地里。
雪越下越大,房子里都透出温暖的光芒,飘出浓郁的酒香,还有一家人欢聚的歌声。我却站立在雪中,像是一座雕像。我几乎能清楚地看见,我的眉毛变成了白色的冰刷子。真的,在窗户里的人看来,这个白色的类似人的东西,就是一座雕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没有出现。我这才明白,自己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了。
我抖一抖身上的雪花,在看门人惊异的目光中,向该回去的走去。背后,是一行孤独的脚印。
第二天,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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