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爱生命,远离渣攻》第4章


谢禹临顿了一下,说:“我会负责。”
——☆——
彦蓝又坐在机场原来那个位置。这次他没有带什么本子了。他抱着自己的背包,把下巴垫在上面睡觉。
昨晚一个晚上都在亭子里吹凉风,现在是该补眠。
他梦到谢禹临在他面前摆了一个大蛋糕,说:“快过来,小蓝。”
他过去,谢禹临一把将他的脸推到蛋糕上摁住不让他呼吸。他挣扎,滚啊滚,滚到了悬崖边上,轰一声掉了下去。
“你好?”
于是他又听到了这个声音。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四脚朝天掉到了地板上。
有个人伸出手,但他觉得浑身无力,甚至抬不起手来握住。于是茫然地闭上眼睛,继续睡。
男人无奈地将他连同他的背包一起抱了起来。
——☆——
谢禹临坐在沙发上,想着昨晚的事。他不知道昨晚他和白亦雅回来的时候,彦蓝在不在。想着如果在的话,他竟然有些心虚。
但是一想,又觉得,这样岂不是更好?趁机就可以摊牌了。
他瞟到沙发,一出神,无意中想起以前彦蓝晚上在沙发上睡成一团等他回来的样子。那个时候,谢禹临曾经真的觉得他很可爱,被雪白的浴巾罩着,只露出乌黑的头发和弯弯的眉毛,就像猫咪一样慵懒。谢禹临总是会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洗完澡就上去把他圈在怀里。冬暖夏凉,让人忍不住想蹂/躏,所以就会抑制不住欲/望,即便知道会吵醒他,还是会忍不住吻下去。
那么,是从时候开始不耐烦,觉得他越看越讨厌了呢?
谢禹临想。似乎是因为,两个人的完全没有距离。他温吞的性子,一开始看来是平易近人,久而久之就觉得,他真是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一个男人,说要养他,居然那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而且还真的辞了工作,天天待在家里,居然还做不出什么好吃的等着他回来吃。期望他能有一点成就,却连一点长进都没有,甘愿被圈养。在同事们面前没有隐瞒他的身份,带着他出去聚会,他却总是只知道吃吃吃,连一句话也不主动讲。人家问一句,他答一句。明明什么地方都不值得骄傲,偏偏要像只公孔雀一样。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渐渐地,就开始厌恶了。开始对着他冷嘲热讽,语言刻薄。而他,竟然还耍脾气。一开始会耐着性子哄哄他,后来不耐烦了,偶然发现说一句“我爱你”,他就会服软。所以,毫不吝啬,每次都说说这三个字,果然免去了很多麻烦。
因为只不过是刚到广州的时候受过他的恩惠,三年来,他喝自己的吃自己的住自己的,自己把他从社会底层带到中上层,不是早该还清了吗。就连最初他吸引自己的那点可爱和善良,也早就消耗殆尽。
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吸引自己。
谢禹临想着,又觉得怎么会有这种人呢?被这样对待都还要死皮赖脸地住在这里,为了他的钱吗?果然早就该了断的,不知道以前自己都在想什么,竟然拖到现在还没分手。
白亦雅洗完澡出来,脸上花掉的妆又被补上了。她也只披着浴衣就出来了,胸前露着一大片,出来就坐到了谢禹临腿上。她说:“那么,你的那个同性小情人呢?”
谢禹临说:“不用操心。我说过会负责就会负责。不要想太多。”
白亦雅笑了笑,蹭过去和他接吻。
谢禹临嘴里冲进一股口红的味道,他皱着眉将白亦雅推开。说:“你先回去。我找房子,过两天一起搬过去。”
他将白亦雅支走,坐在沙发上等着彦蓝。他已经想好了,无论彦蓝同不同意,都要直接分手。
——☆——
彦蓝醒过来,被一片太阳光闪瞎了钛合金狗眼。
他捂着眼睛坐起来。躲开那一片强光后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不远处渗着一摊血,桌子上放着手术刀镊子剪刀纱布等各种凶器。
他张着嘴,想喊竟然喊不出来。
他心想,完蛋了。肾、肯、定、没、了。
这时,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发型一看就很像是地下交易者的高大男人。彦蓝抓住他的手。他竟然没有将彦蓝踹飞。于是彦蓝争分夺秒地在他手心里写道:在你挖完我内脏之前,请允许我写一封遗书。
男人一愣,笑得如和煦春风:“你不记得我了?”
彦蓝猛然摇头,写:我什么都没看到。所以打个商量,你割个肾走就算了。
男人失笑,摘了墨镜:“是我啊。我说不419非同志那个。”
彦蓝写:你为什么要毒哑我?
男人莞尔:“你在机场昏倒了,这里是机场的急救室。医生说你着凉很严重还身体器官疲乏,喉咙受到影响可能会暂时性失声,不过很快就会好的。这里刚刚送走一个被夹伤腿的人,血就是他的。还没来得及处理。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就走吧。”
彦蓝爬下床,穿上鞋子,拿过背包,从里面拿出纸笔,写到:谢谢,医药费?
男人说:“不用了。我叫杨肃南,是……”
彦蓝被吓得魂飞魄散,掏出500块一扔,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个节奏不对,以他现在的经验来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
一直等到晚上下班回来,别墅里还是冷冷清清、黑灯瞎火的。
谢禹临不自觉地皱眉,开了门,一股无人居住的沉闷气息袭来。他掏出手机,给彦蓝打电话。
那边接起来,说:“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将你拉入黑名单,不要再拨。”
谢禹临:“……彦蓝,你回来。我有事……”
彦蓝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房东说:“彦生觉得还行吗?”
彦蓝说:“可以,就这里吧。有家政电话吗?麻烦帮我请个家政清理一下,我明晚住进来。”
房东说:“好的,可以。”
谢禹临扔开电话,心中鄙夷地想看来彦蓝是已经知道了他和白亦雅的事。但是按照他现在的态度,难道是想耍赖不回来借此逃避现实吗?他忽然很烦躁。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白亦雅给他打电话。
他接起来。白亦雅说:“禹临,房子我已经找好了。卫生也搞好了,你下午下了班过来帮我搬东西吧,你的东西也一起搬进去,我明天布置好,明晚就可以去住了。”
谢禹临皱眉:“我不是说我去找吗?”
白亦雅道:“有什么差吗?你下午过来就行了。就这样,拜拜。”
谢禹临扔了手机,掏出来一根烟点上。他发现自己并不喜欢白亦雅。
想了很久,不管彦蓝回不回来都好,他还是决定先搬出去。把房产证留给他,再留张□□就行了。他捡起手机,编辑了一条微信:彦蓝,我们分手吧。
手指在发送二字上停留了很久,最终,他还是返回了桌面。
今天晚上,如果彦蓝回去了,他就亲自说分手。如果还是没有回去,他就把微信发出去。
谢禹临这么想。
——☆——
彦蓝气喘吁吁地用腰把电梯门顶住,把行李一样一样往外拖。拖完之后,对电梯说了声:“白白。”电梯门就关上了。
五分钟后,行李终于全部进了房间。他马不停蹄地收拾布置好,洗了个澡就扑到床上睡了。
——☆——
黑灯瞎火,还是没有回来。
谢禹临在车上静静地坐了很久,终于拿出手机。
发送。
彦蓝,我们分手吧。
谢禹临打开门进去,皮鞋踩到地板上的声音格外空旷。他脚下一顿,开了灯。
客厅里干净整洁,他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却有预感告诉他,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快步走到主卧,所有彦蓝的东西都没有了。打开衣柜,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西装,所有运动衫休闲装都没有了。就连桌子上,他们的合照也被剪去了一半,剩下他一个人傻逼一样被弃置在一旁。
谢禹临猛然拉开抽屉,翻出所有照片,只有他或者被剪去一半剩下的他。他跑出主卧,浴室也完全只剩下他一个人的痕迹。完全找不到另一个人存在过的证明。客房没有,厨房没有,到处都没有。
谢禹临跑到书房,书架上再也找不到彦蓝喜欢的那本《孙子兵法》。他急促地呼吸着,转过头,看到书桌上有几张纸。
他拿起来,被涂划得很严重的纸上大概还能看出写的是什么。
——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带出去见人还连一句话都不会说,丢尽了我的脸。
——初中都没毕业,我出钱,让你去华师考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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