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 十八子墨》第69章


2002年6月,深圳。
深圳的6月,酷热,空气躁动,周末冲了凉,我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面看自己,甩头发的时候,水珠在我的身体上滚动,我突然觉得自己象个男人了,很奇怪的感觉。
我给佐打电话,我说: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干净过,包括我身边的空气。
佐说:恭喜,我说你怎么有洁癖?原来你潜意识里是排斥自己以前生活。
我说:我也才知道我的生活洁癖是潜意识的。
佐说:她的生活凌乱,但她坦荡,没什么好去收拾的,因为她的生活一直都干干净净。
我被爱情洗涤了。
那个混蛋男人,是不是也这样想?
2002年6月。
没有以后……
她说:
十八岁那年,一场车祸夺去了她大部分的记忆力,右转弯的小货开车没有打转向灯,她骑着自行车已经没有控制速度,她也慌了。
然后就是天旋地转的冲撞,后脑勺重重的撞击在柏油马路上,老旧的路灯,稀落的行人,飞向一边的自行车,砰的一声,然后是黑暗,无意识的黑暗,她就被湮没在黑暗中。
十八岁那年,她真的觉得如果不醒过来,那就是最好的解脱,好过在精神创伤的时候,咬着牙齿用薄铁片的圆规在手背上划出血淋淋的伤口;
有些伤,总会被岁月掩盖住,厚厚的沉积。
后记:
2004年中秋节,北京,建国门,星巴克。
瑟、佐,她;卡布奇诺、蓝山,冰咖啡。
在老旧校舍的校园里,爬山虎蔓延在高高的栏杆上,在那个隔了玻璃窗还能看到的清晰的画面里,有他唇边温暖的笑意,温婉如花一样的回忆里,她说,她真的爱过他,只是那个时候,他们谁都没有抓住过爱情,所以爱情走远了,剩下了兄弟。
她用她的青春记住了他。
如果某年某月,走掉的那个是她,或然已经是对她最大的解脱,省去来来回回几十年间痛苦的徘徊、为生计的挣扎,省去来来往往的经历,轮番折磨和刻骨铭心。
佐,如是说。
瑟,如是说。
她,如是听。
瑟唏嘘:要是就做了兄弟,多好?
得之她幸,不得她命。
谁能争过自己的命?
木羽番外
2005年3月,春寒。
你相不相信?如果两个人有默契,即便他们互相拼命躲闪,还是会遇到?
我信。
你信不信两个超有感觉的人就是走不到一块儿?
我信。
找个女人睡觉很容易,但找个女人谈情很难。
我没动过她,我一直都觉得,女人很笨,而且我身边也不缺女人。
那年我32岁,她25岁。
我们之间相差7岁,所以故事就像7年之痒一样乏味。
2001年7月,新闻发布会。
我对任何女人都直接。
国外一个著名的摄影记者说过,如果你想从女人那儿得到你想要的,你就用最直接的方式,比如我想给你拍□,我想跟你过夜。男人突如其来的直接和流氓话,是最能杀伤女人的武器。
我喜欢这个方式,就像我喜欢的相机,按下快门的感觉,咔嚓就OK。
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试想一下,如果你在1个女人身上浪费个月的时间,那么12个女人就是1年;如果你在个女人身上浪费3个月的时间,12个女人就是3年;要是你在1个身上浪费超过6个月的时间,12个女人就能毁掉1个优秀的男人,你这辈子最好的时光,什么都不用干了。
那天,是一个民营企业的新闻发布会。我摆弄相机镜头的时候,在镜头里看见了她,黑色西裤黑色衬衫,在我的工作中,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穿着男人衬衫的女人,反正相机也剩下好几张多余的底板,取空景也是取,我拍了两张她,被她发现了,有躲闪,估计照片都没有她的样子。
我放下相机,看向她,这个女人有点儿意思,穿黑色的男衬衫,还有就是,她不像个女人。
2001年7月中旬,新闻发布会后,酒店房间。
我给了她房号牌,但我却在那个房间里约会别的女人,我赌她不会来,如果那天她来了,可能我们就没有以后了,我是很容易厌倦的男人。
2001年8月,新闻发布会后半个月,她的公司,会议室。
我差点儿找不到她那家不起眼的公司的名片,已经半个月了,我想她应该已经忘了我是谁了吧?根据心理学的某种男人女人定律,男人要想让某个女人注意自己,一定要算好每次出现的时间,在她刚刚好要忘记你的时候,你不经意的出现,那么她记住你的几率会是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果然,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熟悉,还有愠怒,呵呵,我想我肯定是第一个把她堵在休息室用眼神调情的男人,这个判断让我有些窃喜。我喜欢易怒的女人,因为会有冲撞感,异于身体接触的另外一种感觉。
会议室,安静,我和她,她背对着我倒咖啡。
我看着她的背影说:还记得我吧?
她不说话,我听得见她把咖啡杯子掼在桌子上发出很大的声音,这就怒了?我心里开始蠢蠢欲动,有些手痒,小时候我最喜欢逗家里的花猫,每次都让猫唧唧歪歪的很想收拾我,然后我就温柔的安抚它,然后它就会很乖。
女人,其实跟猫一样。
我听见热水倒在咖啡杯里的声音,我说:那天我真等你了。
她被我激怒了,转手就想把咖啡往我身上泼,其实是本能,这个时候我应该捉住她的手腕,给她留点儿更深刻的印象,比如抱她。可惜,她老板进来了。
2001年8月中旬,办公室。
我是故意不拿她公司的资料,让她送过来最好,刚好又是好几天,应该快忘记我了吧?
她冷着脸进的办公室,我猜从来没有我这个年龄的男人勾引过她,我一直在想,她真的发怒以后,是什么样子?我见过女人的歇斯底里,但不知道不像女人的她会怎么发怒?这个兴趣远远大于我对她的得到,女人我见得多了,她并不是我一看见就很有感觉的那种。
2001年9月末,专访结束。
专访结束,她竟然没要我给她的钱,有点儿意料之外,也有点儿意料之中,我想她不想要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那个钱是我送出去的。
从7月到9月,我有点儿厌倦了,懒得在女人身上浪费这么多心思,太无趣。
我想直接点儿,还是她公司的会议室,她低头倒咖啡。按照我以前的直接,我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的,我有提醒过自己,她可能不是那种出来玩儿的女人,男人讨厌遇上良家,那样的女人玩儿不起,对感情死心塌地的,我在想着她的承受力。
她倒咖啡的速度很慢,头低了很久。
我说:够了。
她说:恩。
然后依旧低着头,把倒好的咖啡递给我,接咖啡杯的手,我的手指触到她的小手指,我能感觉她身体的战栗,有些讨厌,为什么她的眼神不能像和我在一起过的其他女人一样,只有欲望就好。
我说:最近忙什么?
她当没听见,转身出了会议室,我看她的背影,我想,以后即便我不出现在她面前,她
也不会忘记我了,对于女人感觉上的判断,我从来没失误过。
2001年10月初,我的办公室。
男人的成功,在于男人能把工作和私生活分的很清楚,女人的失败就在于女人经常会把工作和私生活搅合在一起,所以你要是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非常乐意接受这个称谓,而且由衷感谢这个非常客观的称谓。
想起过她,但没想过怎么样,一点儿也不影响我和别的女人约会欢愉。
上次冲突,看到她眼神里的倔强,象我年轻时一样,硬,也有猖狂,从那一刻开始,她在我心里的感觉是孩子。
我从来没有说对不起的习惯,尤其是对女人,但我确实惹到了她,她没错,早就告诉过我她不是出来玩儿的人,是我招惹的她。
那天开车离开,我回头看了一眼她公司所在的楼层,我说:好好的,孩子。
2001年10月中,我的办公室。
出差回来,一堆的事情要处理,不知道为什么,想见她,我打消自己的潜意识,把想见她理解为好久没有看见她发火了,再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我又不缺女人,有什么了不起?最后一个理由是专访发出去了,总得问问反馈吧。
她蛮笨的,要是身边有个接来送去的男朋友,我不就不会那么猖狂了吗?
她来的时候还是冷着脸,我也冷着脸。
我切入正题说:专访的你老板满意吗?
她眼睛看着别处,心不在焉的说:恩。
我说:你是不是怕我?
她慌了,强辩解:神经。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她说:我不喜欢看着别人说话。
我知道她的潜台词是不喜欢看着我说话。但我喜欢看着她说话,我喜欢看着任何女人说话,想她们心里想的。
2001年10月中旬,餐厅。
企业交流商务会,给她和她老板留了请柬,看见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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