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妈咪》第27章

“你确定？如果我没有出现，我会不会这一辈子都不会认识她？”
“妈，你是听说了什么吗？”希慕抬头看着过堂另一头的李叔。
希妈妈抓住了他的手，使力一掐。“我该听说了什么？”
希慕拧眉，甩了甩手。“妈——”
希妈妈叹了口气，收回手，“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和这个年龄的女孩一起相处过。今天是过分热情了点，以后要是作为家人相处的话，一定会很和睦。你看她多乖。也许是缘分，我就觉得和她合得来。”
沉默良久，希慕低头看着自己腕上的表，声音闷闷的，“我没打算和她结婚。”
希妈妈已经看见端着茶出来的影。她没想到沉默那么久的儿子会突然冒出一句这样的话。然后她看见影很尴尬地站着。然后希妈妈很惊奇的发现，她只是愣了一下，却只是停了一下。然后镇静如初地走来。她搁下了茶壶，甜甜地笑，“希妈妈喝茶。”
希慕回头看着她，欲言又止。她回眸，四目相对，然后她浅浅一笑。
仿佛是一瓢冷水泼下，一种全身湿透冰凉凉的感觉。他站起身，“妈，如果没事你可以回家了。放娇娆一个人在家，她会不开心的。”
“她想见的是你，又不是我。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无奈地叹气，“你先走，今晚我会回家。”
希妈妈立马站起身，拉了拉影的手。“影，这茶我明天过来喝。李叔，我要回家了。”
说风就是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车已经开走了。影愣住，看着那车绝尘而去。她回身看着过堂口，笔直站着的他。
“你有话要跟我解释？”影没兴致站着，她瘫坐在梨花椅，连抬头看他的力气都没有。
“明天我给你找一个地方，搬家吧。”他没有勇气回头，声音也满是无力。
影看着没人喝的那盅茶，她端了起来，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妈妈找得到这里，一定也找得到别的地方。”
“我亲自替你搬。不经李叔的手。”
“就算她知道又如何。你认为我和你妈妈的关系可以更近一步吗？”
“她不能知道我们之间的……她要是知道你怀孕了，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
“到时候怎样？”影抬眸望着他，“怎样？”
她很专注地望着他，那般认真的眼神，眸光里可以看见从天井那里漏下的星光在其间摇晃。她是执意想要一个答案。而他却给不了。最终的最终，他无奈地开口，“我似乎没有必要同你解释。”
“所以说从一开始你就不必解释，你就不必让伯母先回去。你应该跟她一起回去。”
她说着站起身，收拾茶具。茶还没凉，却已经被她泼到了花坛。茶叶落在海棠的根和茎，有水在滴。希慕侧头看着她，端起了最后一杯茶，一气饮尽。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恩。”她应了一声，转身回厨房。
旧房子，转了感应式的电灯。在两人同时离开过堂之后。一片灰暗。
门口他转过了身。突然想起她曾经说过，不要在他不在的时候将厨师和阿姨都放假。猛然间想起，这一夜，她将会是一个人……
她在厨房洗茶杯，为何会泼茶，是因为她最怕的是，人走茶凉。那种悲凉，她不喜欢去经历。
“哎……”轻叹一口气，关掉了水龙头。
第一卷　心有所属 第39页　今夜人不在
坐上车，看着那一片黑暗的大宅。他终于还是没有狠得下心来。下了车，叩响了门环。
门缓缓打开，她缓缓抬头。目光比月色寂寞。希慕一阵心疼，低语，“对不起。”
依靠着他温暖的怀抱，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她失神，“希慕，还有什么事吗？”
“我已经打电话叫阿姨了。我在这里陪你等她回来。”
坐在过堂的门槛上，她支着手望天。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听见他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他只是挂掉，并没有接。阿姨迟迟不来，她知道不能再留他。阿姨迟早回来的，所以她说：“你不可以留下来吗？”
话出口，她愣住，匆忙改口，“你先走吧，阿姨迟早会来。”
说着她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去洗个澡。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他除了说好，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如果不是她改口太快，他的好都已经在口中了，只是没有开口。
看着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走上楼梯。她走得很慢灯光在她的身前亮起，在她的身后熄灭。她就处在光亮的中心。她开了门，然后关上了门。在他眼前彻底消失。在她坐过的地方坐下，修长的腿支着不好做，便放平了搁着。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被轻轻推开，阿姨走了进来。“少爷，你今晚不住家里？”
家？希慕一愣，点头。“恩，出去有点事。”
“小姐是已经睡下了？”
“恩。”希慕抬头看着那二楼的阁楼，那里灯亮着，她在哪里。收回目光，出了门。车在黑夜中驶离她的视野。她站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他的车远远的离去。风吹着她的湿发，她恼怒地拨动了一下头发。也不想着等它干，上了床倒头就睡。
这边希慕的车才在别墅前停下。顾娇娆还在跟希妈妈理论谁的发型比较老。一听见开门声，她也不想着说了，直接就抛下了两人，直奔门口。希慕从车库出来，直接被抱了个满怀。
法式的热情拥抱，然后她抓起了他的手，拉着他往里走。“姐夫，你终于回来了。你怎么这么忙？三天了，都没有见到你。你公司在哪里，我都找不到。”
她喋喋不休。希慕有些倦怠，却又不得不扯出了笑容。“你这几天在C城，读做了些什么？英国那边是请假的吗？”
“没有啦，学校年庆。”顾娇娆有些不乐意，翘起了嘴。
“年庆你就没有项目吗？”希慕走进门看见希妈妈，微微笑了一下。坐在了她身边。随意地瞟了一眼电视。“妈，你们看电视，我上楼了。”
“姐夫你吃过晚饭了？”
希慕看了下墙上的钟，“九点了，你没吃过吗？”
顾娇娆站起身，有些发怒。“都说你今天要回家的。怎么又这么迟？我都没有吃饭。”
希慕侧头看了一下餐厅。那一桌的菜，他有点觉得对不起她。自从娇妍走后，顾家只有她一个人。虽然她很烦很黏人，可是一想到她的处境，又心有不舍。“先去吃饭吧。”
看着她乖乖去吃饭，希慕转身回了房间。沐浴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沐浴露变成了草莓味的。再找些什么洗发水，护肤水一类的都换成了水果类的。他发愣，看着粉红毛巾上的凤梨，他傻了。
沐浴过后，他打开储物柜。他的黑色真丝睡衣全不见了。剩下的是可爱型的男士棉睡衣。打开浴室门。看着白色的卧室，他有些发愣。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三天没有回家，他的卧室他的浴室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床头柜上，堆着一些不知名的书，仔细一看还是漫画书。希慕拧眉，顾娇娆是不是也还像以前一样老是霸占着他的卧室。这么一想，他都有些发怒了。忍下所有的不悦，他抓了一条干毛巾出了房间。看见娇妍跑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他妈妈。希慕的头都大了。
“妈，李叔在哪里？”
“少爷我在这里。”跟在后头的李叔上气不接下气。希慕拧眉，“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问问她，究竟在茶里放了什么？哪有人会放盐在茶里的。”
希慕望着她，难免责备。“娇娆你是恶作剧吗？”
“那茶是我自己要喝的。”娇娆跺脚，“是希妈妈她自己端起来了喝了。干嘛说我恶作剧？”
“你自己干嘛要喝那样的茶？折腾自己啊。”希妈妈有些不肯“希妈妈，你不喜欢我知道，可是你不能这样冤枉我！”一声咆哮，她夺了希慕手上的毛巾，蒙脸跑进了卧室。看着紧闭的门，希慕叹气，“妈，她可能真的不是故意的。”
“希慕，你……”希妈妈自认为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实在是这个顾娇艳太过分了，赖在希家就算了。希家也不是养不起，只是还想赖着她的儿子，想都别想。她扯了希慕在一边悄悄问，“你和影说了些什么？”妈，我可跟你说，你不要去烦她。她有自己的生活。”
“哦，那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妈，我要睡了。”
他转身走，希妈妈一把拉住。“还很早，你就要睡了？”
“妈，我明天还有事。今天是真的累了。”
“累？”希妈妈一愣，自从那媳妇走了之后，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他累。知道他心累，人也很累，他却是倔强地什么都不说。肯说累，真的是让她放心了一下。希妈妈很开心地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