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随风》第51章


想要抓几只来烤了。咳咳,偷偷告诉你,后来我真的那么做了——”
含笑的软糯声音接了下去,“不过因为技术不过关,烤得超级难吃,还差点把菲特烈家里的树林烧起来了,一群人搞得灰头土脸对不对?据说连苏铭云都有份,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狼狈模样,让菲特烈笑了许久,直叫可惜当年居然没有拍下来留念。”
“菲特烈居然把这种糗事都告诉你了?”楚苍冥深感丢人地捂脸,“都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才跟你一样大,正值叛逆少年时,做过不少傻事,现在回想起来就想发笑。”
“人不轻狂枉少年,那些傻事其实都是很宝贵的人生记忆呢。”少女慵懒地眯着眼睛,注视着遥远到无法触及的蓝天,微笑如风轻浅,“或者你可以用你的角度给我说说你们的事情?我挺有兴趣听的,很有趣。”因为她距离这年少轻狂已经太遥远了,即使刻意玩乐也没有那种心情了。
“好啊,只要你想听。”楚苍冥唇角含笑,抱着她把年少时候的事情当成笑话说给她听。
“铛!铛!”的响声忽然再次传来,惊飞一群又一群的白鸽。不过这次蓝小玉没有被吓到了,只是惊奇地看着扑腾而起很快又落地的胖鸽子,感叹道:“原来它们居然还飞得起来啊——”
“好歹还算是鸟,飞不起来就变成肥鸡了。”楚苍冥一本正经地说,只是眼底泄露了些微笑意。
“那倒是。”她收敛起笑意,非常严肃认真地点头,然后又问:“那些钟声是什么?怎么时不时响起来了?”
“那是教堂的祝福钟声,表示又有一对男女在那里举行婚礼结成夫妻了。只是没想到会吓着你了。”他解释道,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婚礼?”她眨眨眼,转头朝他微笑:“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她的要求,他不会拒绝的,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可惜他们挽着手走到教堂那边的时候,婚礼已经结束了,他们只是站在教堂围观的人群后面,看着美丽的新娘子抛完花球被簇拥着上了礼车离开。
楚苍冥看着渐渐散开的人们,缓缓地说:“听说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梦,梦想自己穿着美丽的白色婚纱嫁给最爱的人。”
“是啊,这个梦,我也曾经有过。”少女注视着装饰得充满了粉色浪漫的教堂,美丽的脸上漾开一抹浅笑,墨色的眼眸中平静到只有寂寥。可惜,梦终究是梦,还没有实现就已经破碎。
她还爱着她最初的恋人杨安吗?不,也许她只是在怀念着她记忆中最幸福的时光而已。
再刻骨铭心的爱情,都抵不过时间的消磨。
她已经没有爱,也无法爱了。
“小玉,嫁给我,可好?”她眼中的寂寥刺痛了他的心,轻柔的亲吻落在她的眼睑上,低沉的声音宛若誓言:“无论贫穷富裕、无论疾病健康、无论逆境顺境,我楚苍冥愿意娶你为妻,一辈子爱你、宠你、包容你、照顾你、保护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我会给你一个最美丽的婚礼,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所以,嫁给我,好吗?”
她任细碎的亲吻落在脸上,默默看着他半晌,才弯起一抹浅笑,淡淡地说:“你得先去说服艾德里安跟我离婚。”
所以,面对这样深爱她的男人,她无法给予任何承诺,谁知道哪一天她就忽然又穿走了?
“管他去死!婚礼都没办谁知道你们结婚了?我请个黑客改一下民政记录就好了。”楚苍冥至今依然对某只死面瘫宅男耍小手段一声不吭拐着他的宝贝去公证注册的无耻行为表示强烈的怨愤和谴责,暗地里扯后腿扯得不亦乐乎。
她靠在他的胸前,轻轻微笑,“我不管你们如何折腾,孩子生下来的时候记得给他留个父亲就行了。”
不需要太计较了,日子,混着过就好。
随遇而安,得过且过。
不过,是活着】而已。
第三十三章 哥哥
跟芙蕾雅公主约好明天一起出去逛街喝茶以后,蓝小玉微笑地倾听着小小的少女心事和她跟某男人的交往状况,一边从外出游玩的留影中挑着合适的发给远在东华的某些人。
嗯,男人都是小心眼的生物,还是别用双人照去刺激他们了。少女微笑地想着,顺便把挑好的照片发了一份给她的两个小女生好朋友,并邀请他们寒假时候过来玩上十天半月。
温柔地抚摸着自进入四个月以后就迅速地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她发呆了好一会,忽然想起一并打包带过来扔在画室许久的那幅她还没画好的画。
浓密的羽睫缓缓垂落,掩去那墨色中的点点涟漪。还是把它完成吧,算是对上辈子的一个了断。那些人——她会记得,但是,无论她如何念想,也只能存在于回忆之中。
很无情,对不对?但她已经习惯这种无情到麻木了。
她只能活在当下,只能抓住眼前所有的。
想着,蓝小玉关闭了笔记本,起身往画室走去。
赫兰娜见状,合上正在看的书本,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
蓝小玉没想到她会在菲特烈的画室里看到某些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一踏入那个宽敞的房间,她的目光就被挂在墙上的那一幅巨大的画像狠狠地吸引住,几乎忘记了呼吸。
那是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画,背景是一个处处透出典雅的精致庭院,苍翠繁茂的大树下,姹紫嫣红的花草间,那个一身简洁大气的墨色描金宫装长裙的女孩随性地倚着树干坐在草地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看起来才十二三岁的年纪,但犹带稚气的精致小脸已隐约可见长大以后的倾城之色,碎金一样的波浪长发散落胸前,点点阳光透出枝叶缝隙落在她身上,让人生出一种她正在发光的错觉。
神圣而美好。
丰沛深刻的情感充斥着整个画面,使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画者深深爱着画中的女孩,但庭院以外的那大片透不出一丝亮光的黑色却又隐藏着一种绝望疯狂的深沉压抑。
这个庭院,这个女孩,这种笔法,她都如此的熟悉……
少女仰头凝视着画中女孩,墨玉般的眸子中有淡淡的薄雾渐渐渲染开来,雪白的脸上浮现恍惚的神情,一瞬间陷入遥远的回忆中去。
那是她。
曾经的她。
奥菲莉多?科莫尔?艾玛!
曾经的点点滴滴,直到如今依然历历在目,她从未遗忘。
撒伦?科莫尔?艾玛……
葱白的指尖轻轻抚上画像角落那个用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文字勾勒而起,熟悉得让她的眼眸微微发涩的花体签名,她无法控制正在不断加速的心跳,也无法压抑那不断涌起的痛楚,淡粉色的唇瓣轻轻嚅动了一下,低低的声音逸了出来,像是呻吟,又似是叹息:……撒伦……哥哥……】手指紧紧揪着胸前的衣服,因太过用力而泛白,她忍受着来自心脏的绞痛,微微蹙起了眉宇,转头看向身后的赫兰娜,向来平淡的声音含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这幅画……是谁画的?”
“是公爵。”赫兰娜冷冷地吐出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她意料之中的答案。
“菲特烈啊……难怪……画得真好……”少女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容含着一丝果然】的味道,然后闭上眼眸,放任自己被黑暗淹没。
撒伦哥哥,想不到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呢……
卡顿王宫。
女王陛下走进自己的寝室,一眼就看到了大剌剌地躺在自己床上睡觉的金发男人,不动声色地合上门板,她走过去伸出手指就往他胸口戳去“痛!陛下,我受伤了耶。”男人吃痛地睁眼,迅速翻身起来,俊美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嗯?我还以为你死在约明了呢,这么久不跟我联系。”女王陛下似笑非笑,“居然一声不吭秘密回来科伦,还潜入我的寝室,菲特烈,我是不是要治你一个玩忽职守兼私闯王宫的罪呢?”
“我完全是为您着想,您以为我愿意拖着一身伤巴巴跑回来么。”金发男子,也就是据说】远在约明郡被叛乱分子袭击重伤的菲特烈?威廉斯公爵满眼无奈又无辜地看着他的女王陛下。
“嗯?”女王挑了下眉,唇角含笑,等着他解释。
菲特烈神色一正,收起了玩笑的态度,道:“我在约明发现了安德烈?卡特的身影,这家伙居然跟叛党的头子卡德林混在一起了!喏,这是证据。”他递给女王一个牛皮袋子,继续说:“一开始还以为是看错了,让李维斯跑了一趟东北军区,得,那家伙竟然真的不在,那帮子军官还帮着他欺瞒了!简直混账!我才说那些叛党怎么突然聪明起来了呢,让我几次都讨不到好——”
“陛下,勾结叛乱分子形同叛国!更何况他还是手握重兵的高级将领!我知道您还放不下他,才亲自回来一趟了,通讯那边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呢,我可不敢用,他的事情若被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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