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鬼的人生》第21章


姬久心乱如麻,说话都不利索了,哆嗦着唇瓣问道:“那左誓问起你是谁的时候你怎么说?”总不能坦白说你弟弟没了现在成妹妹了吧?那也得左誓相信才行啊。
左非半蹲在左誓床边,白皙漂亮的脸颊微微磨蹭着左誓微凉的手指,一脸的满足,“只要我说我是左非为他找来的未婚妻,他就会信的。”
左非口中那个聪明睿智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大哥左誓其实是个傻瓜吗?这么蠢的借口都能把他蒙混过去?姬久彻底无语了。
左非睁开微阖的明眸,对姬久明显的怔忡调皮的眨了眨眼,忽然就打破了一贯的清高形象多了分难得的孩子气,“从小到大只要我说的话,大哥都会无条件照办,他很宠我。”
这一点不说我也猜到了好伐?无原则盲目溺爱幼弟,标准的恋弟成狂。
一个视兄如命一个爱弟成痴,这俩人果然是吉祥又河蟹的一家啊巴扎黑。姬久一脑门的黑线,总算是不纠结在这段兄弟恋上了。
既然他是个来献爱心的,还是别蹚旁人家的浑水为妙,早点忙完早点回家吃宵夜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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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 
姬久让人将左誓周围的仪器全部撤走,百米之内不留任何闲杂人等,整栋楼的人都清了个一干二净。隔离病房内除了留下张病床外整间房子都被净空,顿时偌大的空间里就剩下了两人一尸外加一具半人半尸,森森阴气快速的汇集而来。
没有了现代科技的支持,左誓的脸色迅速灰败下来,就连匀称的肌理也变得干瘪枯黄,整具身体像是一下子就被抽干了一般仅剩下最后一点残存的灵气维持呼吸。
看到左誓这个模样,左非顿时慌了,眼不带眨的紧盯着左誓的脸,慌乱仓促之间抓破了姬久的手臂,拽着他一通蛮力摇晃,“我哥怎么成这样了?你赶紧想想办法啊。实在不行就把仪器装回去吧,我不冒险了行不行?我。。。我养他一辈子。”
姬久吃痛的猛皱眉头,被抓狂的左非摇的差点没咬到舌头,“我。。。我说,你再不撒手我就真不管了啊。”感受到这种彪悍的力度,他才深刻的感受到左非果然是个爷们,就算弄成张女人脸那也掩饰不了男人粗鲁的本性。
左非一听,连忙松了手,姬久抱着手臂一个劲的揉,疼的呲牙裂嘴,两个五指臂环就这么留在了皮肤上,看着触目惊心的。
“放心,他都死了八成了也不在乎这么点营养液了。你养一辈子养什么?尸体啊?”这小霸王跟他凑什么热闹,没那么大的头还想戴那么大的帽子,想跟风学着他养个鬼爷,简直是开玩笑嘛。
左非脸色一沉,满脸愠怒,要不是想着姬久有办法让他大哥苏醒,他是打死也不乐意跟这人打交道的,性格不着调也就罢了嘴巴还格外恶毒,就这猫烦狗厌的臭脾气早晚打一辈子光棍。
“哟,这人面色很不错啊,充满了阴气。”姬久摩挲着下巴凑近了左誓仔细打量着,喃喃自语道。
摘了氧气罩的左誓面色泛青,隐隐透着死气,印堂发黑唇角发白,一张死人脸偏还有半口气吊着。左非还真是用尽办法帮他续命,那些被搜刮走的魂魄都被融进左誓身体里了吧,怪不得看着鬼气森森的。
不过这样反而利于他施法,姬久满意的颔首,开始从他那个硕大的背包里往外掏东西,零零散散铺开了一地。当然,他没忘了穿工作服,就是那身万年不变的黑带青衫。
宽敞的木质地板空出了一大片,姬久焚香捻灰做笔,在地上画下一个硕大的太极八卦图,只是简单的标明了阴阳。八卦图四周则是绘制了一些连左非都看不明白的符纂图案,与他腰带上的绣纹极其相似。姬久手脚干净利落,一刻钟不到就绘成了一张极为繁复的招魂法坛。
“鬼爷,搭把手,把这人弄阳面那躺着。”姬久冲一直靠在墙角当壁花的枭湛招了招手,很不客气的将人当搬运工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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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左非很着急,一个箭步就想靠过去。他不想有陌生人触碰到左誓的身体,姬久要施法所以肌肤接触避免不了,可这已经是他容忍的底限了。
“诶诶,你别过来,你身上阳气重,对他不利。”姬久眼疾手快的将左非拦住,要不然非得让他坏事不可。
左非堪堪停住脚步,指着枭湛不悦的挑眉道:“他怎么就可以?”既然当时是这两人假死设计他上当,那枭湛理当还是活人才对。同样都是男人怎么会有枭湛能碰而他这个亲弟弟不能碰的道理。
姬久诡秘一笑,拉着左非的手放在心口上,狡黠的问道:“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
这种调情似的询问让左菲浑身不自在,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姬久得意地给左非抛了个媚眼,“我们鬼爷这儿可是不会跳的。”我养尸体我骄傲,此时不炫耀更待何时,姬久总算有显摆的机会了。
“赫——”左非倒抽一口凉气,连忙抽开手站到了一边,看着枭湛的眼有些惊慌失措,“他是死人?”不怪左非大惊小怪,实在是控尸之术太过诡异与无常,并非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湘西赶尸他知道,但那些茅山道士控制的都是些毫无行动自由的僵尸,哪里能像枭湛一样恍若常人。
想到这段时间派出去追杀枭湛的人,有去无回的占了多数,当时他还暗叹姬久身边竟然有个高手。可没想到一直以来他一心想要杀掉的竟然是一具死尸,左非就感到不寒而栗。
处在非议中心的枭湛恍若未闻左非的大呼小叫,按姬久的要求将半死不活的左誓摆在了阵眼上,头朝着正北角,一切准备妥当后就挪回了原地接着闭目养神。
“真是闷葫芦。”姬久撅着嘴嘟囔着。要不是当初枭湛答应了要助他修行,恐怕时至今日枭湛都懒得搭理他,每每想起这个残酷的真相姬久就一阵胸闷。虽说他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也不至于见着他就成了闭嘴哑巴一言不发吧。
话少的男人不可爱,鬼爷就是不可爱团的团长,啧。
姬久往天上看了看,今晚难得的无星无月,夜色漆黑晦涩,正是作法的好日子。
在腰间系上引魂的红绳,姬久穿整法袍整理好仪容,眼看着就要大展神威时,忽然顿住了,对满眼忐忑的左非扯出个不自然的笑来,“那个。。。你们俩要不要先出去喝杯茶?”
左非正满心焦急中,哪有这个闲工夫去观察姬久笑容下的尴尬,当即摆了摆手拒绝道:“不用,我不渴,我要守着他。”
姬久见此路不通,连忙把求助的眼神抛向了枭湛。
一直垂眸闭目的枭湛若有所觉的掀起眼睑轻瞥了姬久一眼,刚触及小鬼隐含催促之意的视线时又阖上了双眼,一点没有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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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
姬久哭丧着脸,想到一会儿可能会有的后果他就想哭一鼻子,不过眼瞅着时间不容人,只好忍着羞愤给左非指了指枭湛那边,“去,墙角待着,一会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许笑。”
左非虽说满腹疑惑但还是没多问,还是左誓的性命重要。没有二话很顺服的走到了另外一个离枭湛最远的墙角站着。他不怕死尸,可他畏惧枭湛这样能走能跳还有思想的活死尸。
“记住,待会不许笑。”展开扩袖前,姬久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次。
左非点了点头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绝不开口,枭湛连个眼神都没扔给他,直接成了室内活布景,姬久默默咬牙忍了。
姬氏巫术起源者开坛作法与其他同源者不同,不是执杖而是执铃。侵染着姬氏一脉十九代家主法力的咒器如今就缠绕在姬久腕间。
姬久用艾叶水净手后焚起三株香,融了香灰点墨画于掌心之间,片刻墨迹就隐然不见,掌间一片青色。
施法的手诀烂熟于心,姬久在数分钟内就掐出数十种手势,速度快的左非压根没来得及看清姬久是请了何种神物就觉着眼花缭乱了。
恍若迷梦中悠然出现的巫词在姬久唇齿间喁喁而出,少年青衣从风,长袖交横,步履轻盈的踩起了禹步。
凡天下作百术皆宜知禹步,所以巫师施法所起之舞必定以禹步为开端,姬家巫术也不例外。姬久左脚一跨率先迈入八卦图内,一跬一步,一前一后,一阴一阳,请地祗邀物魅,脚下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乱中有序,严格遵循了阴阳纲纪五行方位,与祖传咒术相结合织就出一整套的还魂咒法。
姬久行罡布斗并不近左誓的身,而是在他周围胡旋而舞。应和着北斗与阴阳之象的舞步快而不乱,沉闷的铜铃声缓缓地从姬久的袖中飘渺而出,咒语不停禹步不断。
往日里懒散好吃的姬久像是换了皮囊一般,舞姿曼妙旖旎生姿。青衣衣袂隐然生风,巫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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