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鬼的人生》第25章


姬久绽开一半的笑颜彻底僵硬在脸上,提着装满汗臭衣服的旅行包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被暴晒之前他明明还是个有些小帅点的标致男子汉啊,现在晒黑了不是应该更爷们更有男人味了吗?为什么会跟乞丐画上等号?鬼爷你到底是个什么破烂眼神啊!!
“鬼爷,开门呐,我回来啦。”不敢反抗暴力,姬久就只好挠门了。自打跟枭湛同居一室后,他挠门的功力是愈发深厚了,这是多么无奈而苦逼的一件事啊,唉。
好不容易进了屋,姬久蔫头耷脑的把脏衣服都塞进了洗衣机,什么深浅颜色压根不用区分,反正经过半个月魔鬼摧残连人都不成样了更何况是衣裳,能惦记着洗一下已经是他难得的勤快爆发了。
洗完澡出来,姬久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哀叹啃压缩饼干的日子还得继续。看鬼爷那嫌恶的脸他就晓得丰盛晚餐这个美梦是肯定没戏了。
哀愁的蹭进厨房,姬久想看看有没有果汁牛奶什么的东西搭配着饼干吃,谁知道一打开冰箱门,被包好保鲜膜装满了家常菜的碗盘整整齐齐的码放在里面,差点闪瞎了姬久的眼。
辣子鸡红烧肉糖醋排骨应有尽有,不但有他心仪的牛奶数瓶连果汁都有三种,还全是他爱喝的口味。
果断甩上冰箱门,姬久摸出一瓶风油精猛擦太阳穴,总觉得中暑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一直没过去,扶着墙一个劲的深呼吸。
看来一个小小的军训把他都折腾出幻觉来了,鬼爷那种狂躁症患者怎么可能那么体贴那么温柔那么知情识趣的给他准备好饭菜等他回来吃?
真是青天白 
19、第十八章 。。。 
日活见鬼了。 
“对着墙壁就能填饱肚子?”枭湛从阁楼上下来,路过厨房就见小鬼正对着墙猛磕头,嘴里还在不停地碎碎念,不禁眉头紧蹙。这是出门一趟染上癔症了不成?好好的又发什么疯。
姬久在风油精的气味中回过头来,见着枭湛那张一如既往不苟言笑的寒冰脸双目迷茫,“鬼爷,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鬼爷吗?”这个霸王龙成为柔情汉的世界实在是太玄幻了,这是他的玻璃心不能承受之重啊。
枭湛面色一沉,迈步进了厨房,冰箱门打开,将所有预留给吃货的菜通通端出来,意图全部将它们倒进垃圾桶。
什么叫暴殄天物,这就是了。
正在愣神的姬久被枭湛这般粗鲁的动作活生生的惊醒过来,神色癫狂的箭步冲过去,一把抱住枭湛的手臂哭天抢地,“鬼爷,放小糖他们一条生路吧。我不能没有他们啊!”他都半个月没沾到荤腥了,成天都在与伪装成肉类的土豆白菜豆腐打交道,简直快要了他的老命了。
枭湛端着糖醋排骨的手一顿,俊眉微挑,额间青筋直跳,沉声询问道:“小糖?”
姬久面色一整,很镇定的指着枭湛手里的盘子点了点头,“难道你不觉得叫它小糖会比较亲切?等我吃下肚的时候它们才会更加心甘情愿,不是吗?”同理可证,其他菜色也有姬氏特有昵称,吃之前总会为它们默默祝福,五道轮回时能一路走好。他是个多么富有童心和怜悯心的好男人啊。
错愕与震惊在枭湛脸上一闪而逝,随即表情僵硬的把手上的菜摆到了案板上,扭身就走了,浑然不理身后姬久如释重负的欢呼,还有那些夹杂着“小糖你辛苦了,一会我会让你痛快的去的。”“小回锅你最近都瘦了,没关系我不嫌弃你”等等诸如此类的诡异对话。
虽说他知道这小鬼一向思考回路与常人不同,但能抽风到此等地步,千百年来恐怕也就只有这么一例了。
当初之所以选择了历史系这个大冷门完全是因为姬久懒散性格导致的,填志愿时随便涂了一个序号,抱着‘能考上就读,考不上就扛着包袱回老家卖红薯’的念头还真让他瞎猫蒙上了死耗子混进了大学。
相较于其他重点培养的专业,历史系一贯都是鸡肋般的存在。
偌大一个师大没有历史系不行,但这门科系读出来了又没多大就业前景,着实增加不了学校的知名度。正经报这个专业的学生并不多,大多数都是调剂来的,所以历史系的行情可想而知有多寡淡了。
念历史的学生毕了业,要么是混去中学当个历史老师,要么就是转行去考古,再不然就是研究学问写写枯燥论文一辈子当个老学究,实在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一门专业。
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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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课教室的分派上就能明显看出来。
姬久拿着崭新的课本盯着眼前这栋摇摇欲坠的教学楼无语凝噎。
苗栗托高了厚如瓶底的黑框眼镜打量着眼前这栋红砖楼,举目感叹道:“这是危楼啊!”
夏枯槁一身简单的衬衫牛仔裤依旧俊美的天怒人怨,立在姬久身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快九点了,先去教室看看再说。”语气倒是挺随遇而安的。
徒步爬到顶楼,姬久脸不红气不喘,并不是他身体素质变彪悍,而是这栋楼只有三层。
放眼望去,这栋红砖房教学楼犹如鸡立鹤群。不远处其他ABCD教学楼动辄就是七八层高,粉刷一新璀璨的像珍珠,只有它遗世独立,陈旧颓败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教室环境比想象中的倒是好了很多,除了校舍比较老旧之外桌椅都是崭新的。教学设备之类的也都一应俱全,并没有姬久一开始预想中的蜘蛛网爬满天花板的情况出现,这让姬久满腔郁闷之情总算是得到了点安慰。
第一堂课是历史系教授来授课,这是惯例,也算是个变相的见面会吧,告知未来四年这就是组织上的头目了。
老先生红光满面身板硬朗,说话也不含糊声音还挺嘹亮,见着大半个教室的学生笑弯了眉眼。
老头儿思想开通,一来就对学生们说:“有伴儿的都坐一块儿吧,教室太大你们人又不多,坐后面我老头子看都看不清。我上课从不兴点名那一套,想逃课的小孩儿直接走正门,我绝不拦着,就我这身子骨想追你们也追不上啊。”
话音刚落引起一阵哄堂大笑,气氛一下子轻松活跃起来。
老教授喝了口浓茶,又点了根烟缓缓抽着,接着说:“以后上课有谁想携家属来的尽管带来,别偷偷摸摸的装旁听生又不听讲。只要不当着我的面啃小嘴儿,牵个小手咬个耳朵什么的我都当没瞅见,老头子我也是过来人,懂的懂的。”
不少男生都嗷嗷的叫唤起来,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不行,不断嚷着“教授万福金安”“老师仙福永享”“君上仁德圣明”这种谄媚话,可见是真高兴了。
姬久也挺意外的,还以为学历史的都是些食古不化的老古板,没想到竟然还能遇上这么有意思的老师,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笑眯眯地老头子。
“这老头挺可爱的。”姬久凑到夏枯槁耳畔窃窃私语道。
夏枯槁捏了下他的手指,莞尔一笑回道:“乱说话,要叫聂教授。”
这堂课并没有上什么实际内容,更多的是同学间互相打招呼混个脸熟。
老教授喝着茶时不时跟一堆不成熟的烟民分享下吸烟心得,任由这群年轻孩子们闹腾,甚至还爽快的提前宣布下课,赢得了历史系全体学生热烈恭送。有些一听下课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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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飞快的男生还跑在了老教授的前边,老先生也不介意,依旧慢腾腾的走着。
教室里沸反盈天热闹非常,只有苗栗苦着张脸窝在一旁,神情低落,满脸阴云密布。
姬久好奇的细胞又蹦跶出来,挨过去试探的问道:“你怎么啦?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呗。”
“要是妙妙知道能光明正大的来我们教室旁听,肯定会天天都来的。”苗栗正忧郁着,所以对于姬久看热闹的心态没有多做抗议,很老实的说出了他的担忧。
姬久对苗栗那个彪悍的女友印象深刻,闻言不禁有些诧异的扬眉道:“那么漂亮的妞来陪着上课多幸福啊,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单身的哥们想求都求不来呢。”当然,那堆苦逼的单身汉里就包括了他。
天涯何处无芳草,可惜芳草早有主。这是多么让人哀愁的一件事啊。
苗栗埋首一个劲的挠头发,一脸崩溃状,“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日子过得有多难熬。换成是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时时刻刻都对着同一张脸,一看就看了十八年,未来还有可能要继续看几十年,换成是谁都会想死的好不好!我要自由的呼吸啊!!”
“哟,看不出来你们还是青梅竹马,真有诗情画意。”姬久幸灾乐祸的捂着嘴偷笑。
苗栗顶着鸡窝一样的乱发猩红着眼死瞪姬久,“没良心的混蛋,笑个屁你笑。”
“良心多少钱一斤?在哪儿买?我去称个百八十斤的装备着再来同情你好了。”姬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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