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鬼的人生》第28章


夏枯槁好脾气的轻笑着,拍了下郑飞扬的手臂,“姬久爱胡闹,没什么恶意的,师兄别放在心上。”
郑飞扬不自然的扯出个笑来,尴尬的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姬久霸占了位置冲凉去也。反正他跟新室友没什么话好说,还不如把解决潜在矛盾的烂摊子扔给夏枯槁,他乐得轻松。
半点愧疚感也无的某位无耻之徒揉着头发喜滋滋的哼起了歌,一如既往的孤芳自赏还陶醉的不行。
跑了一个不靠谱的战斗力,苗栗闪烁着期待的目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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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相对可靠些的夏枯槁,隐隐催促他去跟郑飞扬摊牌,要么改掉怪癖要么他们就搬出去。
夏枯槁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态度很和蔼的走到了郑飞扬桌边,倾身靠在一旁,温和浅笑道:“师兄是本地人吗?普通话说的很好呢。”
郑飞扬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看到夏枯槁温柔和煦的笑脸又拉不下脸来装听不到,只好闷闷地回道:“我是从县份上考过来的,普通话是进了大学才慢慢练起来的,也就一般而已,你太过奖了。”
“能说的这么好很不容易了,比那些满嘴椒盐普通话的听起来舒服太多了。”夏枯槁故作受不了的偏头浅笑,多了些年轻学弟对师兄的亲昵。
“郑师兄平时爱好什么运动?我篮球打的还不错,改天大家可以切磋一下。”夏枯槁继续套话中。
这个年纪的男孩儿或多或少都有点体育爱好,就算不参与也至少能当话题聊一聊。夏枯槁猜测的不错,一提篮球郑飞扬眼睛倏地亮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转瞬间就恢复成一片死水微澜,“我。。。好多年没碰过球了,老胳膊老腿的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夏枯槁不甚在意的微微笑着,“没关系,只是放松放松筋骨,输赢无所谓的。”
看夏枯槁诚恳的邀约,郑飞扬还是克制不住青年人的热血点了点头,“那好吧。”
苗栗在一旁端着小板凳光明正大的听着夏枯槁和郑飞扬闲聊,话题一直都没有说到他的那些让人难以忍受的怪癖上,不禁有些急了。
正巧这时姬久推开了卫生间的大门,带着一股蒸腾的热气浑身清爽的冒出来,看着苗栗媲美苦瓜的脸不禁呲牙笑了起来,“栗子啊,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病了啊?”说罢一脸关切的凑过去,捏着苗栗的脸颊肉一阵搓揉,玩的很开心。
苗栗眉头皱成了一团乱麻,拍开姬久讨嫌的爪子,嘟着嘴搬着凳子坐得远远地,“滚远点,烦着呢。”
姬久腆着脸又挨过去,戏谑的蹭了下苗栗的肩头,“要不然晚上跟我睡,让我安慰安慰你烦躁的肉体好了,我不介意哟。”
苗栗登时一蹦三张高,对姬久怒目而视,“谁要跟你睡啊?你不介意我介意!”
须臾像是反应过来一般眉头轻挑,惊喜的问道:“你晚上要住在寝室?”
姬久懒慢扬起嘴角,手臂环着苗栗的脖子重重一勒,差点没把他折腾的背过气去,“怎么?不欢迎啊?帅哥陪寝你还嫌弃不成。”
“好好好,太好了,你们都在的话我就安心了。”苗栗喜笑颜开,总算是不用他一个人担惊受怕惴惴不安了。
夏枯槁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正在寝室一角打打闹闹的姬久和苗栗,笑意渐浓。
夜已深沉,苗栗早已睡得呼噜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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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久和夏枯槁也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熟睡着,时不时翻个身或是呢喃着几句梦呓,整间寝室唯一没有阖眼的就是郑飞扬。
轻手轻脚的推开阳台门,初秋的夜风凛冽的如同刀割,郑飞扬掏出手机来,点了下按钮,屏幕亮了。
看着壁纸上那个回眸浅笑笑靥温婉的少女,郑飞扬不禁掩面低泣,高大的身影佝偻着趴在栏杆上,压抑的哭声顺着风消逝在深夜里。
“小童。。。。。。”郑飞扬哀哀啜泣,紧咬着嘴唇不让哭声泻出去一丝一毫,颤抖的身体被黑夜衬得格外凄凉,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不可自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骤然在耳畔响起的熟悉声音吓得郑飞扬惊慌失措的转过头来,仓惶间脚下踉跄跌坐在地,瞪大的双眼布满细密血丝,原就苍白憔悴的脸一下子褪去了全部的血色,嘴唇翕张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姬久面无表情的踱步过来,脚下无声无息,黧黑细长的眼眸阴翳地紧盯着郑飞扬惶恐不安的双眼,半弯下腰与他对视,殷红的唇忽然扯出一抹浅浅的笑,邪气横生,“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郑飞扬愣愣地看着姬久诡异的笑脸,周身僵硬地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睡不踏实?”姬久又靠近了郑飞扬一些,就差没有脸贴脸了,吐露出的气息被凉风一吹显得格外冰冷,一如他眼底彻骨的寒意。
郑飞扬双臂颤抖不止差点撑不住身躯,通红的双眼在姬久阴狠的注视中渐渐氤氲上薄薄水汽,手心里握着的手机被不小心按亮,屏幕上的女孩儿笑得如此幸福甜蜜。
长久积压在心里的压力瞬间爆发出来,郑飞扬捂着脸蜷缩起身来,明明是个昂藏男人却哭的像个孩子,“小童,我对不起你啊。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跟你吵架的。”
夏枯槁推开门站在了姬久身旁,同他一起冷眼旁观,苗栗还在安稳的睡着,对寝室里突然发生的转折一无所知。
姬久蹲下…身来,冷笑着看着这个伤心欲绝的男孩,低低的问道:“为什么要抛弃她?”如若不是这个男人负心寡情,那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女怎么会走上绝路?想起当初惊鸿一瞥看到的半截皙白皓腕,他就忍不住心痛。
说他矫情做作也好,说他怜香惜玉也罢,他是真心放不下那个满腹怨念死去的女孩,那是一条本不该如此过早凋零的生命。
郑飞扬哽咽着抬起头来,猩红着双眼,拳头紧紧的攥在身侧,咬着牙沙哑的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当初最先说分手的是苏童,不是我。”
姬久怔忡了一瞬,随即面色阴沉下来,倏地一记重拳击到郑飞扬脸上。在郑飞扬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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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之前,反手将他掀翻在地,摁压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眼底布满浓重不散的阴霾,“如果不是你抛弃她,她又怎么会去死?恩?你当我三岁孩子那么好哄吗?撒谎也不看准对象。”推卸责任的男人比见死不救还要无耻。
猝不及防被凑倒在地,郑飞扬也恼怒着挣扎着撑起身来,一边试图还手一边高声咆哮,“她怀着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不要她?我想跟她结婚的!”
“你说。。。什么?”姬久愣了,满脸的不敢置信,听到的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傻了,扬起的拳头迟迟没有砸下去,僵在了半空中。
夏枯槁闻言也拧紧了眉头,缓步走过来,将姬久从郑飞扬身上拽了起来。姬久还兀自发着傻久久回不过神。
郑飞扬捂着刺痛的双眼瘫软在地,唇瓣被他自己咬地鲜血淋漓,嘴里嗫嚅着低语道:“我接了很多私活,可以养她和宝宝的。等攒够了钱我就带她去领证,我会好好照顾他们娘俩。为什么她不等我?为什么?我是真的爱她啊。”
夏枯槁看着郑飞扬濒临崩溃的脸沉郁了眼眸,淡淡地在姬久耳边说道:“他说地是真话。”
姬久闻言木然的侧首与夏枯槁对视了一眼,又梗着脖子转过头去看自言自语形同疯癫的郑飞扬,终于松开了愤怒的拳头,紧抿着唇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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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 
苏童死了,带着肚子里未及三个月的孩子离开了人世。
郑飞扬疯了,时时刻刻惦记着他有妻有子,时而欢笑时而痛哭,精神抑郁的常常控制不了寻死的念头。不得已,学校只好给他办理了休学手续,让他的家人把他接回家去静养。未尽的学业也只好被迫中断了。
但是姬久知道,郑飞扬并不是真的失去了理智,只是无法接受现实而已。
那一晚声嘶力竭的凄伧嚎哭后他终究还是被心魔压垮。失爱之痛,成了他摆脱不了的梦魇。
无论郑飞扬所言是否属实,真相早已不得而知。悲剧已然造成,再也无法挽回。
最终的结局还真应了当初姬久的那番话,郑飞扬他不得善终。
郑飞扬被接走后,寝室里又恢复了三人组,只是往日里满面愁苦的苗栗如今也愈发沉默了。他并不清楚那晚到底在室友们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眼睁睁地看到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日渐虚弱颓败,他就觉得曾经一味责怪郑飞扬作怪的自己自私卑鄙到了极点。
夏枯槁倒是和平常一样,谦和有度落落大方,婉拒了学生会的邀请依旧每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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