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星如雨》第62章


景宁对郝静说:“那,要不我多多给你找些优秀的相亲对象,抚慰你受伤的心灵?”
郝静勉为其难地接受,“也行吧。”
“喜欢什么样的?”
“拣最好的来!”
夜色渐沉,前面的人转回头来找她们,说该回去休息了。石副总见两个漂亮的女属下唧唧喳喳聊得热闹,也就问得轻松和善:“什么事这么高兴?”
景宁这回不客气,直接就问他了:“我和郝静猜呢,猜谁会是下一任总经理?”
郝静很配合地说:“我说是我,景宁不信,石总您说说会是谁?”
景宁看一眼武匀,武匀也正看着她微微笑。最后一缕阳光斜扫过他的脸庞,把他的笑容照得透明一般地清澈纯净。从这笑容看,他对她没有刻意地隐瞒。
石头儿哈哈笑,对景宁说:“忍不住要问了吧?哈哈,我刚才也说到这件事情了。我问武部长想不想留下来,武部长让我问你。嘿,我就生气了,这升迁任免的事公司说了不算,反而你景部长说了算了?来来来,你表个态,武匀能不能留下来?”
武匀、石头儿、郝静,还有随行的几位副总都看着景宁,景宁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干嘛问我?”
武匀说话了,依然笑得醇厚,“你说为什么?”
众人在肚子里偷笑。景宁心里总是不痛快的,打着官腔说:“人事任免,当然要听公司的,我又不是人事部门的。”
这就是不管了,也就是首肯了。武匀一直注视着景宁的目光渐渐深沉,笑容也淡了,转为专注和沉思。景宁避开他的眼光,满脸的不高兴。
周遭的人热闹地祝贺两句,调侃两句,就知趣地找了借口先走了,留他们俩继续默默相对。
夜晚的海边潮汐声翻涌,咸腥的海风渐劲,把两人的衣服吹得鼓鼓的。武匀走进景宁,景宁当他不存在一般,十根脚趾在沙地上玩着沙子。
可惜景宁在武匀面前永远是忍不住先开口说事情的那个,这次也是,她开问道:“你早就感觉到可能调来这里,是吧?这次来之前肯定也知道已经定下来了,是吧?”
武匀解释道:“以前我曾经和公司表达过想离开市场部的意思,那时觉得每天看着你是一种折磨,想和你保持些距离,也许自己能过得轻松点,公司答应会考虑。前一阵子经常过来这边,我猜到了一些,可是事情敏感,我不好问。昨晚送你回家以后,我接到了公司的电话聊了很久,让我从大局和长远考虑,过来这边待两年。”
“两年?”景宁没想到要这么长时间,可是对于一个分公司总经理来说,这已经是很短的任期了。她继续问:“你怎么回答的?”
“昨晚我说给我时间考虑一下,今天我说听你的。”
“可是我刚才那样说了。”景宁说得极不情愿,带着怨气和委屈,“你让我决定,我能说不吗?你这是推脱责任,自己的选择让我来做,过分!”
武匀笑了,“因为我相信你不任性,你的决定肯定也是最好的。”
景宁发了小脾气,“我才不,我是刁蛮女人,我后悔了,我找他们说去。谁不好用呀,非要用你?你别当什么总经理了,什么前程不前程的,老老实实地跟我回去待着,陪着我。离开我你想干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你放心吗……”
武匀热切贪恋的目光一直追逐着景宁生气盎然的脸,她的愤怒、怨气、飞扬的神采,都像浓黑夜里的簇簇火苗,星星点点燃烧的光焰考验着他忽然间干渴的情怀——她也是他的魔咒。
武匀忘情地拥紧景宁,在她唇齿间轻啄着,打断她怨妇般的牢骚,“我们结婚吧!”
景宁骇然睁大了眼。
“回去就结婚。”武匀说话的样子像平时在办公室里吩咐景宁“你陪我去开会”一样,轻声慢语的,仿佛再自然不过,对方没什么可抗议和反驳的理由。
景宁不知该点头还是该说不。
而说完这话的武匀也不纠结的等景宁回答,见她赤着脚站在沙地上,转身曲了腿给景宁个后背,“脚受凉了吧,我背你回去。”
景宁心神一颤,看着那宽阔的肩背一动不动。武匀催她,“快点吧。”
景宁哦了一声,这才趴了上去。
海边墨黑的夜晚,唯有大海深沉的呼吸声,满天繁星闪闪,一线细细弯弯的上弦月宛若金钩。
武匀的背很温暖,景宁贪恋地偎进他的颈窝,回忆方才的悸动,只觉得温暖感动。她唇贴在武匀耳畔,轻声细语,“你的求婚还行,我比较满意。”
武匀呵呵笑了,“你满意就行,同意不?”
景宁抿嘴偷笑,“还得再接再厉,继续考验一下。”
武匀用力地把她往上一颠,重新背好,好脾气地说着:“那就考验一下,顺便你也减减肥,太胖了,我快背不动了。”
“哈哈,我才不减肥,我就要压得你走不动……”
景宁伏在武匀的背上,悬空赤裸的脚踝跟随着他的脚步晃荡着,他们的身影像一对连体人,沿着银色涌动的浪花缓缓行走。无尽神秘的夜海闪着粼粼的波光,头顶是载满浩瀚星月的穹宇,繁星如瀑连着海面。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武匀待在景宁的房门前不想走。景宁靠着门板,武匀贴着她,两人低声说着话。武匀的手指顺着景宁脸畔、耳侧的轮廓描画着、摩挲着。
被他轻轻慢慢地撩拨着、注视着,景宁两颊绯红,头越垂越低,忍不住地想躲,原本圈在武匀颈项的手挪了下来,拉住他的大手。不想武匀忽然擒了她的双手反剪在她身后,把她压向门,紧接着铺天盖地地吻了下来。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急切,景宁猝不及防地被裹挟着迷晕了头。她没想到这个温和男人的臂膀会勒得她的胸腔无法扩张,唇被他辗转到疼痛。武匀恨不得吞掉她一般,景宁只有承受着。武匀燥热的手游走在她柔软起伏的身上,景宁被揉搓得像蒸笼里的虾子,全身潮热。
景宁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她原以为自己最大的热情都被另一个人耗尽了,没想到居然被武匀轻而易举的引诱了出来,并且迅速蹿升到无法抑制。这种激情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日积月累的反扑,让人头晕目眩。
她紧紧地攀住他的后背,仰着身体迎合他,想和他贴得更紧密。触手所及的宽阔的肩背,让她沉溺其间。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他的拥吻、他的背,她的手指贪恋的在上面游移着,渐渐狂乱。
这是一种表达,是邀约,更是诱惑,这个吻擦枪走火,眼看就要烧旺。武匀觉得自己濒临失控了,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有力坚硬,怀里的景宁已然柔弱成水,彼此混乱的喘息声更是在催促着情焰迅猛地攀升高涨。
楼道尽头的电梯叮的一声响了,来人看到这一幕激情戏,谈话声立即消隐,无声迅速地开了隔壁门进去了,带了窃笑,逃跑一般。
景宁和武匀慌忙分开,低头掩饰着。两人额头相抵,凝望间嘻嘻地笑了,甜蜜而隐忍。
武匀拿过景宁的背包,颤着手从里面找到房卡,居然试了好几次才把门打开。
景宁看着他的动作,全身一阵微颤。她没说话也没阻拦,咬着唇,红着脸,乖巧地看着武匀开门,任他一把扯自己进了黑漆漆的房间。咔嚓一声,她听见他从里落了锁,然后更炽热的气息扑了上来,顺着她的颈间向下探寻着她的曲线。他的手也探进了她的衣襟,笨拙又急切地扯拽着她衣服,却不得要领。她听见武匀压抑着粗重的喘息声,问着:“景宁,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暗夜里,缭绕的欲望、涌动的情潮,景宁沉沦了,情欲像龙卷风一样卷着她,她身不由己,何况她此时那么甘愿地被吸附。
可是当她被压倒后,武匀的体重忽然让她清醒了。景宁费力地用手隔断了游移在她胸口的热唇。
这就是喊停了。
武匀一僵,停了下来,他的鼻息捂在景宁的衣领里,声音闷闷的,“怎么了……”
“对、对不起,我在这方面吃过亏,我对自己发过誓,以后只同自己的丈夫上、上……”景宁说不下去了。
武匀好半天都一动不动,景宁也不敢动,两人艰难地维持着尴尬的姿势,很亲密,可惜情潮在迅速地退却。
武匀忽然使尽全身力气箍紧身下的人,景宁忍不住呻吟闷哼出声。在她呼吸恢复畅快的瞬间,武匀已经利落的起身,背转身站在床边,一边扣着纽扣一边说:“你说得对。”
不是很高兴的语气,景宁听出来了。她撑着胳膊坐起来,黑暗里看着武匀的背影轮廓,“你生气了?”
“没有,我觉得你说的对。”武匀回身来对景宁笑笑,笑得很自然,清新如每天清晨见面时说那声“嗨”一样。
这怎么会是没生气?景宁黯然地垂了头。
武匀见她落寞,过来坐在床边帮她理顺凌乱的头发。景宁看向他,乌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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