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情侣》第107章


我被关在山区别墅封闭学习了,切断所有的联系方式,我也没办法啊,这不,一回来我就上门负荆请罪来了……”
于琪见我们不说话,又说开了:“我知道你们生气,所以啊特地登门来道歉了。”
林翎电话响了,是小美打来的,林翎听着听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上翘。我好奇地询问,林翎冲于琪开心地说:“行了,这次算原谅你了,我正担心他们俩呢,就算将功补过吧。”
原来,关系是如此重要,我们要是早知道于琪有铁路内线,就不必费心去买站票了。
“唉,咱们也算是一蛀虫吧?”我问于琪,虽然熊猫和小美马上就能补卧铺票了,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于琪撇撇嘴:“又不是倒票的,不为你们这些朋友,我也犯不着去求人。”
112向北,向北
难怪老外们说中国其实有两个,一个是你能见到的,另一个是你见不到的。可不,一个是秩序混乱的,什么事都得绕几个圈才能找到正主儿,说不准正主儿还办不好正事;另一个却是泾渭分明井水不准犯河水的,秩序井然潜规则盛行,但是更为果决更有效率,真说不清楚哪个更好。
我们也不清楚于琪的那个内线到底是何方神圣,反正一出马,两张卧铺搞定了。哦,不对,应该是四张,车次不同方向不同,还真有点神通广大。
“你没贴钱吧?”林翎明显还有顾虑。
于琪摇摇头,啃着冰箱里的冷面包片,让她去热热,她却野兽般撕扯起来,薄薄的面包片碎裂开像纸屑般飞舞。这孩子饿坏了,我观察到她的眼圈很黑,头发野草般的干涩,这不是爱好皮肤的于琪作风啊,便担心地冲林翎努努嘴示意她留意。
林翎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顿时紧张起来,悄悄伏在于琪耳朵旁说着什么。
于琪一声尖叫,扔下手里的食物,揉着耳朵:“你们想哪去了,真是的,那个……代价也太大了吧!”林翎很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瞪了我一眼,我莫名其妙地望着她们。
于琪并不恼,捂嘴笑着说:“林翎你以后别这么在我耳朵边说话,你个大男人的热气往我耳朵边喷,我哪抗得住啊,拜托,拜托啦!”
哦,我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作为一个曾经的男人,唉有些事情,真的一点就通,好像男人对这类龌龊猥琐的隐秘之事特别敏感,不是有人说看到手指就能想到哪啥么,几秒钟就能想一次的动物也情有可原,对吧。
于琪过年得留守项目,所以她没办法回去过年了。于琪想和我们商量,过年这几天能不能房间让出给她,毕竟单位宿舍太冷清了。这社会是不是把人给混傻了,这么简单的事还用得着商量吗?我和林翎都强烈要求让她把老妈接过来,虽然他爸的事还没完全了结,但娘儿俩总可以过个团圆年。
于琪感激地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我正发愁呢,这些天都不在,东西可千万别有个闪失,这下于琪来做保安,不是正求之不得嘛!这一放假就是三周,虽然比以前的学生时代少了一半,不过和一般单位比较起来,我们的假期可谓相当之漫长。这是我们老大的先见之明,提前放假推迟上班,说什么都是老板,干嘛跟打工的一样待遇啊。
忽然手机响了,熊猫的电话,长途漫游呢,这家伙怎么舍得聊天呢,发短信就好了吗。想是这么想,手却不由自主地接了起来。
“黄河!黄河!好黄的水啊!”熊猫在耳朵边大声叫着,背景声是轰然一片的笑声,我想象得出他手舞足蹈大呼小叫的样子,以及身后围观群众的哄笑,还有小美一定会追加的一记栗子。
我把对话模式改成免提,林翎和于琪乐得差点抽过去,太可爱了,不愧是国宝熊猫。小美夺过电话简单说了下他们的情况,卧铺是开了四小时后才拿到的,估计是脱离了当地主管的铁路局管辖范围,总之一切尚好,就是熊猫太吵,什么都没见过,大惊小怪的。
欢闹过后就是冷清,关了电话,三人都沉默下来,有时候离得太近了,反而没有那种珍惜的感觉,一旦空间不同了,我们才会明白,有些人是必须留在身边的。
第二天,在那种忐忑不安混杂着热切期盼的离别前情绪下,很快就混到天黑了。我像个没见过冷的人一样,把能穿在身上的衣服全穿来了,鼓鼓囊囊的,半条曲线也看不到。晚上十点的车,于琪说什么也要来送我们,拗不过她,只好随她。
算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坐火车,而且又是那么远的地方,心情别提多兴奋了。一进大厅,乱哄哄的声音一下子潮涌过来,充斥在空气中的那种酸涩味,像一滩死水里的腐烂食物在发酵,让人直恶心。
我们排在队伍的末端,反正手中有粮心中就不慌了,让他们挤去吧。
“真想不到,人会这么多,离一般单位放假还有一礼拜呢。”林翎的肩膀压了两个提包,一个背包,大小礼物分量那是相当足的。
“幸亏咱们放假早,要是再晚点,我估计能挤进站就不错了。”偌大的厅里,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幸亏大马力的风机在呼呼向内送风,不然光是呼吸权大家都得打起来。
检票口一开,原本不甚整齐的队伍更加混乱,人群被撞得东倒西歪的,整体朝前扑。
“于琪,这太乱了,反正月台进不去了,就送到这里吧!”林翎劝道。于琪四下看看,也就不再坚持,和我们挥手道别了。
“记住,回去多少人,回来多少人,别把人给丢了!”于琪很认真地把我们的双手叠在一起。
林翎看看我,笑道:“没问题,就看蚊子怎么表现了!”
我晕,明明是看你怎么表现好不好,莫非她妈妈早就知道我们交换身份的事情了?不可能,这么些天的电话里,我根本就没听出有丝毫察觉的迹象,除非是我太愚钝。呃,我好像是有点愚钝……
我们随着人群涌入站内,于琪仍然站在那里,冲我们挥手。送别送别,其实最难受的不是离开的人,而是还在这里生活的人们,他们依然要面对一样的建筑一样的街道,物是人非触景生情。
幸亏这次只是暂别,我们微笑着摆摆手,让她早点回去,随后一扭头就踏上了向北的征程。
很小的时候,我爸妈替我算过命,那算命先生说我长大不安分,不会在家里守着,得在外面,最好的方位是北。这北得从哪才能算呢,我现在住的城市已经在老家的北面了,林翎家的是更远更远的北,哪一个才是我要找的真正的北呢?
火车,那是一种很神奇的器物,虽然我从来没坐过。可是那种钢铁和成的特殊气质很早很早就打动了我,背上背包沿着铁轨一路走,九十年代的很多MV都这么表现,那是一个诗意正在流浪年代,再过几年,诗意已经向钱币全面投降了。所以,我一接近火车,我那根埋藏了许久的种子开始发芽了。
和很多无座的旅客一样,我们靠在车厢连接处,车厢早已拥挤不堪,只有推来推去的小车还能在那身威严的制服配合下来去自如。我和林翎面对面站着,等待着那两张神秘的卧铺。小美他们等了四个小时,不知道我们要花多长时间等待。
火车轰然一动,月台上的人们和昏黄的灯晃成一道恍惚的线,像是一个很抽象的标示,指示我们一路向北。
我和林翎已经紧紧拥抱在一起了,就算我们再亲密也没试过这么贴近,没有任何肉欲上的欢悦感,事实上我都觉得林翎快要挤暴我的身体了,如果两个人如果能成为一个肉饼,大概也可以再捏一对新的情侣。林翎很保护我,使劲顶着背不让别人靠得太近,给我大约十厘米可以喘息的空间,本来这该是我做的事,我抬头响亮地亲了她一口,响得让整个空间的人们都为之一振。
可惜很快,林翎的硬撑终于绵力不支,我们像对刚出生的双胞胎一样,抱着,随着火车铿锵有力的节奏晃着。窗外,已是黑漆漆的一片,我们已经远离了城市。
很快就有了睡意,人们都说马才是站着睡的,其实他们不知道,人也可以的,只要条件充分具备的话。比如在这列车上。空调开得很足,脑袋很热,但脚下是上客的接口,有一道小小的缝隙,一小股冷风呼呼地往上灌着,幸亏穿得多,只是我的腿已经有点麻了。不是不想挪,只要脚稍稍往里缩,那风就直接吹到林翎脚上了,她是个比我还怕冷的家伙,所以我只能硬抗着,希望在卧铺来临前我还没冻僵。
一站又一站,幸亏是红皮车,要是摊上绿皮车,那就更要命了。不知过了多久,我趴在林翎怀里睡着,朦胧听见他在打电话。
“什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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