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青梅》第51章


吻伴着他浓浓的懊恼:“他碰过的地方,我是医生,我来替你消毒。”
唐祝一边说一边亲吻丫丫,心里也努力压抑着升起的暴力冲动。虽然说暴力解决不了什么,而且还会引来外人的关注,对丫丫百害而无一利,可是,他仍然很想冲出门外去胖揍楚轻鸿一顿。
如果喜欢,就应该堂堂正正地、温柔地打动一个人的心,而不是用掠夺的方式去获取。
这个楚轻鸿,真……让他想骂脏话。
多少年了?自童年懂事起,唐祝就不再兴起的打架念头,此时又再灌注。
丫丫被那轻柔的吻弄得又感动又痒,拼命往后缩,解释道:“我没事了,我不介意,做错事的人不是我,我不会往心里去。”
“可是我介意,我生气……”闷闷地声音,唐祝头也不抬,压在丫丫的颈窝处用气音说:“我想揍他不解释,可是我还能这么理智……”理智告诉他,无视是最好的方法,可是现在他却只是想很不理智地揍人。
一个她爱着的男人,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孩子气地生着闷气。这个男人是一向是最温文理智成熟的,现在却咬着唇模糊不清地说着这样的话,丫丫感觉心里软得不成,又爱得不成。
于是她伸手环住他,也学着他咬着唇说话:“我们回家吧,回去后,我就辞职……”
然后,趁他趴在自己身上看不见,对着自己举起手亮一亮新得的戒指,得意洋洋,心里有一句话忍住没说:
辞职以后,就专心一意地等当唐医生太太。
49、章47 邻居家的孩子(上)
在回北京的路上,唐祝一边开车一边问丫丫:“你能冷静地听我说一件事吗?”
丫丫心里快速转了好几个念头,心里有些警惕,最近除了楚轻鸿的事,就是苹果住院的事她瞒着唐祝。可是楚轻鸿的事,刚才貌似两人已经说清楚了,难道,是关于自己做梦梦到苹果死的事吗?
以前的丫丫估计就立即萎了,现在的未来唐太太可不会这么无胆。
于是她很不打自招地先声夺人:“苹果住院了,我是昨晚打电话给她才知道的……做梦的事,不是我能控制的……”一定要让他知道,她可从来没有诅咒过让苹果死,敢不信他就试试看。
“苹果?”唐祝笑了,眼睛不敢离开前方,可是却十分玩味促狭:“你怎么会以为我打算和你聊苹果的事?怎么,吃醋了?”
丫丫半侧着身子,用手托着腮紧盯着他:“我该吃醋吗?”
唐祝一本正经地回答:“问题是,她住院了你也要吃醋?也想去住一回?这样不成,你要真没事跑医院住住,我不得心疼死了。”
丫丫发现一个认真斯文的男人,说起冷笑话,杀伤力是很巨大的。
例如现在……
她无语了。
唐祝本来就是说玩笑话,要的就是达到让丫丫无话可说的效果,所以也欣然接受了丫丫此时看怪物一样的眼光。
“苹果住院的事,我打过电话问候,没有什么大碍,放心吧。”等沉默的气氛蔓延了好几秒,唐祝才单手拍拍丫丫,以一种轻松的语气淡然地告诉她。
“我想和你说的,是沈阿姨的事。”
经过刚才唐祝的耍冷,丫丫还有点转不弯来稍微迟钝,听到这句话半天才起反应:“我妈?”
唐祝点点头,非常满意于此时丫丫的反应慢半拍。
这样,他才好趁她这状态,将陈艳找沈弦月麻烦,沈弦月住院、出院后仍然没能摆脱掉的事情,一一告诉丫丫。末了,再加上一句轻描淡写的威胁,他可是正在进行开车这种高危动作的。
她反应的激烈在他意料之中,选择在开车的路上告诉她,也是为了让她清楚,现在这当口一定要冷静,别和开车的人闹,要不会有危险。
一切,都是缓冲。
要让丫丫在见到沈弦月前,发泄得差不多了,两母女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聊聊。
唐祝在开车,丫丫的确不敢怎么发怒。
他实在太了解她的死穴在哪里了。
何况在来北戴河之前,在楚轻鸿的车上曾发生过惊险的一幕,丫丫更是不敢怎么太过动作,以免惊扰了正在开车的唐祝。
就算她现在如何想揭桌、摔东西、咬人也好,她也只能气鼓鼓地双手环胸,眼睛直视前方,不理身边隐瞒着她的人。
竟然任由那个无耻的女人这样欺负上门,也不告诉她,唐祝和妈妈到底想干嘛。
她能感觉出来,唐祝已经够尽量轻描淡写了,妈妈竟然还被气到住院,那女人到底有多可恶才肯罢休。
抢人丈夫,已经够恶心了。
还上门耀武扬威,做人无耻到底是否无下限。
忍了一段路,她自觉都快被憋成气球了,还是忍不住炮轰:“你们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到底想干嘛?”
唐祝还是眼睛紧盯着前方的道路,没有马上接过丫丫的问话。
大概再过了半分钟,他才淡淡地开口:“你想想以沈阿姨的个性,如果那时你出现了,她能冷静吗?就算不顾及她的脾气,在那种时候,也要顾及她的身体。”然后,含笑的眸终于转头轻瞥了她一眼:
“至于你,如果那时候让你知道,你还能安心在北戴河完成你的工作吗?”
一语中的——
这时候丫丫开始痛恨理智这东西,她还是好想发火揭桌摔东西咬人……可惜,唐祝说的都是道理。
恨恨地咬牙:“好吧,你对你全对!可是唐医生,为什么我就这么想咬你呢?”
唐祝笑,现在不在高速上,他看了看找了个地方停泊在一边。
然后,伸出手先拿了车里的消毒湿巾擦了擦,再递到丫丫面前:“喏,给你咬。”
丫丫本来是虚张声势,也只是说说而已,眼下他这么自觉,好像不咬对不起自己。谁怕谁,眼睛一闭,她张开嘴真的“啊呜”一下咬了上去。
开头是狠狠地咬使劲儿地咬的,可是牙齿刚接触到那温热具有弹性、肌理分明的肉时,她的心软了牙关也跟着松了。还是不舍得将他咬得太疼,只好象征性地咬住,使力磨两磨,确认这个力道足以咬出一个齿印了时,松口。
“你太配合了,没成就感!”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舍得,她恶狠狠地瞪他,气鼓鼓地嚷嚷。
唐祝觉得面前鼓腮佯怒的姑娘太过有趣,怎么看怎么可爱,顺势倾上前吻住她红润的嘴,啜了几口才在她的唇齿间轻喃:“那就欠着,唐祝欠丫丫一次,以后想怎么罚都随她,好不?”说完不待她回复,又自用唇舌施以压力,诱哄着她张开嘴加入这柔软湿润的纠缠。
好几分钟后,当他终于放开气喘嘘嘘的她时,她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里。
形势不如人,想不到连动嘴皮子她也输他,只好点点头……
到了北京,他们先去了沈弦月家。
在进门前,丫丫三度深呼吸,压下因为越来越近又冒头的火气。但掩饰这门学问,天生和她缘份不大,于是,她最大的努力也就是僵着脸进门。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可是见到像是老了好几岁的沈弦月时,丫丫还是吓了一大跳。
突然就有点悲凉,为什么母亲有事却不想到她。
就算妈妈找的人是唐祝,也算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抵销不了那份受伤的感觉。她才是妈妈的女儿,是唯一延续了沈弦月血缘的人,为什么却不是当事情发生时,最让妈妈觉得相信和依赖的人?
鼻头一热,丫丫硬是吞咽了几次,将想泪目的感觉逼了回去。
可就是因为这个怪异的皱眉强吞的动作,让沈弦月误会了。
正坐在沙发上吃药的沈弦月重重地放下杯子,以一种带着压抑的怒气闷声:“你不必一副看到我为难的样子,我不求你来帮我,你不满意不想忍耐,随时可以走。”
丫丫挑眉,她绝对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一向热衷于在母女俩中间当和事佬的唐祝,却破天荒地退出战局,轻声在丫丫耳边说了一句:“她血压高,你悠着点,有事打我电话,我去洗车。”
然后,无视丫丫难以置信的瞪眼,轻轻松松地转身离开。
唐祝走了出去后,沈弦月心里堵着的那道气,再也不用因为面子而隐忍。再加上近期总能想起陈艳挑拨时所说的话,丫丫明知道王亦强当年有人却帮着隐瞒,心里越发痛恨。
在此时她的眼里,面前这个站得僵直,脸上有忍耐、有同情的似乎不再是她生养的女儿。而是同样迫害了她一生,让她晚年如此凄苦的帮凶。
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能够有好的成长环境,她的大好时光,又何必在相夫教女的蹉跎中逝去,她大可以像别的妈妈一样,到处去玩到处挥霍。如果不是将心血全部灌注于想让女儿成材上,她又怎么会冷落了丈夫,以至于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乘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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