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人歌》第22章


“为什么?”罗微问。
“你也许还不了解,这事一通知局里就麻烦了,局长肯定要过问此事!”洪严舔舔嘴唇笑了笑:“局长喜欢有证据的行动,否则一旦让他知道你在干徒劳无功的活,他肯定会让他的秘书给你一大捆陈年老案子让你分析,到那时,你想哭都来不及!”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罗微焦急的问。
洪严看了看面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警官,当年自己年轻冲动的本性好象在她身上又体现了出来。他笑了笑:“这就要看我们的本事了!”
“你是说从南云入手!”
“不!”洪严摇摇头:“从南狄开始!”
李见成推开车门,下车给许茂林打开车门。
在门口迎接他的是公安局局长张株原和办案组组长洪严。
在张株原办公室坐定后,许茂林开门见山的问张株原道:“南云有没有可能减刑!”
“几乎是没有!”洪严这么告诉他:“这次判决已经是够轻的,要不是看在你老的面子上,我在飞机上早就一枪干了他,也省得我们费事到现在……”
张株原伸手拦住说说话过分的洪严:“你先出去……”
洪严气哼哼的摔门出了去,张株原冲许茂林道歉:“年轻人火气盛,你不要见怪!”
许茂林摆摆手:“算了!”他叹了口气:“那么有可能减刑吗?”
“要减刑得看他的表现,再者说,我不是打击你,既使减刑,等他出来的时候也至少七八十岁的人了……”
许茂林深深的叹了口气,起身告辞。张株原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这才只说了几句话。他赶忙站起身来把他送出了门外,直到送上车。
在车上,许茂林对李见成说道:“你去监狱里打点一下,意思到了就行!”
“好,我这就去办!”李见成一边答应着一边说:“您要不要见见他本人!”
“我看就不必了!”许茂林疲倦的摇摇头,靠在了沙发后座上闭上了眼睛,李见成也就没再打搅他。车一直开到市办公厅的大门口才停下。李见成下了车,目视着厅长进了办公大楼,这才上车直奔岭北峰监狱而去。
监狱沉重的会客室铁门被打开后,南云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到了李见成的面前坐下,由于李的身份特殊,守卫没怎么过问就给了特殊会客机会,允许他们面对面的交谈而不用屏风。
“李伯伯!”南云叫了一声李见成就不再说话,只是瞧着他。
李摇摇头:“目前还没有办法叫你出去!”他干脆告诉他:“以后可能也不会有机会?”
这话令南云抬起了头:“你说什么?”他问:“你是说我要在这个破地方呆一辈子?”
“是!”李见成点点头。由于长时间的没有洗脸和刮胡子,南云显得特别憔悴,他再一次仔细的看了看李见成,慢慢的站了起来,李见成一把拉住他,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于是飞快的将一个布包塞到了他的衣服里,他用力的按了按:“得靠你自己!”
南去明白了过来。
送走了李见成,南云被狱警押了回去。在和思济的双人牢房内,他摊开了布包,这才惊喜的发现原来李见成给他的是一把54式手枪和三个弹夹,还有柄匕手和一支钢挫。思济在他身边吃惊的望了望他:“你是说越狱?”
“对!”南云一下子感到精神起来。“今晚?”思济问。
“不!再等一等,我得想办法搞到一张监狱的平面图才成!”到了这个时候,南云反倒冷静了下来,他仔细的坐下来想了想,然后把枪和工具藏在了马桶后面的砖里,这是他挖空了的曾经是藏烟的地方。他小心的把枪用塑料纸包好塞了进去。思济问他:“你有多大把握?”
南去自信的一笑:“世上的事都是人干的,既然能来,自然能出去,你等着瞧吧!”
……
南狄躺在医院的床上,革莉给她进行了局部麻醉,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革莉小心的把脸靠近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明天这个时候你就会醒过来,你不必紧张,慢慢会过去……”她看见了南狄闭上睛睛后,冲着身后的两个男护士示意把她推到手术室去。
在手术室的那一头,林天和山口先生还有两位专家正在紧张的进行着消毒工作,他们深深的知道这个病例的手术失败将意味着什么。护士长革莉把一切都安排好后,将手术用具的推车推到了指定的地方,她拿出手巾,给还没有动手术就出汗的林天擦了擦,她安慰他:“别紧张,有山口先生!”林天点点头。
艰难的手术开始了,从上午八点到下午三点,整整七个小时。病情的恶化出乎他们的遇料,由于她的肺的坏死,癌细胞的侵蚀已经使她失去了痛感,以至于他们没有及早的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这就需要他们重新讨论是否单单切除这二根肋骨,最后,山口做出了决定,切除了南狄左肺的二片和右肺的一片。
手术结束后,林天呆呆的坐在外面的长凳上过了很长时间,山口在他的旁边坐下他也没有发觉,后来他递给林天一杯热的果茶时他也醒悟过来:“她还能活多久!”林天问他,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事实,只是他还是不相信。
“大概三个月吧!”山口长叹了一口气:“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感到疼了!”
“可惜啊!”山口又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身走出了走廊。
革莉在后面扶起林天,也慢慢的踱出了手术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这么安慰林天:“你想开些!”
南狄第二天睁天眼睛的最初一瞬间,有点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在她的身旁,站着林天、革莉、良子和克伟。“她醒了!”良子高兴的问:“感觉怎么样?”
南狄点点头,她的脸白的吓人,嘴唇干裂。“我要水!”她低声说。“不行!”革莉弯下腰劝道:“你刚动完手术,不能喝水!我已经给你注射了葡萄糖,慢慢会好起来的!”
“我胸口好难受……”
林天点点头,冲着良子道:“还是给她输养吧!”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我为什么对自己没有感觉!”南狄喃喃的问道:“我空极了!”
“你还在麻醉之中,你要困,就再睡一会儿吧!”革莉给她把被子盖了盖紧。大家注视着她慢慢的睡了过去,这才鱼贯走出房间。
“她很弱,要绝对的安静!”革莉交待手下的值班护士后,就随大家去了诊断室。
“怎么样!”院长在诊断室里冲着进来的几位年轻人问道:“她的反映怎么样?”
“很糟!”克伟应了一声:“从没有见动过这种手术后苏醒得这么慢的,她的身体素质很差!”
“是的!”良子也说:“她需要极为尽心和安静的治疗才行!”
“但还是活不过今年元旦!”革莉的回答令大家倒吸了一口冷气,院长也沉思不语,他知道这个病人是本市市政厅厅长的女儿,难办啊!
林天则干脆起身离开了诊断室,一个人走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一股寒流令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他站在医院的楼顶上,向着远处眺望,一点一点的灯火渐渐的明了起来,他似乎看见了一股冲天的火正在燃烧,那是什么?他的眼睛一片模糊,四周好象都有人影在晃动,'|。'他实在支持不住,倒在了阳台上……
正文 (十四)
(十四)
林天在南狄的床边坐了很久,革莉在一旁劝他出去休息,他只是摇摇头,因为南狄仍然处在昏睡当中,林天想留下来陪陪她。
革莉无可奈何的出去,把门轻轻的掩上。
整个病房内就剩下了林天和昏睡中的南狄。
林天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他想眺望一下雨中的枫树叶,可他吃惊的发现,在离南狄最近的一个病房的一株树上,被秋风刮得摇摇欲堕的枫叶已经几乎掉光,只留下了断断续续几株残枝上的调零树叶……
‘这不可能’林天悲痛的摇着头,为什么在离这株树不远的其它枫树却完好无损,单单却是离南狄最近的这株……。林天不相信迷信,可这说明了什么?难道是一种预言?林天不敢再去想象,他重新拉上窗帘,重新在南狄的床边坐下。
这会儿工夫,南狄好象醒了过来,她所能反应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水,林天知道她的危险期已过,于是拿起早已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杯温水扶着她将水喝了下去。
南狄喝过水后清醒了很多,她看清了坐在床边的林天。“林……”她无力叫他的名字,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动了这个手术后为什么总显得力不从心,特别是身子软软的好象已不是自己,胸膛里空空的,好象一团无形的气曾经充斥过一样,但她已能动了,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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