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93章


“随便坐了,其实都是老熟悉,凌子山现在长大多了,这模样儿还一样,从另一个角度讲,更俊了,成长些,真是一个美雅的孩子。”李雾上前招呼道,拉着凌子山的手来到自已跟前,细细打量,很是可爱。她又说:“我是一个穷人出身的人,不过也有些恩怨之事,故也甘心住在这样的家庭。想来人生也并非如愿的,总也有不自在的地方,我在过去做使女时,总想有一天出人头地,或有一个好下落,以后嫁到钟松林,也以为有点出人头地,这辈子不用愁了。土改自已又觉得嫁错郎,末日来临了,不想以后又可以分到田,分到地,倒也可生活得安乐啊﹗这实在也想不到的。”
“大嫂你也出身和大嫂一样,三嫂现在是国家干部,你和他也共一家出身,二妯娌间,但却永远不同命运了。”张断传说:“我想只是道路不同罢了。”
“唉、这有什么法儿的,一个人就有一个人的命运,他们领薪水,受人尊敬,我们自食其力,受人鄙视。”李雾说着也眼眶儿红了。
“不要再说这些,以后才知谁好谁不好,有谁知道后来的事,我们来到这里吃些茶果好了。”钟松林已有准备,茶桌上一时摆上几样食品,还是边吃边说:“我听取说钟铁林要调回本县当私改队长,要搞社会主义改造。工商业小手工业合营,合作,不知怎么个样子的。叶露也要调回本县,还说是要当什么妇联主任。”
“他没有和你通信吗?”张断传说。
“没有。就是父亲死了他也不方便回来的,叫划清界线,我们也不能怪他。一个人臭算了,什么也自已包下来,真的,他连一分钱也没有帮出。他是忍了心吗?前途是重要的。现在回来,也不一定要相认。我们也是耳头耳尾听到的,也算了,以后我们改造成了再相认也不迟的。如果有妨碍,不见就更好了。其实大船也要小艇,大家分散富裕,各人有自给的能力,才可富裕的。集体靠个人拥护,集体自已有空去整顿,大家来帮,不会给集体施加压力更容易富裕。比如我耕的田是坏田,低产田,又没有大水牛,又无有相帮,以前也无经验耕田。我们只靠自已努力耕作,有人还说我们的生活好了些。我生怕入了社,大家欺侮,压制我,多做少报酬,我也不想入社,他们也不要我们入啊,怕我去占他们便宜。”钟松林说,“如果我入了社,去做工是本份,还嫌不好,或会说我破坏。如果领物质,变成给我恩赐,还会说我今天还剥削他们,就是同工同酬也要沾莫大之恩,丰足有仁义,不求人,我们还可大方。”
“你说到这里干什么,幸得这些都是小孩子,若果被人听了,又要加一顶坏分子帽子给你,管制又多几年,你自已不怕死,也要为孩子着想。”李雾敲着警钟,这是她经常要教育他的。“扯些生活事就可。”
“大小子叫什么名?这二个小孩可爱得很啊﹗”王万先摸摸这二个小子的头。“千金也难买呀﹗”
“这个大的叫望平,希望平安,快些长大,第二个叫乐业,将来自已能安居乐业,小小人家也就是了。”李雾说着脸带笑容,表现得很是愉快,乐观。
钟松林心中也可是快乐得到这对小儿子。
“好了,大嫂,我们也要回去了,以后我有空再来吧﹗”张断传说着起身向大家招手要告别。
“那也罢了,今年内晚就坐到这个时刻,以后有空就来坐,坐太过晚了,恐被人疑意。断传你在学校矩什么就来拿,现在我们的生活好过,你回家也要叫你母亲来坐玩,现在没有什么关系了,只作朋友上落也算了。在旧社会到了分身家还要争得头破血流,古今小说,《喻世明言》有一节:滕大尹鬼断家私,可见到今天倒更可互相间快活相处的。”李雾送到门口边说道。
二个小子也跟着送到门口,钟断传和凌子山各抱一个,亲一亲,放下,三个人各自回住宿处。
时间也确实不容人似的,过得很快。这一年,初中一年级所教的,课本照旧。还用老拼音字母,学校的规则多依旧章。凌子山是少先队中队长。因为他喜于编小节目,还被选为学校学生会的文体委员。学校总转导员,黄家祥经常找凌子山坐谈。这个老师很有学问,是后起之秀,是付校长兼语文教员、教研组长叶声的好学生,黄家祥在解放前就认识叶声,那时叶声是师范校长,地下党员,黄家祥是他的学生是倾向进步的青年。他曾经几次为叶声送信,冒险完成一些特殊任务。无耐解放后,黄家祥的家庭,划为地主,故没有上进机会,被叶声介绍在本校任中文教师。他也能演剧,故对凌子山的创作本领也很赞赏。因为凌子山的脑子灵敏,有什么新动向,他也会作出短小节目宣传。就是不会写大作品,学校也不需要大节目,旅行、晚会、以演小节目为好。今日凌子山来到黄家祥房中汇报中队活动情况,顺便坐下闲言。黄家祥道:“你有些聪明,但据说你又不愿看书,只愿听,凭记性,如这样,文学根底不会深,我建议你以后看些好作品,加强脑子的反应能力。”
“作品虽是要看,但小说和文章都是长篇大篇,我没有时间和毅力去着。”凌子山说,心想道:“别人看了书,讲给我听,既取了精华,又不费劲儿。”他仍没理解看书滋味。
“这样好像吃了别人消化过的东西,你自已悄看书,自已怎么可以选择好的,符合自已口味的吸收呢﹗”黄家祥希望凌子山能有更好的刻苦学习精神。
“我想我因记得,只道听途说,也装得很多。我与在已有人认为我读了许多书,我把别人消化过有过西,听来,记下,也有了一些别人的监别观点,装着不也很好吗﹗”凌子山自觉悟3有理由地道。是因他不懂知识的广泛应用和特殊应用。
“不、别人各有所好,他所记是他所能消化的东西,但你看、也有你的所中意乐趣的东西,自已的筛选,更为好呢﹗”黄家祥还是细致地启发教育他,希望他改变学习方法。“学到别的东西,不单是讲讲,炫耀自已学识,更主要是要灵活应用知识。
“山歌手不识字,所知的都是听来的。”凌子山执迷的说。
“比如有些庵堂的庸人帮手,自已不念经典,单听和尚念经之心领,要得道全自已苦练的。”黄家祥还是很耐心,平心静气说。
“是啊﹗你这个好像使我服了些,多听会讲。如社上的生意人,天天听说,讲话流利。多看可以会写,有些人下笔千言,但口中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凌子山有所觉悟地道。
“是啊,你不是要做演讲家,靠别人去记。自已写,才成作品,我希望你能做一个好的作者,为新社会写出更好的文学史诗。“黄家祥说。
“我怎敢这样想,其实我觉得只是逢场作戏,相辅相成,没有什么意识形态,存心所作的胆量。在学校里还可成一二出戏儿,在社会上岂敢妄想。“凌子山未敢实际交出思想,只用话解释,对看长书的兴趣也无真认识,只是敷衍答复,含糊其词。
“学校培养学生,是为社会服务,桃李花开遍天下,造成大地满园春。是靠一个一个学生成为国家的才学。”黄家祥说着往门外一看,“来吧,为什么只在门外看,都可以进来吗﹗”黄家祥只还在招呼叫她们进来。
在门外的杨丽丽的廖春英又把头缩回去,这时凌子山自已觉得说了这些话被同学听了,很觉过意不去。凌子山便道:“老师我走了,不要妨碍你的工作,下次再来受教育。”说完便出去了。黄老师点着头道:“你们叫子山去那里?进来坐也不怕吗﹗我很中意听听少年的想头,这些有的属幻想,也是成功的预兆。也是美丽的幢景,气魄多么磅礴﹗正是精神焕发,贪婪求知的时期,没有这些敢想,一个人就没有朝气,人生不能像数学的小数点一样小心应用,也是广阔的,怎不充满着美好的理想呢﹗就像那鹏程之飞翔万里。”
“真好的诗文啊﹗”凌子山回头赞道。
“黄老师真有才华令人可敬,他人格高尚,工作孜孜不倦,对学生谆谆教育,可谓一个很好的老师。”杨丽丽刚才听到了他的讲话,心中很敬佩地道,“我原来以为山城没有什么高知识的老师,其实另有一种格局。广州的老师很多数是十不声九不应的高雅之士,上课照讲,旧课各归已房,谁有去多说,大地方,一就一、二就二、。”
“我们这里也有一个这样的老师。叫张君老师,据说是一个很有资格的大学生,他家也是地主成份,解放前是一个长江日报的记者。因为他在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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