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117章


了解放全人类,最后才能解物自已,这句话怎样去理解,谁是无产阶级的代表,无先天之性,个人不敢去代表,因而这是一个提倡性质的说法。”凌子山说,“这些我们还不理解,有待学习理解。”
“人们说巴金写,《家》、《春》、《秋》、没有写到青年的出路,没有走上革命道路,你看法如何。”温如云说。
“巴金是作家,他只有揭露旧事物,表现不好的东西,可以揭露, 将来的事谁知道。什么路可走,只有革命领袖才会去指出路,有时走错了还要走回头,不是很容易的。鲁迅如果活到今天也又会看出新的东西,因为他还没有看过今天的运动,就死死的下结论,如何的光明伟大。今天这搞钢铁运动他看了,也不知会怎么说。我担心现在会落到奴隶社会,为什么人不可有家,没有自由。要统一指挥,被人打骂不敢还口,除了没有买卖劳动力,其余人已失去了自由。”凌子山说。
“如果继续下去,不知会滑到怎样的地步。屎缸报写了一些反对的说,也是大便者的发泄,就当成反动标语,大查一场。搞得人心惶惶,如此怕批评。”温如云说:“又说,我们有真理,,本来不怕批评。”
“说话是这样的,上面是政策,行到下面就不知怎样改了,反正上面没有宣布可以打人。”凌子山说,“但打人,他也不管,不知怎的。”
“有些是势所必然,这样集中就会相挤,互相磨擦,更大矛盾,就会失去了亲热。”温如云说。
“比如鲁迅的伟大,农民也不一定会认识他多少作品,多数农民也会看不出他的文意。我们有了高中文化,读了他们作品也不好理解。人云亦云,作业布置说他伟大,就写他伟大。我看他的作品没有兴趣,文词不合我的口味,内容我更不可深解。有的像骂人一样,说是骂旧世界,只他一个人会骂,多少革命人也被骂,党的先行人也不例外。将来难道就不会有历史结论吗?鲁迅是量历史的标准尺子吗﹗我不信。”凌子山说。
“我对他更不认识,鲁迅先生,是先生,他的文章内容我理解不了多少,也不必评他。”温如云说。
“评他作甚﹗反正我不学习他,不会有罪。人们各有观点,不求千人一面,和我格格不入,文风难学,另有一格,并非思想格格不入,各行其道,”凌子山说,“他也有自我清高,又喜欢愚人。”
“你还不去洗澡吗﹗我在这里等你,衣服拿来给我,我的衣服也还没有洗,可在一起洗好了。”温如云说。
“好、说得忘了一切。”凌子山便笑着去洗澡,不一时,洗完澡,他出来笑道。“我自已可去洗衣服,一块到河里去吧,你自已一个人出去我也不能放心。”
“好、一同去吧,你只陪我去,我会给你洗,不要太分别嘛,我这土包子也不会洗坏你的衣服的,放心吧,不会污了你的吧﹗”温如云说。
二个人一同到河里洗衣服,乘着半片月光的微亮,在那哗哗的流水中,听到二个少年人,在谈着心腑之言,从此他们又成了新的知音。
凌子山因为劳动力不佳,今天又被派到女班里去拾柴,因为炊事员只负责做饭,不管柴事,必须去农家买,这时农民都跑了,无人专门打柴,故必须自采。那时山权归国家所有,到处大砍大伐。不怕你千年古树的古林木也一扫而光。有一个专门砍伐的钢铁砍伐团。用电锯,电刀,这小小的山区,却被几个砍伐铁团,砍得狼虎无藏身之地,变成光山。因他们只得去拾些柴枝,不用大砍,便能得到很多木柴,故这是轻活。凌子山虽然干这些轻活,但心中有很多感受,觉得今天没有学到劳动力是不行的。今天虽说劳动光荣,但受罚的方式还是用劳动。所谓叫强制劳动。如果自已有一天说话犯了罪,不会干活就要受到更大的苦楚。他体会到社会变革大。转大湾,会给人民带来因不适应的很多痛苦,这就是一种很大的创伤。旧的东西虽然是旧,不能说旧的全不好,新的全好,要看具体。有些旧的也还是好的。
张庆欢倒有些体力,干劲不错,受到老师几次表扬,他可以说是文武皆能。这时提倡全民皆兵,能文能武。其实人有偏重,文者难武,武者不文﹗张庆欢因为有体育锻炼,加上个子也较大,有一定的武力。但他有一个特性,行动喜欢独个人走路。因为他步行跨度大,又要多歇,自已自由,不用跟人死跑,故同学们难见到他。只一早一晚能见到他。这天还是凌子山称矿石,看到张庆欢担了一担七十斤的铁矿,很羡慕地道:“兄弟,我不如你了,你真可算是劳动英雄,我要向你学习。”
“人也是有各的所能,不熟不做,熟能生巧。你不要恢心,你也可跟上来的。”张庆欢有些轻松,信心勃勃的道。
“是呀,现在不如你是摆在眼前前了。”凌子山说:“喂,很久都不曾看过林运华,她回广州去了吗?”
“你不知道吗﹗她早已回广州就业去了,也是因祸得福。去年因小事和张菲吵了架,互相扯皮,故觉这里无什么好玩,一气之下,割回广州。恰巧遇到广州搞大跃进,她正式入了餐馆当职工。她半辈子在广州也无工作,这回可捞到了。”张庆欢笑着说,“你说要不要碰运气的。”
“什么运气,人总是上上下下,来来去去,都是一种人流。碰对了就好了,碰不对,又要倒霉,如果她不回广州,还要在这里搞炼钢铁,打白工。不能吃闲饭,她就要吃上辣汤了。”凌子山说。
“人的行动也是有对的,有不对的,并不奇怪,这也就成了人的运气吗﹗”张庆欢说。
“她离别时,你有无送她,她有一个女儿,是不是想许给你?我听她多次在你面前说到她的女儿怎样,怎样的。你还看过她大女儿的照片,是吗﹗”凌子山笑着拍下张庆欢的肩头道。
“也许没有此事,看过她大女儿的照片是实,她也说请我到广州她家坐坐。那有这种心,不过朋友的感情就是了。”张庆欢笑着说。
“嗯,总算有点意思吧﹗不要当了梁山伯误了婚姻,又自已想不通,就麻烦了。”凌子山说。
“那也活该。我也并非想她的女儿,没有见过面,知她什么性儿。也是你的疑心太重了,如果我来说你,你在眼前也会有心里人啊﹗我可不说出来。”张庆欢更是好笑地道。
“这你太多心,这里都是同学。有什么可疑之处,是多说了几句话就算吗﹗”凌子山摇头说。
“我看得出来的,二个人眉来眼去,没有相恋之处,如何形影不离?别看温如云脸儿园园,眼睛大且深,口阔眉细,虽不算班中的美人儿,但却也可略似中国妇女中杰儿。她大方有才学,学习认真,也是一个有出息的人。据说她很会看男人,几个被她爱过的人,也考上大学。因为远隔,一个个也都断情了,可叫一个恋爱专家。不过也是别人污蔑的说法。她和这些人知情一点,又没有山盟海誓,就乱说别人恋爱专家,事实还是男人眼线,一有说话多了,就叫恋爱,真是叫人不敢互相讲话了。”张庆欢说:“一个女人并非不能了解另一个男人。”
“是呀﹗那你为什么自已打自已嘴巴,你要怎么说人﹗”凌子山说,心情很愉快的。
“这也是说说笑话,今天我们谈恋爱可距离太远了。人生何去何从,找什么对象才适合,不能定了。温如云她想嫁大学生,但自已考不上大学,派不到一处工作,反而没有趣味。伴侣是为了工作有所相助,如果天隔一方,有何意义呢?不会造成很多痛苦吗?不能只从相貌学业,家庭而定。还多有很多巧合的事儿,有些人为什么会离婚,虽然原是自愿结婚,但条件失调而造成破裂,也为数不少。”张庆欢很自在的感叹说
“这也是要慎重的,但作为同学,互相谈心,知道政治理论,学习知识,取长补短,了解人的思想,多议知识境界,对了解人生,增长自已实践经验,也是很好的。异性间有不同看法,互相懂得如何了解事物,了解世界,我是很欢喜的。我希望能多得到我不懂的东西。也希望证实我的想法是否正确,了解真理,是有益的。”凌子山正说间,这时又有担矿石的同学上来。张庆欢自已笑了一笑,又回头去担第二担矿石了。
因为大炼钢铁,劳动力大部分抽去担矿石或起高炉。到处高炉林立,叫小炉群。人力很紧,因此禾熟也无人去割。现在听到台风要来了,就要临时组织人力抢割。单从高一班抽去十多人去抢割。他们去到生户队自然是任吃的。打开肚皮,十六个人吃一餐要?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