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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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向老工人学习,请你来当老师。”彭老师说。
“不敢、我不是老师,只会讲硬功夫。大老粗,斗大的字,也不识一个,怎叫老师,笑话。”刘梅笑着说。
“现在全拆下来,就是重新起造。”彭老师说。亦觉损失有责任。
“明天我到回来,今天你们先拆吧﹗”刘梅说。
现在学校要进入炼铁时间了,高中一年级乙班,又要到白水﹝石祭仗苛恕N擞行┭埃谘诩页ざ浚泊趴伪救ド峡危邪牍ぐ攵痢A枳由嚼吹秸饬硪桓錾角吹秸饫锷剿憷觯械浇衲甓潦槭怯紊酵嫠氖奔涠啵参扌亩潦裁词椋蝗衔衷诙潦橹皇抢投怖淞诵┬摹K枷敫锌淳疤馐皇祝?br />
自古新朝有新篇,变革虽多谁可言。
忠臣直谏今不见,空有怀心附华年。
凌子山看到这样的变革,总觉得有些不通世道。但不知上面可知实情,还是奸臣当道,只不知所以。自已也只有心以国而无力以事,只有空叹难言了。再这样下去,物质还会不少吗﹗谁人惜物,耗财之大,实是空前。倾家荡产,好端端的物质,都要废去,真是家不存破铜破铁,只是四壁空空。何不惜哉﹗所到之处,人家空空只是见人烟,远远一个食堂炊烟,一起做饭,不比以前有天伦之乐了。
这时凌子山搭人前往城里买糕饼,回来的人说:“现在城中一无所有,糖果店只摆空瓶子,一粒糖仔都没有卖了,各行各业无人上工,那有产品。企业事业也多停顿状态。
凌子山有些不信的说:“为什么这样快就兑现了,市场真是看不到什么东西卖的吗﹗断了生产,来源,是天大的浪费﹗”
“你不信,可回去看看就知道了,真的,原来说过了,国庆节才有卖,现在十月二十号了,也不见有卖,外面的人讲,自古以来也没见过全街市无一粒糖仔,一个饼卖的时间,就是大饥荒,也只是米贵,无钱买,也不会无米卖。看来以后有什么卖,多买些就是了。下来是有紧张的。”
“对呀,多买些,这里也无聊,夜间要突击烧炭,有时又闹通霄,没有点心是不行的。”凌子山说。“但心里更是担心,这种变革是好是不好,有待后来下结论。不要像唱民歌那样容易出口,‘多少钢铁多少歌,唱到钢水流成河’… …。”
国庆节以后学生都回到学校边上课,边炼钢铁,但经常停课,公社有权宣布全校停课几天,这是经常性的。有时对搞通霄,总有些人去偷睡片刻,不过学校还没有形成打人的观象。不比社会上,打人赶工是很平常的事了。这些学生有时也去做水库,但多数是朝去暮回。有时也搞通霄,把民工搞得怨声载道,只是敢怒不敢言。略有反抗和意见,就要挨斗,那里有一个抓工程进度的分社书记,亲自打人,抓到偷睡的民工的耳朵出血,还用稻草往上面擦。令你见之心寒。谁敢表示反对。
大跃进的后期,还搞了一次下放运动,不论商业员工和学校老师。各条战线自已去开办农场,林场,牧场。带薪金下去,在农村设立场点,使你干得安宁。起初这种运动搞得还很热闹,自已报名,经过批准,才可下去,右派分子还不可去,借以区别劳教。因而条条战线还举行表决心带头报名。不过后来物质紧张,农场变了样,有些人在农场挨不下去,逃跑回家,又被抓去劳动改造,成了刑事犯罪分子,有的病死在狱中。由于生活不能安排好,集体养猪又长不大,牛也多病,如有死亡,又说是破坏,要有人吃罪,故成了一种恐惧的心理,你想,这是自已不会干的新鲜行业,多不能掌握它的规律。因此所种所养,无法成功。加上当时物质紧张,物质层层卡关。比方到猪仓的米,也最后被人吃了,不会提意见的猪,瘦得可以上树,被称为山猪。情景在此不细述,只略表,以免影响正话,在此后话,暂按下不表。
凌子山看见张庆欢在兴隆路走着,便上前问道:“庆欢今日学校报告什么,我没有参加,可告诉我听吗?”
“你怎么不参加?我也记不太清楚,我坐在后面,很凌乱地听了些散话。”张庆欢回过头来道。
“不清楚,大意讲讲也好吗﹗”凌子山说。
“啊、这也是新鲜事的,据说这次公社化运动,有些领会错了的。上面指示被歪曲了。公社化是上面搞企业,不是合下面的财产,只有公社有了财产,帮助下面才行。不要搞共产风。又说要注意社员积极性,其实这是被迫的,群众积极性高,也要爱护群众,不要太多搞通霄,要持续跃进,步子不要太快了。学校不要多停课,以后停课要经上级被准,自已做自已审。又说公社化是发展的必然趋势,是人民要求的。我看这些话也不事实。什么不要过分强高度集中,要有小自由。我看这是说好话。现在社员连水缸,尿缸,锅头也打烂净了。只有食堂为家,还说什么社员高度积极性,被迫干,叫做自愿通霄。又说必然趋势,实际不走不行,有些哭哭啼啼,被迫走入集体住院所,你怎么理解这些政策。总之看来,宣传一套,做一套。上面不号召,不强调,人民总不会自动提出入公社。因为你又没有公社的典型,人民怎会了解他?总之上面说你去就去办,不要成了绊脚石、被人踢开就是万幸了。听他说是下面理解不清,不是上面讲得不对,不懂公社的性质,现在经过行了一阵,又知了吗﹗也不见得。下面还提了些公社条例,我也无心去记它。”张庆欢说。
“反右派以后,大家都乖些,何必去做顶头风的人。不要说我们也不算最失亏的人,就是最失亏的人也不敢去说了,其实也不到人民说话,每次运动都是这样。先叫发动,实际不通要通。总没有不干也行的,这叫什么自由?反正猪姆可过,猪仔也可过,谁愿去出丑,少说为佳,问事不知。”凌子山摇手说。
“现在虽是叫侍续跃进,实际上也已无法不停止下来。现在米已煮成饭,要改也改不了。体制已成,如力学的惯性,并非容易刹住的。比如现在居住要分散,也还一时无法修理好房子。高炉已建,工厂已建,无法不再做多一回。现在虽说要注意劳逸结合,但干部喜欢表扬,故也是一句空口号。集体人多,怠工大,人多干不好,任务不能完成,就要拖着加班。加班又不出力,就要通霄,通霄又完成不了,就要连干下去这是无法止住的。所以有些单位要打民工,也是怕任务完成不好,放卫星太多,天天加任务。只能上游,不能保守,不能右倾,怎么不急死人呢﹗人民不是阿斗,谁造成的,不会不知,不过听报告,也是统一口径的讲法,也是也这样说法,你说是吗?”张庆欢笑着说,左右看看无什么人 ,更是放心地道,“这是一种违反规律的做法,劳民伤财,得不偿失,以后会有历史结论的。”
“确实如此,解放才几年,运动已经来了几个,思想改造不断,老革命干部也有因认识上差距,成了阶下囚。有些成了老运动员,运动来了下水,运动过了复职。有的这个运动是领导,上次运动是被打对象。看这种斗争,下知要斗到什么时候,也可观啊﹗”凌子山说:“坐山观虎斗,会对社会贡献什么?同志们伤了感情,成了仇者。这和在革命时期,同生死,共患给时的情景,大相残了。这时已是勾心斗角的,恨不得你打倒了,我才可上来。叫他永远不会翻身,我才正确,才快活,为何会这样的相仇恨呢?我不理解。”
他们来到三岔路口,各人分路而去,凌子山独自一个人在街上往家里这边行来,便听到一个老大娘要大路一说:“今餐早饭无饭吃,每人只工条红薯过餐。说食当无米,无米敢开食堂﹗叫我们跟着你们饿吗﹗我没有问题,我的小孙怎么会不哭叫要饭,这才是大邪气了。”
只听另一个人又从这边上来向她说道:“你食堂无饭吃还有红薯,我那边食堂,干脆说没有饭吃,还不开火,这才不负责任,叫人自找。我现在家中没有一粒米,一切归了公社,还有什么准备?天天干公社工作,一分钱也没有,说是供给,一节必需品也会发的,现在也不见有发,说了也不算数。”
“大家不干工作,田里的米也无人去割,会有吃的吗?我早说有饿饭的日子,没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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