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122章


ジ下钒嫂u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可也是读了书,会犯事不定。近来我心潮起伏,感到世界变化太快,太大。比如教育革命,,年年提出,年年有新问题,使人无方向似的。学生无主见,社会动荡又大。有的满腹文才,一时成了右派。我想把它写成一部书,取名为《学生之歌》。写社会文化人员的处境。学校师生的新动向。这本是息息相关的,教而学,学而用。师生和社会知识分子是共一条泉源的。我想把他们的思想,生活,写出来,成为一部传记小说,不知行否。这里我也有思想,不写出来,上面无法知道,只靠汇报怎能知得人心呢?人民从来不能和大官讲话,讲话也不可能畅所欲言,就是工作队上来检查,也要按匡匡汇报,不然叫讲怪话,怎可说到人们心里。你要写吗﹗不知自已会不会成了当今罪人。当然我也相信真理,相信党。但谁能主持真理?毛主席可以吧﹗我又怎么可以和他讲话,下面无法律保障,倒也并非好表达。我本来不足惜个人的得失。不过受到了挫折,自已不能把自已的说话说下去,反而使人们不了解我的本意,变成弄巧反拙。夭折了,太可惜了啊﹗”张庆欢说。
“要干,还考虑到这么长,魏征向李世民提意见,冒着生死。只要对人民有利,何惧之有,今天又不用那么复杂了,也不可怕的。我没有文化,写不了,写得的话,我马上要写信给毛主席。”陈早起说。
“你写信他也收不到,你不看过梁天来千辛万苦上到京城,告了御状,状子还险些被卡下来﹗不是孔大鹏忠直激言,案子也不能上报呢﹗据听说还要在下面就要检查上中央的信,叫机要组织,不知是否。”张庆欢说。
“不过要注意,写什么要敢以主持公道,不要含糊,才会对国家有益,对人民有益。你说马克思主义是客观还是主观?马克思没有见过社会主义,从何所据。
1957年以前,我国基本上是行民主阶段,一切很好,物埠民丰。现在转了公社,就有些紧张了,这是什么道理?是马克思主义呢?还是用马克思主义不够熟悉呢?还是有人利用这种主义又另搞一套呢?我不好理解,不知你怎么想的。”陈早起说。
“马克思主义是符合客观的真理,在具体上还要有一个实践问题,也就是各国情况不同。特别是时间上的不同。即帝国主义的兴衰关系,世界抗衡也会出现营业生产重点的变化,支持了谁,打击了谁,顺了势,就以为行了什么主义大利。帝国主义都发达了,就要说明这一边的不足,不能一下子认识,要长期观察才知,我不是政治家,它的正确与否,我不能表示。不过我要反映的是社会现实,这才是主要的。”张庆欢笑着说。
“这也合道理,事实怎样是已经表现出来的。好了,我要登程了,不能多说。以后再会吧﹗”陈早起急急要上路,也无心说到这些大事儿。
张庆欢望着他去远了,自已无限感慨,只在心里祈祷:“祝他前途平安,归来有日。”他回到家里,已是半夜。但他躺在床上不能入睡。这种日子有人说他是跃进的年头歌颂他,没有看到下面,利用这种跃进,只求表面数字,推旧立新,得不偿失。只看一面是不行的,要事实求是,才能对党负责。我决定试写一部《学生之歌》、在跃进前后,学校师生的变迁,社会上知识分子的地位变迁,都关系到祖国进步光明。自已虽然社会经历少,没有什么生活知识,我也知,只就凭这颗热情的心,也不济事的。虽然如此,写写也会找到生活的材料,只要多观察。从生活上零打碎敲,不会空白的。好吧﹗他从床上起来,拟着写作的头绪,开始着他的写作。这颗小小的红心是可贵的。
张庆欢一时感到冲动,也不畏惧知识不足的难处。他除了写作以外,每天到书店看书一小时,文化馆看书一小时。有时到中学校图书馆看看动态性的文章。还看了《林海雪源》、《青春之歌》、《水浒》、《三国演义》、《西游记》、《三家巷》等书。这些书在当时学校很有名望。当时学生思想很混乱,大学生的生活困难,物质紧张,带来很多波动,前途茫茫。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人们也有各种理解,好像不能再有什么上进的思想。有些出身不好的,也看到前途的暗淡。大跃进后带来物质紧张。缺乏。烟丝卖到十多元一斤,猪肉也要十六元一斤。原来知识分子工资高,现在工资高,也顶多买几斤猪肉或二只鸡,二只鹅,便也造成学校的生活紧张。
由于经济停滞,工厂压缩,人员又要动员回乡。1958年后进城的都要精简回乡。所以又要搞下放,或精简压缩,有些在搞了。有些还没有搞。学校员工也要压减,新办的学校一律要取消,大学要搞定额取录,动员学生回乡生产。本来好好的计划,一时大大增,一时又大大减,请神容易送神难。有的哭哭啼啼不愿回去,真是使做工作的人也不好做,不过有任务的,不通也要做到通。
当时学校是很多思想的。这时最好的政治课是中南局书记陶铸的几个讲话和几篇散文。如:《太阳的光辉》、《精神、生活、思想、情操》、《对暨南大学的讲话》、《松树的风格》,这些讲话学生听了很高兴,感到党内有一个敢说话的公道人。不是大话,当时大人物里讲这些话,这样的讲话,公开发表的,不见得很多,内部怎样,人们不可而知。大家思想实在太愉快,很佩服陶铸的才学,勇气。这几篇文章互相连贯,都是可以理解到,有缺点不奇怪,功大以过。人要有能耐,经风雨,挨风霜不怕。人要有伟大抱负,要怒力学习知识,要有社会主义的热情。又要识时务,认清形势。好像从心底里爱护青年,也知道人们的委屈。不知是否多情,当时学生们很热爱除非陶铸,就是出身不好的同志,也看到前途。他是出身不好的人,但他敢表示出来。要自已创造条件,这样直爽的领导人,在当时来看,就只认识到他。因为他有文章发表教读,并非说只有他。写出当令的文章,正是如光明的红灯。
张庆欢的脑子过早纳入社会,给他的学业有了很大的阻碍,他上课也无心听讲,只在思考自已的文章,有时就旷课不来,对数、理化更是不能入耳,他想的是国家的风雨,这好像是他的天职。他无心考大学,人各有志,也是他的灵感,因而他学业有了畸形,除了文学、史、地以外,其它只能勉强应付,这是后话,就此搁着。他要写他的文章,不知怎样去写,有无写成,以后再说。
这里只表陈早起那天夜里一直走到天明,已经走出字全地带。他没有再怕遇到什么行人。他不是杀人犯,不是公安局追捕,故只是防些无理的私设牢房,范围不能追捕很远,就只很由他去了。他这时虽已腹饿脚倦,但也不愿歇息。他有米票,钱可以免去饥饿之忧,少不得饥餐渴饮,晓行夜宿。直到平塘镇饮食饮店找到他的亲叔父陈田。陈田见侄儿来到,接到家里。问后来家中兄长已死,不胜伤感,这也是人伦之情。幸得他住饭店,买些饭食容易,三年饥荒,也饿不死厨倌。近水搂台先得月,这是不用愁的。陈早起安心住了几天,向叔父说明自已意向,是要到广州找工做,不知可否。
“你要去可以,男人有志在四方,广州人多地大,好寻食,有力就不怕了。我听人说广州还有很多工可做,码头工最多,青年人也不怕去撞撞,不要做坏事就行了。”陈田表示赞同的说。
“我也这样想,只有跑出本县,才保险,这里怎是安身之地,又无工作。小小墟镇,挤不了几个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陈早起说。
“这里走,我可以给钱你搭车去,不用行路。现在给你三十元,三十斤粮票,放心去就是。家中事我会不时叫人前去看望,不过目前也有困难,市上无闲人,吃饭也要快,人人要做工,上下都无安宁。老人要学老黄忠,其实是老人也不要在家坐着。有些农村青年出去做工,农业只有老头干,不怪农业又减产,不知怎么搞的。”陈田说。
“也不去理他们了,我明天走就是,么正我们是小小老百姓,讲多了,吵着人。”陈早起说。“少讲为佳。”
“也是的,希望上面早日来政策才好了。不然这样下去,物质怎可回复。”陈田点点头的说。
第二天陈早起搭车来到惠州市,这回他的心情舒畅些。他第一次看到这样阔大的西湖景色,也觉到人生的天地广阔。但他的道路又像西湖的九曲桥,不是直的,有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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