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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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简直太狂妄了。右派分子要在全国摘帽,这除非是蒋介石回来,不然,他们是永远不可翻身。知识分子,毛主席已下了结论,他们有不少弱点,革命不坚强,不能领导革命、怎可以参加中央委员呢﹗外国学者回来还要监视他们,怎可以和那脆弱为性的知识分子欢聚在北京开会,除非是集训了。我只知有开劳动模范,战斗英雄的会议,况那大多数是我这一类人,怎可轮到你呢﹗”总然是有,也是万中之一﹗李壮不断摇头地说,“这梦是我听了还好,若是别个听了你就下场不了,要洗脑子才行。”
“你就错了,全国右派多少十万,我不知,但举月能数的也够多了。他们只说了些话,莫说文者多说,武者多斗,就是讲了些不行的话,也不可算反动派吗﹗毛主席虽是发动划这右派,不过这也的谋臣的请示,忠奸总是有斗争的。岳飞为保宋天下,又被宋臣暗算,又被宋皇所杀,但又被宋臣反正,又被宋皇所封。此虽有君的责任,但未必不可改了,怎可单要说蒋介石回来才可。毛主席提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是谁去破坏了这一主张,历史岂无公正评价?我才不信,试问打击知识分子,对国家有什么利益,谁人高兴。亡了国,灭了文化,谁人高兴,蒋介石也不会高兴的,他起码是个中国人,只有那外国人才会高兴啊﹗”梁美静坐着说。
“反正你这些话,现在不好去说,我只有你这老婆,不要去碰石头才好。你讲的我不理解,什么岳飞,我只知他精忠报国。知识分子也不知识了,学无可用,那可精,久而久之便完了,益少害多,我的儿子也不去读书了。读几年级,识几个字,学驶火车,工资也不少,多好﹗”李壮阻止着她说,“还不快去洗漱,母亲在家等急了,发一个梦也要装腔作势的谈一大套,是真的吗﹗你会跳起来了,真是知识分子的弱点,把理想当成了现实,空高兴就是,自欺欺人。”
“和你也谈不上什么,好了,就此结束好了,不要再罗嗦。”梁美静说着就去洗漱了。这时她的心还是很甜蜜的,这些话如果和钟博,钟迎春,李小春这些人去谈,那该多美好啊,美丽的春天,鲜放满园,怎不叫人向往﹗
且说梁美静与李壮回到娘家。
林运华笑嘻嘻的向李壮说:“你要好好帮助美静,她有一低频板性儿,自小想学做一个理工研究人员,死鸡子硬颈,不会见风驶帆。现在只有好好的老实做人,人生也只不过搞二餐,什么想法也不过为了这打算。嫁鸡随鸡,现在该老老实实的做工人的助手,不可做科学家的助手,在食堂当个总务,也是难得的差使。现在到处精简,那有空位给你钻,除了真正的大学生,也不知要安排到什么遥远的地方。”
李壮在这岳母的家里,也老实些,只是点点头,笑着,向梁美静表示心领神会。实在老婆才是自已甜蜜着的每一个时刻,得罪了她,也不美满,故不敢作声,老是当听众。
“我有什么板性,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现在身临其境,不是讲开山辟岭,就是讲艰苦朴素。连思想也要朴了,因为思想指挥行动。所谓松树的风格,松树每天甘当老粗,不讲环境,万年不变,社会也不会发展了。原始社会的人吃生穿叶,住巢爬树,才可真耐风雪啊。人讲风格,只是讲在受天灾,战祸,要守气节,为国共难,也不听过用破坏生产力的形式,造成困难,又叫人甘当松树的风格,这怎成立。”梁美静心中好像露出些平时所不说的思想,所谓狐狸尾巴藏不住,始终要表现似的不觉着说。
“你这傻女儿,简直是发了神经,这么大口气,这些话怎是你说的。不看到反右派斗争,言多必失,全国领导千千万万,各有各的用心,他们会考虑国家怎样才可安宁还好,一个领导搞二个敌人出来,全国就多了,责任往上一推,叫党的政策,你有何办法,不自找苦吃吗﹗”林运华心惊肉跳的出着冷汗,但表示镇静的说。
“妈妈讲的话,不错,我天天叫你少谈这类事,大人菅大事,总务官,菅伙食事。还有什么抱负,过十年八年后,你我皆是老人了。”李壮笑着说,“为着陔子的事,够你操心了。”
“是啊、是啊﹗明年来,我可要当外婆了,天公保佑,我可早早抱到外孙儿啊﹗”林运华乐开怀的有意岔开话说,“来、看我的为你们准备的小衣和小尿裙子。”说完便从席下拿出来。
李壮上前接了,心中良是高兴的看着。
梁美静上前抢了笑着说:“男子人也菅此事,不知羞。”但她心中想这腹内的小燕子,快快长大,飞翔吧,飞翔吧。她怎么也不露出高兴之色,使人不可捉摸着她的心。
时间飞快,在回海南岛后,梁美静生下一个男孩子,一应之事皆顺利,在此不提。
且说朱平得救和陈章成为夫妇,二人倒也很相得。婚后第二年,朱平同一批乡干上调,前去县百贷公司门市当了售货员。全县共有几百名,同时安排。因为参加国家工作,有固定的生活门路,所以这农村的职务,并无人去思念,也免得干一辈子革命还是叫农村干部,所以虽是当一般的售货员,还是心甘情愿的。况且经过1958年以后,农村更紧张了,到了1960年城市又要压缩人员了。幸好她是1957年以前出去的职员,不在此列,因此风浪虽紧,也自安稳一方。
不觉已经过了1960年的荒景,这二年间又经了各种恢复经济的活动,形势已大有好转,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消三尺之冰,也不可用一日之热。灾后痕迹仍在,恢复到一定水平以后,便更难回升了。比方以米为计,一市斤、到了四伍角钱之间的米价,就来回着不会再下了,这好像成了盘石的价格。有人叫高价米、这也好像是国家允许的价格。当时经过经济恢复,农村粮食急剧好转,三自一包,也实有用的,米价从二元八角一斤,直下,眼看就要下到牌价。这时国家粮所就挂牌收购粮食,约每斤米以三角伍分的价钱定出,这个米价成了正常的黑价,保持着,会上不会下了,一紧又上升些,因而后来成了奖售粮的价值。这也不知是否,却有过这事,所以饮食店暗中计价,粮票以二角钱一斤为基础,余类推。
朱平这天从县城回家来,心情非常愉快,首先见到一个男小孩的在门口,已有五岁了,另一个女儿闻声出来,二个人亲近到妈的前面,互相依偎。陈章上前拉着二个孩子说:“妈妈一天辛苦,不要难为她了,爸爸给你们洗澡去。”
“我不洗澡先,要吃饭了,不知有无肉吃,妈妈也不买些回来。”那三岁女小孩说。
“有、有、妈已买有猪肉来了。原来一斤猪肉十多元,现在才二元钱一斤,可买得起些。若不是有经济恢复,再休想吃猪肉。去二年很多人做不惯机关工作,回去养鸡,鸭去了,现在他们又懊悔了,要回城也回不了。所以这紧张气氛的消除,谁也不可预料。”朱平拉着小孩子进屋里。
“我们是双保险人儿,我在农村,农贸市场好价,我却也可种养。”陈章笑着说,“如我做工作,三十多元,单伙食和抽烟也用完了。”
“今日我听到一此好消息,现在由于物质紧张缓和,商业部门要取消很多供应证了,在我们百贷来讲,除底衣要布证外,面巾也不收证,原来太麻烦了,牙膏,肥皂要证或原牙刷矸调换,连铝锅也凭卖旧铜证供应,真是一紧百紧,少了米,样样都紧。火水,火柴和副食也取消证了,看来除饭店吃饭,买饼干或米制品要米证外,其余皆不用。这样当售货员也好当些,不然要克人情的,本地人,朋友熟悉的人多。”朱平说。
“人情菅不了,我们要顾自已的饭碗,做一分工,领份工资,怎可失职,反正没有工作做,那一个有人情来照顾你﹗”陈章笑着说。
“这也是实话的,但也希望物质日益好转,总可手续更简便了。”朱平坐在椅子上说。
“你不知吗,这叫恢复的措施,不是我们共产党走的路子,集体富裕怎是这样的路了,生活好了,又要二极分化,还要拧在一起的,大家一样才好。现在懒人失亏,又大利了些投机倒把分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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