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200章


“当然啊﹗男怕找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再会干的女人,嫁错了郎,祖上就有几分资产,也会败在你手。宁国府,荣国府不大吗?不会败吗﹗有些人认为这是封建社会衰败的写照,其实历代社会有多少光败的家庭,这并不奇怪。封建社会的消亡,又有资本主义的财团的兴败,这些兴败并不等于社会的消亡。制度没有变化,他也是还在兴败的。今后的变化我们也不知道,我这时也没有找到发展规律根据的理论。”凌子山很有心思的说。
“你这叫做为封建社会辩护,那些兴败自然是社会兴败的写照,为什么说不是呢﹗”廖春英指着凌子山的鼻子笑着说。
“这可不是什么辩护啊﹗一个人的细胞新陈代谢,有生有死,当然不能把这说一个人的衰亡,到死亡前也有细胞的新陈代谢,但已失调了。故说兴败不一定是衰亡的唯一现象。而没有兴败,也不是不衰亡,而是衰亡自已也是有一种兴败的过程。比如战争,二方皆有兴败,但却只有一方才是真正的失败。”凌子山心中也感压力不少,东拼西凑地说。
廖春英用眼瞟着凌子山,见到他这个口齿伶俐的人,又感可爱,也怕他因嘴巴而犯了罪,因此又用言语激他,使他有所警戒地说;“如果我是公安人员就可先把你拿来审讯,你每天都会放些毒气,讲话不小心,影响了人家,你懂吗?口利嘴快,凡事没有三思,是不行的。你说时无意,别人听者有心,怎么办﹗我可为你担心,不可见人皆视为知心。”
凌子山也笑了笑说;“我不用你担心,一个人的前途并非有谁人可担心到的。就是你父亲当军长,你的命运就能依你父亲的指示活下去吗?一个高官能掌握一片天的沉浮,但对自已的一身也可就不容易掌握,包括皇家贵族,都是有多少愦憾惆帐的事呢﹗我这样种性格,也有如一种天赋似的。我有时也不能自掣,我又不是朝中的臣子,不直接向上说话,未必有什么大事。恐只恐一些有意乱阵的人,为掩自已过关,混水摸鱼,先发制人。若不然我会犯什么罪的。”凌子山越感到有胆气的说下去。“讲实话,一个小孩子的讲话也不会当作罪证,总然是错话。况今天是新社会,讲民主,有什么也可以说,没有武装就好了。说也不过口头上,提意见,按政策也是许可的,你道是不是呢?言者无罪。”
廖春英望着城中的风烟直上青天,高兴地道;“你看四面风静,风烟直上,你的前途如不是受到什么阻碍,像它直上青云,他日也是要忘了我们今天友谊,同学之情亦是可贵。”
“怎么会忘了今天的友谊?当然人生的道路是不会直的,你看这青云,自已也在变化,烟气上冲虽直,上去也不是又在变化吗?总不能望着这是一个道路笔直的兆头。我为什么这样的高兴和你说话呢﹗我觉得你有一个的其她女同学不同性格,就是爱和我顶嘴,使我的嘴更受锻炼,另者你对我也是有一种独特的爱护,你其实不懂我的内心,你又这样相信我,好像已看到我以后所住的洋房,工作情况,这些你自已也太自信了。而我觉得一点把握也没有,我只有如像在茫茫大海之中,不知将来自已的何去何从。”凌子山站在大石板上仰天长叹了一声;“一切都服从分配,自已又有什么可主宰的呢,天南地北、南人北移、北人南迁、有什么个人的选择?自已虽未经历,你不看看社会上的一些情况吗?也只为着前途,过着自已不愿过的生活,口头上还怕流露不满的情绪,以防更曲折生活的来临,产生不良影响。”
“这有什么不好,男人有志四方,什么地方也可以去吗?”廖春英有吗不解的向着地说。“谁在主宰,主宰着什么﹗”
“过去的人当然有千里之志,未足奇怪,但今天只不过挣点生活上的薪水,远走了也没所谓,若然是国家所十分需要的,人才,自不可说。就是一个看门的服务员,也要从千里前来,何不帮他回家近地工作。这使我实在也有同情他们了。有的家人一生才得几次见,因经济上问题还造成多种不和。你觉像这种事情轮到自已头上,可不令人怜惜吗?”凌子山走到廖春英面前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回去吧,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说的,你高兴这种玩乐吗?这叫话逢知已讲。”
“我很高兴这种玩乐,同君一夜话,胜读十年书。这些从书本一不可学到的知识,就是写书的人也不敢写的东西。写书只是单为了某种政治宣传是不好的。很多民间的语言不能反映上来。”廖春英一边走着用手帕抹着头上的汗珠,面朝前面又说,“人民的语言有很多是一种政治的试金石,这些语言反映上来,使制定政策的人得到很有参考价值资料,只一味讲好的,报喜不报忧,往往害人害已害国,向国家反映出时代的心声,不会有什么坏处,这才是真正的爱党爱国。”
“对的,国以民为本,君以臣为目,臣应起到助君作用,不助君,不能纠正君的错误,只顾个人安危,明哲保身,只助君只会享乐是没有用的臣子,国败家亡,误人误国,乃大罪以历史。”凌子山也拖着慢步下山。二个人心情愉快地从桃子园小路走去,各自回家。
只见夕阳斜照,西边万道霞光,照射着万里长天,金色的云朵埋着江山如爆发的焰口,景色是这样的美丽。一对少年男女就这样争争吵吵的过了一个星期天,他们回去各有各的去处,人生的脚步也有时会放出有意义的声音,按下不提。
初夏,由于有春未凉冷的余气所占,阳光虽强烈,亦如初秋,宜人可爱。这日中午,梁远峰来到王云美住地,见到她大姐夫张春说;
“云美要跟你回东北去吗?”
“是的,她自幼跟着大姐生活,因从小就失去父母,也是她大姐一心培养成人,故他们较为亲近,听到我们要回东北家乡,她也想一同回去,也好互相照料。”张春一边让坐一边回到厅里坐下,口里喃喃的说。“你不回去不行吗?是否觉在南方生活不习惯?”梁远峰有点惊奇地问,声音里很得不自然地笑着。
“也不是说南方生活不习惯,这里四季长青,寒热分明,常年叶绿,从不见到冰雪,饮食住宿,人情风土,也很令人留恋。不过人生有这么一句话,亲不亲故乡人,甜不甜乡中水,叶落归根,总不愿把这几根老骨头在外方抛掉似的。当然回去也有很多困难的,我也可以想象到的。”张春笑着说。
“这是你自已要求的吗?”梁远峰坐着道。
“是的、我想我们在这里一没有什么要职,从东北解放到现在,南征北战,飞度长涨,打到南方,时已多年,家中又有老父母,搬又搬不来。莫说组织上也不同意搬,就叫搬,这二个老人也是不同意的。反正回去干脆。自已妻子虽是南方人,过几年我老了,也随她便,反正小孩带大一点就自人。打回老家去,这是我在抗日战争时就有的口号。现有的平了,还有不回之理。南方再也也非我久住之地啊﹗”张春英边抽烟,神态很自若地“你讲的也是有点道理,未解放只是因在家不得安居乐业了,现在可以安居乐业还不回去?就是到外国发了,也不会忘记家乡,这是人的一个特点,不过,王云美,有二姐夫在这里,为何不留下,这才奇怪呢﹗”梁远峰探试着道。“听说你父亲要调到专署当付专员是吗?”张春转口地道,还向梁远峰端过一杯淡茶。
“是的,这也是回避本地、也是上调,也是怕在本地有什么家瓜葛。有一位付县长也犯了错误,所恩思想严重,在战争时期打过交道的人,都找上门来了,要工作的、要救济的、要帮助的、要走人事的。各种各样也有,使他拉了一大派人来工作。现在了犯了错误,降了职位。又因有病,索性到军医法病去了。还有一个付县长,包庇了些地方上的地主,有的说 放前救济过红军的话动人员,或支持过游击队有的也参加些地下活动,情况也很复杂。地主的界线在土改有变化,解放前只讲打倒有头面的大地主,有名的富翁。评出的地主难免有些界线模糊的。”梁远峰也毫无忌惮地道,“我原来在他家躲过的一户,现在也被评为地主。
“这也确实难办的,莫说革命队伍外难分清,就是参加了革命多年的人,有时也难分。那时还以为自已属中农之类的,不想土改时又被划为地主。也有因此被清出机要部门,或者干脆打回老家的也有。自古有句话共患难容易,共… …,总之要用你时可讲统一战线,也是以革命也是以革命时期不同,依靠对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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