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302章


被打几下子也是叫对敌人狠。并会有好印象,敢和阶级敌人斗争,敢在斗争中站在第一线,有时在运动后期会提拔一批人的,故有这么多人这么积极,其名叫对敌人斗争坚决。
读者,我想把这洪音的一些以后的事叙下去,以后不再去讲这个人的事。
洪音到运动后期打成走资派或坏头头,结论下不了,只就在学习班斗争,监管,揪出来约有一年。以后下放‘五七’干部学校劳动,约一年后清退或叫解职回老家种田,即回生产队。全家人变成农民,吃农民粮,取消居民的粮食指标,亦无什么工资,只补了些回乡费,或叫安家费。因对他有照顾,不作异地插队插户,回原籍。这种运动过了不久,又有叫落实政策的事,他本人被安排回供销社做职工,重新安排工作,新定工资,约三十多元。又过了一回,又说照原来干部待遇,到小学教书,不久又任这间小学的校长,又过了一些时候,又调回县城,当文化局的一般职员,叫干回本行,算给了脸子,他一次对人这样说:“对我为什么要这样打击折磨,落实政策都不一浆到岸,一堆屡做几次来疴,使我天天忧思,无日得以安乐,病体难挨。”以后他还升任文化局副局长,死以任上。
这时有一种这样风气,上面要落实政策,下面总之顶住,自已搞的下放,又自已收回,能顶多久算多久,但文件越来越紧,一次一次明确,故亦能步步给人落实,换句话说顶不住了。有一个姓陈叫阿平的,自下放之日起,从来不回农村,无工资无工作,他只与人打灶头,干小小工程谋活,有点趾高气扬,风言风语又很多,说什么没有工作,照样不耕田。上面来的政策,他又很知,他出身红军小鬼队,有很多老上级,给他通风报言。有一次那个县的县委书记遇到他,阿平对他说:“还不给我落实政策,收回我,归革命队伍。”
那位书记说:“有我在的一日,你不能回来,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现在的工程工作。”
陈阿平亦笑着说:“你在的日子我会被吸收回的,讲确切点,我就要在你在职时回来,这话看准不准确。你顶也顶不住。”
这事真是准确,不久为位县委书记还在职时,他的政策落实了,归了单位,先做职工。这也和下放插队时一样,你赖也赖不了,都是政策问题。
那位县委书记,认为自已的工作正确。总然上面有些风,可能叫反毛主席路线的逆流,似乎反对无产阶级大革命的事,这种反复不可坚持下去,故他有这样的口气。对政策的明确,收回下放插户的干部,既是大势所趋,又是广大干部的要求,只有越快落实政策越好,大胆放下面子,顺潮流,是好汉,再顶下去,下面又沸腾,上面又指责。这时落实政策也是大势所趋,顶不住的。外面掌握政策的人多,可以念回给你听,怎能隐瞒弊端,舞弊不了,不可抵抗,只能大面积落实。
这位陈阿平亦知时务,落实政策回归后干了不久,调外地工作,因其老婆地主出身,总有些把柄,不如远走高飞。后深圳开辟为特区,他亦调去深圳工作,大显身手的日子到了。据说他后来成了很富裕之人。相反的,那位县委记亦跟儿子转入深圳,因炒股失败,生活亦很狼狈。这些也是后话。先提以明其后事,不再絮烦。
再说洪音,回了文化局,先做一般职员,又干了老本行,又有写作,重操旧业,先当了文化馆的馆长,又当文化局下面的博物馆长,兼文化局副局长。任了几年,约在1985年因病死在任上,这些也是后话。还有他的儿子亦在深圳或淡水,发了财,亦是开放改革的赢家,所谓前途暗似膝,世势明如镜,当日大家岂知有今日的富裕到成了百万富翁吗?谁敢想象!你就有了百万,也会大祸临头了啊!
且说这时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时起时静,有大搞一阵子,又有时静了下来,不过这些串连学生推波助阔,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小将们并不会罢手。贴大字报,传递外地消息,十分积极,加上上边要求,谁也休想阻挡。《人民日报》不断发表这方面文章,毛主席一次一次接见百万红卫兵,形势确实百常严峻。当然这县里也天天叫着要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但领会不同,搞法亦有不同,这叫关心国家大事吗?这时人民多依二报一刊文章的理论为依据,《文汇报》,《解放军报》,《红旗》。
这时各单位纷纷成立了组织,有了各基层的造反派,因听说红卫兵小将要奇袭一些单位,故气氛比较紧张,举旗者说叫做防止外单位来夺权。
县委内也有很多部门,有部委办,局都准备成立造反组织,这是上面的形势要求,也可叫上行下好,并非谁的创造,也无可创造的。这时若有创造怪的事,并不简单,不是大祸临头,便是成了革命英雄,都要看能否应到潮流,特别公、检、法部门比较紧张,红卫兵都在叫要砸烂公、检、法。外单位的夺权活动很有可能,领导又各自顾本单位造反派的斗争,单位也有二派,各自互相指责,都说自已才是按照毛主席指示办事的造反派,指责对立面为保皇派或叫不抓生产闹革命的破坏者,各自争论不休,成立造反派组织的也各有先后,总之运动有所进展,都可以说正在频繁的活动,斗争气氛较前深厚得多了,真有炸平庐山之势。
目前单位互相争夺斗争当权派,先贴海报先抓,强者也会抢斗当权派,情况较为复杂。
一次二派造反派也为了表明自已是真正造反派,互相争夺当权派自已来斗。但另一派又准备人手,看有当权派就从队伍中抢过来。结果这方造反派因有些计策,改了以往在游行时将当权派戴角帽,走在前头,高呼口号。而是以示威形式举旗举毛主席像,敲锣打鼓,列队,高呼口号,又无什么横额,不知名堂。这个当权派,亦迫他举着毛主席像杂在队伍中间,到了广场列好了会场,忽然栏额一挂,斗争大会开始,即把XXX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揪了出来。这既很艺术。,又很有斗争策略。对方见之十分不瞒,即带领一班人上会场上把正在斗争的当权派XXX抢了出来,亦高呼口号,谁搞假斗争,真保皇,会场也难遇过有这种场面,有谁会想到有人会抢正在斗争的当权派?故也没有这么快反应,加上这时没有能应付突变组织者的指挥,无法想出应付办法,由他们抢去。这边只得扰成一团,宣布散会,闹了一场叫揪某,斗某,抢某事件,这亦是一种很怪的事,顺此一提。
红卫兵组织日夜开会,部署怎样开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进程工作,看来运动会很快的发动起来,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要点起红红的烈火,向资产阶级当权派开炮,轰、轰、轰……。人们好像有这样说的。似乎投入心情。
县委内的红色造反司令部头头陈显霞是一位很有才干的中年干部,他平时工作虽不是十分积极,但他却有一颗为国为民担忧的心,这样的局面,不少人对当头头都有一个‘怕’字,认为做头的人易惹众怒,这样乱拱拱的世境,搞到好无人表扬你,搞坏了,责任就非常重大。这时县委内,由于县委书记,当权派终日被人斗争,机关家中事务没有人管理,像一盘散沙,一些人还有风来从风,雨来从雨,未知跟谁闹革命才对,更不敢说自已敢想当这个头头。
陈显霞同志看到形势越来越严峻,心间日夜忧思,怎样牵好县委内造反派的团结,应付目前这种局势,这天餐上他同县委书记说:“我看现在这县委大院,造反派虽多,但是各举一面旗子,没有共同目标,像一盘散沙,是无法应付全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领导工作的。最好你找一些同志谈谈,为了不叫县委工作瘫痪着,部委办局的有关造反头目,召开一个会议,促使他们团结起来,不要自立山头。举行协议,求大同,存小异,不要求共同参加一个组织,不过可以有些工作上进行联合,防止出岔子,而且防止被外单位一些异已分子拉出去,打进来,不利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引向正轨,怕他们被坏人利用。要站稳阶级立场。”
县委书记点点头说:“话说得有理,不过现在我召开会议部署已不合时宜,也要防止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这个会议,进行诽语,还是由你出面,比较方便,若出现什么事,需要声援的声援,能遥相互应,看法也不会力单气薄,是有好处的。”
“这个会议自然不可叫你发通知召开,我会去串连活动,我的意思是向你报告知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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