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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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坐宣传的学习规范,要实行也要争取,不是做好事就有人表扬你,做好事也有阶级性的。如你帮了一个在街上跌倒的地主分子或反革命家属,就不能说做好事,故有些事要多方落实,才可定名分的。”李老师笑着细声说。
“中国的国歌,二个人合作,作词的打倒了,作曲的有幸早死,又无打成‘三反分子’都要改国歌,全部掀翻。共产党不讲兆意,改国歌本来是不好的,当时定国歌本来也不能用血肉筑成长城这个词来做国歌。本来国家的歌应以国强家富,人民康泰,风调雨顺者为好。既是定了,又要改,田汉反动,他过去的歌词也不可唱,聂耳也是名人,否则还有人敢提只改歌词,不改歌曲的意见吗?反正歌词改好了,也无所谓,总是原词谱出的,国歌又多以奏乐为主,亦可维持原状。”凌子山说。
“中国的国歌能奏回原曲,也是中国的福运,在世界上还是奏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奏的国歌。人们敢提出不改国歌的意见,也因有了聂耳这块招牌,若不是因为有了他,实在谁人敢提意见,谁就是‘三反分子’,是田汉的孝子贤孙,这个帽子就太大了啊?”李老师说。
“真是这个原因吗?也不可而知,这些都是我们的想象。上边的事,谁知怎的,下面有不少传闻,不知从何而起。”李汉插着话说。
“风有源的,有些想象的东西,也符合客观的,讲什么话,也有一个规律。才会有人相信,写书吧,也要有人物性格,有那个人的讲话特点,才有形象的。”李老师说。
“李老师,你善题诗,与我们的兴趣,可否作诗纪念,有我名字在内更好。”凌子山说。
李老师一时沉默,并无答话,只见他从口袋拿出自来水笔,并随手拿一张便条信笺,看他并不曾有冥有苦想,即下笔写着。
深春子山柳千条,红雨滋沾分外娇。
多情却是城关柳,给我回报一支标。
凌子山看后说,“老师诗才敏捷,令人钦佩,我亦回一首,请勿见笑拙作为幸。”
李花浓时正深春,云开病态即离身。
山居还听樵歌曲,安心尽享乐天伦。
李云山老师看后亦很乐意,因都是闲作,少壮志者各有不同处境,题诗作乐,不要言志气,只多谈心事,互赞吐情,方更脱俗,阶级斗争,思想改造,在此亦不必多言就是,这样心情舒畅,似乎更为不拘,不强用鲜花,太阳之类或红旗,灯塔之属,各自表态心意。
李汉看看到吃午饭时间到,各自就位,亦有事盛的菜色,他有一些好关系,生产队给他二斤不够精壮的,半淘汰的花生,炒香了,久不见之物。亦觉是很好的下酒之物,物稀为贵。
他们吃过饭,又喝茶,李云山老师又写了二首诗,交给凌子山,只看上面写着:
(一) 子山骄柳迎东风,来往求丹满道中。
潜心精学岐黄作,编改新方著作红。
(二) 抱憾全无半面缘,何日领教在君前。
幼稚李汉无学识,望垂赐教丹炉边。
凌子山看后十分感动,虽是写诗只在谱词而用词操,并非都属实意,亦回二首:
(一) 敢劳褒奖出良言,学医深望脱苦缠。
床上呼冤官不管,只告郎中求青天。
(二) 今日相知天赐缘,待机领教在君前。
只叹愚友浅学识,甘愿长炼丹炉边。
他们二个作诗得意忘形,不分老少,师学之分,尽舒雅兴。李老师正有诗意,又写:一首《回乡偶书》很有自得。
荣幸退休返故园,乡村巨变百花鲜。
银河横卧麦苗舞,高挂红旗不夜天。
凌子山看后心想:“老师讲课多读革命诗歌以应教学,大跃进的景象今又写了出来。实在此时虽仍为生产队为单位种田,但很少夜战的场面,插红旗做水库,种田的日子多在文革前比较多见,特别是人民公社前夕,这种高举红旗不夜天,即常干通霄的热潮,时常出现。
他们午后,虽无倦意,凌子山又与李汉二个人去附近一些地方游玩,李汉指着一座较远的山嶂说,那边是一座矿山,里面是一个很大型的铜矿山,叫红塘铜矿,内中有学校,专教矿工子弟。都是成家的职工为多。从幼儿园到小学,都有一整套的机制,商店,食堂,亦如小墟镇,机器声隆隆响,真有另外桃源景象似的,他们所需什么,较为有照顾供应物品。
“啊!我记起一件事来了,这里有一个故事在那里发生。且听我说吧!我的老师陈许雪先生,因为评为右派。次次运动打击他,最后一次以他破坏学校农场的罪名,即那里死了几头猪,说他偷吃猪米,斗争多次大约在1962年抓他去坐牢。后给他到一个矿山当矿工劳动。因他身体素质关系,长年下井,已成一身水肿,但仍不许他停工。只一样要下井,自已犯罪无可辩护,只得照下井下干工作。这里了老婆从家里听到他的病况,便炒了二大包米干,并合花生,玉米,米糠之类打成细粉,既可治病,又可充饥。这二大包物料,真是救了他的命。他将这二大袋物料,送一袋给看护人员,自已留下一袋。看护人员收了他的恩惠,给他在井上修理工具竹器。不要下井。他又有这物料吃,不很久的时间,他的病就好了。直到释放回家,十分感谢这位好老婆,关键时刻,打救了他。”凌子山很觉同情,亦认为有所安慰的说。“现据说他在家务农,总算有一条生路的了。”
这天晚上,他们纠集了一大群人,都来热闹,且这里一班搞音乐的人,各都把乐器拿来。因已多时不搞了。这回又似乎想闹热一番,这也是一个机会。李汉又炒了一、二斤花生,泡好茶。屋子里,坐满了人,弦声、箫声,琴声正在和音,这种气氛也是很不曾有过。今晚又恰是八月十六日,亦在中秋之际,更令人心怡神旷,十分自得。在座的,都在谈笑风生,云涌情浓。
不一时,李老师,以弦带头,各自相和,音韵调和响亮,一时各人都在静听,皆无语言交谈。凌子山看看李老师,百病皆无。又似青年风度。六十多岁的人了,音乐相随,已无老少之分,凑了一曲又一曲。一直闹到半夜,也无重复,使人不但无厌倦之感,只觉心清气顺。
到休息时,凌子山写一首诗交李老师看:
《乐可忘病》
琴弦荡漾意随流,柏节高低各相投。
忘却本身有何病,那问深更听谯楼。
劝君抒情莫放任,少年聚乐几时休。
还献青春忙事业,行乐高歌早回头。
下面仍有慰病篇:
心可以权变,意随之物通,耳闻鼓乐声韵,自能辨出知音。来往欢笑热爱党,九洲遍江,明灯伴明心,谁知乐在其中,不恨大海,一叶孤帆,犹也得意。
这时也各倦意,赏心已足,已放下琴弦,又在畅谈唱茶,一会人亦渐渐散去,这里只有凌子山与李老师细谈,直到鸡唱三遍,方各回房去睡。
明日,早饭后,凌子山与李老师别前又座谈一番,凌子山说:“有些知识分子,天天讲要落实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其实一个人并非靠政策倾斜去给人照顾,谁人皆同,既是政策,乃为治国之本,方方面面的。知识分子要照顾,老革命就不要照顾吗?政策是一种条理性的东西,各人去适应,不可违背。从整体来说,知识分子政策也是不工农兵服务,也不脱离工农兵吗?我的认识就是太偏向了吧!政策总是公正的。”
“一个人要去创造,并非靠照顾。比方你治病,是怎样去提高医术,亲非靠病人对你照顾,治坏了也要感谢你?写小说,你总要为人民去反映事物,并非保证你万无一失。政权与文学并不同向,写得不合这个政治,那怕以后出身,现在也要批判你的,没有什么照顾,敢作敢为,也无所畏惧,你的观点错了就批评对了,你是对的,就批评错了,但亦并非要什么照顾,要怎样保护你。”李老师说。
李汉已准备好行装,打整单车完毕,就催着说:“我们上路,以后多来坐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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