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氤氲》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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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别了，莲，希望我的死，能让你从仇恨中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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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凋零，凄凉的秋风中，伫立着谁孤单的身影？
晚风萧萧，轻轻地拂过苍白而冰凉的脸庞。那是谁，为了谁，甘愿玉殒香消？
树叶一片一片的飘落，轻轻地打在那渐已冰凉的身体上。夕阳苍黄，曛光温柔地照射在那凄美的容颜上，那份淡淡笑意，刻骨铭心。
为何被自己最心爱的人杀害，她却毫不悲伤，反而带着一缕满足的欣慰，是原本宿命太过悲伤，而这是最好的结局吗？
天地更加苍茫，却愈加迷失方向，不知何去何从······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非人，妖非妖，人不如妖，妖不如人，其间变数，又有谁可知也······”
“冤冤相报何时了，仇恨只会再生仇恨······”
”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难以抹煞的过去，有许多人比你背负的更多，既然选择了活下来，那就继续前进，又何必让自己活在那难以自拔的过去······”
”你的执着只会让这份悲伤和仇恨延续，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挽回，你再怎么仇恨，也不能改变什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被你们杀掉亲人的那些人，他们怀着同样的心情······仇恨也好，伤心也罢。弹指之间，俱成空，为什么我们要将这一份不幸延续给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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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脑海里会不自觉的浮过那混蛋的话，难道这么多年，自己真的错了吗？
真的错了吗？多少年前，我们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要再让这份悲伤延续，不应该再有人牺牲，可是多少年后，我们似乎又开始让这份悲伤仇恨延续。
错了，错了，在很久以前就错了。
“莲，哥哥要走了······”
“为什么，现在妖界正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哥哥也应该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什么······”
“莲，现在是你们新人的世界，新世界也应当由你们去创造。生在上个时代的我，并不能做什么，因为新世界要更弦换主了，他需要新的力量去保护，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支持你们······”
“不，这只不过是你的借口而已······”
“莲，一个人的强大不需要永远去依赖别人。他人是不稳定的，可能随时陨落，我们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
那时哥哥将新世界交到他们头上时，可能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死亡。
“漫漫一生，有许多人，许多事无法面对。当真的乌发面对时，我想最好的方法就是逃避。然而，当逃到无路可逃时，我们又该怎么办呢？最好的结局可能就是死。虽然那可能是弱者的行为，但是许多弱者却是与生俱来······不能面对许多事······”
对于父亲还有母亲，以及那些无辜被杀的村人，哥哥一直都不能原谅自己。他选择死，是早已策划好的，他只是想以死来救赎自己的过错。为什么我当时没有发现，哥哥并不仇恨人类。
也许自己真的错了，前无尽头，后无来处。重复着没有意义的仇恨，让自己在这大千洪流中沉沦。错了，真的错了。人生漫漫，来去终成空。天道浩渺，万物结局到最后都不过归于这渺渺天地。
“渊明，一决胜负吧！”红莲释怀笑道。
渊明一怔，道：“心怀迷惘的人，在下是不想与这样的人交手的。”
“是吗？那就看看最后孰胜孰胜孰负吧！”红莲笑道，一脸参悟生死仇恨的样子，看来他已经放下那心中的执着了吧！
渊明望着他笑道：“那就一招定胜负吧！”
蓦然风嘶云吼，万千绿叶汹涌而上，临空卷舞，在红莲上空盘旋翻腾，绿叶铺天盖地，仿佛深海漩涡，愈旋愈疾，绿叶中渐渐闪现一个幽深诡秘的黑洞，仿佛一个可怖的恶魔张大了嘴，欲吞噬世间的一切。绿叶飚旋，翩翩绿叶没入那幽不可测的黑洞深处，猝尔，那倒悬的黑暗深处绿芒大盛，豪光万丈，耀眼夺目。一柄幽绿光剑从黑洞之中钻出，其形之巨，约有十丈之长。
同时，红莲周身赤芒更胜，华光晔晔，道道灵力激射而出，气冲霄汉，望着那天空盘飞疾舞的巨型剑阵，红莲双目精光闪烁，面对这旷古奇阵，不骇反喜，全身热血沸腾，跃跃欲试之感愈加浓郁，手中紫火气刀光芒暴涨十倍，周身紫红两种光芒相交相缠，光怪陆离，绚烂夺目。
但听红莲一声怒喝，在他头顶上方，凭空闪现一轮径约三丈的光轮，灵光闪耀，赤红光芒煊赫夺目，光华堆聚，远远望去，仿佛一个正在燃烧的小型太阳，璀璨耀眼的光芒映得百丈之内赤火似血，强大无匹的火灵，热力喷涌，燎的四下木毁石溶，远在数十丈外的渊明都觉得热力迫人，几欲融化一般。
巨剑若擎天支柱落下，光轮若怒海苍龙迎出，两灵相争，势如龙虎。
“轰——”气浪逼涌，震动千山万峰。惊天巨响延绵百里之遥。
“红莲，别以为这样就完了。”说着渊明竖剑在胸，闭目暗自催动法决。忽而在红莲四周布满晶莹剔透的冰箭，密若星辰，只怕一旦发动，红莲势必万箭穿心，体无完肤。
红莲狂笑道：“寡人手中紫火气刀号称妖界第一神兵，今日对战道长的水之灵剑，不知谁胜谁负呢······”
渊明临空挥斩，万千灵剑似若得到命令，排山倒海朝红莲冲去，红莲不骇反喜，竟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轰——”光华更胜，欺盛日月。惊天动地的轰响似乎要将这千山万峰震碎。无边气海宛似火山喷发，摧岩毁木。百丈之内，石坼岩裂，粉尘滚滚，和着无边光芒却什么都看不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禁锢，天地无声。耳畔回响起那久远人儿的嗔怒笑骂。忽而，这一刻，内心竟不禁悲伤起来。
“又是一个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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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几日人气正盛的仙莹弟子，看你长得挺精明的，怎么就像块木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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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我投降我就投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要我投降我就偏不投，看你拿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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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小贼，快拿开你的乌龟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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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得罪，那便以命相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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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欺负人，你这块臭木头、大坏蛋、大白痴、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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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输，我认输，你快解开我的禁制，我保证弃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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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竟敢轻薄本仙子，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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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你个头，本仙子就是不认输，鬼才管你什么君子，我是女子，当不成什么君子，你没听说过吗，唯女子小人难养也，连孔圣人都说女子小人是一伙的，是小人，当然会出尔反尔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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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你。不想你这木头生得正经，却与那淫贼一般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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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岂止自重，我还要杀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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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臭木头，本仙子原本想取你性命，然而本仙子心底善良，不好杀生，只要你认输，并向本仙子磕头认错，我便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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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输，不认输，就不认输，你又怎样？哼！”
那美丽的容颜到底是谁？
为何过了三百多年，她的一颦一笑在心底兀自那么清晰呢？
“这是你家，还是这是你的天空，你的道路，我爱行哪便行哪，你管的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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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没得罪过我。我也不会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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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渊明，你这块臭木头，我恨你······”
经年旧事眸前影，多情总被无情悔。
一切都是悲剧，一切都只是被见证的虚妄。
明月一轮几样味？千古清辉，总被愁怀累。
清风素影，幽月寒，白昙夜为谁开？冰露阑珊，缱绻风liu人残，鲛人泪，湘妃竹，问云霞情几许？
明眸皓齿，难忘怀中伊人。
“小莲，你觉得星星好还是月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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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星星好，因为星星多，不会感到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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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当年我们死在寒谷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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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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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萧萧，缥缈了多少过往的身影。血色黄昏，为什么总是充满别离？
“每一个女人都喜欢让自己笑的男人，而我却喜欢让自己?